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您!”
喬慕晚抿了下菱脣後,回答道。
一聽說喬慕晚記得自己,邵萍欣然。
“慕晚,我們……我們能不能見上一面?我要去日-本了,我想在去日-本之前,和你見上一面!”
邵萍實在是太過激動了,以至於完全沒有意識,憑藉着本能就喚了喬慕晚“慕晚”這個親暱的稱呼。
對於邵萍說要和自己見面,喬慕晚蹙眉。
從她見到自己時表現出來的驚愕樣子,再到她現在要邀請自己見面,喬慕晚着實好奇她對自己,怎麼就這般……念念不忘?
實在是控制不住想要知道這個邵萍找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喬慕晚沒有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猜想,沉寂了一下思緒,問出了口——
“您是不是認識我?亦或者說,您對我的事情……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聞言,邵萍怔忡了一下,本來,她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啓齒的說些什麼,不想,喬慕晚竟然已經發現了這裡面有事兒,自己主動問出了口。
低頭沉吟了三秒鐘之後,邵萍答了話。
“是,我不僅是認識你,也認識你的母親,還知道你到底是誰!”
邵萍的話一經說出口,讓拿着手機的喬慕晚,震驚到險些把手裡的手機跌落到地上。
她認識自己,還認識自己的母親,也知道自己是誰……
這……
“要和我見一面嗎?”
“要!”
沒有任何的思索,喬慕晚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以往,自己不想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就對這件事兒漠不關心,這會兒,事情被挖掘了出來,她根本就做不到再繼續坐視不理。
“那我們就在……”
得到了喬慕晚的肯定回答,邵萍剛準備說出和喬慕晚見面的地址,電話突然就斷了聲音,只剩下冗長的忙音,陣陣傳來……
“喂?”
電話裡沒有了邵萍的聲音,喬慕晚慌亂的對着聽筒說話,可是不管怎樣,裡面就是沒有了迴音重生之豪門影帝。
見自己無果,喬慕晚趕忙回撥年永明的電話。
可自己得到的結果,卻是手機關了機。
“出什麼事兒了?”
厲祁深聽到喬慕晚這邊有慌亂的聲音傳來,他放下取營養品的動作,邁開步,走到喬慕晚這邊。
見厲祁深走過來,喬慕晚捏緊着手指,眼底有顫抖的波紋涌動。
“……有人,認識我,認識我母親,也知道我到底是誰!”
聞言,厲祁深鋒朗的劍眉微蹙。
“剛剛,和我說這件事兒的人給我打電話,要和我見面,但是……不等她說出來要和我見面的地址,她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喬慕晚雖然一顆心都懸了起來,但還是理智,行爲動作上,並沒有什麼大起伏的動作。
將手指抵在脣上,她讓自己保持冷靜的情緒,思忖着這一切。
“這位女士,是我上次在醫院碰到的那位,她當時對我,就表現的極爲錯愕,今天她對我說了很多,我覺得……她沒有對我說謊!不過,我有些想不通,她爲什麼用年永明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繞不開謎一樣的情況,喬慕晚顫抖着脣瓣,字斟句酌的把年永明和邵萍之間的關係,儘可能的交織在一起。
“想不通就不要再想!”
見喬慕晚的全部情緒,都因爲邵萍的這通電話牽動了起來,厲祁深安撫着她。
把喬慕晚扳向自己,他長臂一伸,她順勢就靠在了他的肩頭兒上了。
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喬慕晚窩在厲祁深的肩膀處,好一會兒,她喃喃道——
“年永明一定一開始就知道了我是誰!”
能讓他做出來棒打鴛鴦的事兒,在喬氏出現債務危機的情緒下嫁給年南辰,可想而知,這一切都在他的事先意料之中。
而他這麼做,有他這麼做的原因,究其原因,她猜想的到,是自己的身世。
不由得,年永明曾對她說過,“你本來就應該是年家人!”的話,竄入到了她的腦海中。
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對不對,但是喬慕晚還是很大膽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是年家的孩子!”
厲祁深:“……”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我就是年家的孩子!”
