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婚期將近,厲老太太一掃之前死嬰事件和電梯驚魂事件的影響,情緒高漲的安排着厲祁深的婚事兒,甚至爲了提起一週讓喬慕晚嫁到厲家來,都沒有通知喬慕晚,直接就把婚期臨時更改了。
喬慕晚幾乎是在後知後覺之下,被扣上了新娘子的行頭兒。
本以爲距離婚期還有一週,哪成想,化妝師、造型師提前兩週就開始給她定妝。
再者,本來兩個人結婚的地點定的位置是在鹽城的一個五星級酒店,不過後來,在喬慕晚毫不知情下,厲家突然把結婚地點,改到了英國。
當初藤佳雅和年致彥相戀的時候,因爲藤佳雅在英國生活的時間坡長,就說,以後結婚要定在英國的塞爾比教堂,從藤家老太太嘴巴里知道了這件事兒以後,厲老太太直接四兩拔千斤的把原本訂好了的結婚酒店,改到了一年四季都郁郁青青的英國塞爾比大教堂。
對於厲老太太風風火火的性子,厲錦弘也說不上來什麼話,再加上厲敏和徐雯華是喜歡摻合事兒的人,一聽說結婚地點要定在英國的塞爾比大教堂,兩個人紛紛附議,同意厲老太太的這個決定。
當華美不失素雅的婚紗穿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才驀地發現,厲家居然改變了婚期,而且改變了結婚地點,自己更是要提前一週帶着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嫁給某個性子陰晴不定的男人!
一望無垠的碧綠草地上,閃爍着晨曦光影中晶瑩的水珠,沿着一直延伸到塞爾比大教堂的青綠色草地,盡頭是紅毯鋪就而成的人行路,直達塞爾比大教堂那裡。
作爲房地產事業的尖端人物,厲氏近些年來,一直致力於將房地產事業開發到海內外市場上,再加上厲氏在英國這邊設有分部,很多和厲氏有合作的企業的管理人士紛紛前來到此。
鱗次櫛比的頂級豪車,排在塞爾比大教堂以外的林蔭小路上,天籟般的童聲,在聖歌的悠揚旋律中,不住的迴盪着。
礙於喬慕晚懷着寶寶的關係,原本那被設計鑲嵌了足足有三千顆珍珠點綴的拖地長裙,被臨時改成了一襲束胸高腰的蓬蓬裙的婚紗。
活潑的蕾-絲邊,層層縈繞在裙襬上,順着裙裾的上面延伸,紗質的薄紗,漾起湖水上波光粼粼一樣輕盈的感覺。
而這樣精巧的設計,恰到好處的將喬慕晚隆起的腹部,掩蓋在蓬蓬裙裡,讓外人看起來,根本就看不出來喬慕晚有懷孕的跡象。
化妝間裡,剛化好妝的喬慕晚,靜靜的在椅子中坐着,等待外面的通知再前往教堂那裡。
“不是說了要在鹽城結婚,怎麼突然改了地點?”
盧夢妍進來化妝間,有些不解的問,如果她一早知道結婚地點定在英國,她直接從意大利飛來英國就好,哪至於還回國耽擱一圈。
其實對於厲家的這個突然改變的主意,喬慕晚也不是很清楚原因。
正巧這時,伴娘團的一衆人,從外面魚貫而出。
本來,喬慕晚只打算找一個伴娘的,哪成想,邵昕然、厲瀟揚、藤雪幾個都紛紛提議叫做伴娘,沒有辦法了,最後,邵昕然,厲瀟揚,藤雪,喬茉含,和自己的好閨蜜舒蔓,都做了伴娘。
而且,要不是伴娘團定下來了,禮服都已經趕製好了,這會兒,盧夢妍也有可能做了喬慕晚的伴娘,還有厲曉諾,也是因爲厲祁深說她瞎湊什麼熱鬧,她才偃旗息鼓,沒有和其他幾個人一樣,躍躍欲試的要做喬慕晚的伴娘。
“你們來了啊?”
喬慕晚剛問出口話,舒蔓就把目光落在了喬慕晚的身上。
“哇塞,慕小晚,你今天真的是超級美啊!真是驚豔到了我24k鈦合金的雙眼!”
看到溫婉的喬慕晚,如此精美絕倫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接拉起喬慕晚,圍繞着她打圈,左看看、右看看的。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好閨蜜美得不可方物,不成想,穿上婚紗的她,哪怕是懷着寶寶,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對於舒蔓的話,喬慕晚莞爾一笑。
“你挖苦我做什麼?你做新娘子那天,指不定要怎麼驚豔我們的眼!”
