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祁深輕笑了下,雙臂重新圈住喬慕晚,良久,性-感的脣,微動,“我爸對你印象還不錯!”
喬慕晚擡起頭,用目光打量的看向厲祁深。
畢竟剛剛厲老先生喚他上樓那會兒,臉色不是很好,雖然他說是厲禕銘的原因,但是喬慕晚有些不大相信,厲老先生就算是對厲禕銘有頗詞,也不至於對厲祁深擺臭臉,很顯然,厲老先生因爲厲老太太說她有了厲祁深孩子的事情纔會表現出來那樣的臉色。
她不知道厲祁深是怎樣和厲老先生解釋的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只是自己心裡隱隱有不好的感覺充溢在她的每一根神經。
莫名所以的,她直感覺厲祁深的話,很顯然是在安慰自己。
“……厲老先生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她不是不信厲祁深的話,但是他把自己保護的太好了,反倒讓她覺得不適應。
不管厲老先生是怎樣看待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好也罷,不好也罷,她只想和他一起承擔。
她不想看到他把自己保護的沒有任何風雨的阻擋,自己獨自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或許是她太在意他了,把他完全的放在了心上,以至於敏-感的厲害。
厲祁深幽深的目光落在喬慕晚的臉上,對於她的質問,俊臉雲淡風輕。
“能有什麼可說的!”
厲祁深依舊回答的不顯山、不露水,讓人聽了,很容易就能相信。
圈住喬慕晚肩頭的手臂微微用力,他抱緊她,“擔心什麼?要你的人是我,又不是他們!”
有他在,她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而且聽了他後面的話,喬慕晚更是覺得身體上沒有了包袱的壓力。
能感覺出來喬慕晚把自己抱得很緊,厲祁深的掌心扣住她的後頸,用略帶薄繭的指腹,輕揉着她的肌膚。
指腹颳着她的肌膚,時不時的還拂過她的貝耳,動作帶着撩-撥的意味。
“很癢,你把手拿開吧!”
喬慕晚微微縮着小脖子,被他手指拂過自己的肌膚,她的小身子忍不住輕顫。
“哪裡癢?”
厲祁深帶着籠罩一層薄紗一樣黯淡不明的意味,語氣輕-佻的問着喬慕晚,他眼底劃過似笑非笑的漣漪,很淺,卻很深邃。
身體上似乎都電流酥-麻傳過的感覺還在,喬慕晚就算是再怎樣單純,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久了,也能明白他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自覺的紅了臉,她擡手撥開男人作怪的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欺負我?”
“和什麼時候有什麼關係?再說,我有欺負你?”
厲祁深問得理直氣壯,大有一副是你自己喊癢,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架勢。
修長的指,再度掬高,厲祁深沿着喬慕晚如花的眉骨往旁邊延展,拂過她的黛眉後,沿着雋秀的小臉,順着線條遊-走自己的手指。
“你還說你沒有欺負我?”
喬慕晚抓住厲祁深的大手,樣子略帶埋怨。
沒有外人在,他欺負自己就算了,剛剛自己和厲曉諾進屋,被厲老太太逼問自己的時候,她很想問他那會兒去了哪裡,他到底知不知道沒有他在,自己就像是一團棉花似的沒有重心。
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情緒,因爲想到之前面對厲老太太時的窘迫,喬慕晚清秀的小臉上,眼眶又微微的泛起溼潤。
一時間,剛纔和厲老太太之間的事兒,再加上厲祁深對自己不是安慰反倒是輕-佻口吻的話,喬慕晚有些小情緒的擡起手去打他。
“你剛纔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我面對厲老夫人的時候,有多尷尬?”
柔柔弱弱的聲音,帶着責備的哭腔,雖然沒流淚,語氣卻沙啞的很。
“有什麼可尷尬的?她不是沒吃了你麼?”
對於喬慕晚的埋怨,厲祁深不甚在意,他倒也不是讓她尷尬或者是出醜,或者是怎樣。
讓她和自己母親坦誠是早晚的事兒,自己不出面幫她,不過是讓她自己將話說清楚,這種事兒,要是自己從中幫腔,指不定還會鬧出來讓自己母親不滿意的事兒。
“那你也不能丟下我一個不管我?”
