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晚搖了搖頭,否決了厲祁深的猜測。
“沒有,沒有人找我麻煩,我就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說着,她回抱住厲祁深,將小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裡,嗅着他周身上下,讓自己心安的氣息。
邊盯着她懨懨不歡的樣子,他問着。
“哪裡不舒服?”
修長骨節的手指探上她的額頭,觸着她的溫度。
喬慕晚倒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聽了藤少延把藤家和厲家的關係說了一下以後,她莫名的心裡不適,而這種感覺,她還說不清楚。
見喬慕晚溫順的像是一隻小貓咪一樣的趴在自己的肩胛骨處、不語,他又問:“來那個了?”
“沒有,我沒有來那個!”
她否決了厲祁深的猜測,用兩個小手把他的肩胛骨緊緊的抱住。
察覺出喬慕晚的情緒有些古怪,厲祁深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兒,語調故作輕鬆的開了口。
“賴上我了?嗯?”
他口吻中帶着淡淡的揶揄,聽得喬慕晚努了努小嘴巴。
她是賴上他了,而且是那種難以自拔的賴上了他。
“讓我抱你一會兒還要欺負我一下,你怎麼這麼壞?”
不滿的說着話,她忽的側過小腦袋,用珍珠粒一樣纖細的貝齒,咬了一下厲祁深的喉管。
厲祁深:“……”
厲祁深的喉結不自覺的聳動了下,有一絲難耐的感覺竄流而過。
不是那種疼痛的感覺傳來,而是溼-濡的酥-麻-感,像是細微的電流一樣,順着他的神經傳到他的大腦皮層。
不等喬慕晚從厲祁深的喉管處鬆口,她剛移開一下自己的小臉,厲祁深忽的俯下身,咬住了她圓潤的耳垂。
“嗯……”
喬慕晚嚶嚀一聲,小身體又一次軟成一團棉花一樣的倒回到了厲祁深的懷中。
“不是不舒服麼?還有精力挑釁我,嗯?”
厲祁深的聲音沁着黯啞,他被喬慕晚這樣對待,能自持力很好的把持住自己,對他來說,真的是太難得了。
磁性聲線的迷人聲音滑落,他的手,帶着讓人掙脫不開的力道,按在了喬慕晚的腰身上。
喬慕晚俯趴在他的懷中,聽着他性-感的聲音,小臉微紅。
隨着他遒勁兒的力道把自己抱得密不透風,她動彈不了一分一毫。
這樣的姿勢有些難受,喬慕晚吳儂軟語的出聲,“太緊了,你放開我一些!”
她央求着,帶着不自知的撒嬌。
“不舒服都還能挑釁我,我要是放開你,你還能做出來什麼事兒?嗯?”
他可是沒有忘了這個小女人那次揪着自己的兩個蛋不放,現在她連抱着自己,都會咬自己的喉管,指不定放開了她,她會做的更過分。
喬慕晚被厲祁深的話說的臉蛋火燒火燎的發燙,清麗的面頰,恨不得滴出血來。
每次,她想要反擊他一下,結果都會是自己作繭自縛。
明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回擊他一下。
“你放開我一些吧,我不和你鬧了!”
自己敗下陣來,她怎麼還會不死心的繼續挑釁他呢?
厲祁深不爲所動,喬慕晚再怎樣強調要他放開她,他都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憑什麼你說不鬧就不鬧?”
他問着,伸手,綿實的掌心落在她被布料包裹的翹尖兒上,力道不輕不重的nie了下。
突然的刺-ji感沿着尾椎骨處蔓延開,喬慕晚不自覺的顫抖低吟一聲。
“你能不能不這麼無賴?”
她用力支起身體,將自己與厲祁深之間拉開一些距離。
厲祁深深邃目光的眼,對視上喬慕晚一雙澄澈明亮的烏眸,瞧着她眼底隱隱約約有委屈的微光,折射而出,他看她的目光,又冷沉了幾分。
兩個人就着這樣的動作僵持着,好半晌,他才微微放開喬慕晚的玲瓏小身體。
“再用這樣無辜的眼神兒看着我,我吞了你!”
