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雙闃黑鷹眸的眸光注視下,喬慕晚緩慢俯身,把自己的檀口,送了上去。
輕盈的吻,繚繞淡淡女兒香,如絲如縷,落了下去。
溫潤的雙脣,帶着香軟,在頂端處,劃開柔柔的漣漪……
細勻的呼吸溢出,噴灑在厲祁深的肌膚與毛髮上,讓他一時間繃緊鷹軀的同時,捏住了自己的掌心!
感覺到自己眼前男人的反應,喬慕晚知道他喜歡的不行,就伸出香滑的she,從嫣紅的脣瓣中探出,帶着些許水潤,暈染開來……
打着環的繞着一箇中心點旋轉,以厲祁深爲軸,喬慕晚溫潤的用口腔和香舌,刷過他的每一處!
感受逐漸變得ang揚的物什,讓自己難以招架,喬慕晚下意識的滑動着喉嚨,連帶着分泌出的唾液,往腸道里shun-xi了一口。
喬慕晚突然的動作,讓厲祁深一個沒把持住,驀地收緊tun部!
該死!
他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在厲祁深倒吸冷氣的抓狂感覺中,喬慕晚哽着喉嚨,將他勒的更緊,讓他ru得更深!
“真是要命!”
厲祁深喉嚨聳動的同時,難耐的出聲。
他整個人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就好像是一張拉弦的弓箭,隨時都會控制不住!
要知道,如果不是礙於這個小女人現在懷孕,就她這樣煽風點火,他鐵定是要把她狠狠的給辦了!
糾纏了好一會兒,喬慕晚有些氣不順,就微微擡起小腦袋,讓自己的呼吸,輕盈的溢出菱脣。
沒有離厲祁深太遠,喬慕晚的一呼一吸間,沁着甜腥的馨香,宛如絲綢一般,絲絲縷縷的纏繞在他的肌膚周圍!
厲祁深一直都保持一個姿勢沒有動,他看喬慕晚揚着緋紅的小臉,媚眼如絲的看着自己,心裡一陣心有餘、力能及,卻不能辦的懊惱!
“我好累!”
喬慕晚眼神兒帶着嬌嗔的看向厲祁深,絕美的面頰上,完全是讓男人失控的勾-人氣息。
“我忍的也好累!”
厲祁深擡手,用雅緻骨節的長指,掬起喬慕晚的小下巴,捏在兩指間,輕柔的把玩!
絲毫不顧及這個小女人的脣瓣剛剛撩過自己,厲祁深探着頭,俯身,就吻了上去。
兩個人纏-綿悱惻了好一陣,厲祁深再退開時,啞着嗓音,道——
“小妖精,煽風點火的後果你應該很清楚!乖,都這個份兒上了,它需要你!”
他誘騙的說着話,聲線,致命的xing-感!
喬慕晚再清楚不過厲祁深是在提醒自己這是在自食惡果。
平復了一下呼吸,喬慕晚向前探了探身子,讓自己ting-li的玲瓏,在厲祁深的胸口上,有意無意的摩挲着。
重新抱住厲祁深的頭,她的吻,從他微微有青茬兒冒出的下頜處縈繞開來……
沿着男人剛毅的下頜處線條蔓延開,喬慕晚細碎而綿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在泛着蜜色的胸膛上面,tian-shi、親吻了好一陣,她往下……
當吻重新落回時,厲祁深好不容易稍稍放鬆下來的神經,又一次繃緊了起來!
兩個小手,輕柔的圈住柱身,用拇指摩挲的同時,她結合之前的幾次經驗,認真的滑動自己的she-苔,配合紅脣嫣然的一張一合,把他han的殷實、不着一絲嫌隙……
結束的時候,喬慕晚癱軟的匍匐到了厲祁深的胸口上!
看着一灘爛泥一樣的小女人,厲祁深將手指穿cha-jin她的髮絲間,用帶着薄繭的指腹,摩挲她的頭皮。
“每次幫你,都這麼累!”
喬慕晚沒有說謊,氣若游絲的從脣瓣間,吐出她最想說的話。
這個男人每次都那麼能堅持,自己需要一再賣力好久,才能讓他出來!
“你也舒服了,不是麼?”
對於喬慕晚的抱怨,厲祁深拿紙巾擦拭她嘴角的同時,輕笑了下。
“我哪有舒服?累死了!”
