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着水珠,楊舒婷淡淡地笑着說:“我真得沒事,別擔心我!”
回到工作崗位,楊舒婷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埋首工作起來,忙忙碌碌,這樣就可以忘記所有的不愉快。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卻遇到了白薇,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氣勢洶洶地朝着楊舒婷走過來,身後還跟着幾個跟班,個個都是氣焰囂張的。
白薇走到楊舒婷面前,二話不說,拍打她手中的飯碗,啪的一聲,飯菜灑落一地。猝不及防,白薇又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聽到響聲,所有在食堂吃飯的工作人員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你……”臉上一下子出現紅色的五指山,楊舒婷捂着臉,看着地上的飯菜,不解地擡起頭看着白薇。
“別以爲你是文宇航的女朋友,就可以欺人太甚。”白薇怒目而視着她,惡狠狠地說,“一定是你,想要報復,所以今天會議上讓我丟盡了臉面。唐彬不過是選擇了我,你至於這樣嗎,你的心好歹毒啊!”
“我沒有……”楊舒婷心裡倍感委屈,而又看見唐彬站在不遠處,他冷着臉,眼裡沒有任何的感情,像是在看一場戲,看着他現任的女朋友教訓自己,她心刺痛一般,痛不欲生。眼淚一下子掉落下來。
“哭哭哭,你就只會哭,裝得楚楚可憐,只有那些瞎了眼睛的男人,纔會被你這個樣子騙。像凌總也不例外,都是瞎子。”白薇憤憤不平,惡狠狠地罵道,聲音洪亮。
使得食堂的工作人員一陣噓唏,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就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出聲,屏住呼吸,目光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你說誰是瞎子啊?”
白薇聽到背後傳來凌維浩的聲音,冷漠中帶着凌厲,她楞了一下,猛然回過神,看到突然出現的凌維浩,臉色鉅變,眼裡慌張,心想他怎麼來了?很快,她恢復了鎮定,咧嘴笑道:“是凌總啊!我們剛纔沒說什麼,只是說說笑而已。”
“說說笑?”凌維浩冷着眼,左右看了看,又見楊舒婷低頭哭泣,哭得像淚水,腳下全是飯菜,然後直直地看着白薇說,“需要這麼大的陣勢嗎?”
問得白薇啞口無言,這時有一女擅自站了出來,嬌聲中帶着氣憤,斜睨着楊舒婷,咬牙切齒說道:“這女人不要臉,仗着自己是那個什麼文宇航的女朋友的身份,欺負我們……”
“閉嘴!”白薇皺起眉頭,低吼道。既而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退回去。
凌維浩微眯着雙眼,臉色陰沉無比,將眼光移向楊舒婷身上,怎麼她就成了文宇航的女朋友了?這麼多人都知道,怎麼他就不知道呢?越想越氣憤,他緊咬着牙,但又不敢當衆發怒,臉色平靜,嘴角輕揚,挑起眉頭說:“是嗎?文宇航可是我的好朋友,又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可是很瞭解我的朋友,那麼更加清楚他的女朋友爲人,她怎麼會欺負你們呢?怕是有人不服氣吧……”
凌維浩瞪着白薇看,今天會議室裡,她可是跟他據理力爭,爭得面紅耳赤,最後是她理輸,輸得很不服氣,很不甘心。
“凌總,你這話說得……”白薇恭敬地笑着,咳嗽了兩聲,斜視了一眼楊舒婷,眼底充滿了厭惡,這是要博得他人的同情麼?
楊舒婷怔了一下,她擡起淚眼看了看凌維浩,沒有想到他會在這麼多的面前幫她說話。
“要是不服氣,可以親自到我辦公室裡說個清楚,何必找我身邊的秘書出氣呢,何況又不關她的事。”凌維浩微笑地說,雙眸卻陰冷地看着白薇。
擺明就是幫着楊舒婷嘛,白薇心裡很是不爽快,她又瞥了一眼楊舒婷,長得又不出衆,何以迷得所有人都傾倒她那邊,幫着她說話。“呵,那倒不必,你是總裁,你處理的每一件事,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們做員工的,又怎麼敢不服氣呢!”白薇說。
凌維浩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白薇也不想多待在這裡,因爲在這裡只會讓自己成爲大家的笑柄,就悻悻然回去工作了。
待白薇走後,楊舒婷看着臉陰沉得可怕的凌維浩,聲音沙啞地說了一聲“謝謝”。
“謝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在幫你。”凌維浩冷笑,自作多情的女人,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令他莫名生氣,他說,“等一下到我辦公室來。”
聽到這一句話,楊舒婷不由打了一個寒戰,每次叫她進辦公室裡,都沒好事,不是被他侮辱,就是被他羞辱,怕是這次也一樣,一天下來,被他叫進辦公室兩次,再這樣下去,她怕是快要瘋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也太危險了。
如她所料,一進去就被凌維浩怒視質問她,是不是如外面那些人所說那樣,是文宇航的女朋友?他想他真的不瞭解這個女人,不久之前她否認與文宇航之間的關係,然而現在卻聽到外面的人說她是文宇航的女朋友。真是可笑至極,表面單純,其城府不知有多深。
楊舒婷看着凌維浩,眼神無辜中帶着恐慌,她搖頭說:“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文宇航的女朋友。”
“你還敢說沒有。”他眼裡充滿了怒焰,爲何會這般憤怒呢?凌維浩也不清楚這是爲什麼?總感覺是一種背叛,就如同多年前,她揹着他和別的男人好上。手如鉗子般掐住她的下面,一把狠狠地將她甩到沙發上。
楊舒婷的腰椎撞上沙發上的扶手上,未穩住,摔倒在地上,頭部撞到茶几尖銳之處,額前被磕破,紅腫起來,並流出絲絲鮮血。胸口像是撞擊到了什麼,痛得她快要窒息。她只覺得昏天暗地,頭暈目眩,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冷笑,再這樣下去,隨時都會被他這個可怕危險的男人折磨死的,身體上,心靈上。她趴在地上,吃力地問道:“凌總,就算我與文宇航有一腿,那也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更輪不到你來管。”
凌維浩微愕,是啊,關他什麼事呢?