聽了喬慕晚自己個就把自己身世給扒出來的話,厲祁深寡淡表情的臉上,依舊不顯山、不露水。
有厲錦江、年永明,藤嘉聞,現在還有了邵萍圍繞在她的身邊,動不動就拿出來一副錯愕的表情看她,這一切,喬慕晚會聯想到一起,厲祁深並沒有可奇怪的。
他的女人雖然不是八面玲瓏的人,但是小聰明還是有的,她會想到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一直都覺得這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
“那你預備怎麼辦?”
不是問喬慕晚有沒有確定這件事兒,而是問了喬慕晚打算怎麼做,字裡行間,厲祁深已經透露出來了他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兒的這個消息[綜]赤潮。
只不過,喬慕晚並沒有聽出來厲祁深話裡傳遞給她的信息。
“我想見年永明一面!”
喬慕晚的話剛說出口,屋裡,厲老太太就和厲錦弘兩個慌慌張張的出來。
“我說老頭子你快點兒走啊!”
剛剛醫院那邊來了電話,說藤肖蘭芬醒了過來,讓他們都過去呢。
“我說你着什麼急?姑媽不是說讓祁深和慕晚過去嗎?你這麼着急過去幹什麼?等他們兩個人來了,再去也不急的玩意兒!”
“怎麼不急啊?我姑媽都昏迷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醒了,我們能不過去嗎?至於祁深和慕晚啊,一會兒給他們兩個打電話,讓他們兩個人再過去醫院那邊不就好了!”
說着話,厲老太太就拉着喬慕晚往外面走去。
兩個人出了門,正好看到了已經來了這裡的喬慕晚和厲祁深。
“祁深,慕晚,你們兩個人來了啊!”
看到自己登對的兒子和兒媳婦,厲老太太說了話以後,就張羅着讓兩個人和自己一起去醫院。
喬慕晚剛知道了一些關於她身世的事情,這會兒的情緒,很是不好,厲祁深並不打算讓喬慕晚跟着自己去這兒去那兒的。
“去哪裡?”
在厲老太太拉過喬慕晚的手,準備牽着她往車子那邊走的時候,厲祁深橫在自己母親的面前,問着。
“噯,瞅瞅你這個渾-犢-子,我還能把你媳婦整丟了怎麼的啊?這不是你姑奶奶醒了麼,讓我把慕晚帶去醫院那邊,說是有事兒!”
聽到自己母親說是藤老太太找喬慕晚,厲祁深不着痕跡的皺了下劍眉。
有些事情,被隱瞞的太久,突然間要公之於衆,所有的事情,就都一起涌了過來。
不確定喬慕晚能不能接受藤家老太太告訴她關於她身世的事情,厲祁深握住喬慕晚的手,對自己的母親。
“我自己開車帶慕晚過去,您和爸先去!”
“我說你這個渾-犢-子,大家一起去不好嗎?”
厲老太太不理解,這大家都在這兒呢,還都要一起去醫院那邊,坐一輛車有什麼不好的?
“您和爸先過去,我和慕晚一會兒再去!”
厲祁深沒有說原由,只是堅持着自己最初的決定。
見和自己的兒子也說不明白話,再加上他的性子,厲老太太也就不再強求了。
“那你快點兒,別讓你姑奶奶等着急了!”
白了自己兒子一眼,厲老太太拉着厲錦弘就往備好的車那裡走去。
厲錦弘和厲老太太離開了以後,厲家老宅這邊,就剩下厲祁深和喬慕晚了。
看着自己父母遠去的轎車,厲祁深再收回目光的時候,將雙手抄袋,看向喬慕晚。
“想不想去?”
厲祁深雖然做好了不管事情怎樣發展都陪在她身邊的準備,不過太過突然的讓她一個懷着孕的女人知道太多的事情,他有些不確定她能不能接受美利堅幸福人生。
喬慕晚一直都在貝齒緊緊的咬住脣瓣,被問着關於要不要去醫院那邊,她凝了凝眉。
其實,她有想過去見一見藤家老太太,現如今,藤家老太太醒了,按理說,自己自然是要去見一見藤家老太太。
不過……一種莫名不安的感覺,讓她的思緒有些凌亂。
一再捏緊着手指以後,喬慕晚點了頭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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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
邵萍手裡的手機突然被年永明給搶走,她要說出口的話,就那樣卡在了自己的嗓子眼裡。
“你瘋了嗎?你真的要把那些事情都說給那個孩子聽!”