來厲家這邊,她知曉自己換了另一種身份,而當自己不再是以喬慕晚的身份,而是以他厲祁深愛人的身份出現,她所能依賴的人只有他。
她唯一所能依賴的人不在,自己就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
聽着喬慕晚對自己如訴如泣的指責,厲祁深定定的盯着她。
“你盯着我做什麼?”
她悶悶的問出聲。
厲祁深不語,目光沒有移開意思的落在她的臉上,一再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仁,良久,才扯開菲薄的脣。
“我要是丟在你不管,我剛纔就不會出現!”
一句話,讓喬慕晚看向厲祁深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埋怨。
原來他一直都在,就是不肯出面幫自己。
“你怎麼這麼討厭?”
掄起粉拳,喬慕晚又打了厲祁深一拳,然而根本就不能泄氣。
“我討厭,你還對我說你癢?”
抓住喬慕晚的小拳頭,厲祁深盯着她,面容寡淡的說着磁性聲線的話。
喬慕晚皺緊黛眉,在情事兒方面,自己被他一再調教,很清楚的知道每一句話都是什麼意思。
就自己剛剛那句說自己“很癢”,厲祁深很明顯的曲解自己的意思。
自知自己再怎樣和厲祁深辯駁不下,最後敗下陣來的那個人都是自己。
紅着臉,喬慕晚哼哼唧唧的出聲。
“懶得理你!”
她動了動自己的小手,想從厲祁深的掌心中掙脫出來自己的小手。
卻不想被厲祁深抓得更緊,根本就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動什麼?癢還動,就不怕控制不住自己?”
厲祁深語調平淡,出口的話,露-骨的意味讓喬慕晚臉頰紅得更甚。
“我沒有,你明明就在曲解我的意思!”
在這個厲家長輩都在的地方,這個男人還能這樣面不改色的說着qing-se的話,喬慕晚羞得不行,他卻和沒事人似的。
“是嗎?那你給我說說你癢是什麼意思?”
厲祁深反問的語氣強勢又帶着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喬慕晚擡眼,忿忿不平的瞪着厲祁深,卻不想,他還真就大有一副饒有興致聽自己給他解釋自己癢是什麼意思的架勢!
小手被握緊着,她盯了好久、好久自己對面男人深邃的眉眼,直到自己也沒有最初那麼氣了,喬慕晚輕輕地掀動朱脣。
“你放開我吧!”
每次,她都和他真正生不起來氣,一會兒過後,剛剛的怒氣就會憑空消失不見。
“我們已經在這裡好一會兒了,再不出去,厲老夫人該找我們兩個人了!”
厲祁深這次沒有再抓着喬慕晚不放,眸底劃過一絲不明不暗的眸光後,鬆開了她。
粉-紅色的小舌,舔舐了幾下微微有些乾澀的脣瓣,喬慕晚覺得自己神情神態沒有什麼會讓人起疑的地方,才伸手去拉門把手兒。
不等她拿下門鎖,拉開門,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附在了她的白-皙的手背兒上。
不等她擡眼去看,厲祁深手託着她的下頜,吻,直接落下。
狂執氣息的吻,帶着灼熱的溫度,以幾乎要將喬慕晚融化的強勢姿態,吞沒她的每一寸。
用牙齒,咬出喬慕晚的脣,帶着依戀的拉力踱到自己那邊後,換成用兩瓣薄脣,用力的shun-xi她的美好。
下脣被吻住,脣-肉被拉扯的一痛,喬慕晚微微艱澀的將眼睛支開一道縫,看到的是厲祁深把自己的下脣,han在他的脣瓣中的景象。
閒置的手從喬慕晚的後頸處,沿着她身體的脊柱,一路向下的划走,如同彈奏鋼琴一般,落下一連串美妙的音符。
將乾熱氣息的掌心落在她的翹jian兒上,隔着單薄的裙裝布料,厲祁深不知輕重的捏了捏。
喬慕晚顫抖的嚶嚀一聲,想要閃躲,卻被厲祁深逼到了洗手檯上。
腰身咯到洗手檯的瓷磚邊沿,她忍不住細碎的嗚咽一聲。
“疼了?”厲祁深將手擱置在喬慕晚的腰間,氣息有些不穩的問到。
“……嗯!”喬慕晚點頭兒。
剛剛的吻,有些急促,以至於他頭昏腦熱的去吻她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是否會傷害到她。
拉着她的身體,重新壓在牆壁上,沒有了瓷磚棱角的摩擦,喬慕晚後背處,是一片冰涼。
兩個人的衣衫都變得凌亂起來,喬慕晚踮着腳,用自己的舌,描繪男人有型的脣瓣。
被喬慕晚主動的行爲弄到理智全無,厲祁深探ru自己的長she,糾纏住被自己鎖在臂彎中的女人,翻天覆地的刮過她的每一處。
舌苔處陣陣發麻的感覺傳來,喬慕晚有些招架不住。
她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去主動迎-合這個男人,可自己終究還是會情不自禁,哪怕就這樣和他不分場合的擁吻,自己也變得不在意。
熱潮涌動的親吻,還在如火如荼的傳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芳zhi被攪動的“滋滋”聲,格外悅耳。
氣息都變得凌亂起來,相比較厲祁深微微起伏的胸口,喬慕晚更甚。
稍稍讓喬慕晚換了口氣,厲祁深又一次銜住她。
“還癢不?”