說着話,喬慕晚擡手,羞了下舒蔓的小鼻子。
看着喬慕晚和舒蔓兩個人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的樣子,在場的大傢伙都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慕晚,夢妍,在聊什麼?”
笑過後,邵昕然見喬慕晚和盧夢妍似乎在說些什麼,就問道。
雖然有之前的事情讓盧夢妍對邵昕然不喜歡的發緊,但是時過境遷,她和邵昕然兩個人誰也沒有得到厲祁深,對邵昕然,她也就沒有了最初的敵意。
“沒聊什麼,我就是有些搞不懂厲家爲什麼突然要把結婚的地點,改在了英國啊?”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邵昕然搖了搖頭兒,本來她們也以爲結婚地點是鹽城的,哪成想登機牌到了她們手上的時候,她們才知道結婚地點根本就不是鹽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慕晚,你也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爸媽,還有祁深都沒有和我說!”
聽到了喬慕晚也不清楚爲什麼把結婚地點突然從鹽城,改到了英國這邊,幾個人都費解了起來。
到最後,還是很少說話的喬茉含開了口。
“我聽年伯伯說,當初我姐生母打算和我姐生父在英國塞爾比大教堂結婚,所以我想,可能是爲了紀念他們兩個人,所以才把結婚地點,突然改到了英國這邊吧!對了,這裡不就是塞爾比大教堂所在的位置嘛!”
聽喬茉含這麼一說,在場所有的人都頓悟了,原來,是這樣,所以才把結婚地點,臨時改到了英國這邊。
聽了喬茉含的話,喬慕晚雖然也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但心裡,不禁有些酸楚了起來。
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參加自己的婚禮,只是……
想到有些註定錯過的事情,她忍不住嘆息。
不過好在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喬慕晚傷感過往的事情,大傢伙就簇擁着喬慕晚,將她帶出了化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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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鐘聲響起,隨着有節奏的音樂奏響,施了淡妝的喬慕晚,頭頂着一個璀璨的水晶鑽石花冠,身披着盈白的婚紗,裸-露着光潔的藕臂,以聖潔、完美的姿態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的時候,在場的賓客,紛紛都唏噓不已。
這樣標誌的人兒,簡直就是從畫裡走出來一樣。
柔美的婚紗,線條流暢穿在這樣一個優雅氣質的女子身上,簡直可以用完美無缺來形容了。
而且隨着喬慕晚的走動,盤起的髮髻上的頭紗,散落在她的香肩處,盈盈的擺動,就像是風中的柳枝一樣,美輪美奐,華美生動的搖曳着奪目的光芒。
看着這件無疑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婚紗,賓客們無一不讚許設計師匠心獨運的精巧,讓喬慕晚可以兼備如此優雅又高貴妖冶,律變又俏皮活力的氣質。
只是這件的婚紗,他們完全想象不到的是根本就不是出自什麼名家之手,而是厲祁深用了三個晚上的時間,不眠不休的設計出來的。
本來厲祁深就深諳設計方面的天賦,不光光是婚紗的設計,就包括兩個人鑽戒的設計,都是他一手完成的。
跟在喬慕晚身後幾個小花童,提着她柔美的婚紗,向禮堂這裡走來,所有人的呼吸都瞬間停滯了。
這樣透着吞魂噬魄美感的喬慕晚,簡直就像是落在人間的天使一般,美得驚心動魄,讓人根本就移不開目光,如此一看,能讓一向眼光獨到的厲家大少爺喜歡,也不存在任何的疑議。
而一早就知道喬慕晚是深入自己骨髓裡如毒蠱一樣的女人,所以,厲祁深看到穿着潔白婚紗的喬慕晚,根本就拒絕不了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震撼。
因而,從喬慕晚的步子邁入紅毯的那一刻,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從頭至尾,他的目光都沒有移開。
身着這一身白色西裝的厲祁深,身姿倨傲筆挺的站在紅毯的盡頭那裡。
隨着喬慕晚的走近,厲祁深嘴角邊一直都揚着明朗的笑,變得更加的深邃迷人了起來。
被厲祁深風情萬種的笑,蠱惑着自己全部的心智,勾魂攝魄一樣的荼毒着自己的理智,喬慕晚握緊着花束的小手,都有些沁出細細的汗絲。
她今天就要嫁給這個男人了嗎?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自己真的要在今天嫁給這個讓自己深愛不疑的男人了嗎?
