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找到了某種精神寄託的依靠一樣,邵萍快步走到了矮几那裡,顫抖着手指,速度極快的拿起了手機。
而結果也沒有讓她失望,是厲錦江打來的電話,在這樣的一個寂靜無人的夜裡,他打了電話給自己。
有說不清的複雜感覺充溢在她的每一根神經上,狠狠的蟄刺着她,屏住呼吸,她接了電話。
電話被接通,裡面,厲錦江的聲音傳來。
“休息了嗎?我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有沒有打擾到你?”
自己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等,等到了厲錦江打電話給自己,邵萍怎麼可能會覺得打擾到自己。
“沒……我還沒有休息!”
她的聲線微微有些顫抖,很顯然,她還沒有從那種不真實到如同夢境一樣的感覺中反應過來,一時間,讓她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這麼晚,還沒有休息?”
邵萍說完話,沒有得到厲錦江的回答。
隨之而來的就是兩個人之間,陷入到了一種誰也不再說話的僵硬氛圍中。
好半晌,厲錦江才輕動脣。
“你到陽臺這裡來!”
按照厲錦江說的,邵萍重新折回到陽臺那邊。
“往下看!”
邵萍開窗,拿着手機貼在耳邊,向下看。
一眼,就看到了厲錦江的臉,落在光線忽明忽暗的一片不清晰的光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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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萍披了件外衣下樓,站在緩步臺上,見鬢角多了銀髮的厲錦江,她眼底飛逝而過一抹複雜。
穩定下自己的情緒,邵萍下了緩步臺。
“這麼晚了,怎麼過來了?”
打從兩個人上次在水果攤那裡遇見後,她住院這段時間裡,一直都等着他能來醫院這邊,可一直都沒有等到他來,就包括自己都出了院,也沒有等到他來。
不禁,她想到了今天自己在半路那裡遇到的那輛奧迪車。
“才忙完,沒有什麼事兒,就過來了!”
厲錦江指間夾着煙,回了邵萍後,吸了一口。
“那你還不趕緊回去休息!”
厲錦江這次是自己一個人開車來的,沒有讓司機跟着。
一方面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和邵萍之間有牽扯不斷的關係,另一方面,這個時間,夜深人靜時,他就算是來了這邊,也不會撞到誰,會少了那麼多的閒言碎語。
“不打緊,我還不累!”
厲錦江回了邵萍的話,就讓她和自己進車裡。
邵萍沒有遲疑,點了點頭兒後,就隨他坐進了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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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瞪瞪的邵昕然,被厲瀟揚打來的電話驚醒。
沒有看是誰打來的電話,邵昕然半睡半醒就接了電話。
“喂!”
“昕然,你總算是接電話了,我最近忙忘了,纔想起來,我專門爲我們兩個人定製的禮服,你的那一套,我忘了給你送過去!”
“哦!”
邵昕然這段時間又是忙着演出,又是忙着跑醫院,難得她母親出了院,她這會兒睡得真酣甜,以至於對於厲瀟揚的話,她含糊不清的回着。
“怎麼辦啊,我明天給你送過去,還是你過來取啊?”
厲瀟揚看着擺在自己屋子裡的兩件白色無袖禮服,她手撫着裙襬處活潑的蕾-絲-邊,問着。
“怎麼都可以!”
邵昕然坐起來了身體,用手抓了抓頭髮,睡意醒了些。
“那你來我家這邊吧,我明天還要化妝什麼的,趕時間!”
“嗯,行,我明天去找你!”
想到明天的聚餐,邵昕然醒的差不多了。
其實說到只有她這一個外人存在的聚餐,對邵昕然來說,還是有心理挑戰的,但是想着這是一個自己認識厲祁深親屬的機會,她自然是要抓住,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和厲家人有接觸的機會。
“那你早點兒過來吧,我讓化妝師給你也化個彩妝!”
“嗯,行!”
說着話,邵昕然下chuang,拿起放在梳妝檯那裡的水杯,走到窗前,咀了一口。
今晚的月色很好,墨色的夜空下,不着一絲嵐雲,爍亮的明月,擡眼就能看清。
拉開窗簾,她手拿着水杯和厲瀟揚說着話。
被這通電話一擾,她沒了睡意,目光四下游離的和厲瀟揚隨意的聊着。
“我爸答應了我說會認你做乾女兒,這樣一來,你就是我的乾姐姐了,你到時候想來我家這邊,想見我堂哥,都水到渠成了,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了!”