喬慕晚還在抱怨。
她覺得她的脣瓣和舌苔,現在都su-ma的不行,就好像經過的電流,到現在都沒有消弭。
厲祁深見喬慕晚抱怨不休,已經笑紋很淺的笑着。
“反正我舒服了!”
聽厲祁深這麼說,喬慕晚眼仁帶着淡淡埋怨的瞋視了他一眼,完全忘記了,最開始惹禍上身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眼前的男人。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
喬慕晚嗚噥一句,從厲祁深的胸口上面下來,將小身體滑進了他身側的羽被中。
睡裙有些凌亂,她也顧不上去管,拿被子就去遮掩自己潮紅的小臉。
厲祁深在一旁看明明是她惹事兒、這會兒卻委屈又害羞了的小女人,嘴角上翹的弧度,更加的深邃了起來。
“還有沒有再吐了?”
他擡手,拉開喬慕晚頭上的被子,讓她的小腦袋探出來。
厲祁深動了幾下,喬慕晚有些羞赧的不願意去面對他,生怕他再拿剛纔的事情取笑她。
“一直捂着被子,不會呼吸不暢麼?”
他問着,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喬慕晚不聽,在被子裡,動了幾下小身子,然後扯着被子,把自己像是小刺蝟一樣,抱成一小團!
看這麼大的一個人,還像小孩子一樣給自己彆扭,厲祁深又拉了幾下被子。
“就算你捂一會兒沒有事兒,那你肚子裡的小傢伙能受得了麼?”
果然,每次提及到肚子裡的小傢伙,喬慕晚就不可能不顧及後果。
沒有厲祁深的外在力量牽引,喬慕晚自顧自的就把頭上面的羽被給拿開了。
她的小腦袋剛剛探出,厲祁深的俊臉,就驀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你……”
眼前突然呈現在瞳仁裡的俊逸容顏,讓喬慕晚心絃一驚,然後微張紅脣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多大的人了,都要做媽了,還臉紅?”
被厲祁深問着,喬慕晚呶了呶紅脣。
“你要是不取笑我,我哪裡會臉紅?”
她纔不會承認是她自己到現在還害羞,一切都是眼前男人的原因,都是他惹自己,自己纔會臉紅的。
“強詞奪理!”
厲祁深哪裡肯背黑鍋,用手指點着她鼻頭兒的同時,薄脣輕動——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張小嘴,越發的不安分了起來?”
這張小嘴,現在不光光能幫自己,還能說話嗆自己,厲祁深真的覺得這個小女人的存在,就是來克自己的。
聽得出來厲祁深還在影射她剛剛幫他的事情,不由得又羞了起來!
“誒呀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人?都說了不讓你說,你怎麼還說?”
沒有再去用被子蓋住自己的小腦,她把自己的頭,往厲祁深的懷中,鑽了鑽。
毛茸茸的小腦袋,撒嬌的在自己懷裡鑽着,厲祁深的心情好得不行!
等到喬慕晚趴在他的懷中不動的時候,厲祁深用手臂,擁着她的肩膀,道——
“好了,天還早,我抱你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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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頭昏腦漲的在酒店安撫好邵昕然,去了客廳那裡。
今天他的心情,本來因爲厲祁深的事情,異常的高興,可是……突然竄出來的邵昕然的事情,讓他原本的喜悅心情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某處,好像有了一個大窟窿一樣空缺的難受感!
站在窗邊,年南辰將窗子支開了一個縫隙,自顧自的一根接着一根的吸菸。
從三十七層高的樓層往下看,能盡收鹽城一大片的夜景,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看,腦袋裡迴盪着的都是邵昕然的話。
又是一根香菸燃燒到了盡頭兒,年南辰顫抖着手指,從煙盒又取出來一根香菸點燃。
有一搭、沒一搭的吸着煙,吞雲吐霧間,他的心緒並沒有因爲尼古丁的麻痹作用,讓自己放鬆下來。
相反,想到八年前的種種過往,他的心口就好像是塞了一團棉絮一樣的難受!
