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祁深一勺一勺的舀,讓喬慕晚有些不順氣的哼唧出聲。
“你能不能換個大點兒的勺子啊?”
身體上因爲喝了酒難耐的感覺,讓她意識有些不清晰。
喬慕晚的話,讓舀蜂蜜水的男人,俊臉一黑。
“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他本就沒有照顧過人,好不容易破天荒的照顧她,她還各種不滿。
厲祁深冷聲的呵斥,喬慕晚聽了,莫名的鬧起小情緒。
喝醉酒的原因,做任何事情,本能感覺比理智強悍的支配她的每一個行爲。
“哪裡是我廢話多,分明是你笨手笨腳!”
她用腳,不悅的踢厲祁深的腿,嫌惡的白了他一眼。
薄脣因爲喬慕晚的行爲,抿緊成一道縫,厲祁深皺緊的額,堆起的褶皺,都能夾死蒼蠅。
“不用你了,把水給我!”
越發不悅的擰起秀氣的眉,喬慕晚伸出手去搶厲祁深手裡的碗。
眼神兒迷離的厲害,她眼前不斷的出現重影,以至於去抓厲祁深手裡的碗時,抓偏了方向,直接手碰到了碗的邊沿。
蜂蜜水溼黏的感覺,在喬慕晚的手指處擦過,跟着,打翻的碗,向厲祁深的胸口灑去。
碗掉在厚重的地毯上,發出悶重的一聲。
鬆散開了幾個鈕釦的胸口處,被打翻的蜂蜜水,沁溼一大片。
襯衫布料貼合男人chi-luo的肌膚,厲祁深本就難看的臉,瞬間烏雲密佈。
再擡起頭去看興風作浪的小女人,厲祁深的臉部的每一根線條,都冷硬的厲害。
喬慕晚顧不上去管自己是不是打翻了碗,埋首就將自己的小腦袋,往厲祁深的懷中蹭去。
“噝……”
忽的,ruan-ruan的小舌-頭,打着圈的舔-舐而過,厲祁深鋒朗眉心的深邃,因爲喬慕晚的動作,皺了皺。
該死,真是要命!
厲祁深咬牙,可越發緊緻的下頜處線條,因爲喬慕晚小腦袋一再蹭動,喉結難耐的一再聳動。
茱萸被倏地銜住,他最後一絲理智的堅持,都奔崩離析。
“唔……”
喬慕晚兩腮的細肉,被厲祁深拇指和食指扣住。
被迫,她退開男人身子。
似乎還在依戀舌尖兒處蜂蜜水甜甜的味道,她用粉-嫩的舌,舔舐了幾下粉潤色澤的脣。
厲祁深本就對喬慕晚沒有抵抗力,因爲她蠱惑他眼球的動作,鷹隼般的瞳仁,沁染某種幽暗的瑟縮。
“小東西,就這麼喜歡惹我,嗯?”
厲祁深的聲音,明顯變得難耐。
酒勁兒一上來,喬慕晚意識渙散的更厲害。
哼哼唧唧的動着小下巴,她試圖掙開厲祁深對她的桎梏。
“疼,你放開我!”
雙眼視線越發不聚焦,喬慕晚看向厲祁深的眼皮,沉沉的,倦怠的隨時都可能閉上。
“動什麼?不光你疼,我也疼!”
厲祁深的嗓音,沁着沙啞,就像是淬染上了薄霧的深夜,過分旖旎、繚繞……
越發膨-脹的感覺,讓他理智站在崩潰的邊緣,隨時都有瓦解的可能。
他不想化身爲虎把這個女人吃幹抹淨,但是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將他火焰點燃的引火摺子。
指尖兒下滑膩的感覺,讓厲祁深用指腹颳了幾下。
沒有了蜂蜜水的滋潤,喬慕晚的脣齒間,又一次變得幹-澀起來。
舌苔舔了幾下脣瓣,她哼哼唧唧的發出不滿的聲音。
“你再去給我拿水,唔……我還想喝這個水!”
