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從剛剛的肇事現場回來,你就莫名地不對勁兒,你……是不是和那對男女認識?”
喬慕晚仰着媚眼如絲的小臉,秀氣的睫毛間,隱隱約約有淡淡的汗絲布滿一層。
如果她不懷疑還好,自己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整個人就會隨着這種不斷抽-高的懷疑,瘋狂的思忖這裡面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從來不是一個多疑的女人,但是厲祁深從那邊回來的舉動太不對勁兒,不對勁兒到讓她胡思亂想。
之前有藤雪,有盧夢妍的存在,就足夠讓她心亂如麻,雖然那時她還不確定自己和厲祁深之間的關係,但是自己現在確定了以後,她確確實實很排斥他因爲某些人,某些事兒,變得情緒化的舉動。
而且她也看到了那對糾-纏不清的男女,似乎隱隱約約間,自己對裡面的那個男性,有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的原因還是怎樣,她本能性的認爲厲祁深對那對男女,不僅僅可能是認識的關係。
厲祁深頓住動作,一雙沁着鋒芒的鷹眸,折射出危險的精芒。
“還想叫停我?就不怕以後對你的性福生活有影響?”
又低又沉的聲音,就像是大提琴的琴絃被波動一般,帶着好聽的磁性。
他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被這個小女人叫停,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今晚還得繼續做苦行僧。
溫熱的男性氣息,伴着陣陣清冽的菸草香氣,就像是層層繞不開的繩線一樣纏繞在喬慕晚的脖頸周邊,酥酥-麻麻的牽連起一連串讓她肌膚髮涼的粉色小顆粒。
“……我在和你正經說話呢!”
喬慕晚兩個泛酸的小手,羸弱的去推厲祁深的胸口。
本就因爲這個男人變得不對勁兒的行爲,她心裡盤踞着莫名的委屈。
再被他這樣模棱兩可,避嫌的岔開話題,她更是敏-感的厲害,小兔子一樣紅紅的眼眶中,隱約有淚霧,不住的打旋。
“嗯,我聽到了!”
厲祁深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然後俯首,用堅-硬的牙齒,咬住了她圓潤的貝耳,跟着用舌尖兒,濡-溼的劃過她的耳部輪廓。
吻,星星點點的灑下,一寸一寸的落在喬慕晚的肌膚上。
從耳蝸處向下,他兩瓣菲薄的脣,帶着有力的熱度,氣息因爲yuwang的燃燒變得灼熱的落在喬慕晚的香肩上。
本就足夠敏-感,衣衫凌亂的小女人的小身子一個激靈,感覺自己既周身上下被躥過陣陣電流一般讓她理智的思維,一點兒、一點兒的瓦解。
貝齒死死的咬住脣瓣,承受厲祁深火熱氣息纏繞的同時,喬慕晚微薄清晰的理智,還在思忖自己到現在都困惑不解,而他也沒有給自己一個很明確答覆的問題。
“……你別這樣!你今天……有點兒不對勁兒?”
“哪裡不對勁兒,我怎麼不知道?”
厲祁深垂落的碎髮,落在喬慕晚勻稱深邃的溝-壑間,驚得她又yang又難耐。
“你今天就是不對勁兒嘛!”
她也說不上來他到底哪裡不對勁兒,但是直覺性的反應就是覺得他從交通肇事現場回來以後,整個人就莫名的情緒不對勁兒。
這種女性第六感的直覺反應,讓她越發不敢確定,他突然對自己這樣不友善的對待,是因爲自己不乖,還是因爲那對男女。
如果說因爲那對男女,和他有什麼關係?如果非要強加一個理由來解釋他反常的反應,只能說明,他和那個女人認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
喬慕晚的聲音,悶悶的,帶着顫抖的淚腔,讓厲祁深聽後,皺了皺劍眉。
淬染上墨一樣黑的眸,光線冷凝的落在喬慕晚盡是委屈的臉上,薄脣微啓。
“我今天是不對勁兒,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連拒絕三次,沒有強jian你,我也覺得我不對勁兒!”