聽厲瀟揚提及厲祁深,邵昕然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雖然說她會因爲厲祁深表現出羞赧,但是打從心底裡,她還是很感謝厲瀟揚,畢竟,這給她創造了一個和厲家人來往的便捷條件。
見邵昕然好一陣沒有說話,厲瀟揚知道,她一定是害羞了,便忍不住繼續打趣她。
“你害羞了啊?哈哈,你都多大的人了啊,整的好像第一次喜歡男人似的!”
“說的你好像喜歡過很多男人似的!”
邵昕然反了厲瀟揚一句,隨之,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我雖然沒有喜歡過很多的男人,但也沒有像你一樣這麼害羞啊!”
厲瀟揚繼續挑-逗着邵昕然,每次她和邵昕然提及厲祁深的時候,她都會表現出來窘迫的樣子,這讓厲瀟揚早已成了一種取笑她的嗜好。
“你就往死裡取笑我吧,等你哪天碰到喜歡的男人,指不定你比我還害羞!”
邵昕然說着話,見樓下那裡有車光,她就拿水杯一邊飲着水,一邊往樓下那裡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她瞬間瞪大雙眼。
水杯在她的掌心中滑落而下,在鋪着地毯的地板上,發出悶重的聲音。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樓下那裡,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面對面而立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她實在是搞不清楚自己母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先是有年永明,現在又冒出來了這個男人,而且自己的生身父親,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誰!
她真的無法想象,自己的母親,到底和多少個男人之間有來往。
一時間,她有些懵,種種凌亂線團糾纏在一起的感覺,使得她的神經被勒緊着,讓她無法正常思考。
“昕然,你怎麼了啊?”
厲瀟揚從電話的另一端那裡,明顯發現了邵昕然的異樣,那有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顯然不會是空xue來風。
“沒……沒事兒,我就是……”
邵昕然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她現在整個人的腦海中,思緒被自己母親和那個男人牢牢佔據着,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兒,泰然自若的回到厲瀟揚對自己關心的發問。
“那個,瀟揚,我這邊臨時有點兒事兒,我一會兒再打電話給你!”
急急忙忙的說完話以後,邵昕然丟下手機,顧不上水杯掉落在地毯上,水漬濡溼了地毯一大片,她頭腦發脹的擰開房門,出了房間。
邵昕然先是以極快的速度去了自己母親的房間那裡。
她情願相信是自己看錯了,把那個和自己母親長相神似的女人誤認爲是自己的母親。
可是她自欺欺人的猜想,根本就站不住腳。
空無一人的房間裡,chuang鋪上丟着羽絨被,沒有那雙拖鞋的存在。
邵昕然抿脣關上房門後,快速去了陽臺那裡。
在自己房間那裡的陽臺去看,視角不是很好,光線也不是很清明的原因,邵昕然還偏執的認爲,那個女人不是自己的母親,不過,她現在站在陽臺這裡往下看,自己僅存的那一絲僥倖,也瞬間成了泡影。
那個出現在樓下,和一個陌生男人面對面而立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而且現在視線呈亮,視角廣闊的原因,她連同那個男人的面孔五官,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張有過風霜歷練的滄桑面容,不過,即使那個男人的臉上有皺紋滿布,也似乎不影響他不怒自威,讓人景仰的凌人氣質,哪怕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也能讓邵昕然很清晰的感受到。
是誰?這個男人是誰?和自己母親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越發的不敢想象自己母親到底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她兩道眉都打結的皺在了一起。
樓下那裡,邵萍沒有注意到樓下那裡,自己和厲錦江走在一起的場景,完全納入到了自己女兒的眼裡,她隨厲錦江,進了車裡。
隨着自己的母親隨着那個陌生男人進去了車裡,邵昕然整個人,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身體忍不住打了個晃。
如果說她還知道自己母親和年永明之間是怎樣一種關係還好,這個男人的存在,完全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而且,看自己母親能在這麼晚,還下樓見這個男人,儼然就是想避開自己、避開其他人的耳目。
越發的敢肯定自己的母親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匪淺,邵昕然捏了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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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厲錦江的車裡,邵萍和他都保持了好一陣的沉默。
上次兩個人在水果攤那裡不期而遇後,彼此間都詫異的很,畢竟,兩個人之間似乎已經有二十幾年都沒有見過面了。
礙於那天實在是天晚的原因,兩個人沒有說幾句話就分開了,難得今天兩個人都有時間,不用像那天慌慌張張,可不過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所處的境地,比那天不期而遇還尷尬。
好久,厲錦江率先開口,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僵硬不語的尷尬狀態。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前段時間回來的,回來這邊原本打算小住幾天,不過……我現在打算在這邊長住!”
