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否定不了自己在新婚之夜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的事實,但是打從那次以後的日子裡,她連男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過,怎麼可能打算和其他男人長住在一起。
“我想的齷-齪?呵……”勾着嘴角,年南辰的脣邊噙着一抹冷笑。
“喬慕晚,是我想的齷-齪,還是你骨子裡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心知肚明!”
猝然拔高聲調,他的眼,紅得駭人。
大婚以來,她沒有一天晚上是在家裡安安穩穩的住過,讓他不懷疑她和其他男人有染,純屬天方夜譚。
沒有懼怕年南辰眼眶中蹦出來凌遲自己一樣的眸光,良久,她嘴角帶着清冷的笑,眸光清幽的迎上那一雙能吃了她的眸。
“年南辰,你就這麼喜歡往你頭上扣綠-帽-子嗎?恩……”
話音低落的同時,肩膀處的骨骼被捏的生疼。
“難道你沒有給我扣綠-帽-子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連人-流都給男人做了三次的爛-貨,指不定讓多少男人騎-過!”
咬牙切齒的話,嚼碎一樣的溢出年南辰的脣。
“別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嫌我髒,我還沒嫌你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婊-子,你別給我擺出來一副貞-潔烈女的姿態,上你,是你的榮幸!”
隨着驚濤駭浪一樣的聲音落下,“啪!”的一聲,喬慕晚的手,帶着憤怒、帶着委屈,手勁兒加重的甩過年南辰的臉。
握緊住指尖兒都在顫抖的小手,喬慕晚咬緊的脣瓣都要沁出血滴來。
又一次被這個女人甩了一耳光給自己,年南辰的臉,驟然冷了下來。
瞪圓猩紅的眼,揚着手,他作勢就要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感受到腮邊有一陣怒意的冷風颳過,喬慕晚毫不懼怕的挺直着後脊背。
抿緊的脣,都要成了一道線,看着對自己準備落下的耳光一副視死忽如歸姿態的女人,年南辰那準備落下的手,就那樣僵硬的擱置在半空中。
在電石火花對視的瞬間,年南辰冷硬手腕的大手,掐住了喬慕晚的脖子。
“喬慕晚,你敢打我?”
“我不該打你嗎?”清冷的臉上,反射着冷漠的笑,幽涼的明眸中,泛着果敢的眸光。
“年南辰,對於你這樣只聽枕邊風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叫男人!”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個人,就出言重傷自己,喬慕晚心底裡淒涼的同時,也有了對親情的漠然。
這樣說她爲男人人-流的話,她在大學那會兒就知道,
那會兒是因爲自己的妹妹喜歡上一個學長,而那個學長喜歡自己,喬茉含因爲嫉妒,不惜散佈謠言,爲的達到讓那個學長厭惡她的目的。
而現如今,同樣的辦法,被自己的妹妹再度搬出來,使用到了自己新婚丈夫的身上。
想着,她握緊拳頭的指尖兒都不由得泛涼。
良久,她又忽的釋然的鬆開了自己的手,他到底和喬茉含是一丘之貉,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她又怎麼可能奢求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什麼好聽的話。
理了理近乎要麻木的思緒,半晌,她才擡高悠然的眸子,對視上年南辰。
“今後,我不會干涉你的事兒,我請你也不要再繼續一副懷疑的態度對我,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所以也應該沒有傷害!”
擡起手,她握住年南辰的手腕,掰開年南辰放在自己脖頸上,減輕力道的手。
重新獲取呼吸權利的喬慕晚,彎下腰,拾起地上的手袋,在年南辰一臉怔忪下,邁開步子,繞過他,出了客房。
在年南辰從失神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喬慕晚清麗的倩影,已經以一種彩蝶飛走的姿態,消失在了年家。
——
“厲總,老夫人……剛剛打了電話過來!”陸臨川報告的話剛說出口,厲祁深正在文件上簽字的手,驀地一滯。
感受到總裁椅中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微滯,陸臨川抿了抿脣,完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室內沉默了兩秒鐘以後,帶着磁性聲線的聲音,低緩的傳來:“說下去!”
重新將眸光落在審批的文件上,厲祁深不以爲意的聽着陸臨川的報告。
“厲總,老夫人說,讓您週末務必要回老宅一趟,還說,您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讓您總是忙着公司業務上的事情,應該……應該多找找女人,過一過正常男人的生活!”
陸臨川一字不差的將話說出口以後,整個總裁室裡,頓時就陷入到了一種鴉雀無聲的寂靜狀態。
眼見着自家總裁停下了處理業務的筆,陸臨川生生的嚥了咽口水。
許久等不到面色沉鬱的男人說一句話給自己,他又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厲總!”
“限你三分鐘內,從B座辦公樓那裡,把塔灣瑞士風-情園的規模圖拿來我這裡!”
見厲祁深動了下脣角,陸臨川誤以爲他要自己回話給老宅那邊,卻不想,居然這麼措手不及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用一種近乎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的目光看了一眼總裁椅中的男人,卻只看見那一聲炯爍的眸,似鷹一般疏離看着自己。
訥訥的點了點頭兒,陸臨川一個勁兒的說着“馬上、馬上!”
偌大明亮的總裁室再度恢復了靜謐,厲祁深的心緒,卻沒有如期而至的平靜下來。
隨手摸出來一支菸,點燃,含在性-感的薄脣間。
吞雲吐霧間,縈繞開來的煙霧,映襯着他越發深邃、惑-人的眉眼。
良久,姿態優雅夾着煙的厲祁深鬱結的吐出一口煙霧以後,捻滅手中的菸蒂在菸灰缸裡,然後站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和車鑰匙,轉身出了總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