他咬牙出聲,跟着,將自己託在她tun-ban上面的掌心移開。
厲祁深放開喬慕晚,剛從chuang上準備站起身,喬慕晚快速的圈住他的肩胛骨,把他筆挺的身體,重新按回到自己的眼前。
然後,小腦袋往他懷裡鑽。
“我只是說讓你放開我一些,又不是不讓你抱我,更沒有讓你走!”
她悶悶的說聲,口吻帶着撒嬌,尤其是說着後面的話,小女人極了。
耳邊縈繞着小女人的溫柔細語,厲祁深挑了下眉。
“磨人精!”
“那也只磨你!”
學着他之前對自己說話時強詞奪理的樣子,喬慕晚俯首在他的肩胛骨處,回着他。
難得厲祁深這次沒覺得喬慕晚是在挑釁他,他不自覺的勾脣,鋒朗的眉目間,蕩起萬般風情的漣漪。
過了好一會兒,喬慕晚覺得自己情緒平復了下來,就從厲祁深的懷中,探出了小腦袋。
“好了?”
見喬慕晚不似剛纔那邊懨懨不歡,厲祁深問着。
“嗯!”
喬慕晚點了點頭兒,“我好多了!”
其實她也搞不懂自己爲什麼聽了藤少延的話,自己突然就有了這樣莫名其妙的心裡壓迫的負擔。
想來,可能是自己最近沒有休息好,她也就釋然了。
“我們下去吧,不然大家該着急了!”
對於樓下的人會不會等急,他倒是不甚在意。
“你確定一會兒不會再磨人?”
被他譏誚的話嘲諷着自己,喬慕晚掄起小手,打了他一下。
“我哪有磨人?我剛剛是真的不舒服!”
看矢口否認的小女人,把剛剛抱住自己、不讓自己離開的撒嬌樣子完全給忘了,厲祁深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不是剛纔抱着我不放那會兒了?”
說着話,他擡手捏了捏她似乎能捏出水來的小臉。
感受指腹下細滑如絲綢一般的感覺,他又落下一個板栗到她光潔的額頭上。
“妖精!”
喬慕晚:“……”
“你在這裡再待會,我讓傭人拿杯果汁給你!”
厲祁深站起身,頎長的身軀,消失在門口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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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吩咐傭人那杯鮮榨的橙汁送來客房這邊後,就轉身往客房那裡折回。
他剛將手搭在門把手兒上,不等擰鎖,那邊,一道清麗的女音,帶着幾分綿延的嬌羞,傳了過來。
“……祁深!”
邵昕然喚着他,聲音小心翼翼。
聞聲,厲祁深擡起炯爍的眸,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不遠處的邵昕然那裡。
見厲祁深難得沒有拔腿走開,而是停下了步子,邵昕然兩手提着裙襬,眼神兒迷離,隱隱泛着水霧的走來。
越接近厲祁深的時候,她腳下的步子越是放慢,但最後,她咬緊着脣瓣,低着頭,每一步都好像是走在刀刃上一樣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把邵昕然忐忑不安的樣子全部納入眼底,厲祁深不動聲色的收回放在門把手兒上面的手,然後好整以暇的將手抄袋。
邵昕然站在厲祁深的面前,一再咬脣,好半晌兒,還怯怯的擡起頭,用一雙水霧瀰漫的眸,楚楚可人的看向他。
“……我今天的出現,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她捏緊着手指,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一樣的無措。
“瀟揚說讓我來這邊聚餐,她並沒有說今天是你們的家族聚餐,我不知道你的家人都在這邊!”
把邵昕然唯唯諾諾的樣子盡數收入到眼底,厲祁深沒有做聲,一雙蘊藏無限幽深的眸,意味晦暗不明的盯着她。
被這樣的目光看得不自然,邵昕然讀不懂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什麼意思,兩彎纖長的睫毛,受驚似的顫抖着。
眉頭皺的更緊,邵昕然不敢去看厲祁深,似乎自己怎麼看他,都會被他迫人、惹人深思的目光看到無地遁尋。
“……我知道我今天不該不通過你,就主動去認識厲老夫人,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她軟着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棉花一樣的軟-綿無力。
“我沒有生你的氣!”