邵昕然說要留在鹽城這邊,雖然邵萍心裡有千百萬個不願意留在鹽城這邊,但是她也不好因爲自己的原因,強求自己的女兒也跟着自己離開。
索性,她就硬着頭皮留下來。
而且,她已經在國外那裡躲着、藏着那麼久了,有些債,終究是要償還了,根本就不是她用逃避的辦法兒就能解決的。
聽邵萍說要留在鹽城這邊,厲錦江沒有什麼情緒的反應。
剛說了兩句話,兩個人之間又沒了繼續往下聊下去的話題。
倒是邵萍,捏了捏手指後,張了口。
“我前幾天去了福利院那裡,福利院那邊……聽說早就不開了!”
邵萍提及到福利院那邊,厲錦江的臉,當即就變了色。
好在夜晚的原因,光線不清明,讓邵萍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我出國以後,你還有去福利院那邊嗎?”
不禁,邵萍把塵封了二十幾年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
這次,她碰到厲錦江以後,想得不是和他敘舊,也不是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而是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要找厲錦江,把當年自己送去福利院那裡的那個孩子的情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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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萍神情恍惚的回去樓上,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厲錦江給自己的答覆。
他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去了哪裡,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到現在是生是死。
這讓邵萍瞬間有了一種大海撈針一樣的無力感。
那個孩子,現在不知所蹤,想想,她的心裡,就充滿了無垠的愧疚……
一心都在想曾經那些過往的事情,以至於她進去公寓那裡的時候,看到捧着水杯碎片去廚房那裡的邵昕然時,神情怔忡了下。
“昕然?你怎麼還沒有睡?”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到現在還沒有睡下,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能在半夜三更的時候,拿着摔壞的水杯的玻璃碎片,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對視上自己的母親,母女之間的眼神兒都很古怪。
“我剛剛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兒把chuang頭櫃上面的水杯打翻了,我起來收拾水杯碎片!”
水杯材質很好的原因,再加上是掉在地毯上,只有水杯的邊角處碎了一些殘角。
不過,爲了堵上自己的母親,問她這個時間去了哪裡,她有意拿水杯被打翻這件事兒,小題大做。
邵昕然目光誠摯的看着自己的母親,不加一絲虛晃。
“媽,這麼晚了,您下樓了嗎?”
她目光無害的在邵萍的身上掃了一圈後,又問:“媽,您幹什麼去了啊?”
被自己的女兒問着,邵萍本就不是很好的面色,不自然的厲害。
“呵,我睡不着覺,就下樓轉了轉!”
她乾笑着,用這樣的笑,掩蓋自己的心虛。
“這麼晚,你自己一個人嗎?”
邵昕然的一問,讓邵萍努力保持平靜的面容上,笑臉一僵。
雖然自己的女兒沒有直接說什麼,但是她的話語中,影射出來給自己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和其他人在一起。
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女兒是知道了些什麼才這麼問自己,還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才這麼問了自己。
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邵萍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臉上重拾笑,她回道。
“當然啊,不是我一個人還會有誰陪我啊?”
邵昕然已經一再影射,可自己母親絲毫沒有透露任何信息給自己的意思,她自知,自己母親要是不想給自己說些什麼,自己再怎樣深究,也問不出來個所以然。
索性,她也就不繼續問下去,保不齊自己哪句話沒有走心,還反而讓自己母親起疑。
“那您下次要是再想下樓轉轉,就叫上我,畢竟您的腿腳剛剛好,您一個人出去,終究不方便!”
“嗯,好,下次媽要是再睡不着要出去,一定叫你!”
