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腹還痛了麼?”
厲祁深一面把在公司沒處理好的文件放到矮几上,一面看向喬慕晚這邊,問着。
“沒再痛了!”
只不過是昨晚自己最近吐得虛脫,再加上沒怎麼吃飯,喬慕晚才因爲動了胎氣而昏倒。
“一會兒辦理出院手續吧,我沒有什麼事兒的!”
對於厲祁深的大題小做,喬慕晚有些時候真的很不理解,明明他不惹她生氣就好,偏偏要折騰一大圈。
聞言,厲祁深擡眸,看了眼秀髮溫柔披散在肩頭兒、臉頰還有些許蒼白的小女人。
他垂眸再去料理手上的文件時,嗓音溫漠的說道——
“再待兩天!”
“在這兒待着,和回家養着沒有什麼區別,再說了,我真的沒有關係,你就不用小題大做了!”
其實說到底,喬慕晚也心疼厲祁深在公司和醫院兩頭兒跑,甚至爲了時時刻刻照看自己,把文件都拿來醫院這裡處理!
“都動了胎氣還是小事兒?”
厲祁深挑眉問着,他覺得他父母可能還不知道喬慕晚會動了胎氣,是自己和她拌嘴造成的。
否則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自己的那個母親,能一張嘴把自己罵的狗血噴頭。
喬慕晚也知道自己動了胎氣不是小事兒,但是現在她已經沒事兒了,真的認爲喬慕晚沒必要這麼大費周折。
“雖然不是小事兒,但是我也沒有那麼弱不禁風啊?”
她打小就在福利院生活,雖然兒時的記憶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不可否認的是,之前的生活,再到後來在喬家自己“寄人籬下”的生活,讓她深知,自己根本就不能夠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做自己父母的小公主,手心裡的寶貝兒。
所以,一般不是很重大的挫折,她幾乎都不當回事兒,咬咬牙就過去了。
“我真的很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喬慕晚口吻略帶嬌嗔的說道。
雖然她很想依賴厲祁深,讓他把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但想到他每天處理厲氏那麼多的工作,她還是選擇做一個不給他增添負擔的伴侶。
喬慕晚一再要求着不再醫院這裡繼續待下去,厲祁深聽得有些不耐煩,擡頭看她。
“你不弱不禁風,怎麼還動了胎氣?”
“你也不想想,這個世界上有惹我生氣本事兒的人,除了你厲祁深,還有其他人嗎?”
喬慕晚小聲抱怨的說到。
要知道,其他與她毫不相干,讓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人,別說是讓她生氣,讓她說一句話,她都嫌浪費她的脣舌。
聽喬慕晚抱怨中帶着小女人的那股子傲嬌勁兒,厲祁深不自覺的輕笑了下。
確實,他只允許自己能牽動着這個小女人的情緒,其他的人,他一概不管。
看厲祁深難得笑了,喬慕晚藉機,繼續給他說要出院的事兒。
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拒絕喬慕晚的要求,厲祁深答應了下來。
“我一會兒去辦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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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歡被喬慕晚的話嗆得胸口盤踞着一口氣,窩火的厲害。
在她印象裡,喬慕晚向來都是那種恬淡、不喜與人爭辯是非的人,不想有了厲祁深撐腰,她今時今日竟然變得牙尖嘴利起來。
越想越氣,她真就搞不明白了,一個新婚當天失了身的女人,還是福利院抱養來的孽-種,怎麼就那麼有張狂的資本?
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她蜷縮手指的時候,邵昕然打了電話過來。
“怎麼樣?搞到照片了嗎?”
杜歡之前有給邵昕然說過,年南辰手上有喬慕晚的豔-照的底片,雖然是厲祁深的,但依照現在ps合成技術的先進,邵昕然覺得,要是把年南辰的照片和喬慕晚的照片合到一起,做成以假亂真的假象,用來去騙厲家的兩位老人還是綽綽有餘。
說到那些被撕的粉碎的照片,杜歡就不順氣的很。
其實她也想用那些照片,合成喬慕晚和年南辰的豔-照,只是,那些照片被年南辰撕得粉碎,她找了技術人員,也添補不了。
“照片都被年南辰撕得粉碎,技術人員說,就算是重新整合,也有裂痕!”
再明顯不過的意思就是這些照片,根本就做不到與年南辰luo-zhao的整合。
“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兒吧!”
如果是之前,杜歡只是想嚐嚐肉的新鮮,不過現在,她根本就不是想不想嘗肉那麼簡單,她現在之前把喬慕晚搞得身敗名裂,然後再等她被厲祁深,像是丟垃圾一樣的嫌棄,棄之如履!