從當初自己嫁給年南辰,再到自己陰差陽錯和厲祁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恍惚間,她真的感覺這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不知不覺間,原來兩個人,已經有了這麼多的美好回憶……
隨着全部的記憶串聯到一起,如同無形的一張網,把自己困得嚴嚴實實,厲祁深從喬正天的手中接過了她的手。
掌心接過喬慕晚的素手時,感覺到她蕾-絲的手套下面,有一絲細汗,厲祁深不禁俯下身子,輕啓開性-感的脣,用着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出來的聲音,淡淡的揶揄着——
“很緊張?”
擡眼看到厲祁深俊臉上風情萬種的迷人笑,自己被深深的迷惑着,喬慕晚下意識的抿了抿薔薇色的菱脣。
“是,我緊張!”
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讓她如此緊張,她隱約間,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亂了律動的頻率。
聽喬慕晚柔柔婉婉的聲音,厲祁深脣邊的笑意,更加的深邃起來。
“有什麼可緊張的?在我面前,你一向不是都很大膽的麼?”
隱約間,喬慕晚驚覺厲祁深再說兩個人在一起那會兒,自己在他面前放肆的捏住他的兩個卵-蛋的事情,不由得妍麗的臉上,面色變得更加的窘迫了起來,若不是她的臉上施了妝,恐怕她現在的臉色,和煮熟的蝦子無異。
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在這樣的場合,都不忘和自己開葷-腔,一時間,羞得不行。
被厲祁深看得越發的不自然了起來,到最後,喬慕晚憋紅着臉,負氣的扯着脣——
“這麼多人在,你怎麼還不忘欺負我?真是無恥!”
喬慕晚的話,讓厲祁深笑得更加的邪肆了起來。
“是嗎?那就讓我對你無恥一輩子好了!”
說着話,喬慕晚便被眼前這個笑得格外盪漾的男人,不允許她拒絕自己的牽起了她的手,往牧師那裡走去。
“小妖精,作爲我厲祁深這輩子唯一的女人,我只認準了你,所以,深呼吸,別給我丟臉!”
其實說到底,厲祁深也是緊張的,不過,慣會掩藏他的情緒,在任何情況下,都冷靜從容,不顯山、不露水的淡然應對,所以,哪怕今天的場合,他也緊張,也也絕對不會袒露出來。
唱詩班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如同甜蜜的巧克力甜絲一樣,絲絲縷縷的縈繞開來。
在衆人注視的殷殷目光下,厲祁深牽着喬慕晚的手,走上了聖壇。
眼見着象牙白的石雕,和肅穆的十字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喬慕晚壓制不住心底裡的激動。
感受到了喬慕晚的掌心間在向外滲透着層層細汗,厲祁深更加緊緻的用大手握緊了她的小手。
“別緊張,微笑……”
隨着厲祁深聲音的鼓勵,在耳邊充溢,喬慕晚輕盈的勾起了彎彎的嘴角,柔和綻放的笑靨,姣美的如同盛放的花朵一樣,而她含情的粲然眸光中,閃爍出來的完全是戀愛中的女孩子的甜蜜氣息。
在萬衆期待的目光下,一對登對的璧人,站在了聖壇前。
帶着眼鏡的大鬍子牧師手捧着《聖經》,站在聖壇上,身披嵌着紅綢緞邊的黑色衣衫,用和藹的目光,慈祥中帶着對婚姻肅穆的莊嚴的看着厲祁深和喬慕晚——
“尊敬的厲祁深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喬慕晚小姐爲妻,在神的面前宣誓,無論貧窮、富有、健康或是疾病,都會尊重她、愛護她、安慰她,就像是愛你一樣的愛着她,忠於她,直到永遠,不離不棄?”
“我願意!”
沒有任何的遲疑,厲祁深回答的乾淨利落、斬釘截鐵!
被篤定的三個字,帶着莊重的落在自己的聽覺範圍之內,喬慕晚忽的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比自己都重視這個婚禮!
得到了厲祁深的肯定回答,牧師微笑的點了點頭兒,然後,將眸光落在了喬慕晚的身上。
“美麗的喬慕晚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厲祁深先生爲妻,在神的面前宣誓,無論貧窮、富有、健康或是疾病,都會尊重他、愛護他、安慰他,就像是愛你一樣的愛着他,忠於他,直到永遠,不離不棄?”