邵昕然點了點頭兒,然後,捧着手裡碎掉的水杯,去了廚房那裡。
看自己女兒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中,漸漸的遠離,邵萍因爲對她一再隱瞞,愧疚的埋低了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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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厲祁深一再的纏着,喬慕晚早就沒了最初對他排斥的矜持,自己主動去抱着他的脖頸,送上自己香豔的紅脣。
向來都拒絕不了喬慕晚對自己的主動,厲祁深抓住她的腿彎,扣緊她的腰身,一邊吻着她的脣,一邊把兩個人之間鑲-嵌的更加緊密、無間隙……
細碎的聲音,不絕如縷的溢出喬慕晚的脣瓣,讓如同音符一樣的每一聲,都要命一樣的縈繞在空氣中。
不需要任何的情-趣助興,這個女人的聲音,就是最強勁兒的藥劑,讓厲祁深一度失控,根本就把持不住他自己。
“嗯……”
喬慕晚咬緊着脣,清秀的小臉上佈滿細汗,被厲祁深撐-開、灌ru……她的臉上寫滿了茫然,可掩蓋不住那種讓人熱血沸騰的美感和嫵媚,要命一樣的蠱惑着厲祁深的瞳仁。
越發的覺得這個小女人就是專門克自己的妖精,厲祁深眉眼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把着喬慕晚的柳腰,把她軟若無骨一樣的身體,移送到了窗邊那裡。
一路的推移,沒有chou離的刺-激感,讓喬慕晚覺得那物,更加的強shuo、有力……而且去的更shen。
到了窗邊那裡,二樓高的位置,喬慕晚的小身子都搭在了落地窗上面。
“嗯,好難受……”
她伏貼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面,整個人都像是一個麪糰一樣的難耐的承受着厲祁深從她身後喂ru的盈實。
聽喬慕晚說她難受,厲祁深俯身,吻了吻她圓潤的肩頭兒。
“你確實是難受,而不是舒服?嗯?”
他拖長聲音尾線的問着喬慕晚,讓喬慕晚羞愧的死咬着脣瓣。
見喬慕晚不語,厲祁深藉着自己還沒有醒酒的名義,導入自己……
喬慕晚承受不住的嚶嚀一聲,被蠻橫的衝擊着自己的jiao-nen,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爆炸了,尤其是他實在是太懂她的敏-感,太懂她的脆弱,把她弄得忍不住嬌喘連連。
“舒不舒服?嗯?”
他在她耳邊,噴着灼熱的氣息,問着。
被這樣挑-逗的話語,弄得自己氾濫成災,喬慕晚想要推開厲祁深,自己卻兩個手都像是棉花一樣,實在是無力。
“說話,舒不舒服?嗯?”
他又一次強調的問到,然後將兩個手,從喬慕晚的腋下穿過,掌控住她的朵頤。
自己的身體貼在涼涼的玻璃上面,正面,是清涼的感覺,身後,卻是一塊烙鐵一樣溫度的人牆,把自己堵得密不透風。
只覺得自己置身於冰-火兩重天之間,喬慕晚夾在中,真的是太難受了。
對面,是海風陣陣的大海,雖然鮮有人在,但是不遠處忽明忽暗、燈光時而閃爍的燈塔,讓敏-感的喬慕晚,只覺得自己和厲祁深之間現在的這個姿勢,就是在被人監-視。
“厲祁深,你怎麼還沒好啊?”
剛纔,他還因爲自己不經意間碰了他,瞬間就she了,可這會兒,自己都已經到了一次gao-chao,他還沒有she,這讓喬慕晚真的難做極了。
果然,這個男人,不能被質疑能力,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乖,別咬這麼緊!”
厲祁深shunxi着喬慕晚的耳垂,在她的耳邊,誘-騙着。
“想要我出來,自己動,嗯?”
說着,厲祁深把着她的腰身,就要移回到chuang邊那裡,讓她qi在自己身上,自己動。
可哪成想,喬慕晚根本就不依順他。
“我不要!”
她嚴詞拒絕着厲祁深,之前有幾次,情到深處的時候,她會不顧及形象的、像是瘋了一樣的qi在他的身上,用這樣的體位,產生高速的摩擦,讓兩個之間快速的到達巔峰。
只是,每次這樣過後,她整個人都像是散了架一樣的難受,整個人身體上面的無力,和被車子從頭到尾碾壓過一樣的虛脫。
自己明天還要找厲老太太去參加厲家的聚餐,她要是因爲今晚的劇烈運動,在明天出了醜,指不定自己到時候要有多尷尬。
她不想讓自己處境尷尬,所以,她不想聽從他的安排。
不想喬慕晚真的就不答應自己的要求,厲祁深一身深諳的眸中,折射出危險的精芒。
喬慕晚還在勒緊着他,讓他冷不丁的倒吸一口氣。
“不肯?”
“嗯,我不要……好難受、好累哦……”
她搖晃着頭兒,聲音無限柔-媚,讓這些靡靡之聲落在厲祁深的耳中後,瞬間荷爾蒙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