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法庭肅靜無聲。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盯在蔣珊珊身上。
蔣珊珊惡毒的眼神,透着一種興奮的光澤,她盯着白想,身體因爲興奮都顯得僵硬了,“先左手,後來是雙手。”
這回答,滴水不露,與驗屍結果一致。
白想並未因爲對方鎮定的回答而有任何的慌亂,她繼續詢問。
“她是從哪個方向走過去的?”
“李克的左邊。”
“確定左邊?”
“是。”
白想轉身,往後走,“一號證人,你與被告是繼母女關係?”
“是。”
“你是不是很不喜歡她?”
“是。”
白想開始重複剛纔的問題。
“你是不是恨不得將她趕出蔣家?”
“是。”
“請你再次陳述一遍,被告是如何殺人的!”
“……”蔣珊珊耐着性子,重新回答了一遍,她的眼睛又亮了幾分。
“請問證人,你看到她是哪隻手掐住了死者?”
“……”
將所有問題重新問了一遍,白想再次看向蔣珊珊,“你確定你回答的,都是正確的?”
“是。”
“你親眼所見?”
“是。”
“好,我知道了。”
白想扭頭,話語猛地犀利起來:“案發現場,被告與其先生一直在一起,還未進入花園,其先生就追上了她,況且在死者右方的草叢裡看到了兩人的腳步,有停留的痕跡。試問,被告如果真要殺人,爲什麼從左邊繞過去,殺了死者?!”
蔣珊珊瞪大了眼睛,表情兇惡,“我怎麼知道,或許她就是爲了欲蓋彌彰!”
“那麼請問……”白想眼神一陣犀利,“據你口供所說,你一直在死者左方隱藏,被告若從左方接近死者殺人,你是怎麼看到被告是伸出了左手?!”
蔣珊珊一愣,不明白,“我就是看到了啊!”
白想微微一笑,“一號證人,請你到中間來。”
蔣珊珊不明所以,走到中間位置站定。
白想往前走了兩步,背對着蔣珊珊,“請問,我剛纔手指舉了哪個數字?”
蔣珊珊瞪大了眼睛,“你背對着我,我怎麼看的見?”
白想立馬扭頭,十分犀利,“對啊,照你所說,被告揹着你殺人,你是怎麼看到她伸出的左手?”
蔣珊珊一下子語噎,卻十分固執,“我就是看到了,我就是看到了!”
白想嘲諷一笑,“對啊,你有透視眼嘛,你就是看到了。”
這話一出,聽審團哄得一下子笑了。
雖然知道在這樣莊嚴的場合不應該笑出聲來,可白想剛纔提問問題十分犀利,驀地蹦出來一個冷幽默,在這樣的氛圍中,讓大家覺得心情愉悅。
蔣珊珊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她目似欲裂,瞪着白想,“壞人,你欺負我!嗚嗚,你欺負我!我沒有說謊,就是她殺了人!”
“是她殺了人?還是你希望她殺了人?”白想並不畏懼,再次攻擊,雖然這樣對一個小姑娘很殘忍,可明顯的,蔣珊珊這個證人的話,不可信。
“你痛恨你的繼母,發現蔣家有人被殺後,就將事情推到你繼母頭上,目的是爲了趕走她,好讓你獨佔你爸爸,我說的對不對?”
蔣珊珊一愣,大罵起來,“你說謊,你不對,我沒有說謊,就是她殺了人,她是殺人犯!”
“她不是殺人犯!她若是殺人犯,她殺人時,你分明在場,你爲什麼不驚呼求救?”88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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