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晚不斷的提醒自己要冷靜,不能在員工面前表現出異樣,她和厲祁深兩個人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出了這樣意亂情-迷的事兒也算正常,就像厲祁深說得那樣,兩個人都是“情不自禁!”好了。
“慕晚,前晚宴會後你沒有回來,還好吧?”
樑秋月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平時最熱衷於一些家長理短。
前天晚上喬慕晚和藤雪喝完酒以後就沒有再回來,要是平時,她可能會覺得她提前回去了或者是怎樣,但巧了的是自家總裁也沒有回來。
雖然酒會後期陸臨川和幾個厲氏的老牌董事在維持會場,但少了厲氏的總裁,不得不讓人把失蹤的他們兩個人聯繫在一起,尤其還是兩個人一直讓大家覺得有曖-昧不清的關係。
“……還好!”
雖然嘴上一再提醒自己前晚的事兒只是一個誤會,但是她真的做不到拋開不計,尤其是被樑秋月這麼一提,那些旖旎繚繞在她腦海中的片段,定了釘子一樣的在她腦海深處根深蒂固。
“那你後來去哪了啊?我去洗手間找你,沒看到你啊!”樑秋月自顧自的說着話,再回頭時,發現喬慕晚一時間竟然紅了臉。
“誒呀慕晚,你怎麼臉紅了?很熱嗎?”
入了夏的天,氣溫在攀高,沒有料想到喬慕晚是因爲想到和厲祁深之間的那些旖-旎場面才紅了臉,樑秋月還以爲她是受不了鹽城高溫度的原因。
兩個人寒暄間,陸臨川叩門,拿着文稿進了設計部。
“樑部長,這是厲總要你設計蘭苑園林那邊的方案,你着手設計一下!”接過了文案,樑秋月應聲離開。
看着樑秋月離開的身影,陸臨川又將目光落在了喬慕晚的臉上。
“喬工,這是厲總要你改的圖紙!”
厲總、厲總、厲總……這着了魔的兩個字在她的腦海中啪啪直響。
接過陸臨川遞來的圖紙時,喬慕晚眼角餘光一瞥,半毛玻璃外,厲祁深過於高大的身軀,穿着半挽到小臂處的白襯衫,沒有系領帶,領口微敞的樣子落在了她的眼中。
心臟徒然漏了一拍,哪怕這個男人此刻離自己的距離超過十米,她也能感覺到磁場般強大漩渦的氣息,震懾着她的心扉。
單手抄着袋,指間夾着煙的厲祁深,察覺到有目光投來,他側過臉,輕動了下眼簾。
四目相對,被厲祁深的眸光強勢奪取自己全部的呼吸,喬慕晚臉紅的能滴出血。
不是說好了是意亂情-迷下的“情不自禁”嗎?不是說好了這是成年人之間可以不去在意的一-夜-情遊戲嗎?看到他,爲什麼總會想到那些緋色的場景?
不等喬慕晚從失神中收回思緒,陸臨川笑吟吟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
“喬工,其實厲總是想來親自指導你該怎麼改圖紙,不過我看他……似乎是不好意思!”
陸臨川可是打死也忘不了自家總裁把自己丟在大雨裡,自己開車載喬慕晚離開的場景,不趁機在喬慕晚面前揭自家總裁的短、出口惡氣,他陸臨川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走廊上,看到突然對喬慕晚咧嘴笑的陸臨川,再看到喬慕晚更紅的臉,厲祁深俊臉幾乎是在瞬間就晴轉陰。
“陸助理,厲總找你!”
陸臨川還準備揶揄喬慕晚時,一個職員拉開了設計部的門,將他叫走。
一出門,厲祁深就冷冷的將一份藍色的文件夾丟給陸臨川。
“從這裡去B座,把赫海那邊的設計圖紙拿來,然後到蕭副總那邊審覈,審覈過了,把圖紙拿去厲氏總部,打印十份,分別送去厲氏幾個高層的手裡。你手裡的這份文件,去王董公司那邊確認簽署,然後去資產處蓋章,再送到我辦公室。虹灣、江南甲第、許家幾處房產建設規劃圖記得打電話去催,另外,中午幫我訂鹽城西邊那家川菜館的魚香肉絲,北邊那就魯菜館的蔥燒海蔘,你不許叫外賣,我要你親自去取!”