厲祁深將喬慕晚身後的門鎖鎖上,附在她的耳邊,帶着滾滾熱氣。
太過明白這個男人給自己的訊息是什麼意思,喬慕晚微薄的理智,讓她搖着頭。
“別鬧了!”
她的氣息氣若游絲,語氣雖然細微,卻像是致命的的毒藥一樣,媚裡媚氣的。
“這裡隔音效果應該還不錯,你小點聲兒叫,嗯?”
拖出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厲祁深的語調,無限風情。
“不行!”喬慕晚微微拉開點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厲祁深,你怎麼和那什麼似的呢?”
她臉皮薄的很,說不出來厲祁深是種-馬的話。
“別再鬧了,你就不能節制一下嗎?”
厲祁深沒有出聲,卻用一雙有yu-wang盪漾的深邃黑眸,眸光黑得發亮的落在喬慕晚的臉上,奪人氣息的目光,就好像是在說,“我爲什麼要委屈我自己?”
被厲祁深火熱的眸,盯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尤其是有了剛剛的擁吻,她自己也有情-潮的涌動。
“你再忍一忍,現在真的不行,我們……回去再……那個!”
喬慕晚用極度含蓄的語氣說着話,她做不到像厲祁深那樣說露-骨的話,這些話,已經是她能說出來最大的尺度了。
“剛剛在車上,我用手幫了你,我允許你用手!”
厲祁深聲音黯啞,自己一旦被這個要命的女人撩撥不下,他也顧不上場合。
聽着自己耳膜被厲祁深一再蠱惑的聲音,喬慕晚難做極了。
聽他說允許自己用手,她總覺得自己的掌心熱熱的,像是剛剛觸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似的。
“……我們已經在這裡待太長時間了,一會兒厲老夫人找人來催就不好了!”
喬慕晚攪動着手指,用循循善誘的口吻說着話,不曾想,厲祁深根本就不以爲意。
看男人一雙黑曜石般淬染了深邃的眸,盯着自己的目光,像是鷹隼一般凌厲,喬慕晚抿着脣瓣,細眉都要擰成了麻花狀。
一再權衡,踮着腳,她用脣,在厲祁深涔薄的脣瓣上,落下一吻。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落在男人的脣瓣上面,喬慕晚僅僅是用安撫的心理去親吻他,不成想,自己淡淡的一吻,剛想抽離開,被厲祁深反客爲主的銜住。
喬慕晚孱弱的身子骨再一次被壓在了門板上,厲祁深溫熱氣息的脣包裹住了她的雙脣,脣瓣上上下下都被攻陷一番,她兩彎漂亮的細眉,都緊蹙的擰在一起。
小腦袋往一旁閃躲的,厲祁深追隨着她,封住她全部的氣息。
用不同於自己身體溫度的物什,隔着單薄的布料,淺淺的蹭了幾下,喬慕晚立刻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的繃緊着身體。
脣齒間的糾纏不止,厲祁深閒置的手指,沿着她的腿彎往上,他試圖去點火。
只是不等喬慕晚的裙裾被他的手,拉到腰間,門口那裡傳來家裡幫傭的叩門聲。
“叩叩叩……”
突然傳來的叩門聲,讓陷入到自我世界中的兩個人,僵硬住動作。
厲祁深頎長的身軀虛壓在喬慕晚的身上,他亂而快的氣息,一點兒、一點兒的落在面色紅潤的小女人的臉上。
比厲祁深更加的狼狽,喬慕晚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一團惹火緊緊的包住。
因爲門外不斷傳來的叩門聲,而且自己的身體就壓在門板上,喬慕晚屏住呼吸,連一個大氣都不敢喘。
“喬小姐,你在裡面嗎?”門外,幫傭叩着門,喬慕晚的後脊背都被幫傭的叩門聲,震得一陣盪漾。
她皺着眉,整個人難爲情極了,自己和厲祁深躲在這裡做這樣連親帶吻,甚至有更加過密行爲的事情,幫傭的每一下叩門,就好像在敲自己的心臟,讓她心跳又快又亂,就像是一團找不到頭兒的線團。
厲祁深黑的近乎能擰出來墨汁一樣的眸,定定的盯着喬慕晚臉上越發窘迫的樣子,他本就菲薄的脣瓣,緊抿成了一道一字型的弧線。
“喬小姐,你在嗎?厲老夫人在找你!”
