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厲祁深進設計部去找喬慕晚,迎面碰到了從洗手間那裡出來的盧夢妍。
“厲總!”
盧夢妍叫住了厲祁深,厲祁深也不好推諉,隨手抄袋,站直了筆挺的身軀。
之前沒有外人在時,盧夢妍習慣叫“祁深”這樣親暱的稱呼,但是打從上次她竊-取了喬慕晚的圖紙,把喬慕晚設計的手稿送給了投標對手以後,厲祁深對她的冷淡態度,讓她也不敢再越矩的喚他“祁深!”
因爲有那件事兒從中作梗,盧夢妍這段時間以來都過得極度忐忑,雖然厲祁深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什麼舉動,但她知道,事情不可能瞞得過他。
不安攪動手指的走上前,她垂眸顫了顫眼簾,再擡起頭時兒,擠出一抹笑。
自知自己和他關係的變化有些微妙,盧夢妍做不到像他那樣淡然。
厲祁深白衣黑褲,修身勾勒出他頎長的身軀,沒有吭聲,他眸光掃過她,一副等她下文的姿態。
得不到厲祁深給自己一個字眼的迴應,盧夢妍面子自然掛不住。
嘴角本就僵硬的笑紋,這下了連一丁點兒的漣漪起伏也不再有。
尷尬的低下頭,咬了幾下脣瓣,她喉嚨緊澀厲害的出聲。
“我要回到意大利去了!”
在鹽城,她本就是奔着他回來的,只是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說不出的尷尬與彆扭。
盧夢妍也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骨子裡有她的高傲,自己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一再得不到對方的迴應,自然不會再繼續在這段無果的愛戀中苦苦掙扎。
雖然她也不想放棄堅持了這麼多年的喜歡,但是自己和她自己較勁兒,心裡難受的一直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既然這樣,離開,淡忘,對她來說,或許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這段時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我……很抱歉!”
讓厲氏險些失標,雖然後來扳回了標,但是自己帶給厲氏、帶給厲祁深,是她自己無法估量的損失。
她失去了厲祁深對她的信任,失去了太多、太多……既然這樣,她又怎麼可能會再繼續有顏面留在厲氏工作。
盧夢妍對厲祁深突然的坦誠,讓他蹙了蹙眉心。
“什麼時候的機票?”
沒想到厲祁深開口對自己說的話不是挽留,而是問自己是什麼時候的機票,盧夢妍不禁心口翻滾酸澀的感覺。
自己明明已經決定放手,卻在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心裡還是不好受的厲害。
僞裝面容的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今晚八點,我今天上午已經把辭呈遞交給了人事部!”
剋制了下心裡不平衡的感覺,她將目光,故作淡若清風的落在厲祁深的臉上。
“你……和她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她在忙出國繼續深造的事情,沒怎麼顧公司這邊的事情。
但儘管如此,厲祁深和喬慕晚之間的關係,她這個旁觀者還是看的一清二楚。
從這個少有情緒顯露的男人的眼中,她看到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重視。
天知道,她對喬慕晚真的是嫉妒到發瘋,曾經,她渴望他可以用同樣的目光來看自己,只是,自己存在的位置有些可笑,他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好像自己是他身邊遊蕩的一抹空氣,永遠觸及不到他的心尖兒,做不了他心裡的疼惜。
“喬工人很好,如果你認準了,我會很真心的祝福你們!”
厲祁深垂眸迎上盧夢妍目光的對視,用另一種對待的目光看她。
很少看到他拿這樣的眼神兒看自己,盧夢妍失笑。
“結婚記得通知我,別趕在我後面結婚,不然我會笑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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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很少有生理痛的時候,因爲和厲祁深不知道節制的做那種事兒,她這次腹痛的厲害。
本就今天被一再煩擾,再加上腹部絞痛,整個人沒精神頭兒。
一手揉着小fu,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亂糟糟的事情,將精力重心都放在畫圖紙上。
盧夢妍回到設計部的時候,眼圈明顯紅了一圈,雖然她巧妙的掩住了眉眼間的不自然,但她走到喬慕晚辦公桌前的時候,還是被喬慕晚看了個徹底。
“喬工,厲總找你!”
盧夢妍特有女性的柔美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喬慕晚擡起頭,看到盧夢妍紅着眼眶對自己笑,她細眉微擰。
有了上次自己被她設計陷害一事兒,喬慕晚對她明顯提防起來,而且看她又是紅眼圈,又是對自己笑的矛盾表現,她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但是一時間還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兒。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要陸助理找我就好!”