夜色,漸漸的更深了,待年南辰將整整一盒香菸都抽完了,他才下意識的拿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電話被接通,他嗓音變得異常緊繃的說到——
“幫我查一下八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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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沒有在酒店留宿,交好了套房的開支,在午夜時分,離開了。
酒吧,炫彩的光線,光怪陸離,燈紅酒綠間,勾勒出來年南辰一衆人的身影。
“什麼?你沒搞錯吧?”
李南聽完年南辰的說辭,整個人都呆住了。
邵昕然和年南辰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雖然不太知道具體情況,不過他很肯定,當年是邵昕然做了對不起年南辰的事情,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有給他就出了國。
只是沒有想到,時過八年,這件事兒再一次被提及的時候,真相竟然會那般的不堪!
“呵……我也希望是我搞錯了,可是……調查的人告訴我,真相就是如此!”
年南辰苦笑着,然後掄起酒瓶,對着自己,猛地灌下去一口酒。
天知道,一個男人的尊嚴有多重要嗎?
等同於他的命!
這一刻,年南辰真的好恨自己當年竟然親眼看到邵昕然被人那樣施暴虐待,都沒有像一個男人一樣站出來的去救她、保護她。
相反,自己還誤認爲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沒有臉給自己一個解釋!
心裡亂得像是一團亂麻,激得年南辰這一刻只想醉生夢死,這樣就可以因爲酒精的麻痹作用,暫時忘卻自己當年的怯弱,忘卻自己當年的無能……
看年南辰猛灌酒給自己,李南也是跟他一樣煩的不行。
兩個人是打小就在一起玩耍的發小,這麼多年來都一直親兄弟一樣的要好。
年南辰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感同身受着。
看年南辰這樣一大口、一大口的給自己灌酒也不是一回事兒,他伸出手,一把想要從他的手裡奪出來酒瓶子。
“哥,你這樣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酒也不是一回事兒啊,你應該想想要怎麼做纔是啊!”
“怎麼做,我他-媽-的要是知道該怎樣做,我還用得着在這裡醉生夢死嗎?”
年南辰這一刻痛苦極了。
活了整整三十二年,他自認爲自己的前半生都是如魚得水,不曾被什麼事情羈絆過。
但是當他自認爲自己可以雲淡風輕的事情被重新翻開的時候,真相是那樣的chi-luo而殘忍!
氣自己的懦弱,年南辰猛地一把用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兒。
心裡壓抑的難受,因爲自己的自尊心心理作祟,他眼眶都泛紅了起來!
“我年南辰都他-媽-的不叫男人!我就是一個廢物,是一個懦夫!”
越想,年南辰越氣自己的不爭氣,用手“砰砰砰”的砸着吧檯,絲毫不顧及這裡是公衆場合,就那樣頹廢不堪的自我摧殘!
看年南辰這樣沒有形象的大鬧也不是一回事兒,李南趕忙伸手攔住他。
“好了,哥,我們喝酒,我們來喝酒,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們喝酒,來,喝了酒以後,一切都會好的!”
李南深知,現在的情況,只有用灌酒的辦法給年南辰灌醉他纔不會作死,不然就這樣下去,他指不定會惹出來什麼事兒。
正所謂,“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就這樣吧,或許,今天喝得酩酊大醉了以後,他就不再是今天這樣頹廢的年南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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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離開了酒店以後,一直都是潛眠狀態的邵昕然,掀開薄被,起身。
抿了抿脣,有一絲精芒的光,在她的眼底,流溢而出。
拿過手機,她撥下了一個號碼。
電話被接通以後,她冷肅了自己的臉,對那邊,道——
“我們事先說好的錢,我明天一早就給你匯過去!”
再掛斷電話以後,邵昕然想到家裡的母親,就沒打算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就準備收拾收拾,準備回家。
不等她換下酒店準備的睡衣,手機裡進來了電話。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年永明。
自己剛剛碰到年南辰,這會兒又接到年永明打來的電話,邵昕然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起疙瘩的不得勁兒。
一再捏了捏手裡的手機,她按下了接通鍵。
電話被接通,年永明蒼老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那裡傳來。
“昕然,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
沒有,我在看書,還沒有睡!”