杜歡的告知,讓邵昕然抿了抿脣。
如果說有了那些照片,糊弄糊弄厲家那兩位老眼昏花的老頭兒和老太太還是可以一試的,只不過這個她費勁心思都在想的辦法兒都泡空成了幻影,她一時間哪裡還能在這樣厲家和喬家即將見面、喬慕晚還懷孕這樣迫在眉睫的節骨眼兒上,想到針對喬慕晚的辦法兒呢!
“那我想想吧!”
實在是不甘心,邵昕然說了句“自己再想想辦法兒!”的話以後,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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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隨厲祁深回了水榭那邊。
“對了,你弟弟那邊怎麼樣了?是不是蔓蔓?”
今天厲老太太急匆匆的離開,說是處理厲禕銘女朋友的事情,讓喬慕晚覺得事情和舒蔓牽扯在一起的可能太大了。
“不知道!”
自己家這個磨人精,他都管不過來,對於自己二弟和舒蔓的事情,他哪裡有時間去管。
“我聽說是你弟弟給他女朋友搞大了肚子,你覺得是不是蔓蔓?”
想想,喬慕晚就替舒蔓覺得頭皮發麻,要之前,舒蔓和自己不同,自己有見過厲家的兩位長輩,他們兩位對自己的印象還不錯。
但是舒蔓和厲家的兩位長輩沒有見過面,她要是就這樣堂而皇之了有了厲禕銘的孩子,她估計厲家人不見得會待見她!
“你怎麼還有閒心管別人的事兒?”
顯然,厲祁深在不滿她連她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還去管別人的事情。
“蔓蔓不是別人,厲禕銘也不是別人,一個是我的好閨蜜,一個是你的弟弟,我關心他們兩個人,不算是管別人的事情!”
聽喬慕晚條條是道兒的說着話,反過來看,倒是顯得他厲祁深不近人情了。
“吃飽了撐的!”
不悅的黑下臉,厲祁深沒再管連自己破事兒都處理不好、還去管其他人破事兒的喬慕晚,兀自解開襯衫的鈕釦,去了浴室。
喬慕晚還想從厲祁深那邊打聽打聽情況,但看他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樣子,她也就悻悻地呶了呶脣瓣。
有些按捺不住要了解舒蔓那邊情況是怎樣的心理,喬慕晚剛找到舒蔓的手機號碼,準備撥過去,她聽張嬸喊她說,家裡有快遞要簽收一下。
喬慕晚不記得自己有網購什麼東西,想想可能是厲祁深的東西,她就從快遞員那裡,簽收了單子。
從快遞員那裡接過包裹的方方正正的一個快遞,有些沉,她隱忍着小臂有些痠麻的感覺,好奇的盯了又盯被放在吧檯上面的快遞。
“是快遞到了麼?”
淋浴好的厲祁深,穿着浴袍,沉聲說話的同時,走了過來。
“嗯!”
喬慕晚看墨發還在滴着水滴的男人,點了點頭兒。
厲祁深走了過來,拿過一旁的美工刀,解開快遞的包裝。
“是什麼啊?”
喬慕晚在一旁看厲祁深拆着快遞的動作,好奇的發聲詢問着。
厲祁深垂眸,看了一雙眼仁和稚兒一般澄澈而又黑白分明的小女人,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個字——
“書!”
等到厲祁深把快遞的外包裝除去,喬慕晚看到了厲祁深所說的“書”是什麼了!
育兒經、育兒百科、懷孕聖-經、關於懷孕期心理教輔……
亂七八糟關於嬰幼兒早教,還有準媽媽準則的書,玲琅滿目的足足有二十本之多。
在這中間,最好笑的還有兩本關於準爸爸該做什麼的書!
厲祁深把關於準爸爸應該做什麼的書挑了出去。
“剩下這些書是給你的,你從今天開始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平時沒事兒,你少碰手機和電腦這些有輻射作用的電子設備,多看看書!”
喬慕晚:“……”
“對了,這裡面,還有一本書是關於該如何處理夫妻關係的書,就是最厚那本,你好好看看,最好是一個字一個字給我認真的看!”
喬慕晚看這些在自己面前堆得像是一個小山包一樣的書,好看的黛眉,蹙緊着。
厲祁深拿着那兩本買給他自己的書上樓的時候,口吻不鹹不淡的背對着喬慕晚,出了聲。
“你好好學習學習那本書裡,關於做妻子的應該怎樣給丈夫做到三從四德,你用點兒心學習,以後別沒事兒就惹我不開心!”
喬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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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幾乎是一臉懵-bi狀兒的把那些書排到書架上。
她真就是厲祁深到底是在以什麼樣的態度對自己呢?還要自己好好陶冶陶冶情操,沒事兒別做惹他不開心的事情!