年永明紅着眼,質問着。
他都已經很小心翼翼的藏起來手機了,不想,自己剛剛出去的時候,還是被邵萍翻出來了自己的手機,還和喬慕晚通了電話。
看着年永明盛怒的樣子,邵萍緊擰着眉頭兒。
俄而,她才蠕動着脣,用虛弱的聲音,說了話。
“我沒有瘋,當年的事情,我有一定的責任,我覺得,應該讓這個孩子知道事情的一切原由!”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讓她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她會原諒你嗎?她又會過得怎麼樣?”
邵萍:“……”
“你當年已經錯了,還要一錯再錯下去嗎?”
“我沒有!”
邵萍反駁到,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什麼要喬慕晚怎樣,只是當年的事情,她真的覺得自己錯了。
“永明,你知不知道?我是誠心懺悔的,我……我對不起那個孩子!”
想到當年的事情,邵萍就忍不住痛心起來。
當年,她是和年致彥是青梅竹馬,可是後來出現了藤佳雅,讓自己和年致彥的關係出現了裂痕,就此,自己和年致彥越走越遠,到最後,他的眼裡只有藤佳雅,沒有自己的存在……
爲此,她和藤佳雅之間,關係也出現了很大的裂痕,只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在面上,還是一派和和樂樂的氣氛和藤佳雅做好閨蜜。
只不過,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自己喜歡的人變了心,讓她根本就無法承受,到最後,她還是有私心的害了藤佳雅,讓藤佳雅難產而死。
想到這裡,邵萍越發的要確定自己和喬慕晚這個可憐的孩子,誠心懺悔一番。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我說了,事情不是你的原因,你到底要自責到什麼時候?”
看邵萍不斷的往自己的身上攬責任,年永明忍不住拔高聲音的說她。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萍萍,你爲什麼要讓你自己活得這麼累?”
年永明問着邵萍,然後伸出手,扣住她的肩膀,把有淚水在眼眶中打旋的邵萍,收入到了自己的懷中重生回到八零年代。
“佳雅不會怪你的,你又何必受良心的譴責活了這麼久?”
“永明,你不懂,你不懂我的!”
藤佳雅是和她認識多年的好閨蜜,自己當初害了她的同時,也逼得年致彥最後死於車禍。
她是一個罪人,是一個讓他們兩個人離開,讓喬慕晚那個孩子成爲一個孤兒的罪人。
面對這些事情,她的良心上真的過意不去,自責極了。
“我可能不懂,但是你這樣又能挽回什麼嗎?你只會讓那個孩子活得痛苦罷了!”
“那我也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她,不管她是怨我,還是要我死,我都接受!”
“你要死可以,但是你想過昕然嗎?你想過如果你不在了,昕然那個本來就沒有父親的孩子,自己怎麼活下去嗎?”
年永明一提到邵昕然,邵萍悲慟的情緒,就頓時斂住了。
確實,她還有昕然,還有這個沒有結婚的女兒。
“那我就算是不死,我也要儘可能的補償那個孩子!”
“你要怎麼補償她?你覺得你可以怎麼補償她?萍萍,你知不知道,你說了這些已經過去了多年的往事兒,非但不可能讓那個孩子釋懷,你也不能補償她不說,還會讓她陷入到無窮無盡的痛苦之中!那個孩子現在過得很好,你幹什麼還要去打擾她呢?”
年永明全部都是大道理的給邵萍說着他的想法兒,讓邵萍根本就說不上來任何一句反駁他的話。
就在年永明繼續灌輸着不要把真相說給喬慕晚的時候,邵萍還是有了自己打算的把手指,捏緊到了一起。
“不行!”
年永明:“……”
“永明,不管你說些什麼,我都要補償那個孩子,這點兒,你改變不了我的!”
說着話,邵萍就下了chuang,穿上拖鞋,趔趄着不穩的步子往門口那裡走。
見邵萍完全就不肯聽自己勸的樣子,年永明一個頭兒兩個大的暗叫“該死!”