她現在不想見他,綠龜毛的反感厲老太太告訴她的事情。
無風不起浪,任何事情都不會是空xue來風,厲老太太都自己主動找上自己,還說要給自己介紹其他異性,她就算再怎麼不明事理,也懂得厲老太太給自己的訊息是什麼意思。
“不是工作上的事兒,厲總找你有一些私人事情!”
“現在是工作時間,如果是私人事情,厲總應該下班以後找我才合適!”
見盧夢妍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盯着自己,喬慕晚自知自己說話可能有些重,將某些不該有的情緒遷就給了她。
她想開口解釋,手機這個時候進來了短信。
屏幕上閃爍“阿深”兩個字,喬慕晚本能的咬住脣瓣。
手機在桌案上嗡嗡振動,盧夢妍瞄了一眼,看到上面是厲祁深的手機號,笑了笑,很輕。
“和厲總鬧情緒,他這會兒都發短信給你了,應該聽他給你一個解釋不是嗎?”
盧夢妍與喬慕晚錯開身,準備與她擦身而過時,擡手拍了拍她肩膀。
“現在的好男人少了,你要是不珍惜,指不定多少人惦記着呢!”
像是在警告她,又像是在自怨自艾,喬慕晚有些看不懂盧夢妍嘴角笑紋代表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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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夢妍離開,喬慕晚點開了厲祁深發給自己的短信。
“你不來找我,我就進去找你!”
簡短的十幾個字,看得喬慕晚眉頭兒皺緊。
一再思忖,她隱忍着腹部依舊在陣陣作痛的感覺,起身出了設計部。
不等她在門口敲門,厲祁深從裡面開了門,把她扯了進去。
小身子一個重心不穩,喬慕晚向厲祁深的懷中撲去。
殷實有力的手臂撐住軟若無骨的柳腰,喬慕晚被厲祁深抱了個嚴嚴實實。
“叫你來找我,有必要這麼磨磨蹭蹭麼?”
低低的聲音沉穩有磁性,夾着一絲生硬。
埋首在厲祁深頸間的喬慕晚推開他,站直了身子。
“我在工作!”口吻帶着不自覺的埋怨。
“工作比我重要?”
厲祁深捏住喬慕晚的小手,將閃躲自己的小女人,拉向自己。
擡起手,他想要去碰喬慕晚的臉頰,卻被她閃躲一下,避開了他的觸碰。
眉心微擰,喬慕晚閃躲的動作,讓厲祁深不滿。
“躲什麼?”
“要碰去碰和你生孩子的女人去!”
她拍開厲祁深的手,像是躲開瘟疫似的抽身。
黑幽的眸盯着喬慕晚不像是說笑的表情,挑了下眉,“和我生孩子的女人除了你還有別人?”
“有沒有外人,你心知肚明!”
現在想想他和自己說要自己爲他生孩子,她只覺得胃部一陣不舒服。
喬慕晚悻悻地表情明顯是在鬧情緒,厲祁深湛黑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視她,“我媽又和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你多大的人了,連一個老太太的話都信以爲真?”
見喬慕晚不語,厲祁深逼近她,把她困在牆邊。
“你都被一個老太太耍了幾次,怎麼還不長記性?”
雅緻骨節的長指掬高,厲祁深點了點喬慕晚的額心。
被又低又沉的男音斥責到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之前就有發生幾次這樣的事情,又一次發生這樣厲老太太夾在他們中間,讓他們產生分歧的事情,喬慕晚反應過勁兒,往一側歪了歪小腦袋。
“你剛剛對她蹙眉了!”
“什麼?”
喬慕晚擡頭去看厲祁深,只見他一副聽不懂的散漫姿態,她惱火。
腦海中驀地閃過盧夢妍找自己時,對自己露出的笑,以及那一句類似於宣戰的警告,她心裡莫名有了一種委屈的無力感。
瞧見喬慕晚看自己的目光,帶着埋怨,他問,“還彆扭什麼?”
厲祁深皺起眉,聲音壓得很低。
人在敏-感狀態下,任何一句入耳的話,都會被曲解爲另一番意思。
怎麼聽厲祁深的話都覺得他在說自己無理取鬧,喬慕晚不想再和他繼續待在一個空間裡。
“去哪?”
厲祁深抓住喬慕晚的手腕,把她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中,困得嚴嚴實實。
“我要出去工作了!”
她伸手去推厲祁深的手,卻反被他將自己的小手,抓的緊牢。
“把話說明白!”
“說明白什麼?”
喬慕晚負氣的不想理厲祁深。
看扁鴨子嘴的女人,一副倔強的樣兒,厲祁深淬染幽黑的眸,沁出墨。
擱置在纖柔腰身上面的手下移,隔着單薄的布料,在她圓-潤的翹尖兒上,落下了力道。
本就生理期的原因,被厲祁深動了幾下,喬慕晚直覺性的收tun。
被又nie又rou,她直覺性的心慌意亂。
她擡手想撥開作亂的手,卻厲祁深頎長的身子壓住她所有掙扎的動作。
“莫名其妙鬧什麼情緒?你怎麼和小孩子似的?”