女人本就對酸酸甜甜味道的東西無法抗拒,此刻的喬慕晚就是如此。
厲祁深深邃的視線定格在喬慕晚一再舔舐脣瓣的動作上,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擡高自己的小手,因爲剛剛打翻碗時,她的手指蘸到了一些蜂蜜水,她本能的伸出小舌頭去舔舐。
就像是小野貓似的,喬慕晚一下接着一下的唆着,樣子情-色極了。
有種模擬kou-jiao的即視感,讓厲祁深再也無法忍受的俯首,猛地銜住她的脣瓣。
受不了這個女人讓他理智崩潰的折磨,厲祁深上下其手,撩開她的白裙的裙襬,都di-ku都來不及除去,挑開早就是泥濘一片的布料,在讓他失控的沼澤地,直接毀天滅地的擁有。
被佔-man的感覺,直勾勾的充溢她的每一根神經,喬慕晚發出一聲細碎的吟-哦。
衣衫整齊的男人,擁住喬慕晚的腰肢,挑高體位,讓自己去的更shen。
突然的感覺,喬慕晚有些受不了,不由自主的半眯着杏眼,仰高美麗弧度的下頜,輕啓脣瓣的往外吞吐細勻的呼吸。
有脖頸上面的青筋在隱隱的跳動着,喬慕晚整個人的身子就像是着了火一樣,讓她因爲男人的動作,被燙的嬌-哼。
真是要命,明明足夠run-hua,卻讓他頭髮發麻難耐。
被纏的緊密沒空隙,他想要撫平那些四面八方衝擊他的褶皺,卻吊在一半處,不肯放過他。
他沒有時間去管自己的動作會不會傷害到這個小女人,他憑着直覺,發起狠來。
“要命的妖-精!”
厲祁深的聲音沙啞深邃,身上還有衣物包裹的他,有豆大的汗珠,沿着他飽-滿的前額,順着眉心,往下流。
汗珠從他倨傲的下頜處低落,滴在喬慕晚起伏的心口上。
酒精麻痹的原因,喬慕晚敏-感的厲害。
汗珠滑落而下,她不自覺的就小身子一個輕顫。
小手抓緊身下的chuang單,她微薄感覺的理智讓她想要躲開,可本能的反應,讓她不自覺的提tun,去ying和近在咫尺的男人。
本就受不了這個女人要命一樣的纏着他的動作,她的行爲,明顯ci-ji到了他。
眸光淬染上幽深,厲祁深恨不得從眼眶中擰出墨來。
緊了緊收攏她腰身的動作,他目光幽深的盯住她。
“是你惹我的!”
綿長音調的語音低落,他zhuang的更狠,去的更shen。
過分甜膩的味道,不斷攀高室內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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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回合的纏鬥,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離體。
厲祁深抱住意識不清楚的喬慕晚,虛壓在她的上方。
“小-妖-精,還渴嗎?”
厲祁深的嗓音格外的迷人,就像是塗了蜂蜜的刀子似的,讓人哪怕明知有毒,卻還忍不住想要去舔舐。
喬慕晚意識不在正常軌道上,喉管和胃部還是難受感覺,讓她不自覺的又抿了幾下脣瓣。
兩手撐在喬慕晚頭的兩側,厲祁深根本就受不了這個女人致命的蠱-惑。
伸出兩個小手,吊在男人的脖子上,她仰了仰自己美麗的小臉。
小腦袋欺近厲祁深,她在他耳邊,輕輕地吐氣。
“我還想喝剛剛的蜂蜜水!”
因爲剛剛過分激烈的親吻,她說出話的聲音,都因爲舌頭還在酥-麻的感覺,不住的發ying。
想要喬慕晚剛剛用舌舔着她手指時那樣qing-se的動作,厲祁深的眸光,越發的沉冷。
“我們這次不喝蜂蜜水了,好不好?”
磁性聲線的聲音,因爲喉結的突出,一聳一聳的,性-感的奪人呼吸。
“那要喝什麼?我還很渴!”
喬慕晚漂亮的杏眼半睜着,思緒早就已經神遊物外,根本不在狀態。
“這次我給你喝點有營養的!”
聲音尾音的低落,厲祁深從身下,將重量輕如蝶翼的小女人,提到他的上方。
前不久兩個人的體位,讓輕車熟路的喬慕晚,很自覺的打開自己。
在她以爲厲祁深想要佔-有她時,她很乖的用眯成一道縫的眼睛去看他。
“我會乖乖照做,你拿水給我喝,好不好?”
就像是在談判,做等價交易一樣,喬慕晚小兔子一樣乖乖的圈住厲祁深的脖頸。
看醉酒的喬慕晚這麼配合自己,厲祁深分秒都不想耽誤。
“真乖!”