喬慕晚亂了,看向厲祁深,目光中是滿滿的無助。
她蹙着眉,一雙柔白的小手,拉着厲祁深的手腕,彷徨的神情完全是在尋求厲祁深的幫助。
厲祁深長臂一伸,將喬慕晚孱弱的小身子,從門板上拉起,然後鎖在自己的臂彎中,一副保護她的架勢。
跟着,他如玉的手指去打開門鎖。
“厲祁深,你幹嘛?你是瘋了嗎?”
喬慕晚覺得厲祁深一定是瘋了,他要是把門打開,讓幫傭看到兩個人這樣旁若無人的擁抱在一起,一定會鬧得滿城風雨。
厲祁深不以爲意的垂眸看了喬慕晚一眼,沒有做聲,按照自己本能的感覺,拉開門。
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喬慕晚本能性的埋着自己的小腦袋,縮在厲祁深的肩胛處,就像是沒臉見人似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沒有了門板的阻隔,幫傭看到從洗手間出來的厲祁深,先是一怔,隨即恭敬的喚了聲:“大少爺!”
“嗯!”
厲祁深隨意的應了聲,然後手擁着喬慕晚,俊臉冷峻的從幫傭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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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了幫傭,喬慕晚趕忙從厲祁深的懷中彈開了自己的身體。
她真的覺得自己窘迫極了,以至於小臉紅得很滴出來血似的。
明明沒有什麼,心裡也這樣和自己這麼說,但是她始終都覺得哪裡好像有問題,讓她找不到根因,以至於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衆人面前站在一起。
厲祁深眼梢兒睨看了一眼臉色紅得和煮熟了的蝦子似的喬慕晚,隨即收回目光。
“沒有人的時候,你和我可熱情的很!”
厲祁深薄脣堪堪的勾着,說着風涼話。
這個女人單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主動取-悅自己的時候都有,現在碰到了一個幫傭就恨不得和自己把關係拎的清清楚楚,他難免不悅。
“性質不一樣!”
喬慕晚爲自己辯解着,攪了攪手指後,她平復下來了情緒。
“在這邊,我們兩個還是要注意一下比較好!”
沒有人的時候,他們兩個怎樣都可以,但是碰到其他人,他還是厲家的長子,喬慕晚覺得多多少少都應該在意一下。
一再想着自己那些沒有必要的介懷和閃躲,忽的,喬慕晚覺得自己不免有些過於矯情,把事情都想得太過敏-感,甚至是杞人憂天。
咬了咬脣瓣,她主動伸手拉住了厲祁深修長的指。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排斥過你?但是有外人在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放不開!”
喬慕晚實話實說,沒有外人在,她可以毫不忌諱的和他親吻或者做其他的事情,但是有外人在,還是自己第一次換了身份的面對厲家的長輩,就這樣不顧及場合的和這個男人你儂我儂,她臉皮薄的緣故,哪裡能放得開。
厲祁深聽着喬慕晚的話,沒有做聲,低垂着眸子,落在兩個人手指交疊的地方。
“你不是連這種事兒都要和我生氣吧?”
她細白的手指,摩挲厲祁深的骨節,口吻帶着幾分不自知的嬌嗔。
“我上次來這邊,就待了一小會兒,這次算是第一次認識你家裡的其他人,你讓那些幫傭看到我和你單獨待在一起,他們會怎麼說我,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場上替我想一想問題嗎?”
“他們說你什麼是他們的事兒,你要是誰的看法兒都在意,你活得不累麼?”