好一會兒,厲祁深才掀動脣,出聲。
他的語調輕不可聞,聽不出來他有什麼情緒的起伏。
邵昕然擡起有淚霧閃爍的眸,無辜的看向厲祁深,然後脣瓣喃喃道——
“……祁深!”
邊喚着他的名字,她試探性的伸手去觸碰他另一隻沒有抄袋的手。
不等她接近他,厲祁深低垂着眸,聲音在她的頭頂上傳來。
“哭了?”
邵昕然僵住要去拉他手的動作,然後收回手,擡頭去看他。
沒有消弭眼眶中的晶瑩,她的聲音略帶淚腔。
“我今天惹你和厲老夫人不高興了,所以我……”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綿長不斷的抽噎聲。
把邵昕然的每一個表情都納入眼底,厲祁深神情高遠,一副讓人看不出他所想的姿態。
“我媽沒在意,我也沒在意,你不需要這樣!”
“可是我……”
她還想和厲祁深說點兒什麼,不想厲祁深自己開了口。
“你這麼聰明,應該看得出來,打我媽的主意行不通!”
邵昕然:“……”
邵昕然怔忡住,臉上的表情很怪異,要不是化妝師剛剛給她重新補妝,加厚了一層底妝,她面頰滲出慘淡的白的樣子,一定暴露無遺。
她僵硬住身體的時候,傭人拿着鮮榨的橙汁上來。
厲祁深從傭人手裡拿過橙汁,睨看了眼近乎是石化狀態的邵昕然。
“男人多的是,你沒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守着有守門員的球不放!”
說完話,厲祁深就將手放到門把手兒上。
見厲祁深要離開,邵昕然趕忙把自己的兩個手都附在了他的手背上。
厲祁深睨着她放在自己手背上面的手,然後沿着她luo-lu在外的兩個手臂,將冷沉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拿開!”
沒有提高聲音,確實商量餘地的兩個字,帶着命令的口吻。
沒有放開厲祁深手的意思,邵昕然眼睛定定的盯着他不近人情的眉眼。
“我怎麼不知道你爲一個女人能放下身段的親力親爲?”
看着厲祁深手裡拿着的那杯橙汁,邵昕然勾脣苦笑着。
在她的記憶裡,這個男人冷若冰霜,縱然是會和你說話,也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只是爲何,他全部的在意、全部的關心都給了那個女人,而不是自己?
她不甘心,不相信……
心底漫過無盡的淒涼、有嫉妒到抓狂的不甘,在她的眼底,急速閃過……
“這是我的事兒,你和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能管我事情的地步!”
厲祁深聲音冷漠,近乎冰點的溫度。
盯着他看自己的眉眼,永遠不會有看喬慕晚時的柔情,她喉嚨緊澀的厲害。
附在厲祁深手背上的兩個小手不自覺的加緊力道。
“我……不覺得她比我強,你爲什麼眼裡有她,而沒有我?”
“……”
“厲祁深,五年的時間,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而且是那種發瘋、無可救藥的喜歡你!可是……可是你爲什麼吝嗇的連一個眼神兒都不肯給我?”
邵昕然承受不住心底裡漫天卷地的痛楚,徒然拔高聲音。
這個世界上,最苦的莫過於單相思,她病態的喜歡着他,得不到他的迴應就算了,爲什麼要讓他和其他女人相好的一幕幕場景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也是人,有情感,心也是肉長的,她喜歡他,他卻不喜歡她,已然讓她的心,傷痕累累。
可是她都已經這樣了,他怎麼還會那麼殘忍的在她傷口上面撒鹽?
