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霽琰聞言,點點頭,便將安暮晚抱上樓。
五分鐘之後,宋家的家庭醫生便過來了。
給安暮晚檢查了一下之後,家庭醫生才恭敬的朝着站在臥室中央的宋靳墨說道。
“安小姐只是發高燒了,只要打一針退燒藥,休息一天,就可以慢慢恢復了。”
聽到這裡,宋霽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剛想要謝謝醫生的時候,宋靳墨開口道。
“霽琰,公司那邊關於南歐那邊的計劃書,你今晚開始制定,明天早上交給我。”
“南歐那邊的計劃書?小叔,我可以明天中午給你嗎?”
宋霽琰一聽宋靳墨要將南歐那邊的工作交給自己,眼底不由得帶着一抹喜色。
可是,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虛弱的安暮晚之後,不由得擔心道。
雖然宋靳墨對他說的這個計劃書非常的有誘惑力,可是,宋霽琰還是擔心安暮晚的身體。
“難道你信不過我?”
宋靳墨的眸子,帶着些許陰暗的盯着宋霽琰道。
“那,好吧。”宋霽琰一向都不敢違背宋靳墨的話。
宋靳墨作爲整個宋家的當家家主。
對於宋靳墨的話言聽計從,已經是宋霽琰的本能了。
目送着宋霽琰離開之後,宋靳墨的脣角有些玩味的掀起。
“家……家主……”
家庭醫生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宋靳墨脣邊的微笑。
宋靳墨聽到家庭醫生開口,像是才發現,還有一個家庭醫生的存在。
他冷眼的看了戰戰兢兢的家庭醫生命令道。
“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
家庭醫生有些怪異的看了宋靳墨一眼,便躬身離開了。
看到家庭醫生離開之後,宋靳墨才坐在牀上,看着安暮晚帶着不正常緋紅的臉。
明明白天的時候,女人還不知死活的甩了他兩個耳光,可是現在她卻這麼虛弱無力的躺在牀上。
看着女人這種脆弱的樣子,宋靳墨的眼眸不由得閃爍着些許的陰暗。
他伸出手,摸着安暮晚的臉頰,似乎有些出神的樣子。
直到窗外涌起一股風,宋靳墨纔回過神。
男人冷着臉,將自己的手給收回來,眼眸一閃而過的冷然和殘忍。
最終,男人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安靜的臥室。
而那張旖旎的大牀上,只有雙目緊閉的安暮晚罷了。
……
好難受……
喉嚨像是要冒火一般,難受的安暮晚想要抓狂。
“水。”
她無意識的吐着一個字眼。
像是一個旅人一般,渴求着水的滋潤。
原本靠坐在窗口的宋靳墨,在聽到安暮晚的聲音之後。
男人的身體微頓。
他慢慢的回頭,在看到躺在牀上,囈語着的安暮晚之後,宋靳墨才抿着脣,大步的走到桌邊。
男人端起一杯溫水,走進安暮晚。
將女人輕柔的抱在自己的懷中,便將水遞到了女人的嘴邊。
可是,安暮晚渾身沒有力氣,根本就沒有辦法吞嚥。
雖然有些熱切的想要水的滋潤,卻還是將那些水給溢出去了。
溫水順着安暮晚的下巴位置,蜿蜒下來。
讓安暮晚整個人都帶着些許的靡麗。
宋靳墨盯着這個樣子的安暮晚,不知道爲何,性感的喉結,竟然在此刻,一針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他沉下眸子,黑色的瞳孔,如同漩渦一般,危險而炙熱。
最終,男人將水移開女人的嘴脣,低頭一飲而盡,隨後將薄脣貼在女人的泛白的櫻脣上。
“咕嚕嚕。”
一陣陣咕嚕嚕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顯得格外的清脆。
安暮晚喝完水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更舒服了一點。
她像只虛弱無力的小貓咪一般,安靜恬靜。
宋靳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摸着安暮晚的臉頰,低啞着嗓音道。
“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女人像是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一般,原本纖長的睫毛,在此刻,一針細微的顫抖了一下。
安暮晚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她有些恍惚的看着四周陌生的擺設,腦仁還是有些空洞。
她緩慢的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蓋着的被子的時候,才擡起手,摸着自己微脹的額頭。
最終,女人嘆了一口氣,掀開身上的衣服,緩慢的起牀。
“醒了?”
安暮晚剛穿上鞋子,一聲奸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這個聲音,讓安暮晚原本放鬆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她緩緩的擡起頭,便看到穿着一件黑色襯衣的宋靳墨。
男人的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胸口解開三粒釦子,看起來性感而邪魅。
“你……”
安暮晚想要問宋靳墨爲什麼會在她的房間。
誰知道,一開口,聲音嘶啞難聽。
她的臉上,帶着些許鬱卒,而宋靳墨已經很自然的走到安暮晚的身邊,擡起手,輕輕的摸着女人的臉頰,有些輕佻道。
“已經退燒了,將這碗小米粥喝掉。”
退燒?