“啊?”
一時間沒有記清楚自家總裁語氣太快的吩咐,陸臨川都有些傻了。
“有問題?”
依舊單手插兜,厲祁深挑眉,眼神冷肅的看着自己,讓癟了癟嘴的陸臨川,訥訥的點了點頭兒,發現不對勁兒,又搖了搖頭。
眸光依舊冷涔涔的睨着陸臨川,眼底沒有任何的波動。
“兩個小時把這些事兒做好,不然扣除這個月全勤!”
陸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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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從房間裡出去,喬茉含直感覺自己被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
自己天真的以爲,自己是年南辰此生認準的唯一女人,卻不想,當着自己的面兒,這個男人居然主動承認喬慕晚是他的女人。
越想心裡越是窩火的厲害,有那麼一瞬間,她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喬慕晚。
還不等她狼狽的從心塞的憤怒中反應過來,年南辰一身狼藉,就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從外面回來。
看到年南辰的瞬間,喬茉含心裡的委屈和不甘,瞬間爆發。
走上前,她很想憤怒的甩他幾個耳光,但想到他的心要是不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這樣撒潑又有什麼意義,她揚起在半空的手,僵硬的收了回去。
抿着脣,她滿含淚光的眼,委屈的看了一眼年南辰,跟着緊握小手,直接往外面走去。
還不等她走到門口,年南辰倏地拉過她的手腕。
沒有給喬茉含思考的時間,年南辰蠻橫的吻,直接霸道的吞噬一切。
在瘋狂的嘶-磨下,年南辰把喬茉含的身子甩在chuang上,發-泄一般的撕-毀她的衣服。
沒有理智可言,等着一雙危險氣息的眸子,在喬茉含更加惱火的情緒中,年南辰肩胛肌肉都膨-脹的往前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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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臺那裡讓服務人員通知了厲祁深,藤雪穿着一身香奈兒的嫩黃色禮裙,精心粉妝一番的進了電梯。
因爲厲家和藤家是世交的友好關係,當即就有識趣的員工和藤雪打招呼。
而衣着得體,精緻面容的藤雪,也含笑的點頭兒,迴應每一個和她打招呼的員工,那樣子,儼然是總裁夫人前來視察。
“藤小姐,厲總現在有個客戶,晚些會見你!”
“沒關係,我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想找祁深哥吃個飯,你先去忙吧!”
藤雪笑意融融的遣開了陸臨川,在休息室那裡兀自端着咖啡輕抿着。
想到一會兒要去見厲祁深,藤雪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的,雖然姚芊芊說了有什麼事兒都往她的身上推,但她始終都怕厲祁深會替喬慕晚出頭兒、給她撐腰,如果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在厲祁深心中失去原本的好形象的。
想着,她皓齒咬着紅脣,若有所思的想着一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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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喬慕晚埋低着小腦袋,看都不敢看一眼厲祁深,似乎看他一眼,總有一種讓她心潮澎湃的感覺,涌動在她的心頭兒。
厲祁深專心致志的審讀喬慕晚送來的修改圖紙,彼此間沒有任何言語交流的兩個人,讓室內的氣氛尷尬到極點兒。
直到一通服務檯那裡的電話打進來,才暫且緩解了一度連心跳聲都能聽到沉默氛圍。
“厲總,藤雪小姐在樓下服務檯這裡,說是找您有事兒!”