邵昕然拔高的聲音,讓厲祁深下意識的蹙眉。
“拿開手,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我不……”
邵昕然反其道而行,把他的手握地更緊。
“你不喜歡我,就算是要我輸,也要讓我輸得心服口服不是嗎?我要知道你爲什麼會把你全部的在意和關心都給了她喬慕晚,而不是我邵昕然?”
“我媽都那樣看你了,你還輸得不夠心服口服嗎?”
厲祁深反問一句。
連他母親那樣對她從未見過面的女人,都表現不出超越對喬慕晚的喜歡,同樣,他也覺得這個女人有喬慕晚在自己心裡的地位重要。
厲祁深的反問,讓邵昕然眉頭兒皺的更緊,跟着,放在他手背上面的手,無力的滑落。
他、他的母親都表現不出對自己的喜歡,自己手上沒有一個和喬慕晚對抗的有力支撐,她自知,自己已經不戰而敗。
只是……她真的很在意他、真的很不甘心!
沒有多看邵昕然一眼的意思,厲祁深擡手擰開了門把手兒。
邵昕然見厲祁深要進去,她不死心的捏緊手指,任由指甲嵌-入到自己的皮肉裡。
“我不會讓自己輸得這麼不甘心,我一定要把你奪回來!”
對邵昕然的話置若罔聞,厲祁深迴應她的,只有門板被合上的聲音。
恢復平靜的走廊裡,已然沒有了厲祁深存在的氣息。
邵昕然手腳冰涼的站在鋪着厚重地毯的地板上,眼神兒死水般的呆滯,仿若要石化了一般。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把摳進掌心的手指鬆開,就那樣,任由道道醒目的殷紅,刺眼的落在自己白嫩的掌心間。
好久,她才斂住呆滯的神情,眼底重拾幾近癲狂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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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拿着橙汁進客房的時候,喬慕晚擔憂的盯着他。
剛剛門外的事情,僅僅是隔了一道門板,她怎麼可能聽不到。
只不過客房這邊的隔音效果很好,她並沒有很好的聽到他和邵昕然之間的對話,只是隱約間聽到有邵昕然的聲音,帶着偏執的語調。
厲祁深將橙汁放在了chuang頭櫃那裡,過去圈住喬慕晚的肩膀,收攏在自己的臂彎中。
“不是讓你休息會兒麼,怎麼起來了?”
“我睡不着!”
喬慕晚搖晃着手,然後自顧自的把小腦袋往他的懷中鑽了鑽,抱住了他的腰。
看着懷中的女人和自己膩膩歪歪的樣兒,厲祁深搗亂她頭髮的揉着她的腦頂。
一掃剛剛和邵昕然對視的不悅,他口吻輕快的逗-弄她。
“怎麼和個孩子似的長不大?”
“哪有啊?我不就是抱你一會兒嗎?你要是不想我抱你,我不抱你就是了!”
說着,喬慕晚作勢就想起身。
“沒說不讓你抱我,你想怎樣都行!”
剛纔他和邵昕然在外面的事情,他能看出來喬慕晚知道,只是她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去提。
一個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沒有任何存在價值的人,壓根就沒有什麼去提及的必要。
“那你還說我像個孩子?”
喬慕晚用小腦袋在他的懷中,撒嬌的拱了拱,讓把她小女人極了的樣子完全都納入到眼底的厲祁深,輕笑了下。
兩個人有膩了一會兒,喬慕晚問了他,他們兩個是不是該下樓了。
從她被厲老太太不依不饒的送上樓到現在,兩個人已經在這裡耽擱了好一會兒。
喬慕晚不想其他人說出來她的什麼不是,她想多和厲家這邊的親屬,多多交流一下。
“等有人上來找我們兩個,再下去也不遲!”
說着,厲祁深把橙汁拿了過來。
“喝點果汁!”
喬慕晚想和厲祁深再強調一遍他們兩個人該下樓了,卻在看見他盯着自己的高深眉眼後,把話生生的憋了回去。
接過厲祁深遞過來的橙汁,喬慕晚雙手捧着杯身,小啄了一口。
“喝完果汁,我們再下去!”