安暮晚被男人冰涼的手掌給刺激到了。
大腦漸漸的閃過些許的片段。
她想起來了,自己和宋霽琰來宋家吃飯。
然後她覺得一針天旋地轉,再然後……
原來,這裡還是宋家嗎?
難道昨晚一直照顧她的人,是宋靳墨?
安暮晚被自己這個荒誕的想法給刺激到了。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真的病糊塗了。
“怎麼?想要我親自餵你?”
女人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宋靳墨怎麼會看不懂?
他伸出手,單手摟住安暮晚的腰肢,笑得異常妖冶道。
安暮晚的嘴角猛地一抽。
她橫了宋靳墨一眼,喉嚨帶着些許艱澀難當道。
“鬆手。,”
這裡是宋家,宋靳墨還真是肆無忌憚?
但是,安暮晚不能夠承受一點的危險。
“擔心被宋霽琰看到?”
宋靳墨親暱的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女人的臉頰,低啞道。
安暮晚冷下臉,將男人的腦袋移開,一雙清冷的眸子,毫無情緒道。
“宋靳墨,我們有過約法三章的。”
雖然成爲宋靳墨的地下情人這件事情,安暮晚沒有辦法抗拒。
但是,安暮晚也和宋靳墨約法三章。
在人前,絕對不可以泄漏兩人任何的曖昧和關係。
“嗤,親愛的晚晚,你應該知道,在我這裡,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安暮晚冷下臉,咬住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
許久之後,安暮晚纔開口道:“你想要毀約?”
“有何不可?”
宋靳墨懶洋洋的看着安暮
晚說道。
“那麼,我也可以毀約。”
安暮晚冷漠道。
宋靳墨聽到安暮晚的話之後,不由得低笑起來。
男人厚實的胸膛,輕微的震動着,笑聲異常的低沉好聽。
安暮晚被男人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有些惱怒的瞪了男人一眼。
宋靳墨見小女人生氣之後,不由得將俊臉靠近安暮晚的脣邊。
男人的呼吸,乾淨清冽,隨時隨地都散發着濃烈的荷爾蒙。
第7章
“我的晚晚,你總是讓我這麼的欲罷不能。”
聽着男人的形容詞,安暮晚的嘴角猛地一抽。
她蹙氣柳眉,不悅的看着男人此刻的動作。
宋靳墨只是在女人的脣瓣上咬了一口道。
“放心吧,宋霽琰暫時沒有辦法回來,這這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做我們愛做的事情。”
男人說着,異常邪魅的看着安暮晚。
安暮晚聽到宋靳墨的話,一張臉,頓時冷的有些可怕起來。
安暮晚伸出手,將宋靳墨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喉嚨帶着些許冰冷道。
“宋靳墨,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的身體,剛恢復了一點,身體還非常的虛弱。
不知道是不是被宋靳墨用這種輕佻的話語給氣的。
安暮晚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顯得有些暈頭轉向的。
她有些難受的看着宋靳墨,聲音有些無力道。,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這幅樣子,眼眸一陣深沉起來。
男人長臂一伸,便將安暮晚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懷裡。
被男人這個樣子抱住,安暮晚渾身一顫,像是豎起倒刺的刺蝟一般。
“宋靳墨,放開我。”
安暮晚掙扎着,就怕這個時候,會有人闖進來,看到自己和宋靳墨兩人這幅曖昧的樣子。
宋靳墨一雙眸子,幽幽的看着安暮晚,漆黑的眸子,閃爍着一股冷光道。
“女人,給我安靜一點。”
男人身上那股寒氣,震懾到了安暮晚,安暮晚後背一陣濡溼,就連俏麗蒼白的臉上,也帶着一層薄薄的汗水。
看着女人痛苦喘息的樣子,宋靳墨低頭,在女人的脣瓣上,奸邪的親了一口道。
“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你就算是在怎麼想要和我滾牀單,也要等身體好了一點再來。”
聽到男人妖冶和下流的話,安暮晚一張臉都漲的通紅。
她咬緊牙根,暗自瞪了宋靳墨一眼,閉上眸子,不想要在看這個男人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就算是這個樣子閉上眼睛,安暮晚竟然漸漸的再度睡着了。
聽到女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宋靳墨的眼眸,不由得帶着些許的陰冷。
他的手指,婆娑着女人的粉頰,隨後,將手,放在女人的脖子上。
指間傳來女人脈搏跳動的聲音,那麼的清楚。
一想到月牙當時冷冰冰的躺在停屍間的時候,宋靳墨的眼眸,充斥着一股濃烈的恨意。
“安暮晚,現在,還不能讓你死,不能。”
他低笑一聲,一雙眼眸,冷的異常可怕。
男人放下手,面色陰涼的將女人放回了牀上。
他要毀掉安暮晚,所有的一切。
現在還只是一個開始。
安暮晚,你最好可以承受住我的報復,要不然,遊戲,可是不好玩了?
窗外一股寒風,從男人的臉上拂過,裹挾着一層寒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