“你……”
她明明就是在問他關於那對男女,他是不是認識的問題,哪裡是在說他因爲那個不對勁兒。
“我不是說這件事兒!”
“那還有什麼事兒讓你覺得我不對勁兒?你是覺得我今天對你霸王硬上弓讓你覺得我不對勁兒,所以,你想要溫柔的對待?嗯?”
厲祁深沒有停下手裡抓着ruan-nuo,不斷變化形狀的動作,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質問着喬慕晚。
“……不是!”
細碎的吟哦聲中發出一聲輕顫,喬慕晚咬牙辯解。
“我在問你,今天肇事現場那對男女,你……是不是認識?”
問出聲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竟然有幾分害怕聽到他會告訴自己某些自己無法承受的話語。
粲然的明眸,閃爍着微茫的淚霧,薄薄的一層,用一種我見猶憐的姿態看着厲祁深,讓黑曜石般爍而發亮的眸,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狡黠。
“難道你不認識麼?”
“什麼?”
厲祁深反問一句,讓喬慕晚蹙眉。
“我……我應該不認識他們!”
“年南辰你不認識?”
聽厲祁深這麼一說,喬慕晚瞬間纔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那抹暗中讓自己覺得有些熟悉的身影是年南辰。
喬慕晚怔忪之際,厲祁深溼熱的吻,又一次細碎的像是點點星光,在她肌膚上面綻放中最嫣紅豔麗的桃花。
“嗯……”
香肩處被狠狠的咬住,疼得喬慕晚倒吸一口氣。
“你幹嘛?”
心裡的疑惑慢慢的解開,但是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她還是有些搞不懂,她本就是不是多麼大度的女人,冥冥之中就是覺得厲祁深是因爲那個女人才那麼反常。
就算是他給了自己解釋,說是因爲年南辰,但是她和年南辰已經離婚了,他有什麼好彆扭的,他今天行爲反常,讓她單純的不認爲僅僅是年南辰的關係。
肩頭兒上面清晰的痛,讓喬慕晚飛脫的思緒收攏回來。
對於喬慕晚做這種事兒還不上心的樣子,厲祁深伸手,懲罰性的rou-lin她的jiao-ruan。
“胡思亂想什麼呢?對我就不能專注點兒,提了個年南辰,你就心不在焉,我今天在現場要是不拉你回來,你是不是預備和年南辰走了?”
當時在現場那裡,見喬慕晚打量年南辰和邵昕然的目光越發的專注,甚至有上前去一探究竟的意思,厲祁深本能性的心裡不舒服。
那會兒,他直覺性的認爲喬慕晚認出了年南辰。
而且自認爲她認出來年南辰的時候,不是要求自己離開,而是一副意欲上前的意思,他男人的小心思兒,小別扭,在無形之中,不停地凌遲他的理智。
雖然他們兩個人現在離了婚,但是想到這個小女人因爲前夫還一副想要上前查看他情況的意思,就莫名的心裡犯膈應。
“胡說什麼呢?”
喬慕晚不悅的白了厲祁深一眼,她當時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年南辰,只是感覺熟悉罷了。
而且當時發生了車禍,她本能的想要上前去看看,也是爲了確定事情有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嚴重。
如果知道那個人是年南辰的話,她可能人性冷漠到就算是年南辰撞死,她都不可能去關心他。
別開臉不去看厲祁深,俄而,壓制不住心裡越發不安的感覺,她沒骨氣的去看厲祁深。
“那個女人,你……是不是也認識?”
沒有做聲,厲祁深的目光,冷沉的對視喬慕晚。
“你別這麼看着我,你說話!”
喬慕晚承受不住的眨了眨眼,這個男人的目光一向凌厲,就像是利刃般ci-穿自己,把自己所有想要掩蓋的小心思,小情緒,都瞧見的一清二楚。
“又胡思亂想什麼呢?這話,你應該去問年南辰纔對!”
“我沒有胡思亂想!”
她真的是太在乎這個男人了,以至於自己現在是不是病態了,喬慕晚都不確定。
“你今天很不對勁兒,尤其是從肇事現場回來!”