“累!”
喬慕晚回答的斬釘截鐵。
“我在意他們的看法兒確實很累,但是如果因爲我也改變了對你的看法兒,我就算是累,我也要在意!”
厲祁深目光又一次冷沉般深邃的落在喬慕晚的臉上,久久不肯移開目光。
“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
厲祁深別開眼時,薄脣涼涼的出聲。
“隨便你怎樣說好了,只要你不生我的氣就行!”
她的手指,依舊磨蹭厲祁深的骨節,越看他漂亮的骨節,喬慕晚越發的覺得這個男人除了性子陰晴不定以外,連手指都生的這般完美。
軟-軟指尖兒的觸碰,讓厲祁深按捺不住心底裡某種悸動被羽毛撩-撥一樣的感覺,他遒勁兒力道的手臂,抓住喬慕晚的手臂,猛地一下子壓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小身子抵在後面的牆壁上,喬慕晚微微有些惶恐的看向厲祁深,凝視了幾秒他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後,似乎明白了他眼波中傳遞給自己的訊息是什麼意思。
沒有矯情,也沒有忸怩,喬慕晚踮起腳尖兒,安慰似的在厲祁深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本以爲這樣就可以了,厲祁深卻一個反手抓住了喬慕晚的手腕,跟着,俯下筆挺的身軀,他的脣就要向喬慕晚貼去。
“咳咳……”
突然傳來一聲警告的咳嗽聲,厲祁深和喬慕晚僵住動作的向聲源處尋去。
看到厲錦弘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眸光老沉又矍鑠的看向他們兩個人,喬慕晚率先紅了臉,厲祁深雖然沒有什麼神情變化,但眸底還是一閃而過一絲對自己父親突然的出現,打斷了自己好事兒的不悅。
厲錦弘看了看不遠處的兒子和準兒媳,清了清嗓子。
“差不多就得了!”
厲祁深、喬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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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厲錦弘碰到自己和厲祁深要接吻的場景,喬慕晚紅潤的面頰上,熱浪滾滾,沒有任何要退下去的意思。
厲老太太招呼廚房那邊多炒幾個菜以後,就出來和喬慕晚聊天。
現在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厲老太太也就沒有在介懷喬慕晚之前瞞着她和自己兒子在一起是事實。
“來,慕晚,吃桔子!”
拿了桔子給喬慕晚,喬慕晚接過。
“慕晚,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中暑了啊?”
厲老太太不知道喬慕晚是因爲自家老頭子撞到了她和自己兒子的好事兒,看到紅了臉的喬慕晚,還誤以爲她是中了暑。
一旁,端着茶杯喝茶的厲錦弘,喝了茶以後,將茶杯放在矮几上,然後清了清嗓子。
“都年輕人,體力那麼好,哪那麼容易動不動就中暑啊?”
橫了一眼喬慕晚,厲錦弘像模像樣的拿起報紙看着。
聽着自家的老頭子說着風涼話,厲老太太並沒有聽出來厲錦弘話語中的玄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囑咐家裡幫傭煮了綠豆湯,對喬慕晚,厲老太太還真就是細緻入微的關心。
再回頭去看喬慕晚的時候,厲老太太的臉上堆着笑。
“慕晚吶,你給我買的那個阿膠糕,吃了都有什麼好處啊,你給我說說!”
廚房那邊加了菜的原因,開飯還有一段時間,厲老太太拉着喬慕晚,隨意的嘮着。
向厲老太太說明了阿膠的用途,她柔柔婉婉的聲音,讓厲老太太的心裡都要樂開了花。
“老頭子,我就說這個慕晚,姑娘人很不錯吧!”
對於自己老伴大哈喇的樣子不甚在意,厲錦弘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你滿意有什麼用,又不是你娶媳婦!”
“我家祁深也滿意!”
厲老太太橫了眼自己一向對自己冷言冷語的老頭子,然後繼續和喬慕晚說話,不再理他。
中途,有幫傭過來,是厲曉諾找喬慕晚。
喬慕晚和兩位老人禮貌的頜首後,上了樓。
只是到了樓上,她才知道找自己的,壓根不是厲曉諾,而是厲祁深。
被一隻長臂拉進房間,厲祁深抵住喬慕晚的身體壓在門板上就是一陣忘我的親吻。
好久,他才放開她。
厲祁深洗過澡的緣故,脣齒間盡是薄荷的香氣,喬慕晚陣陣清涼。
掄起小粉拳,她將手落在厲祁深紋理分明的胸口上,“你把我騙上來又想幹嘛?”