不知道年永明突然打電話給自己是什麼事兒,邵昕然微擰着眉,柔聲回道。
“還沒有睡呢啊?其實叔叔今天打電話給你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你媽媽現在和我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
年永明不確定邵昕然能不能接受邵萍已經得了癌症這件事兒的消息,只得用最保險的方式暫時保密這件事兒。
邵昕然知道自己母親和年永明之間的關係,這麼多年的關係了,她早就已經麻木了。
“嗯,我知道了,麻煩年叔叔好好的照顧照顧我的母親!”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媽媽的!你也早點休息!”
“好!”
掛斷了電話以後,邵昕然將手機,一下子就扔到了chuang尾,然後整個人虛軟無力的倒在chuang上。
自知回家和在這裡都是自己一個人,索性,她也就沒有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倒頭兒,就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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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再從醉生夢死中醒了過來以後,心緒明顯沒有了昨晚那樣複雜。
早早的去了公司,他在休息室那裡洗漱了一番,頂着宿醉的頭腦,飄飄忽忽的去辦公。
拿出來年氏的支票,年南辰轉動了幾下簽字筆以後,毫不猶豫的在支票上面簽下了龍飛鳳舞的一串數字。
“叫杜歡進來一趟!”
一整晚都沒有好好休息的杜歡進來年南辰的辦公室的時候,黑眼圈十分嚴重,連帶着臉蛋都憔悴又蒼白!
“年總,你找我?”
“嗯!”
年南辰溫漠的點了一下頭兒,然後將剛剛簽下的支票,推上前去。
“把這張支票送到這個地址!”
一整晚的渾渾噩噩過後,年南辰今天醒了以後想了很多,既然自己當年已經和邵昕然之間的關係破裂,也就沒有再修復的必要。
至於當年的事情,是他的錯,是他的自尊心心理作祟,讓他沒能勇敢的正視現實。
但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用錢,用經濟上的補助來安撫一下邵昕然受了傷的心理。
他清楚的知道他現在喜歡的人是誰,不是她邵昕然,所以,他給不了她承諾,給不了她婚姻,給不了她一切,能給她的,只有這些錢!
“你把這張支票送到地址上面那個女人的手裡,如果她嫌少,你就給她支票,問她想要多少,就讓她自己寫多少,告訴她,只要我年南辰能拿得起的錢,我都給她!”
年南辰囑咐完,從桌案上,拿過支票和地址。
在看到地址上面寫得人的名字是邵昕然的時候,她怔忡了一下,眼仁底下,波動了一圈不易察覺的波紋。
邵昕然?
年南辰怎麼又和她扯到一起去了?
有了上次的事情,杜歡很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她以爲兩個人只是過客,會像八年前一樣再度擦肩,不想,現在還有關係!
不過看年南辰一擲千金的拿支票給邵昕然,應該是想斷了兩個人之間來往的關係。
沒有過多去深-入的想他們兩個人之間是怎樣的一種關係,杜歡拿起手裡的支票,就轉身。
“等一下!”
杜歡剛轉身,年南辰從她身後,又一次叫住了她。
“年總,你還有什麼事兒要吩咐?”
“你去讓你那個好朋友藍藍,來我這邊一趟!”
年南辰突然提及到了藍藍,讓杜歡心絃下意識的一緊。
想到藍藍,杜歡不由得就想到了昨晚,她被厲祁深不屑對待的場面!
雖然不是很清楚年南辰找藍藍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做,但是不出意外,他應該是詢問藍藍關於昨晚有沒有和厲祁深上chuang的事情。
捏了捏手指,她盡力讓自己保持自然,道——
“好的,年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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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歡出了年南辰的辦公室,趕忙打了電話給藍藍。
昨晚要去勾-引厲祁深的人是自己的好閨蜜藍藍,而不是自己。
自己突然殺了出來,自然是要和藍藍串好口供,不至於把自己出現的事情給賣了!
給藍藍打了電話,在藍藍的一再猶猶豫豫間,杜歡用強勢的姿態,脅迫她必須按照自己說得去做。
藍藍被杜歡拿她的男朋友逼迫着,沒有辦法兒,藍藍一再權衡,決定按照杜歡說得去辦。
杜歡竄好了和藍藍的口供,她得意忘形的收回手機,笑了。
想到自己能把事情和自己把關係都撇清,她踩着高跟鞋,回到了工作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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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到厲氏的時候,沒有先處理昨天沒有處理好的業務,而是把陸臨川叫來了辦公室。
將一份文件夾推上前,厲祁深將雙手搭成塔狀的枕在座椅的扶手兩側,沉聲道——
“馬上組建一支專門從事醫療儀器設備方面的團隊,專門針對年氏,所有和年氏有關的合作項目都截過來,截不過來,直接將這樣的項目打壓!”