生怕邵萍真的惹出來什麼讓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他趕忙追了上去。
“萍萍!”
年永明在邵萍的身後喚着邵萍,邵萍卻什麼也聽不見,只顧着自己的想法兒,拉開了門。
房門被拉開的瞬間,邵萍在看到門外站着的人時,表情怔忡住了!
“……錦江?”
許是沒有想到厲錦江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她都傻了一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聽到邵萍在喚着錦江這個名字,年永明也倏地頓住了自己腳下的步子。
他都已經瞞過厲錦江把邵萍給帶了出來,不想,自己還是被他找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看到邵萍慘白着一張臉的看着自己,厲錦江蹙眉。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情況嗎?”
雖然他很慶幸邵萍已經醒了過來,不過,她此刻的樣子,還是讓他忍不住心疼混在東瀛成大亨。
聽厲錦江這麼問自己,邵萍苦笑了下。
“你也知道我患了乳腺癌的事情嗎?”
這話被邵萍問的極度的無力,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她的心臟都揪緊一樣的難受着。
沒有瞞着邵萍的意思,厲錦江點了頭兒。
“我知道這件事兒!”
他都已經爲她安排好了手術,怎麼可能不清楚她的情況。
只不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年永明還是把她給偷了出來。
沉吟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厲錦江沒有多想,伸出手去拉邵萍。
“我送你回醫院!”
說着,他就往外面牽邵萍。
見邵萍爲厲錦江帶走,怔忡住的年永明當即就不依了起來。
“厲錦江,你給我放開萍萍!”
他已經讓厲錦江揹着自己把邵萍監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同樣的錯誤,他不允許自己犯第二次。
而且,現在關於喬慕晚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透明化了,如果自己就這樣讓厲錦江把邵萍給帶走了,發生了什麼讓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還該怎麼面對喬慕晚。
聽到了年永明事到如今還在教自己如何做事兒的話,厲錦江當即就用手,力道加重的把邵萍控制在自己的臂彎中,然後對年永明一字一句道——
“你、休、想!”
說完這三個字,陪同而來的幾個保鏢,就橫在了年永明的面前。
“厲錦江,你……”
看到自己面前的黑衣保鏢,年永明當即氣得吹眉毛、瞪眼起來。
“邵萍,今天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要是想找她說些什麼,等她手術完了,身體恢復了健康再說!”
說完話,厲錦江完全不再給年永明任何和自己說話的機會,拉着邵萍,離開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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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年南辰撞到了一起的邵昕然,看着相互間都受了傷的樣子,同病相憐的坐在了一起。
已經入了冬的緣故,年南辰買了兩杯咖啡過來。
不過邵昕然因爲傷了臉的原因,不能喝咖啡這樣有亢-奮作用的飲品,就把熱咖啡,放到了一邊。
看邵昕然沒有喝咖啡的意思,年南辰注意到是因爲她的臉的事情,就問了她,“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兒?”
對於自己臉是怎麼受傷這件事兒,邵昕然完全不想提及。
“你問我的臉是怎麼一回事兒,你的臉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見邵昕然反問自己,年南辰當即就沒有消氣的橫了眉毛,不過僅僅是瞬間,他就壓下來了自己的火氣妻管嚴的奮鬥史。
畢竟,他沒有必要對邵昕然發火,事情的起因,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自己不應該遷怒她。
把年南辰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納入到了眼中,邵昕然笑了下。
“就像是你不想說你的臉是怎麼一回事兒一樣,我也不想說!不過……我們兩個還真就是同病相憐!”
同樣的境況,都是傷了臉,都不想說原由,怎麼看,兩個人都如出一轍的很。
聽邵昕然說兩個人之間是同病相憐的境況,年南辰不禁想到了當年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林林種種。
恍惚間,他才驚覺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本能的,他嘴角苦澀的笑了下。
“沒想到,我現如今淪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陪在我身邊的人,竟然是你!”