剛剛有被厲老先生撞到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影響,喬慕晚本能性的忌諱着兩個人的再次碰面,再會被其他人撞到。
聽得喬慕晚口吻撒嬌似的和自己說話,厲祁深輕笑着。
“我想幹嘛就幹嘛!”
一句話聽得喬慕晚臉紅,她碎碎念一句“你怎麼這麼沒正型?”
厲祁深沐浴過後的五官,依舊刀裁般完美,在燈光淡淡的映襯下,落下一層薄薄的剪影。
他笑着,紋路很輕,卻異常迷人。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兒,喬慕晚忽的想到了什麼似的,擡起頭兒看向厲祁深。
“對了,你有沒有和厲老先生、厲老夫人說我之前有過結婚的事情?”
雖然兩個人很早就在一起的事情,兩位老人沒有介意,但是她不敢保證,她之前結過婚的事情,厲家方面也會不在意。
雖然她是爲了商業聯姻,但是有了之前的婚姻史,對於這樣有影響力的家族來說,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娶進門的兒媳,有不乾淨的過去。
哪怕那段婚姻,有其名而無其實。
“沒有!”厲祁深答道。
“現在還是時候,過段時間再告訴他們!”
在這種敏-感問題的處理上,喬慕晚向來都是沒有主見那一夥兒。
而且她對厲祁深還是那種百分之百信任的人,所以對於他的話,喬慕晚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疑議。
“你能處理好這件事兒的,對嗎?”
他連自己和年南辰離婚那麼棘手的事情都能處理的那麼妥善,這件事兒,她更是毫無保留的相信他的能力。
厲祁深低垂黑眸看向喬慕晚,“處理不好又能怎麼樣?誰能從我這裡搶走你?”
喬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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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再下樓的時候,樓下客廳那裡多了一位客人,是厲祁深二叔的妻子,尹慧嫺。
今天尹慧嫺來這邊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她家的女兒厲瀟揚昨天回了國,她來邀請厲錦弘一家週末去她家聚餐。
因爲厲瀟揚今晚有一場演出,沒有時間來這邊親自請厲錦弘一家人,就由她母親代勞了。
看到尹慧嫺,厲祁深向來從容不迫的臉上,寡淡的沒有任何多餘神情。
“二嬸!”
禮貌的喚了一聲尹慧嫺,卻有些生硬的疏離。
尹慧嫺笑着應了聲,目光隨着落在了厲祁深身邊的喬慕晚的身上。
她沒有見到過喬慕晚,但看到她這般親暱的和厲祁深並肩而立,大致也能猜的出來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不等尹慧嫺出聲質問,厲老太太先她一步開了口。
“慧嫺啊,這是慕晚,我家祁深的愛人。慕晚啊,這是祁深的二嬸!”
聽了厲老太太的介紹,身處在晚輩的立場上,喬慕晚淺笑的喚着尹慧嫺,“厲夫人!”
“噯,叫什麼厲夫人,這麼生疏,你就隨祁深叫我二嬸好了!”
尹慧嫺是混交-際場所的人物,最慣於舒緩和不認識人之間的尷尬。
她嬉笑的說着話的同時,她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喬慕晚。
自己大哥家的厲祁深,她多多少少也是有所耳聞,一直都聽說他對女人沒有什麼興趣,這下子,連女朋友都有了,她自然是要多關注一下。
目光落在喬慕晚如玉的面頰上,看着她生的妍麗的五官,每一處都精緻非常,尤其是一雙黑白分明的明眸,簡直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一雙眼。
她在諸多交-際場合,見過的千金名媛,明星模特不在少數,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眼睛真的是她見過最讓人能有怦然心動的感覺的一雙眼。
纖長的睫毛下,蝶翼一般落下兩排淡淡的剪影,卻掩蓋不住清眸中水漾流光的異彩紛呈。
喬慕晚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和厲祁深之間還沒有以婚約爲證,就這樣喚尹慧嫺爲二嬸,她覺得不妥。
“早晚都是要叫的,不差這一會兒!”