聽到自家總裁這樣雷厲風行的吩咐,陸臨川不敢怠慢。
“是,我馬上去處理!”
“等下!”
陸臨川剛轉身,厲祁深叫住了他。
“股票、證劵交易那邊,同樣照做!順便,放話出去,敢和年氏有合作項目來往,別指望以後找上厲氏合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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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昨晚喝了不少酒的原因,頭昏腦漲的,吩咐完杜歡去給邵昕然送支票以後,就去休息室那裡休息了。
他再從休息室裡出來的時候,是被年氏的高層給叫出來的。
“年總,不好了,我們年氏手上原本敲定的幾個合作項目,對方合作商都撤資了,這幾個項目都是大項目,如果項目中途中斷的話,年氏將會損失慘重!”
“怎麼回事兒?”
年南辰盡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在加上他此刻頭腦漲得厲害,沒有什麼心情狂執的質問這些高層人員。
“具體原因不知道,不過聽外面的風聲,好像是厲氏新成立了一個專門從事醫療器械生產的部門,也就是和年總業務上相抗衡的部門,那些撤資的合作商,好像都找上了厲氏合作!”
厲氏!
一聽到厲氏,年南辰再怎樣想要保持淡定的心理,都無法淡定下來了。
如果說是任何一個企業針對年氏都好,可是偏偏是厲氏,是自己死對頭兒的企業。
“那些撤資的合作商,就不怕負法律責任,對合作項目進行賠款嗎?”
聲音明顯不似剛纔那麼淡然,年南辰眼底漸漸染上了猩紅。
年南辰的壞脾氣,年氏公司的高層都再清楚不過了。
被他的聲音震懾着,幾個高層,當即就哆哆嗦嗦了起來。
“……那些合作商仗着有厲氏做後臺,已然不顧及賠償問題了!”
收穫的利益是大,賠償是小,任何一個企業都懂得趨利避害。
都說無奸不商,每個商人都會想要獲得更高的利益效果,其餘自然是一概不管!
一聽說那些合作商連合同都不放在眼裡,年南辰更是氣得不行。
很明顯,厲祁深這次來勢洶洶明顯是針對自己的!
該死!
年南辰把手死死的握緊成拳頭兒。
是藍藍,一定是藍藍昨晚的事情激怒了厲祁深,讓他今天才回得此遷怒到年氏身上。
年南辰這邊還沒有消化項目被奪走的事情,又有人急急忙忙的進來。
“年總,不好了,年氏今早股市一開盤,一路走跌,現在已經到了跳空的狀態,有大批股民正在低價拋售年氏的股票!年總,你快想想辦法吧,如果照這樣下去,到晚上收盤的時候,年氏有極大的可能易主啊!”
“什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年南辰聽到人告訴自己這樣的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年氏現在的股價已經低於淨股了,股民們拋售的股票,年氏沒有足夠的資金去購買,都被其他企業給大量吸納購買了!”
被其他企業大量吸納購買了?
聽到這樣的話,年南辰趕忙去開電腦。
在看到股票市場現在的情況的時候,整個人腦袋像是炸開了一樣。
厲氏,又是厲氏!
厲祁深竟然在購買股民們拋出來的股票!
手指蜷縮着,可年南辰越是用力的握緊,越是哆嗦的厲害。
“年總,你快想想辦法兒吧!”
年氏這些公司的高層都是靠拿年氏的工資吃飯,如果年氏有了事情,他們自然都會丟了工作。
“想辦法兒?你們覺得對方現在這樣來勢洶洶,我能想到辦法兒嗎?”
年南辰也是窩火的不行,明明他都是打着於總的名號,借刀殺人,不想,厲祁深還是把事情遷怒到了自己的身上,甚至,爲了讓自己受到一個深刻的教訓,竟然搞出來這樣針對年氏的事情。
被年南辰吼着,幾個在場的高層都戰戰兢兢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子!
過了好一陣,直到辦公室裡的氣氛壓抑到空氣都好像凝固住了一樣,年南辰才稍稍平復下來怒氣,開口道——
“外面還有什麼風吹草動?”
