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花園裡溜達了一陣後,開車出了門,我媽跟在後面喊,“手機帶上。”
“帶上了。”我不耐煩的回答。
我不知道要去哪裡,百無聊賴的開了一段距離後打開了收音機,兩個主持人在插科打諢的說着娛樂圈趣事。
他們說到了桑榆,說桑榆之前名聲大損後,沉寂了一段時間,現在又開始出來混臉熟了,主演了一部片子,上座率一直不好,主持人笑着調侃,沒有葉非墨這個大招牌爲桑榆保駕護航,桑榆也就只能混混二三線了。
我聽了心裡莫名的有些解氣,說着桑榆兩個主持把話題轉移到了葉非墨身上。
女主持對葉非墨應該是很喜歡,稱呼葉非墨爲男神,“昨天有人拍到葉男神在醫院的照片,摟着一個絕世美女的腰,親密無間。對於葉男神的感情事情大家一直都很感興趣的,於是各路狗仔紛紛聞風而動,想方設法的去搞清楚這個女子是何方神聖,這不很快女子的身份就被扒出來了。”
“是誰?我很好奇是何方神聖。”男主持問。
“這個女子來頭大了去了,她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精通英法德俄四個語言,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在當時被人稱爲女神的化身。”
“這麼牛啊?到底是誰?”
“她就是葉男神心目中的月亮女神白若惜,對了,大家聽清楚了,是憐惜的惜,不是鋼琴女王白若曦,據說白若惜的鋼琴比女王妹妹的造詣還要高,當年我們的葉男神爲了追求到白女神,想了衆多的辦法。”
主持人停了一下下,“最最經典的就是在市中心的廣場上面播放了整整一個禮拜的求愛廣告,葉女神過生日,當時是冬天,葉女神說了一句想看螢火蟲滿天飛舞的畫面,我們的男神花重金去別的國家購買螢火蟲,在生日當天營造了一副美輪美奐的螢火蟲飛舞的畫面,這樣的浪漫還有很多很多,簡直數不勝數。”
顧南說的果然是真的,我聽得胃裡一陣難受,女主持還在那邊花癡的訴說着葉非墨和白若惜的愛情,說他們是這個世紀最相配的一對情侶,只有白若惜能夠配得上葉非墨。
還播放了白若惜最喜歡的歌曲,竟然是那首我和葉非墨去海德堡的路上,葉非墨反覆聽了無數遍的,《ICan'tchange》
我忍無可忍的關了收音機。
葉非墨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沒有接,只是茫然的開着車在路上溜達,心中又一股氣在蔓延,想要發泄,狠狠的發泄!
我想到了昨天顧南帶我去的網球館,停車去商場買了球衣,開車去了網球館。
我一個人拿着網球拍拼命的對着牆壁猛拍,打得氣喘吁吁的渾身是汗才停下。
沖涼走出網球館,我感覺肚子餓得慌,下臺階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安然,好巧!”
我轉頭看見吳一帆笑吟吟的從後面趕上來,“你也來這裡打網球?你這樣瘦弱打網球還真是讓我驚訝啊?”
“隨便玩玩。”
“沒有吃午飯吧?”
我點頭,他笑眯眯的,“我也沒有吃,附近有好吃的川菜,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好。”
我肚子很餓,坐下後就不客氣的點了不少菜,吳一帆心情很好的看着我笑,“我去國外呆了半年,剛回來沒有多久,一直想打電話約你吃飯來着,沒有想到今天竟然這麼巧的遇到了。”
“去國外幹什麼?”我好奇的問。
“讓我去替他代管公司,都是我大哥乾的好事情,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替我擅自做主了,你不知道每天面對一羣外國人,真是悶死我了。”
我忍不住笑了,“金髮碧眼的外國妞很漂亮啊,難道你就沒有趁工作之便發展一段異國戀。”
“我天生對外國妞不感冒,我還是喜歡黃種人。”
說話間我們的菜送上來了,我和吳一帆開始吃菜,吃了沒有幾口,我的電話響了,又是葉非墨打來的,我有些煩,只好接通,“有事?”
“你在哪裡?”
“在外面。”
“趕快回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不用麻煩了,我已經在外面吃了。”
“這樣啊?那晚上,晚上我請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再說吧。”我淡淡的,一點熱情都沒有。
對面的吳一帆往我盤子裡夾了一筷子菜,“安然,你嚐嚐這個,這家的這道菜非常的正宗。”
“謝謝。”
葉非墨聽見了吳一帆的聲音,“你和吳一帆在一起?”