語調中帶着責備的埋怨,聲音不像之前那般溫婉,怎麼聽去,都帶着委屈,悶悶的,尤其是後面的話,越說,聲音越小。
“又被女人接二連三拒絕,又碰到我女人的前夫,換做是你,你能正常?”
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她都能彆彆扭扭地給自己鬧情緒,自己被她一再拒絕,還險些當着自己的面兒上前和她的前夫交流,他都沒有別彆扭扭地給她甩臉子,也沒有動作粗魯的懲罰她不說,還給她處理手上的傷口,已經足夠大度了。
聽厲祁深不耐煩的口吻,帶着幾分咄咄逼人的架勢,喬慕晚耷拉着小腦袋,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樣說話反駁這個男人。
“你就是在強詞奪理!”
過了好一會兒,喬慕晚就像是小鵪鶉似的,繼續給自己找心理平衡。
“我強什麼詞、奪什麼理了?”
心裡氣不順的厲害,自己被她拒絕自己,還反過來誣陷自己強詞奪理,他真想給這個女人的腦袋撬開,看看她是不是比正常人少了幾道褶皺,才這麼神經質。
在這個男人凌人的氣勢下,喬慕晚永遠都是那個敗下陣來的一個。
明明今天就是他情緒不對勁兒,給自己的理由那麼牽強,還反駁自己的口吻那麼理直氣壯,她真想不通這個男人的劣根是有多麼根深蒂固。
喬慕晚不再做聲,堪堪的別開小臉,一點兒也不想去理這個無理都能辨出來三分理的男人。
喬慕晚不和自己說話,她和自己賭氣的別開眼,從側面,瞧見她眼底莫名有淚霧閃爍,他心口處的火氣,不自覺的消弭。
甚至因爲這個小女人賭氣,把自己的彆扭壓下的委屈樣兒,厲祁深不自覺的皺了皺劍眉。
微微鬆開了她,遊弋自己的手想要去碰她的臉,卻沒有喬慕晚又一次不識擡舉的閃躲開。
“還繼續和我鬧情緒?”
“誰讓你吼我的?”
喬慕晚自認爲自己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也不是一個別彆扭扭地人,這麼多年來的循規蹈矩生活,讓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只是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就想鬧情緒,就想彆彆扭扭地對他宣泄自己的不滿和委屈。
“我哪裡吼你了?”
自認爲自己一向說話如此,他絲毫沒覺得自己和喬慕晚說話是在吼她,
“還說沒吼我?你怎麼自己做錯了事兒都不知道悔改,還反過來咄咄逼人的找我的不是,你真是太壞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悶悶的淚腔中,撒嬌,彆扭,小情緒,都不自覺的參雜了進去。
“我又怎麼壞了?因爲我讓你沒有安全感,總是會讓你胡思亂想,所以就壞了?”
“你還說!”
厲祁深一語中的,抓住了喬慕晚彆彆扭扭地原因,原本盤踞在心口處的火氣,也漸漸的散開。
“承認在乎我了?”
英挺的眉目間放柔,厲祁深拉過喬慕晚的小手,抵住她的身子壓在牆壁上,單手挑高她的下頜,強迫她迎上自己目光的冷然對視。
自己小女人的善妒心理,被這個慣會窺探人心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喬慕晚如水的清澈目光,很輕而易舉的就泄-露出她的在意。
她本就是不是那種大度的女人,要是年南辰,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好,她都不會這麼在意,但是就是因爲這個男人是厲祁深,是她不自覺喜歡上的男人,所以也想霸道的不允許其他人染指,甚至病態的不想看到他對其他女人流露出緊張或者在意。
所以厲祁深回來以後的不對勁兒表現,讓她敏感的就認爲就是因爲那個女人,雖然她也知道自己胡思亂想,妄自臆斷不對,但是她就是着了魔一樣的在乎他,以至於自己經常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冷靜了情緒,因爲自己小心眼的行爲,她也不由得惱悔,她都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最需要的就是相互理解,相互信任不是麼?自己這樣就因爲他的不對勁兒反應,就自己和自己賭氣,和他賭氣,也不自覺的認爲自己不識好歹。
“又胡思亂想什麼呢?說話,是不是在乎我了?”