既然厲氏是擺明着要針對自己,年南辰就不信厲祁深會這樣偷偷摸摸的來。
如果他針對年氏是這樣暗中偷偷摸摸的來,他年南辰也不屑和這樣的卑鄙小人鬥!
被問及,高層裡面有一個年紀稍長的人,回答道——
“厲氏的總裁厲總對外放話,有哪個敢和年氏有合作項目來往,別指望以後找上厲氏合作!很明顯,厲氏這次是明面上和我們年氏要對着幹!”
“厲祁深放了話?”
年南辰瞪大了眼。
本來,他以爲厲祁深會暗中搞出來這些事兒,哪成想,他連他的身份都不藏匿,就這樣明面上和自己較量!
可惡!
越想越覺得厲祁深打壓起來自己,真的就是喪心病狂,年南辰將手裡的筆,都捏到了恨不得折斷的地步。
一再抿緊脣瓣成一字型,他打了電話給杜歡。
“馬上讓你的那個朋友藍藍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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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這是現在年氏情況的最新進展!”
陸臨川把年氏股價和項目被厲氏暗度陳倉的事情全部報告完,用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神情高深莫測的自家總裁!
說到自家總裁今天突然下令一天之內讓年氏倒閉,他真的見識到了自家總裁的厲害!
不光光是合作項目上,就連同股票、證券交易這些,都同樣打壓無誤!
“老二要過生日了是不是?”
厲祁深撣了撣手裡香菸的菸灰,漫不經心的問。
“是,二少爺下週三過生日!”
“那就把今天組建的這個醫療設備製造的部門,送給他做生日禮物好了!”
聽自家總裁說這樣的話,陸臨川能察覺到他對年氏的不屑。
隨手就可以把收購的這麼大的一個企業送給自己的弟弟做生日禮物,可想而知,自家總裁都沒有把年氏當回事兒!
陸臨川準備離開去辦公的時候,厲祁深突然叫住了他。
“我問你,有哪家賣酸梅比較好的店?”
厲祁深今天聽張嬸說,喬慕晚現在妊娠反應還是嚴重,時不時的就會吐到虛脫。
但就是這樣,喬慕晚現在還是莫名的喜歡吃酸的東西!
“酸梅啊?對面商場好像就有一家很不錯的店!”
陸臨川回答了以後,厲祁深溫漠的點頭兒。
“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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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一進門,年南辰就怒不可遏的掐住了她的脖頸。
等到他竭力用他僅存的理智把事情都問清楚了以後,一把就把藍藍的身子甩到了地上。
該死的,是杜歡,居然是杜歡!
又是這個破壞自己好事兒的jian女人!
年南辰摔門出了辦公室,直接找上了杜歡。
打從昨晚被厲祁深像是丟垃圾一樣的對待着,杜歡整個人就一直處於一種懨懨不歡的狀態下。
就像現在,她依舊沒有從那種患得患失中收回來飛脫的思緒。
“年總!”
見年南辰破門而入,幾個和杜歡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趕忙戰戰兢兢的喚着他。
對於他手下員工和自己的打招呼,年南辰充耳不聞,直接邁步,走向背對着自己的杜歡。
手臂倏地被拉起,杜歡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整個人的身體就被翻過來,讓她的後背抵在辦公桌上。
“嗯……”
脖頸上倏然一痛,昨晚厲祁深對她的桎梏,已然讓她的脖頸上面,綻放出來了一圈猩紅,這會兒,她的脖頸再度被掐住,讓她直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奪走了!
等到她有意識的擡眼去看,直接撞進了年南辰怒火中燒的眸子。
“該死的,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jian女人!”
“啪!”
一耳光,怒不可遏的從年南辰的掌心飛出,在杜歡的耳邊炸響。
被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臉腮發麻的同時,耳朵裡,充溢着“嗡嗡嗡”的聲音。
“唔……”
臉腮的su-ma感還在,脖頸上面的痛,也隨之而來。
“該死的,誰准許你去gou-引厲祁深的?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沒腦子的行爲,讓年氏陷入了要破產的危機中?”
年南辰氣得不輕,他明明都已經計劃好了用藍藍去借刀殺人,可是偏偏,偏偏有了這樣一個慣會給他惹麻煩的女人出來給他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