“嗯。”
“這小子撬牆角的功夫一流,看我怎麼整死他。”葉非墨的聲音一下子變了。
“你有病啊?”他竟然還有臉說別人撬牆角,他可以陪心上人噓寒問暖,我就不能有私人空間,吃頓飯他都管上了,真是好笑,我不高興的掛了電話。
“是葉總?”看我掛了電話吳一帆問。
“是。”
“你們在談戀愛嗎?”他好奇的問我。
“沒有。”我悶悶的回答。
“可是我哥說葉總在追你,讓我少招惹你。”
“一帆,你爲什麼叫葉非墨葉總,他不是你大哥的朋友嗎?”
“叫習慣了改不過來了。”他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和葉……非墨哥在談戀愛嗎?”
“不知道。也許談過,不過我覺得要分手了。”
“爲什麼?因爲白若惜嗎?”
“差不多吧。”
“你很喜歡非墨哥嗎?”他又問。
“不知道,就那樣吧。”
“安然,你和非墨哥很般配,你很美,任何人看到你都會喜歡你,可是和白若惜比,你沒有勝算。”
我看向他,他也在看着我,“我這樣說你是不是很生氣?”
“沒有。”我搖頭,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生氣了。
“非墨哥對白若惜的感情真的不一樣,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我覺得你和他很般配可是我不建議你和他在一起,他會傷害你的。”
“我知道了。”我悶悶的低頭吃菜。
吳一帆還想說的,他的手機響了,他接通,“哥,什麼事情?”
“馬上回公司來。”田亞洲的聲音帶着頤指氣使。
“我今天休假,不用回公司。”
“我讓你回你就回,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田亞洲完全就是一副不講理的架勢。
吳一帆不高興了,“我不回,憑什麼你讓我回我就得回?”
“不回是吧?小子,你信不信我再讓你滾到國外去呆半年?”
“你講不講理?”吳一帆氣得臉都漲紅了。
“我是你哥,在你面前我不用講理,趕快滾回來,不然有你好瞧的。”田亞洲說着掛了電話。
我不可思議的盯着吳一帆,“你哥……他都是這麼對你的?”
“不是,他平時不這樣對我,今天大概又發瘋了。”
“發瘋了?什麼意思?”
“我知道是非墨哥讓我哥這樣做的,上次我請你吃一次宵夜,他就不高興,第二天就讓我哥把我攆到國外去,現在又這樣,我今天偏不回去,看他能怎麼樣。”
我驚訝的看着吳一帆,“你去國外是葉非墨讓你哥做的?”
“是,當時我哥就讓我離你遠一點,真是好笑,哪裡有這樣的人,我生氣了,安然,你不能和非墨哥在一起,他就是一個暴君,心眼小,不能容人,你要是和他在一起,肯定沒有任何私生活的,你聽我的趕快離開他,越快越好。”
我從來沒有看見吳一帆這樣生氣過,不過葉非墨也真是過分,我從來沒有把吳一帆當異性,他比我小,看起來也很單純,像是鄰家小弟@弟一樣可愛,剛剛氣得臉都漲紅了,我還很少看見臉紅的男生,可以想象他現在心裡有多委屈。
“一帆別生氣,我們不理他們,你吃菜,多吃一點,你今天就偏不回去,看看你哥他能怎麼樣。”
“是,我也這樣想,我就不相信他能把我吃了。”吳一帆臉上的潮紅慢慢的褪去了,“安然,我們今天出去瘋一天好不好?”
“好!”我很爽快的答應了他。
見我答應得爽快,吳一帆又高興起來,“我們把手機關機,去海洋公園玩,怎麼樣?”
“好啊。”聽我說好,他馬上把手機關機,我也跟着關了機。
吃過飯後我們去了海洋公園,這次來的路線和上次葉非墨帶我來不同,我們沒有去玩那些刺激的項目,只是去看了動物們,先去看了企鵝和北極熊,又去看了水母,然後觀看了海洋劇場的動物表演。
後來坐海洋列車遊覽了一圈,看看天色已晚我們這纔出了海洋公園。
上車後吳一帆開了機,我聽見短信一條接着一條的進來,他看了下,一下子笑起來,“我哥今天氣瘋了,他打了我十多個電話,然後讓他的秘書每隔三十秒就是一個電話,哈哈哈!”
“是嗎?你回去他不會收拾你吧?”我有些擔心。田亞洲和葉非墨是一類人,都喜歡掌控別人的生活,吳一帆今天不聽話,田亞洲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不怕他,他難道能吃了我不成?”
“吃了你倒是不至於,不過他肯定想辦法整你。”
“你放心,我有辦法應付他。”吳一帆發動車子,“你不看看你有多少未接電話嗎?”
我拿出手機開機一看,葉非墨打了三個電話,顧南打了兩個,別的都是我媽打來的,我給我媽回過去,“什麼事情?”
“你怎麼又關機?非墨找不到你都急死了。”
“他不是在醫院嗎?”我反問。
“剛剛回來又走了,然然,你消停點,你這樣讓他怎麼辦?他又要處理公事的事情又要照顧那個若惜,還要惦記你。”
“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給他電話。”我不耐煩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