等到牧師問着自己的時候,喬慕晚直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了跳動。
這一刻,對她來說,不知道期許了多久,過往的一點一滴,一幕一景,都那般美好……
終於,所有的記憶輪迴,定格在了兩個人在爆炸現場重新遇見,相擁的那一刻,她淺蕩着嘴角,絕美的莞爾笑起——
“我願意!”
清麗的聲音,字字珠璣的落下,帶着篤定的信仰,讓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因爲她的話,變得熠熠生輝了起來。
再將淺笑起來的絕美的笑靨,用含情脈脈的目光落在厲祁深立挺的五官上時,彼此的眼底,都是化不開的濃濃深情。
這一次,不再是與子相慕,久逢恨晚,而是與子情深,愛到致死亦不休……
在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虔誠注視下,兩個人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祝福,熾烈的縈繞着他們……
“現在,新人交換對戒!”
牧師的聲音落下,厲祁深將一款他親手設計的戒指,以神聖的姿態,套在了喬慕晚左手的無名指上。
金屬質地的鉑金戒指,沒有任何多餘繁瑣的裝飾,只有在指環的內裡刻有“S&W,forever”。
在戒指摩擦過蕾-絲手套後,穩穩的留在了喬慕晚纖細的手指上。
看着閃耀着金屬光澤的戒指,喬慕晚盈盈的淺笑着,繼而,拿起另一款男戒戴到了厲祁深的右手無名指上。
“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祁深,謝謝你贈我一世情深,讓我深情一場!”
聽着喬慕晚宛轉、隱約還有些沙啞淚腔的聲音,厲祁深輕輕的蠕動着脣,眉目又深邃緊鎖她的同時,神聖又莊重的說道——
“慕晚,我愛你!”
“祁深,我也愛你!”
兩個人低低的呢喃,在耳鬢廝磨下相互傳遞給對方。
隨着牧師說:“禮畢,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的話落下,厲祁深終於按捺不住想要狷狂親吻喬慕晚的衝動。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他直接掀起頭紗,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喬慕晚的脣,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樣傾情的一吻,帶着許諾了前世今生一樣的愛戀,直接就以迅猛的姿態,讓厲祁深攻池掠地一樣的吻過喬慕晚的每一寸。
纏-綿的吻,炙熱而強勢,哪怕臺下的人都因爲兩個人難捨難離的親吻,都變得躁動了起來,厲祁深依舊是旁若無人的吻着喬慕晚。
看着厲祁深忽視了所有人存在的吻着自己,喬慕晚抗議的掙扎了起來。
“別鬧了,這麼多的賓客在呢!”
喬慕晚羞赧的擡起小手,粉拳不輕不重的打了眼前男人一下子。
眼前小女人嬌-羞的樣子,絲毫不差的落在了厲祁深的眼中,讓吻到無法自拔、險些失控的男人,不情不願的收回來了思緒。
“小東西,來日方長,反正我要對你無恥一輩子,我們慢慢來!”
再度不死心在喬慕晚的紅脣上面,輕啄了一口,厲祁深才就此罷了!
華美的音樂,悠揚婉轉的響着,從絲絲甜蜜的音樂聲中,流淌着難言的喜悅和幸福……
這一世,他是她不變的唯一,她是他眼裡的疼惜,自此,情深不負,朝朝與暮暮,彼此深愛只有一次,一生一次、一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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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寫到這裡,暫時算是劃上了一個句點,感謝大家一路以來的支持與陪伴,雖然故事的全部設定和情節走向,沒有達到秦煙預期的滿意效果,也可能讓大家不滿意,但是秦煙已經儘可能的把想要詮釋的故事情節和人物角度設定,都逐一展現了出來。
這個故事的構架比秦煙預期的要大,關於出現瑕疵的地方,和秦煙後期寫文力不從心,給大家帶來的閱讀上的問題,再次,秦煙誠懇的和大家說一句“抱歉!”
關於某些情節的描寫和專業詞彙用語,秦煙不是某個領域的專業人員,存在錯誤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包容。
沒有過多的濃墨重筆對這部作品做出一個評價,也沒有太多堆砌辭藻的話來對這部作品做一個總結,秦煙只想,用純真的感情,很衷心的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秦煙的不離不棄,也衷心的祝福大家。
或許,曾經的轉身和經歷過後,讓你風華無雙,憂傷瀰漫,但請相信,總有那樣的一個人,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伴你左右,護你安好。
不是隻有故事裡纔有感動的愛情,現實裡也有純純的愛,也有不摻雜任何附加條件和唯一的愛。
不說不是沒有,不念不是不在。
願大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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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劇終,2016年11月14號11點01分,於聖彼得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