她真的覺得這個男人拎不清事情的孰是孰非,喜歡故弄玄虛的搞出來一些名堂,要知道,最該陶冶情操的人,是他厲祁深纔對!
有些忿忿不平,喬慕晚排好了書以後,剛準備歇歇,手機裡進來了電話。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有之前年南辰不斷給自己拿陌生號碼打電話的事情影響,喬慕晚有些不想接這個電話。
生怕打電話給自己的人是年南辰。
思索了幾秒鐘,她果斷的把電話按下了拒聽鍵。
可沒一會兒,電話有一次進來了電話,還是剛剛那個號碼!
喬慕晚定定的盯着自己手機屏幕上面的手機號碼,有些詫異。
要知道,如果是年南辰打來的電話,自己掛斷以後,他會再換另一個號碼繼續打電話過來。
可是這次卻不同,只有這一個電話號碼!
貝齒磨了幾下脣瓣,喬慕晚雖然不敢肯定這通電話到底是不是年南辰打來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現在懷了孕,有極大的可能,年南辰變了膈應自己的辦法兒,爲的就是引自己上鉤去接他的電話。
又權衡了一下,喬慕晚又一次掛斷了這個電話。
但這個電話號碼又一次不死心的打來,她算是肯定了,這個電話就是年南辰打來的。
要知道,在她印象中,能這麼鍥而不捨的死纏爛打,除了他年南辰,她真就想不到還有誰了!
沒有多餘的思考,她就準備把這個號碼給加入黑名單。
只是不等她把這個號碼拉黑,過來了一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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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看了短信才知道打電話給自己的人不是年南辰。
只不過,會打這個電話給自己的人,還是讓他詫異了一下。
當電話又一次打來的時候,喬慕晚沒有再掛掉。
“hi,慕晚,還記得我嗎?我是靖輝!”
喬慕晚怎麼會不記得這個人,這是她大學時期的一個學長,同時,康靖輝也是一個差點兒就撥動了她平靜心絃的男人。
猶記得,大學時期的康靖輝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不僅僅是校隊的籃球隊隊長,還是院系的學生會主席。
但就是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不喜歡和他同屆那些女孩子,偏偏眼光劍走偏鋒的看上了小他一個年級的喬慕晚。
那會兒正處在青春期,任何一個優秀又有特長還迷人的男人,都架不住女孩子的喜歡。
喬慕晚也是如此,就是在康靖輝對她強勢猛攻的追求下,三個月的時間,她的心絃就有些瓦解了。
只不過事情有些可笑,喬茉含知道喬慕晚在大學裡有一位傳奇型的男生喜歡喬慕晚,當即就又是輕蔑又是不屑,自然而然的,在她有一陣和年南辰正好鬧着脾氣的時候,她就故意找茬兒似的去學校找自己這個姐姐的麻煩。
趕巧,她碰上了康靖輝,幾乎可以說是一眼,她就被康靖輝俊朗的外表,陽光的外形,再加上出類拔萃的身高給吸-引住了。
那會兒她和年南辰在冷戰的對峙狀態,而自己的姐姐卻碰上了這樣的一個優秀男人,她不服不忿,就找了各種散佈謠言的方式,說喬慕晚又是給男人墮胎,又是和男人出去開-房,用這樣刻意抹黑喬慕晚的事情,使得喬慕晚至於一個如履薄冰的境地。
而康靖輝雖然喜歡喬慕晚,但是喬茉含是喬慕晚的妹妹,她能這樣信誓旦旦的說出來喬慕晚的事情,康靖輝那時兒沒有去質問喬慕晚,就相信了喬茉含的話。
由此,康靖輝不再聯繫被人不待見、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喬慕晚。
也正是如此,喬慕晚也就看盡了人性的薄涼,在大學的四年裡,以及接下來大學畢業的兩年裡,她都沒有再給異性怎麼來往!
今天康靖輝會給自己打電話,喬慕晚實在是驚愕極了。
且不說當年兩個人怎樣,她對於這樣一個連問都不問自己事情始末就選擇青紅皁白不相信自己的男人,真的沒有了什麼好感!
而且說實在是的話,她真的感謝這個男人當年對自己的放棄,才讓自己看清楚了很多人、認清了很多事兒,也因此有幸和厲祁深走在了一起。
只不過,她還是想不通,已經有差不多六年都沒有和自己聯繫的男人,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
“……我記得!”
喬慕晚波動菱脣,聲音莫名有些乾澀的說着話。
“呵呵,我是從你室友那裡要到你的手機號!”