厲祁深讚歎性的開了口,跟着,他一手按住她的後頸,一手捏住她緋紅色小臉的兩腮,壓低她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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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頭昏腦漲醒來的時候,身體就像是被車子給碾壓過了似的,虛脫的厲害。
喉管和口腔中有被摩擦過的火辣辣感覺,讓她艱澀的難以發聲。
似乎察覺到有黏黏的乾涸物,掛在她的嘴角,她本能的擡手去摸。
看着指間的濁-液,她有種場景緋靡的感覺,只是,她頭腦實在是又昏又漲,眼皮輕輕張開了一道縫隙之後,又沉重的合併上。
已經醒了的男人,看到身邊根本就張不開眼的小女人,他額角的青筋到現在都還在一突一突的跳着。
很多場景片段,就像是在腦子裡定了釘子似的,根本就無法從腦袋中連根拔起,就想近來這段時間和這個女人過度在一起的行爲,每一個場景片段,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厲祁深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額心,一向都很會節制,能控制好自己情緒的男人,因爲對自己女人沒有什麼抵抗力,整個人不免有些煩。
伸手想要去chuang頭櫃那裡去摸煙盒,卻在喬慕晚伸過來小臂,附在他腰身上面的一剎那,僵硬住了動作。
不知道是這個女人的睡姿本就不好,還是這會兒還沒醒酒,她白嫩肌膚的腿,也跟着手臂伸了過來。
就像是樹袋熊似的,喬慕晚緊緊的抱住厲祁深。
尤其是兩條玉白的腿,不經意間的觸碰,讓男人在這樣一個曖-昧的清晨,有一種想要大展雄風做晨練的衝動。
不知道是不是厲祁深能給她過分依賴感和安全感的原因,她小腦袋不自覺的往他的身邊蹭去。
看着抱住自己手臂睡得香甜的小女人,他擡手,故意在她柔-軟髮絲的腦頂,搗亂似的揉了揉。
“還說不喜歡我,口是心非的磨-人-精!”
低垂着眸,深邃的眸光看着臂彎中睡相都姣好的小女人,他索性也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長臂一伸,他把喬慕晚固定在自己的懷中,抱着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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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睡飽了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的時間。
手指揉着眉心的支起身體,她身體上沒有紓解的乏力感,還是很清晰的傳來。
看着房間裡,在隱隱約約間似乎還浮動着腥甜的氣息,她有些傻了眼兒。
雖然她不止一次醒來是這樣的場景了,但是讓她莫名強烈的感覺,讓她不敢去回想最晚是怎樣一個熱血沸騰的感覺。
身體上紫痕斑駁的樣子,讓她蹙緊眉心。
再看到扔在地上的白裙以及換洗下來的男士底-褲,她貝齒,恨不得把脣瓣咬出血來似的咬住,不肯放開。
頭腦還是很強烈的感覺,讓她隨意扯着chuang單,搭着小腿下了chuang。
她剛腳趾穿進拖鞋,長身而立的厲祁深,穿着好白衣黑褲,捏着手機,走了進來。
看到已經睡醒了的喬慕晚,他先是輕蹙了下眉心,隨即臉上便重拾淡然。
看到衣衫整齊的男人,身型和俊臉,每一處都完美無瑕的蠱-惑自己的身心,喬慕晚不自覺的紅了臉。
僵硬着自己的身體,她窘迫的不知道該進還是退。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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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走近,隨意的將手抄袋,樣子依舊是平時那一副雷打不動的從容。
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連聽這個男人的聲音,都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好聽的要命。
喬慕晚小手緊緊的捏住自己身上的chuang單,顫抖着睫毛的低垂着眸。
“我們昨天晚上,又那個了?”
很多時候的情不自禁,喬慕晚醒來的時候,都懊悔的不行。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矛盾的厲害,明明理智在讓她抗拒這個男人,可自己偏偏越是想抗拒,越在火花電石間,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而且兩個人之間拉近的距離,一次比一次嚴密、過分……
“嗯!”
厲祁深沒有規避這個問題,很隨意的應了一聲。
“昨晚我們做了,你還說你喜歡我!”