服務人員甜美的聲音傳來,讓沒有情緒浮動的厲祁深,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一聽說藤雪要來找厲祁深,喬慕晚本能反應的蹙起了眉。
不因爲別的,只因爲前晚的事兒,讓她對藤雪到現在心裡都還在犯膈應。
如果說厲祁深沒有告訴她說他們兩個人都被下了藥,她絕對會單純的認爲自己不勝酒力,但被下了藥,這就不得不讓她懷疑藤雪的人品了,不過她想不明白的是,藤雪不是對厲祁深有好感嗎?那她爲什麼要把他們兩個人整到了一起?
腦海中支離破碎的想着前天晚上的事兒,後來她才發現自己忽略掉了一個險些侵犯自己的肥豬男。
其實厲祁深會和自己碰在一起,可以說是藤雪失策的誤會,她下藥給厲祁深,應該是爲了她自己纔對。
想到這一切能順理成章的說得通,喬慕晚輕蹙了下眉心。
“……厲總,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離開了!”
不想去見藤雪,喬慕晚淡淡的頜首,緊接着,轉身、離開。
“我有讓你走嗎?”
低沉中夾雜着一絲不悅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不等喬慕晚看清厲祁深的動作,他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神祗一般降臨的站在她的眼前。
“……你有客人在,我在這裡不方便!”
喬慕晚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儘量用一種平淡的口氣開口。
“爲什麼不方便?”
大有一副刨根問底兒的樣兒,厲祁深幽深的眸,緊鎖喬慕晚每一個神情的變化。
被問的一時間回答不上來話,喬慕晚忸怩的扯着自己的手腕,卻沒能如願的掙脫開厲祁深。
“你……”
“說說爲什麼不方便,或許,我會考慮讓你離開!”
男人俊逸的臉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欠扁樣兒,讓喬慕晚恨不得刮他個耳光。
喬慕晚不語,厲祁深抓着她手腕的手,直接變成了摟她的腰。
感覺到略帶薄繭的手指,隔着衣料,輕輕地颳着她腰間的細肉,喬慕晚細眉都要打成結兒了。
“厲祁深!”
直接忽視掉這個男人是自己頂頭上司的事實,她羞憤難當的連名帶姓的喚着她。
在喬慕晚猛地倒吸一口冷氣間,男人遊-走的手,已經掀開她襯衫的下襬,直接肉碰肉的勾勒她細白的皮肉。
脊背驀地一僵,被這個男人觸碰着,她感覺自己都快不會呼吸了。
“還是這麼敏-感!”
一想到這個女人在自己的掌心裡就像是化了一樣一樣,厲祁深狹長的眉眼,帶着某種難以掩蓋的欲-念,急速波動過眼底。
“是你無恥!”
咬着牙,喬慕晚羞憤的回嘴,惹來厲祁深更加放肆的行爲。
“明明是你自己很喜歡!”
“我沒有!”
“那你臉紅什麼?”
聽着厲祁深一說,喬慕晚才發覺自己的臉確實滾燙的厲害。
“還有這裡!”
從指縫間流溢處的纓紅,致命的吸-引住厲祁深的目光,讓他本就深邃暗沉的眸子,染上了如火的灼熱。
“你……”
因爲自己被厲祁深撩-撥到產生可恥的反應,喬慕晚恨不得一牆撞死。
“厲祁深,你別再過分了!”
在理智越發瀕臨到崩潰的邊沿,她驀地想到了可能會來這裡的藤雪。
整個人紅着臉的忸怩着身子,喬慕晚像是渴望掙脫金絲籠,想要飛向天空的小鳥一樣,不住的掙扎着。
“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有別人在,你會不方便?”
俯首,厲祁深灼熱到能融化喬慕晚皮膚的熱氣,讓她耳蝸處,酥-麻的激起一層細細的粉色顆粒。
明明是二十幾度的天氣,她竟然感覺到了陣陣悚人入骨的冷意。
“你明知故問!”
“我怎麼明知故問了?你不說,我怎麼能猜到你心裡的想法兒?女人心、海底針,小慕晚,你得讓我住你心裡去,我才能知道你的心裡的想法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