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樣和喬慕晚打開談話下去的話題,他尷尬的笑了兩聲。
“嗯!”
不僅是康靖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喬慕晚同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兩個人之間也是那種沒有什麼交集的人,說一些有的沒的話,無非就是在浪費彼此的口舌,根本就不可能增進兩個人之間早就有了裂痕的友誼。
“你現在在做什麼?聽說……你要嫁到豪門了啊?”
其實康靖輝這次打電話是有求於喬慕晚,只不過,他實在是不好意思上來就直接說找喬慕晚幫忙的話,只得變了法兒的兜圈子,儘可能把話題繞到向她尋求幫助的話題上。
能察覺的出來康靖輝是有事兒找自己,卻還不好意思很直接的和自己說。
“學長,你不用和我繞彎子,你找我有什麼事兒,你直說吧!”
聽他一頓繞話兒也繞不到點子上,索性,她先開這個口好了。
不想,喬慕晚已經變得和六年前不一樣了,康靖輝有些難爲情。
要知道,當年喬慕晚碰到被人指責說她墮-胎,又出去開-房的事情,作爲喜歡她、歆慕她的對象,自己沒能出來替她說話,他現在想來,心裡其實是有愧疚的。
再加上喬慕晚剛剛那一句“學長”,真的把他勾回到了六年前那段大學青蔥韶華的時光裡。
“……慕晚,既然你都問了,我……也就不再給你兜圈子了!”
伸出舌頭舔了舔脣,康靖輝清了清嗓子,道——
“其實慕晚,我今天打電話是有事兒求你,我希望你看到我們當年相識一場的份兒上,你能不能和厲總說一聲,把關於宏遠的一個合同給簽了?”
康靖輝是宏遠近期提拔上去的一個副經理,負責宏遠目前正在棘手解決的一個合同。
而這個要處理的合同,找的合作對象是厲氏。
不過事情似乎有些難辦兒,厲祁深根本就沒有意向去籤這個合同。
沒有別的辦法兒,這個合同耗資大,需要的合作商要有足夠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而在鹽城,能做到兼備這三樣兒的公司只有一家,那就是厲氏。
所以,宏遠那邊就想,要拿下這個合同案,要想一想辦法兒。
而在機緣巧合下,康靖輝聽說了喬慕晚和厲祁深之間的關係,沒做過多的思考,他當即就想到了照喬慕晚做說客,讓她和厲祁深說,把這個合同給簽下來。
要知道,這個合同如果他能拿下來,宏遠會給他一筆很豐富的提成,而這筆足足有小山一樣大的提成,可以讓他與他的家人後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想想,這樣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他何不試一試!
所以就找了喬慕晚大學和她同寢室,偶爾還有些聯繫的室友,問了喬慕晚的手機號。
一聽說康靖輝打電話給自己是讓自己做說客,讓厲祁深簽下一份合同。
她擰了擰細眉,臉色不是很好。
“不好意思,學長,這個忙,我可能幫不到你!”
喬慕晚沒說笑,她雖然現在是厲祁深名義上面的未婚妻,但不代表她可以插手他的工作,插手厲氏的公事兒。
做女人,就要做一個賢內助,而不是說枕邊風的人。
對於康靖輝給自己說得事情,喬慕晚本能性的反應,就是不答應。
聽喬慕晚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話,把每一個字都說的那樣篤定而決絕,康靖輝在電話那端皺了皺眉。
他本以爲喬慕晚會念及舊情,答應自己這個要求,不想,結果會這樣讓自己失望……
“慕晚,你幫幫我吧,我……我現在的生活情況真的很糟糕!”
見行不通,康靖輝想打親情牌試一試。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喬慕晚是那種心地善良,內心柔軟的人,所以,他覺得自己對她軟磨硬泡一段時間,或許奏效。
“慕晚,你可能不知道,我母親現在重病住院,她患的是癌症,每天要靠化療來維持生命!我雖然在大企業上班,職位也不錯,薪水在同齡人中也算高的了,但是我家裡有重病的母親,有嗜賭如命的父親,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妹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辦好了!”
喬慕晚:“……”
“所以慕晚,你能不能幫我?如果厲總肯把這份和宏遠公司的合同簽約下來,我就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佣金,這樣,我就可以拿錢給我患病的母親治病了,也能幫我父親償還賭債,還能讓我的妹妹,無虞的上學了!所以慕晚,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合同被簽約下來!”
聽了康靖輝給自己說他的處境,說真的,喬慕晚在這一刻,心是軟的。
她本就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再加上康靖輝都已經把他家人的狀況說了出來。
他沒必要杜撰他母親患癌這樣的事情來騙自己。
只不過……
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不應該摻合男人事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