指尖兒變得貪-婪,遊弋的指,劃過玻璃絲-襪緊裹的瑩潤……
喬慕晚腿根兒顫了一下,直覺得自己羞見於人的地帶,被捻了下。
手指觸及到的地方,厲祁深沒有感受到讓自己頭腦發脹的柔ruan,他蹙了蹙眉心。
“來那個了,所以今天心情不好?”
喬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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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打了電話給陸臨川,讓他去員工食堂那邊找後廚人員煮薑茶過來。
“生理痛怎麼不說?”
擱下手機,厲祁深走過來,坐在喬慕晚的身邊。
皺着眉的小女人,帶着埋怨的看着他。
本來她生理痛的時候,量就多,被這個男人不知輕重的碰了又碰,直接就發生了側漏。
而且她穿着的窄裙是淡灰色,有出醜的印記印在面料上。
“別動!”
厲祁深冷聲呵斥要拿開他手的小女人。
乾熱的掌心,帶着烙印肌膚的熱度,附在喬慕晚的小腹上。
退開布料的阻擋,皮肉相接的爲她紓解腹部的不適。
略帶指腹的粗糲手指,在纖凝的皮膚上,反覆推-揉,發脹的感覺,漸漸得到柔緩。
“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自己裙子蹭上了血跡,喬慕晚也不可能再繼續沒心沒肺在這裡工作。
沒有做聲,她默許了厲祁深的話。
陸臨川進來送了薑茶,還特意問了厲祁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得到的卻是自家總裁一記白眼的迴應。
有些摸不清自己又哪句話說錯了,陸臨川悻悻地出了厲祁深的辦公室。
直到喬慕晚跟隨厲祁深從辦公室出來,他才明白薑茶是拿給喬慕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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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把車往他公寓那裡駛去,喬慕晚使着小性子的要回舒蔓那裡。
“鬧什麼?”
冷聲呵斥着喬慕晚,厲祁深鋒朗的眉心一直都蹙緊。
回舒蔓那邊沒人照顧她,送他那邊,至少還有張嬸能照顧她。
“我沒鬧,你那邊又沒有衛生棉,我去你家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讓張嬸買給你了!”
拗不過厲祁深這個偏執的男人,喬慕晚只得乖乖的聽話。
安撫好喬慕晚,厲祁深開車又離開。
看心不甘、情不願留下的喬慕晚,張嬸笑了笑。
“慕晚吶,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少爺這麼馬首是瞻的照顧一個姑娘!”
喬慕晚聽得一頭霧水,目光不解的看了眼張嬸,只見張嬸擡手指了指一個放在矮几上面的購物袋。
“大少爺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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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萍推年永明在醫院花園裡逛了逛。
午後的陽光,慵懶,柔和,打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兩個人逛了一會兒,邵萍走到長椅那邊坐了下來,兩個人家長裡短的攀談起來。
“昕然在幹嘛?”
“也沒幹嘛,在忙着訓練,下禮拜五有她的登臺表演!”
邵昕然隨了邵萍,在邵萍因爲腳傷退出舞臺以後,成功代替邵萍登臺演出。
練舞蹈十餘載,邵昕然得到了很多的大獎,不乏有幾個國際舞蹈賽事的桂冠頭銜兒。
年永明點了點頭,俄而道,“我過兩天就能出院了,我和你一起去看她的演出吧!”
許是沒料想到年永明居然會開口提議和自己去看自己女兒的表演,邵萍先是一怔,隨即莞爾,點了點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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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睡了覺,再醒來的時候,厲祁深也正好回來別墅這邊。
進了臥室,他目光放柔的看向喬慕晚。
“還疼麼?”
步履平穩的踱到chuang邊,他掌心附上喬慕晚小腹的同時,深邃的目光,冷沉的落在她的臉蛋上。
“還有點兒疼,但是好多了!”
本來就在公司那邊喝了薑茶,回來這裡,張嬸又灌藥似的給自己熬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說是什麼專治生理痛的秘方。
“能下chuang麼?”
清澈如水的目光對視厲祁深一眼,她嘴角輕動。
“又不是斷手斷腳,怎麼下不了chuang!”
喬慕晚坐在chuang邊,將玉足放進拖鞋裡。
出了臥室,厲祁深拉着她往門口走去,告訴張嬸不用做飯,兩個人出了門。
華燈初上,鹽城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耀亮一片,整座城市恍若白晝。
轎車行駛過色彩斑斕的城市,往機場方向行駛。
車停在了機場那裡,喬慕晚不解的看向厲祁深,“來機場做什麼?”