他繼續雲淡風輕的開口,把話說得理所當然,把兩個人之間本該被外人、被法理所不容的關係,看得平平淡淡。
喬慕晚心緒有些亂,纖柔的手,抓了抓頭髮兒。
她不相信自己會那麼不懂分寸的說自己喜歡這個男人,但是看他一副正經的樣子,好像自己確確實實 說了喜歡他的話。
“我……昨晚喝多了!”
“所以就想找這樣的爛藉口,否認你想我了的事實兒?”
喬慕晚:“……”
她不太記得昨晚都發生了哪些事兒,只有恍恍惚惚的記得舒蔓來找自己,後來自己打了電話給誰,再後來被一個能給她足夠安全感的雙臂,擁住了雙肩。
越聽厲祁深的說辭,喬慕晚越發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意亂-情迷。
“我昨晚真的喝多了,如果說了什麼讓你誤會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別介意,畢竟……我昨天心情不是很好!”
“我已經介意了!”
喬慕晚:“……”
“你心情不好,就要找麻煩給我是嗎?”
他可沒忘了這個女人昨晚又是嫌棄他笨手笨腳,又是嫌棄他拿的勺子小的。
搞不懂這個男人剛剛還俊臉淡然,這會兒就陰晴不定是幾個意思,喬慕晚蹙了蹙細秀眉頭兒的眉心。
厲祁深深邃的眉眼,看了眼小鴕鳥似的小女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讓他終究沒有狠下心去指責她。
“還杵在那裡做什麼啊,洗漱去啊!”
厲祁深不友善的口氣,讓喬慕晚皺眉。
喬慕晚:“……”
搞不懂這個男人平白無故抽什麼瘋,倔強的小女人也上來了脾氣。
她一向都不是什麼有情緒的人,但是縱然脾氣再好的人,因爲這個男人不定性的行爲,耐性也會跟着耗盡。
扯下自己身上的chuang單,她情緒化的往厲祁深的頭上丟去。
“神經病!”
不管自己在這個房間裡的身體是赤呈的,喬慕晚姣好身姿的身型,線條流暢的在厲祁深的眼前走過。
然後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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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厲祁深的車子上,喬慕晚不想和他說話,把自己的小腦袋往窗外別開。
剛剛她在洗漱間洗漱,才發覺自己嘴角處掛着的是什麼東西。
如果不知道還好,她一旦知道以後,打心底裡厭惡的不行。
再怎樣說,他身心得到了滿足,但是對她來說,太過緋-亂,她骨子裡一向還是很保守的性格,根本就接受不了。
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和自己鬧什麼情緒,厲祁深的目光,時不時的往她那裡瞟去。
“想吃什麼?”
厲祁深開口打破車廂裡尷尬的氣氛。
從昨晚到現在中午時分,長時間的劇烈運動,體力都耗費了不少,他堅信這個女人早已經是飢腸轆轆。
“我不餓,你自己去吃吧,一會兒把我放在前面路口那裡就行!”
她說謊說自己不餓,只因她彆彆扭扭地勁兒,讓她至今都還沒有從嘴脣處酥-麻的感覺中反應過來。
再者,因爲明天競標的事情,她想要利用下午和晚上的時間,好好把明天的準備工作都做好。
喬慕晚的不配合,一副語氣還不悅的樣子,讓厲祁深本就沒舒展開的眉心,往中間聚攏。
“你不餓,是想告訴我,你還有力氣和我做那樣的事兒?”
沒想到厲祁深能一本正經口吻的說出來這樣qing-se的話,喬慕晚臉皮薄,根本就說不出反駁他的話。
“我是真不餓!”
特意強調到,喬慕晚又出聲。
“那就陪我吃!”
“不了,我要回去準備一下明天競標的事情,和你去吃飯,會耽誤很多時間!”
明天上臺展示的是她,又不是這個坐吃山空的男人,他自然不會緊張。
“一個招標案而已,沒必要那麼上心!”
厲祁深言外之意,這次中標非厲氏莫屬,她根本就不需要這麼上心,讓自己過得那麼忐忑不安。
“不一樣,這是展示我的機會,我應該好好表現的,不是嗎?”