厲祁深口吻依舊一本正經,眉目間蕩起的風情萬種,至始至終都沒有消弭。
“……我、不該和你賭氣的!”
不想承認自己因爲在乎他才這麼反常,喬慕晚扭扭捏捏的岔開話題。
這樣的男人,本就足夠自大,自己要是在他面前再親口承認自己在乎他,指不定他會因爲這件事兒,在自己的面前狷狂的多麼不可一世。
深邃眉眼間蕩起的風情萬種,因爲喬慕晚的刻意閃躲,讓厲祁深直感覺自己被潑了一盆涼水,讓他從頭到尾清晰的認知到自己這麼問她,就是在自討無趣。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和我承認錯誤?”
沒有覺得自己哪裡有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他衝自己吼,又拿消毒水蟄自己,他們兩個人也算扯平了。
喬慕晚平復下心境,散開了一再集聚的怨氣後,重新將目光落在厲祁深一張五官深刻,每一處都棱角分明的俊臉上。
看着眼前這張讓她心馳神往的俊臉以後,她下意識的移送自己的目光,在自己目光落在厲祁深鼠-蹊處支起的小帳篷那裡後,自顧自的咬緊脣瓣。
一再蹙緊黛眉後,她動作有些生硬的去解厲祁深的皮帶。
西褲脫落在地,讓她不自覺生生嚥了口唾液的輪廓,要命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不允許自己因爲眼前的駭然物什而退縮,喬慕晚咬了咬牙後,用柔白的指,去解開黑色平角di-褲。
眼見喬慕晚在引火上身的wo-zhu自己,厲祁深眉眼間深邃到能擰出墨一樣的細碎吟-哦一聲。
“女人,你想幹嘛?”
厲祁深出口的聲音,明顯變得要命起來,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
看厲祁深有反應的物什,在自己的掌心間就像是吹氣球一樣的peng-zhang,喬慕晚故作媚裡媚氣的揚起小臉,用一種勾魂攝魄的眸光看向眼前俊臉線條明顯變得僵硬起來的男人。
“……給你道歉!”
軟-糯的聲音,就像這個世界上最致命的mei藥,讓厲祁深一個把持不住,顧不上去臥室那裡,在客廳這裡,按住她纖瘦的腰肢,直接就要命的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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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不遠處的一幕,年南辰整個人石化的站在原地。
雖然沒有看到自己父親的正臉,但是憑藉他對年永明的認知,他的身影,自己再熟悉不過。
他不懂自己的父親爲什麼會連夜趕來醫院這邊,自己出了車禍的事情,怕家裡擔心,他根本就沒有告訴家裡,更不懂,自己的父親和邵昕然有什麼關係,居然能三更半夜趕來醫院這邊。
越發覺得邵昕然的秘密,多的自己根本就搞不清,理不通,年南辰放在西褲兜裡的手指,不自覺蜷縮的握緊。
自己的父親和邵昕然認識,旁邊的那個女人又是誰,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認識的,爲什麼自己不知道這些事情,而且自己在十六歲就和邵昕然認識,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和自己父親認識的事情。
越想這些亂糟糟的事情,年南辰越發的覺得這些事情就像是纏繞不開的絲線一樣,瘋狂的纏繞着他。
不遠處,邵昕然含笑的向年永明說自己沒有什麼大事兒。
一向在外人面前都會維持自己高雅雍貴的姿態,對誰,她都招牌的揚着笑。
談話間,她目光不經意間的一瞥,正好睨看到不遠處的年南辰,用一種眼底泛起血絲的冷然,冰冷的打量自己這邊是怎麼一回事兒。
收到年南辰那種讓自己莫名心裡發憷的目光,邵昕然嘴角的笑意,僵住。
發覺邵昕然的不對勁兒,邵萍和年永明發現後,隨着她的目光看去。
在看到不遠處站立年南辰的身影時,年永明原本慈祥微笑的嘴角,笑意也生硬的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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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你怎麼在這裡?”
年永明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自己被自己兒子撞見自己三更半夜來到醫院這邊,還是和兩個他不認識的女人,他自然是要把自己包裝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