不僅是年南辰,邵昕然也是這樣想的。
本來,她想過兩個人這輩子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不想事情過去了多年,在自己最孤注一擲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是自己永遠不想見的這個男人。
苦笑過後,年南辰長吁了一口氣,口吻很淡。
“知不知道?我媽從樓上跌了下去,已經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了,不過,我爸卻陪在你媽的身邊!”
說到關於他們三個字之間這樣的關係,年南辰不禁想笑,父母輩的有糾纏不斷的關係在,他們做兒女的這輩之間,也是有着亂到錯綜複雜的關係在。
很多時候,他真的就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命中註定的一樣。
聽得出年南辰口吻中的苦澀,邵昕然抿了抿脣。
她不是不理解年南辰,如果站在換位思考的角度,自己的父親如果在自己母親昏迷不醒的時候陪在其他女人的身邊,她一定會大鬧到底的。
沉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蠕動檀口,說了話。
“我媽患了乳腺癌,而且是晚期!”
聞言,年南辰着實震驚了一下。
“怎麼回事兒?”
出於本能的反應,他皺眉問道,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沒有聽到任何風吹草動關於邵萍患了癌症的消息。
見年南辰問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她嘴角薄涼的苦笑着。
“說來話長了!”
年南辰:“……”
能看得出來關於她的母親的事情,邵昕然不願意多說,年南辰也就沒有就這件事兒,對邵昕然問下去。
“對了,你父親的聯繫方式給我,我給他打電話打不通,他是換了手機號嗎?”
“沒有,他沒有換手機號,你找他有事兒?”
“嗯,有點兒事兒!”
她有從厲錦江那裡,聽到了年永明知道喬慕晚身世的事情,如果說自己要是確定了喬慕晚是藤家的孩子,那她和厲祁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她需要一個對這件事兒很清楚的人,從這裡面問出來事情的真相杜先生求婚記。
“什麼事兒?”
“是……是關於我母親的事情!”
事情都還沒有確定是怎麼一回事兒,邵昕然自然是要留一個心眼兒,不能什麼事情都和年南辰說!
“那你再打電話給他,如果你手機打不通,我的手機借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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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永明在接到邵昕然打來的電話時,整個人正氣的不行的在酒店裡砸東西。
該死。
真的是要氣死他了,這個厲錦江真的就是仰仗他是厲家人,對自己竟然敢如此的指手畫腳。
聽到手機震動傳來,他隱忍住胸腔裡,有烈火在焚燒一樣的感覺,拿起手機。
在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着自己兒子的來電,他愣住了一下表情。
打從趙雅蘭從樓梯上跌下來以後,自己的這個兒子對自己就表現的極爲寡淡,這會兒卻打了電話給自己,可想而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接了電話。
電話被接通,電話那端,邵昕然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
“年叔叔,是我!”
有些詫異打電話給自己的人竟然是邵昕然,年永明問了她,“原來是昕然啊,怎麼了?”
年永明不知道邵昕然回過意大利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臉受了傷的事情,最近唯一一次給她打電話,電話還沒有打通。
“沒什麼,我就是想向您求證一件事兒!”
說着話,邵昕然用眼神兒偷瞄了一眼去買熱牛奶給自己的年南辰,然後捏着手機走到角落裡。
想不到邵昕然會找自己確定什麼事兒,不過除了她的母親,他還真就想不到其他什麼事兒。
考慮到,自己還需要利用邵昕然,讓邵萍這會兒趕緊出國,不能讓喬慕晚知道她的身世,就對邵昕然應允了。
“和叔叔不用客氣,你說吧,昕然!”
見年永明應允了自己,邵昕然沒有做多餘的考慮,直截了當的問到——
“年叔叔,我想知道,喬慕晚,是不是真的是藤家的孩子?也就是說,喬慕晚的親生母親,是不是叫藤佳雅?”
年永明:“……”
聽到邵昕然問自己這件事兒,年永明當即就怔愣住了。
再回過神兒來,他問——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
聽得出來年永明質問自己的語調裡,帶着難以置信,邵昕然的嘴角,不着痕跡的笑了。
不出意外,這個喬慕晚,真的就是藤佳雅的孩子,也就是藤家的孩子,和厲祁深之間有血緣相連的堂妹-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