沒想到這個女人對這次的事兒,這麼在意,厲祁深沒有接話,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的路況。
半晌,他才扯開涔薄弧度的嘴角。
“和我去吃飯,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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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停在一家中式餐館外。
喬慕晚吃不慣西餐,雖然她說了不餓,但是出於爲她身體狀況考慮,厲祁深還是決定去吃中餐。
餐桌上擺着幾道來自天南海北的特色菜,色香味俱全的樣式,讓人看了就很有食慾。
兩個人誰也沒有動筷的意思,厲祁深隨意交疊雙腿,將頎長的身子,慵懶的昂藏在座椅中。
指間夾着煙,青白色的煙霧纏繞,很快就迷濛了他的眼。
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的目光是什麼意思,喬慕晚不自然的斂下眼瞼,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這個男人深邃的眸。
“不動筷,是要我餵你?”
本就因爲兩個人曖-昧的關係,在加上這個男人此刻的話,喬慕晚怎麼聽去,都像是自己在和他撒-嬌,而他一副要哄自己的意思。
糾結間,厲祁深修長的指,捏着筷子,夾了塊魚肉,送去她的碟子裡。
沒有魚刺,而且是魚身上肉質最軟滑的部分,喬慕晚看自己眼前碟子裡的魚肉,一時間說不上來是怎樣一個感覺,有些暖,還有擾亂她平靜心湖的感覺。
“多吃點有營養的,昨晚捏你腰的時候,太瘦了!”
又是一句不經意間帶有露-骨意思的話,喬慕晚本就不自然的臉,紅了又紅。
這個男人叫自己陪他來這裡本來說是有話對自己說,這會兒完全是跑偏了話題,說一些有的沒的。
“你到底有什麼話對我說?”
喬慕晚蹙了蹙眉,她本就因爲這個男人變得很矛盾。
如果說這個對自己有話說的男人不是厲祁深,是年南辰,亦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她都不會這樣迫切想要知道他找自己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但是就是因爲這個找自己的男人是厲祁深,她莫名的想要從中探尋處真相。
厲祁深擡眼,迎上喬慕晚打量的目光。
“沒什麼話要對你說,我只是想讓你多吃點兒東西!”
說話間,他又夾了蝦仁給她。
“不該是你擔心的事兒,不用去擔心,我會幫你處理好!”
別有深意的話,讓喬慕晚心尖兒處一顫。
“我……我不想麻煩你!”
心裡依靠的感覺,讓她需要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幫助,但是一想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處理不好,會把厲祁深給拉進來,她莫名的又不想他因爲自己遇上麻煩。
從遇上這個男人以後,她就變得莫名的矛盾。
之前如果說她做事兒會顧及到喬家,現在,她又多了一個顧及的人。
“你已經麻煩我了!”
這個小女人昨晚抱着他說的那些話,至今都還在他的腦海中迴盪。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染指,但是他的女人,現在受了委屈,他就不可能坐視不理。
喬慕晚眉頭蹙得更緊,她知道自己已經給這個男人帶去足夠多的麻煩了,如果再讓他替她處理離婚的事兒,她欠他的更多了。
“我……好像欠你很多東西,但是我一無所有,從我這裡,你拿不走任何東西,亦或者說,我不能給你想要的東西!”
她沒有任何東西贈予這個男人,是個人都知道感恩,也懂得感恩,但是她給不了他任何的東西。
喬慕晚的話,讓厲祁深爲她擇菜的動作滯住。
放下手裡的筷子,他將偉岸的身軀,往椅背上靠去。
用一雙鋒銳如鷹的眸子盯着喬慕晚,他默不作聲,僅僅是目光的交匯,就讓對面的喬慕晚,莫名的心虛。
睫毛顫抖了幾下,她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話沒說對,又讓自己男人沉冷的眸光,打量着自己。
厲祁深目不轉睛,眼仁深邃如墨,就好像X光線,把喬慕晚盯着無地遁尋。
心裡實在是不自在,她囁嚅了幾下脣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厲祁深已經先她一步開了口。
“那就給我生個孩子!”
喬慕晚:“……”
一時間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耳鳴了,喬慕晚張大了嘴巴。
“不是說給不了我任何東西麼?那就給我生個孩子,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
厲祁深把話說得理所應當,好像自己爲他生孩子,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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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把喬慕晚送回舒蔓那裡,已經是傍晚時分。
夕陽的餘暉,美得絢爛無比,每一朵火燒雲,都像是爭奇鬥豔似的,盛放着最美的姿態。
一頓飯,吃得喬慕晚味如嚼蠟。
停下了車,厲祁深輕動優美弧形的嘴角。
“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明天的競標,我在!”
厲祁深的話,讓喬慕晚就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一直都不在狀態的情緒,淡然的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