女人依然挽着劉林頤,還在不遺餘力的在抹黑蘇瓷,畢竟看到比自己優秀了不止一倍的人,任誰的心裡也是不舒服。
可是她這一次,着着實實的提到了鐵板上……
她不說還好,說完之後,劉林頤的臉色愈加的漆黑,冷沉沉的看着她。
“劉少,怎麼……怎麼了?”女人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心裡忍不住的發毛,連帶着語氣也是不自覺的弱了下來。
劉林頤越看她越是不順眼,想起剛纔蘇瓷落落大方的樣子,再看看自己身邊這個嫉恨又小家子氣的女人,心中似乎是憋着一股子的火氣。
他冷笑着把自己手臂抽回來,“你要是有本事的話,也去嫁進豪門啊,還耽誤了老子一個生意,自己滾回去。”
對於這樣的花瓶,一般情況下他還是有忍耐力的,可是現在這個花瓶絲毫的沒有給她長面子,反而害得他丟了個大生意,自然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了。
“劉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女人的臉色已經是煞白,在聽到劉林頤的後一句話的時候,心裡猛然的一哆嗦。
不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不是成了現實……
劉林頤一旦是對一個女人沒了興趣,別說是解釋了,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噁心,重重的把杯子放在一側的桌子上,冷笑,“你以爲那是誰,跟你一樣的貨色?人家那是薄家的正經女主人!”
說完,他憤怒的轉身離開,只剩下剛纔還張揚跋扈的女人,現在渾身發冷的站在原處,她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宴會無非就是些攀談和趁機的拉關係,在這樣的場合,不僅僅是增加了曝光率,生意談成的機率也是很大。
“想吃點什麼?”薄西玦輕聲的詢問,眸中帶着幾分的暖色。
順手給蘇瓷的盤子裡夾了一些的糕點,比較起來其他的人,蘇瓷似乎是盤子裡吃的東西最多的一個。
她“……”的端着盤子,順便看了看周圍的人,終於是帶着了赧意,低聲的說道:“夠了,別給我拿了。”
好在周圍的人不像是剛纔的那個女人,都是比較的善意,對着蘇瓷笑了笑,緊接着就回過頭去,不再繼續盯着他們。
“西玦。”很熟悉的聲音,以至於熟悉到蘇瓷聽了都忍不住的擰眉,心中不舒服的感覺騰昇出來。
喬蘊身上穿着的禮服是抹胸純白的,比平素裡的幹練多了些小女人的味道,頭髮也是披散在肩頭,帶着別樣的感覺。
“剛纔我還看到王老闆在那裡呢,不如正好過去一下吧,畢竟這個項目馬上就要開始了。”喬蘊的聲音不清不淡的,可是嗓音婉轉,格外的撩撥人。
她淺淺的笑着,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秀眉稍稍的擰了下,略帶幾分憂慮的說道:“小瓷,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吧。”
無論兩個人私底下的關係多麼的糟糕,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是喬蘊依然能夠在人前那麼親暱的叫她。
蘇瓷可做不到這樣的兩面性,看着她帶着面具卻一副很自然的樣子,幾乎按壓不下心底的煩躁,每次看到喬蘊的時候,情緒都控制不住的波動。
薄西玦本想拒絕,可還是微微的頷首,算是同意。
可是不得不說喬蘊深諳他的性格,也知道生意上的事情他向來不會拒絕,才大着膽子過來,帶着一抹的自信。
饒是蘇瓷再瞭解薄西玦,經過平時的這些小事情看來,也比不上喬蘊更加的明白他。
這樣的感覺,像是淬了毒的藤蔓,每每紮在心上一次,就忍不住的收縮顫抖,甚至忍不住的出現負面情緒。
“一起去吧。”薄西玦的眸光雖然稍微的閃了閃,可是依然嗓音清冽的對着蘇瓷說道。
蘇瓷點點頭,嘴角的笑意稍微的淺了些,對於盤子裡的吃的也是沒有了多少的慾望,放在一側,心下的煩躁蔓延。
她很想拉住薄西玦不讓他去,她很想一次次確定他的內心,她很想讓喬蘊徹底的消失在他們的生活裡。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這樣,只是會把他推離出來,哪怕看到喬蘊的故意炫耀,也沒有辦法徹底的根除。
“王老闆。”喬蘊慣會八面玲瓏,舉了舉高腳杯裡的酒,笑着看着一個肥胖的男人,“還真是巧啊,我還以爲您今晚又不來了呢。”
王老闆哈哈的笑了笑,滿意的看着喬蘊,爽朗的說道:“再不來的話,下次合作的時候不還得被你念叨。”
“薄總,這次的生意還得多多靠你的幫助啊。”王老闆舉着酒杯,和他們稍微的示意了一下,仰頭喝下,心情看着很好的樣子。
薄西玦收斂起所有的情緒,和平素裡在商場上的一樣,手腕利索狠厲,可是面上卻是溫潤如風,溫和的讓人感覺不出來半點的危險,可是笑意卻始終不達眼底。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看着氣氛也是很融洽,蘇瓷卻是微微的斂起視線,垂着眼,看着另一處發呆,他們說的這些生意上的事情,她半點的都不懂,好像無形中就已經被隔離出去了。
不得不說喬蘊真的是好算計,一句話未說,什麼都沒做,就讓蘇瓷清楚的看到他們之間的差距,像是鴻溝,跨越不去。
這樣的感受,還真是憋屈的難受,分明是努力的想要融進這樣的圈子裡,可是最後依然融入不進去。
王老闆的眼裡只有有用處的人,這是在商場上形成的習慣,哪怕是一目十行的時候,也是捕捉有用的消息,那些無關緊要的就被忽略,只有這樣才能提高自己的效率。
很不幸,現在他的眼裡,除了薄西玦和喬蘊,其他的人只是不甚重要的擺設罷了。
“哈哈哈,每次看到你們兩個心情就好。”王老闆的笑聲一如既往的爽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感慨着說道:“如果不是薄總你結婚了,我看啊,小喬倒是很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