頭頂上傳來好聽的男音,喬慕晚捧着橙汁一邊喝着,一邊點了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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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和喬慕晚出了客房的時候,聽到二樓拐角的書房那裡,透過虛掩的門縫,有此起彼伏的兩道聲音,爭執着。
“我不……我不要聽你,憑什麼你讓我和誰好,我就得和誰好,我不要,不要!”
厲瀟揚和厲錦江爭執着,聲音亢奮而急速,帶着隱約的吼。
“什麼叫我讓你和誰好,你就得和誰好?我這是爲了你好,你也不看看你多少了?二十八了,你以爲你還是小孩子嗎?你自己不找男朋友,我這個做父親的,給你找了男朋友,有錯嗎?”
拿不下和藤氏的合作案,不得已,厲錦江打起了讓自家女兒厲瀟揚和藤少延交往,日後兩家再結爲姻親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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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厲瀟揚根本就不依,她不要聽從自己父母的安排,說讓自己和誰好,自己就得和誰好。
她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主意,她就算是要交往自己男朋友,也要自己心甘情願的交往,而不是這樣做一個無力反抗的魚肉一樣,任由自己的父親,把自己釘在砧板上,然後自己無力反抗。
“你沒錯,我也不要和藤少延好!”
厲瀟揚喜歡溫司庭,打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溫司庭,只不過近些年來,她總是會聽到關於溫司庭的花邊新聞,出於負氣的心理,她一直都不敢放下身段的去聯繫他。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不喜歡溫司庭,也不代表她就此要聽從自己父親的安排,和那個藤少延好。
“你不想和人家,你以爲他就想和你好嗎?知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看上你還兩說呢?”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亂點鴛鴦譜?他不想和我好,正好我也不想和他好,你也就別浪費心思了,把不想要在一起的兩個人往一起綁!”
厲瀟揚顧不上去尊重自己的父親,連和厲錦江說話,都在用“你”這樣平輩間的直譯稱呼。
“你……”
厲錦江氣得不輕,豪門間的商業聯姻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只是,他真是想不到自己的這個女兒這樣冥頑不靈,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話。
聽到樓上這邊有爭執不下的聲音,尹慧嫺掩人耳目,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就趕忙溜進了書房裡,然後把門,快速的上了鎖。
“我說你們父女二人想幹什麼?這吵吵嚷嚷些什麼啊?樓下還那麼多的客人在,你們兩個就不能等人都走了再嚷嗎?”
一天之內,自己先是被自己的母親給訓斥,這會兒又被自己的父親逼着和藤少延交往,厲瀟揚心裡委屈的不行。
她紅了眼眶,用異樣的目光,帶着埋怨的看着自己的父母。
向來,她都覺得自己的父母最疼自己、最愛自己了,只要自己想要什麼,他們能做到的,都會毫不保留的給自己。
只是,現在自己父母對於自己的存在是那麼的可笑。
曾經那些他們對自己的好早已不復存在,所剩下的,只有對自己的訓斥、要求和命令……
厲錦江正在氣頭兒,看自己女兒紅了眼眶的樣子,他不想說什麼妥協的話安慰自己的女兒。
倒是歇了氣的尹慧嫺,心疼自己的女兒,皺着眉上前去拉厲瀟揚的手。
“瀟揚,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別總和小孩子似的這麼任性?”
“我哪有任性?”
厲瀟揚甩開尹慧嫺的手,聲音發啞。
“你們兩個,一個因爲外人來訓斥我,一個現在莫名其妙的讓我和藤少延交往,我就問你們,你們兩個是我的親生父母嗎?哪有你們這樣的父母,要這麼逼自己的孩子?”
一聽說自己的丈夫要讓自己的女兒和藤少延交往,尹慧嫺皺緊了眉。
自己丈夫安得什麼心思,尹慧嫺這個賢內助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她真是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爲了拿下這個項目,還真就是不捨得孩子套不住狼了!
“瀟揚,你爸逗你呢,他和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會讓你和不喜歡的人交往呢!”