他蹲下身子,嘴角彎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抓起她凌亂的頭髮,只聽到楊舒婷痛得悶哼一聲,額前的鮮血已經自額頭流至臉上。他聲音極冷,如北極雪一般冷徹寒骨,“你是我的女人,亦是我的玩具,暖牀的工具,你只能供我所用。”
聽到此話從他口話說出,楊舒婷驚楞,眼裡滿是恐慌,隨之她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她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凌維浩皺眉,冷眸裡掠上一抹不解,問:“笑什麼?”
楊舒婷擡起眼睛,眼裡充滿憤怒,直直地盯着他看說:“凌總,我什麼時候成爲了你的女人,什麼時候成爲了你的玩具呢?又是什麼時候成爲了你的工具?我憑什麼要供你所用呢?試問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權利干涉我的生活呢?”
手上的力道加重,楊舒婷痛得“啊”了一聲,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你的生活?”凌維浩輕笑,目光輕蔑,說,“你的生活,不就是陪男人睡覺,用你不在乎的東西換取你在乎的東西——金錢。”
“是啊,我寧願陪其他男人睡覺,也不願意委身於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惡魔。”楊舒婷怒狠狠地罵道。
“你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看。”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罵他,他是高高在上赫赫有名家財萬貫的凌維浩,多少人奉承於他,又有多少女人想盡辦法高攀於他,然而面前這個女人,竟不知死活,敢罵他。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惡魔,禽獸不如的惡魔……”楊舒婷再次重複剛纔的罵話,咬牙切齒地說道,後面那句更是提高了分貝,並且吐了他一臉的口水,在這裡,她就沒想過要活着出去。他一次次地折磨她,還不如讓她死得痛快。
“好,很好!”凌維浩陰沉着臉,眼裡透射着寒光,“那麼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個禽獸不如的惡魔,那麼我就讓你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起身,用力地攥着她的頭髮,拖着她走到高高的書架前面,像是拖着物品一樣。
伸手拿開書本,裡面有個暗格,打開,有個按鈕,按下。只聽到“咚”的一聲,書架左右分開,前面出現一扇寬大的門。他按下密碼,門打開了,裡面是一間寬敞偌大的套房。
楊舒婷被攥進套房內。凌維浩像是拋東西一樣將楊舒婷拋到那張寬大的牀上。她驚訝恐慌,她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出入於總裁辦公室,從來不知道總裁辦公室裡居然有其他的房間。
“你這是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雙手就已經被凌維浩用布條捆綁在牀的左右兩頭。她拼命地掙扎,見他又拿着布條將她的雙腳捆綁起來。
捆綁後,又拿膠布封住她的嘴巴。凌維浩從旁邊的抽屜內拿出一把剪刀。
楊舒婷看着那鋒利的剪力,嚇得睜大雙眼,眼裡盡是恐慌,她想呼叫,可呼叫不出來。她拼命地搖頭,害怕極了!他不僅僅是禽獸,更是bt狂。
突然間腦海裡閃出那些bt狂,殺人魔,拿着剪刀,在女人的臉上劃下一刀刀的,聽着女人痛苦的叫聲,他會愈發刺激而興奮,然後一刀刺進女人的心臟……想到這裡,楊舒婷除了害怕,就是不知所措,面對死亡,她想起了她那還在醫院裡的母親,如果她死了,又有誰替她照顧母親呢?她不能就這樣死去,不能,絕對不能……
拼命地掙扎着,可是四肢被他捆綁着,根本就是動彈不得,那種對活的慾望一點點地消失。只見凌維浩騎在她的腰間,眼裡閃爍着邪惡之光,拿起剪刀,一刀刀地剪掉她身上的那身套裝。
臉色慘白的楊舒婷閉上雙眼,聽着那一聲聲的剪刀聲,她的心隨着剪刀聲一顫一顫的,雙手緊握着,掌心早已經滲出了汗水。
“你乾脆把我殺了算了!”這樣的折磨,真得讓她無法承受,恨不得他一刀下去了結了她的生命,這樣就不能受他的各式的折磨。
“我爲什麼要殺你,我還要留着你這條命,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折磨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凌維浩拿着剪刀,輕輕地劃過她的臉蛋,“你說,我在你的臉蛋上劃下一刀,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