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自己的事情連累喬木。
這纔再次看向幾名實習生。
蘇月琪帶着頭,“姐,你看你留在這裡的希望都微乎其微了,我想,鬧出點醜聞來,你肯定會立馬就被開除吧,要麼,你還是幫大家把事情辦了?”
白想勾脣冷笑,蘇月琪還是太不瞭解她了!
她驀地站了起來,犀利的眼神一掃,周圍那些跟着起鬨的實習生們,便一個個低下了頭。
誰也想不到,白想竟然有這種氣勢。
她看着蘇月琪,語氣嘲諷,“想要指使我,至少先當上二級律師再說吧!”
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白想……同學。”
實習生們,一個個看過去。
來人立馬低下了頭,看着腳尖,竟是鄧星光。
白想站起來,看着他眯着眼睛,“你找我有事?”
鄧星光唯唯諾諾,“你能出來一下嗎?”
明明三十好幾的人,此刻卻想一個十幾歲犯了錯的孩子。
看着周圍實習生們一個個探究的眼神,白想走出去。
鄧星光立馬走在前面,帶領着白想七拐八拐,在律師樓走動。
律師樓樓梯間,幾乎沒人,且因爲位於偏僻位置,隔音效果也不錯。
鄧星光領着白想走到本層樓梯間,這纔回頭,低着頭,“白想同學,我,我……”
他的頭幾乎要垂到胸口上去了,一米八二的人,此刻在白想面前就像是一米二八。
白想打斷了他的話,“你什麼?”
鄧星光更加唯唯諾諾,“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白想開口,“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
鄧星光結巴了一下,最後開口,“那一萬塊錢,我會私下還給你。”
“私下還給我?”白想冷笑,“這就是你身爲律師,學會的周全?”
話裡的諷刺意味太明顯了,明顯到讓鄧星光的頭更加擡不起來。
他擡不起頭來,幾乎都看不到他的臉。
鄧星光結巴的開口:“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媽她……”
“我知道你媽媽住院,需要這份工作。”白想再一次打斷了他,話語裡帶着失望,“鄧星光,我問你,你怎麼得罪了吳鐵嘴?”
鄧星光聽到這話,一愣,眼神很迷茫,“我爲一個人辯護,那人是冤枉的,可……”
話雖然說不清楚,可白想明顯聽清楚了。
她不耐煩聽鄧星光回憶過去,一擺手,“鄧星光,這麼說你曾經也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人。你的夢想,應該就是做一名伸張正義的律師,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什麼?”
她後退一步,“一個女人,就能把你搞成這樣。就算丟了這份工作,還能比你現在更慘嗎?憑藉你的學歷,你的學識,不是律師,你難道就找不到別的工作?!你這個膽小鬼,我不屑跟你說話。”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轉身,“那一萬塊錢,我是不會給你的,哪怕演戲也不會。在我的世界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永遠都不能混淆。”
白想仰頭挺胸,大踏步離開。
而鄧星光,整個人都驚呆在原地,白想的話,宛如一記驚雷,響徹在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