尹慧嫺安慰着厲瀟揚,擡手就去擦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眼淚瓣兒。
“那你們還逼我?我有做錯什麼嗎,要讓你們兩個人這樣逼我?”
她一向都習慣了被慣在手掌心裡,自然是不願意承受這樣的對待。
“沒有沒有,我們兩個都沒有這樣對你!”
做母親的,向來都是情感細膩的那一個,看自己的女兒哭得泣不成聲,她不忍心刺激她,安撫性的開了口。
“別哭了瀟揚,你的妝一會兒都花了!”
“我能不哭嗎?你們兩個現在沒有了之前那樣愛我,我感覺你們就像不要我了一樣!”
“怎麼會呢?別哭了,乖別哭了!”
尹慧嫺一邊安撫着厲瀟揚,一邊不住的給厲錦江遞眼神兒。
厲錦江沒有消氣,卻也知道自己不能把事情鬧大,不然老大、老三、老四家那三家,都得看自己的笑話。
“你的朋友還在呢,你先去找昕然,我和你爸再談談,乖,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別哭了啊!”
尹慧嫺自然是不會把邵昕然連名帶姓的都提及,就提了她的名,沒有提邵昕然的姓。
有了自己母親的承諾,厲瀟揚的委屈,也漸漸的消弭了下來。
又聳了聳幾下肩膀,她撅着嘴巴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纔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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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瀟揚從書房裡出來,就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間那裡。
把這一切都聽在耳裡、看在眼中的喬慕晚,看着厲瀟揚跑開的身影,不自覺的蹙了蹙黛眉。
當初喬正天要她和年南辰好那會兒,自己差不多也是這般境地。
只不過不同的是,她連反抗都不會反抗,而且自己的母親,也沒有出來幫自己說一句話。
那時她的處境真的是如履薄冰,比厲瀟揚悲慘多了。
突然又碰上這樣和自己有差不多相似經歷的一幕,她不由得感傷的想到了自己。
察覺出喬慕晚心事重重的不自然,厲祁深將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和她在一起久了,他自然能看的出來她在想之前那些不堪的過往。
“走吧!”
“嗯!”
喬慕晚也不想在這裡繼續撫今思昔,她點了點頭兒,就隨厲祁深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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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好了嗎?”
厲老太太看喬慕晚下樓,就趕忙迎了上去。
其實厲老太太一早是有私心的,她看喬慕晚心不在焉的樣子,再聯想到她前不久被邵昕然和厲瀟揚挑釁了的事兒,就想着找藉口,把她和那些個不懷好意的女人隔離開。
她就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把自己的兒子也喊上,去樓上客房那裡守着他。
厲祁深一早就洞察到了自己母親的意思,就順了她的意思,陪喬慕晚去樓上待着。
“我說準嫂子啊,我媽對你可是比我都上心啊,真是讓我嫉妒啊!”
剛處理完手上case的厲曉諾,來了這邊看到的第一眼不是自己的母親和自己噓寒問暖,而是和自己的這個準嫂子打聽東、打聽西的,這樣的場景,讓她忍不住打趣自己的這個準嫂子。
“曉諾,你說你吃慕晚的醋幹嘛啊?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你這以後嫁了人,你媽還能指望上你嗎?我大嫂她自然是要指望她的兒媳啊!”
厲敏走上來加話,讓一家人的氣氛,瞬間就好了起來。
見自己的親妹妹,佯裝生氣的樣子,厲祁深單手抄袋,另一個手毫不忌諱的護着喬慕晚。
“不用這個不服不忿的樣子看她,有什麼不滿,你有能耐衝我來!”
聽自己大哥不鹹不淡的口吻,厲曉諾明知道他是故意挑-唆自己,可是自己聽他這樣散漫的口吻,自己真的很想痛扁他一頓。
“要是覺得我欺負了你,你可以把你家那個找來,我讓你們兩個針對我一個!”
厲曉諾原本撅着小嘴巴,因爲厲祁深突然把自己的小秘密給曝光了出來,她一下子就急着跳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