“有人要見你!”
下了車,厲祁深牽着喬慕晚,把她帶去了盧夢妍那裡。
今天下午盧夢妍和厲祁深說,在她登機前,一定要她見一次喬慕晚。
和盧夢妍認識多年,厲祁深知道她本不是什麼壞心的女人,就應了下來她的請求。
看到盧夢妍的時候,喬慕晚有些錯愕,倒是厲祁深從身後按住了她的雙肩。
“去吧,她說有話和你說!”
喬慕晚側眸看了眼眉眼深邃的男人,咬了下脣瓣,應了下來。
喬慕晚站在盧夢妍面前,盧夢妍對她笑了笑。
“估計這是我們兩個人第一次這麼開誠佈公的面對面談話,不過有些可惜,是在我要離開鹽城這裡時!”
盧夢妍的話讓喬慕晚蹙眉,“你要離開?”
“是啊!”
盧夢妍故作輕鬆的開口,跟着揚了揚手裡的機票,“晚八點,飛往意大利佛羅倫薩!”
沒想到盧夢妍會離開的這麼急,喬慕晚斂了斂睫毛。
再擡起頭看向她時,她目光清幽,“其實……你沒必要離開!”
上次招標會上發生厲氏設計手稿被剽竊一事兒,雖然喬慕晚當時惱火,但是時過境遷,她再度用新手稿拿下了這個標,她對盧夢妍也就沒那麼恨了。
畢竟正是因爲有了這件事兒,讓她明白了一個不要輕信他人的教訓。
聞言,盧夢妍笑了,“我不離開,要我每天魂不守舍的看祁深把你時刻捧在手心裡,而我只能假裝不在意的笑臉相迎嗎?”
她說這話兒時,嘴角苦澀的厲害,她也不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在這段苦不堪言的苦戀中,她註定是被灰炮掉的那一個。
盧夢妍患得患失的樣子,讓喬慕晚心裡有些難受。
自己看厲祁深和其他女人走近一些,自己就會莫名的心裡不得勁兒,換位思考,她能理解盧夢妍的感受。
斂住情緒,盧夢妍將自己全部的不快盡數拋到了腦後,重新換上淡笑。
“對你,我不想再有什麼隱瞞,你應該知道你手稿被剽竊的事兒是我做出來的!”
坦誠的把這一切道出,她臉色保持從容。
在感情的世界裡,她已經是一個失敗者了,在喬慕晚的面前,她不想自己比她低一截,哪怕是自己先犯錯誤,她也不允許自己在氣勢在輸給喬慕晚。
“對於給你帶去困擾,我不想給你道歉,你擁有了祁深,在本質上,你已經把我擊的潰不成軍!”
她也是一個高傲的女人,在感情的世界裡,自己輸得一塌糊塗,再讓自己以失敗者的身份給喬慕晚道歉,她做不到。
聞言,喬慕晚依舊是淡然不過的神情,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似乎盧夢妍不會給自己道歉這件事兒,早就已經在她的意料之中。
將嫩白的柔荑放在衣兜裡,她莞爾淺笑。
“我沒指望聽你對我說一句對不起!”
澄澈的琉璃眸,黑白分明,烏黑的瞳仁間微閃出流光溢彩的水華,似乎讓夜空中的星子都要爲之失色。
喬慕晚淡淡的對視盧夢妍,笑,“說到底,你的事兒讓我懂得了一個道理,換句話說,我應該感謝你纔對!”
“你謝我?”盧夢妍也跟着陪笑。
對視幾秒,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笑出來聲。
“是啊,你是應該謝我,謝我把祁深讓給了你,你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盧夢妍用不同角度解讀喬慕晚對自己說謝謝自己的含義。
“不過,我不認爲你會高枕無憂,畢竟……你真正的對手不是我!”
盧夢妍勾起嘴角處,有延長的深意,似有似無的拂過。
將喬慕晚一時間錯愕的表情全部納入眼底,盧夢妍身體貼近她,附在她耳邊出聲。
重新站回身子,她笑得明豔。
“我還是那句話,好好珍惜祁深,惦記他的女人不在少數,如果你放手他,我不會再給你從我這裡奪回他的機會!”
像是警告給喬慕晚聽,又像是在給自己下決心,盧夢妍笑得自信,話也說得每一個字都珠璣有力。
沉寂了一下思緒,看了看時間,她沒有再耽擱,“是時候登機了!”
再次定睛看了眼喬慕晚,道:“我希望祁深是幸福的,喬慕晚,如果你讓他不幸福,我一定從你這裡把他奪走!”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