收到喬慕晚不自然訊號的提醒,厲老太太在一旁幫腔,紓解了喬慕晚心裡的緊張。
尹慧嫺笑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喬慕晚,沒再多說些什麼。
幾個人又聊了會兒,見喬慕晚不自然,厲祁深拉着她,出了房門。
沒有了厲祁深和喬慕晚的存在,尹慧嫺沒有任何掩藏的誇讚着喬慕晚。
“大嫂,你家祁深真就是好命啊,這個慕晚,和他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啊,真是標配啊!”
聽着尹慧嫺對自己兒子和未來兒媳的誇讚,厲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那咱們就等着他們早日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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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老太太留尹慧嫺在家裡吃飯,尹慧嫺因爲還要通知老三和老四家,就婉拒了肖百惠的好意。
臨走之前,她不忘熟稔的請喬慕晚隨厲家人週末一起去她家那邊。
送走了尹慧嫺,厲家人也張羅着吃飯。
不巧,開飯前,喬慕晚手機裡進來了電話。
一聽說自己的妹妹在出國前一天又出了事兒,喬慕晚沒了繼續留在這裡和厲家人吃飯的心情,禮貌又抱歉的和厲錦弘、肖百惠道別後,拿起包,離開。
她剛要走,厲祁深站起身,握住了她的手,“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去!”
看厲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喬慕晚對他笑着搖了搖頭兒。
“不了,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陪厲老先生和厲老夫人吃飯吧!”
喬慕晚想從厲祁深的掌心中拿開自己的手,厲祁深卻把她握地更緊。
“等我!”
帶着命令口吻的錄下兩個字,厲祁深上了樓。
他再下樓的時候,身上的家居服換成了白衣黑褲。
“走吧!”
抓起矮几上面的車鑰匙,他擁着她,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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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那裡,喬茉含正在急診室那邊進行治療。
喬茉含突然的昏倒,讓孟姨幾乎都要嚇破了膽兒,她是受了樑惠珍的委託,陪喬茉含來醫院這邊複查,那曾想會碰上喬茉含昏倒這樣的事情啊!
孟姨沒有敢通知樑惠珍和喬正天,而是直接打了電話給喬慕晚。
從孟姨那邊瞭解到喬茉含的情況以後,她忍不住的蹙眉。
她沒有想到自己妹妹情緒失常,竟然是因爲年南辰。
“醫生那邊說了,二小姐確確實實是有精神類疾病,不過是間接性的,平時不受刺激的話就不會發作,但是一旦受了刺激,她的情緒就會反常!”
“大小姐,對不起,看到年少爺的時候,我就應該帶二小姐走的!”
孟姨抱歉的和喬慕晚說着話,她也沒想到喬茉含的情況說不好就不好,以至於她想拉開喬茉含,爲時已晚。
“孟姨,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
喬慕晚哪裡可能會把事情的根因歸咎到孟姨的身上,她安撫着孟姨,並讓厲祁深找陸臨川把孟姨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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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她還囑咐孟姨,說:“孟姨,茉含的事兒先別讓我父母知道,我這邊能處理好她的事情!”
孟姨點頭兒答應了喬慕晚的請求後,坐上陸臨川的車,離開了醫院這邊。
喬慕晚之前沒有在意過自己妹妹的病情,現在喬茉含被確診爲了間歇性精神類疾病,她自然是比誰都急。
這些事情,既不能讓她的父母知道,但是她又不好處理。
不得已,她只得求厲祁深找厲禕銘,看看自己妹妹的情況,有沒有什麼可以暫時穩定她狀況的辦法兒。
厲祁深去給厲禕銘打電話,喬慕晚則是在急診室門外的走廊上,來來回回的徘徊。
她端着手抵在脣上,想不到辦法兒的她,思緒有些亂,以至於自顧自想着她自己的事情,連她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雙修長的腿,都不知道。
年南辰站在喬慕晚面前,眼底是顯而易見的痛苦。
喬茉含倒下那會兒,他並沒有走遠,尤其是聽到孟姨聲嘶力竭的喊着救命,他更是直覺性的折回。
只不過,喬茉含被推進急診室,乃至於喬慕晚和厲祁深來了醫院這邊,和後來孟姨的離開,他都躲在暗處沒有現身。
直到厲祁深筆挺的身影離開,不再圍在喬慕晚的身邊護着她,他纔敢露面。
面前突然出現一雙鋥亮的皮鞋,喬慕晚本能的擡起頭,看到年南辰的瞬間,她神情不自覺的怔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