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恩一張臉瞬間羞紅了!
她狠狠地瞪了白季寒一眼,然後低下頭,越過他就走。
“以恩……”
手忽然被拉住,擡眸便對上白季寒那雙深邃的眸子。
“以恩,方纔你都沒有吃多少飯,我給你煮了點麪條,你快去吃點吧!”
他的聲音低醇醉人,令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他伸手輕輕地替她攏了攏鬢角碎髮,柔聲說道:“我先上樓了,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
喬以恩有些呆愣,白季寒沒有像以往那樣笑她,打趣她。
她羞紅燥熱的臉,總算找回一絲正常顏色和溫度。
雖然,她跟白季寒只是假結婚,不可能給白予熙生下小弟弟或小妹妹。
但,方纔看白予熙那麼期盼,實在不忍心打擊他,所以,纔有了跟他之間那場對話。
她知道白季寒都聽到了,不想讓他有什麼誤會,便反手拉住他,解釋道:“季寒……”
“以恩!”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白季寒回她一個笑,輕輕地說道:“我都知道,快點去吃麪條,等下都糊到一起就不好吃了!”
他牽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餐桌前,將她按坐到椅子上,俯到她肩頭,柔聲說道:“快吃吧!乖!”
他說着站直身體,朝樓上看一眼,淡淡地說:“我先上去了。”
喬以恩看了看碗裡的麪條,又轉過頭看一眼上樓的白季寒,鼻子忽然有些酸。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他竟然時刻關心着她,知道她晚上沒吃飽,竟悄悄地下廚,給她做了一碗麪。
雖然只是一碗麪,卻讓她心裡暖暖地。
竟有一種感覺,好想一直這樣霸佔着他的溫柔,他的好。
喬以恩吃完麪條上樓的時候,白季寒像往常一樣,坐在書桌前忙碌着,他工作的模樣依舊那麼迷人。
純白的襯衣領口解開着,袖口因爲方纔在廚房忙碌過,所以隨意的捲了起來。
他的雙眼不停地瀏覽着電腦屏幕,面上表情是認真的、嚴肅的。
喬以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現在多少有些顧忌她,所以並沒有工作到很晚。
很難想象以前沒有她的時候,他是不是經常把工作帶回家,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忘了睡覺。
洗過澡出來,輕輕地朝書桌方向走去。
她的腳步放得很輕,直到整個人站到他身後,他都沒有發現她過來了。
她看着他的電腦屏幕,上面是一些她看不太懂的東西,但他卻看得異常認真。
喬以恩想,原來,他的成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除了擁有超人的能力和智慧之外,還足夠勤奮,一般人哪能像他這般投入?
所以,現在想來,那些事業沒有成績,沒有成功就喜歡抱怨的人,根本就沒有開口抱怨的資格。
他們,真的有努力過嗎?
“以恩?”
白季寒終於發現喬以恩來到身邊了,他放下手中的工作,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問道:“怎麼還不睡覺?”
感覺到她指尖的冰冷,面色微變,“在這裡站多久了?手怎麼這麼冰冷?”
他方纔上來的時候,有點熱,空調開得有點兒低,這會兒見她手指冰涼,急忙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即便這樣,他還是覺得不夠。
他將她的手包裹進自己那雙大掌裡,緊緊地握住,過了一會兒,感覺還是不夠,皺了皺眉頭,忽然放開她的手,將她一把打橫抱起,朝牀邊走去。
他抱着她走到牀邊,一手將被子掀開,將她放到牀上,再將被子裹到她身上,滿意地抿了抿嘴角,覺得這樣纔算夠了。
他俯身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柔聲說道:“快睡吧!”
“你呢?”感覺到他的溫柔,喬以恩整個人也變得柔軟起來,“還要工作多久?”
見他不說話,喬以恩掙扎着坐起身,輕輕地拉着他的胳膊,輕蹙秀眉,小聲說道:“季寒,工作是做不完的,不要總是熬夜。”
不想承認,但,她確實在關心他,她就是看不慣他工作那麼晚。
白季寒淺淺地笑了笑,輕輕地在牀邊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笑着說道:“以恩,是不是迫不及待要跟我一起努力……努力滿足小熙的願望?”
喬以恩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正準備開口反駁,他卻忽然說道:“我不熬夜,我聽話,現在就去洗澡,你困了的話就先睡吧!”
他笑看着她,忽然低下頭,俯到她耳邊,小聲道:“如果,你要等我、等我一起來滿足小熙想要個小妹妹的願望,那也是可以的。
”
他說完,淺淺地笑了一聲,很快便閃開。
喬以恩聽着他低醇醉人的聲音,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等她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浴室裡早就傳出一陣水聲。
她低頭將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裡,一張小臉臊得不行。
她就知道白季寒沒有那麼好,他既然聽到她和小熙的對話,又怎麼可能不拿來打趣她?
虧她方纔還真心關心他,他竟然這樣,真是太可惡!
白季寒很快就洗好澡出來,見喬以恩還坐在牀上,便走到牀邊坐下,蹙起眉頭問:“怎麼還不睡?真的在等我?”
喬以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一下滑到被子裡躺下,側着身子將頭轉開不看他、不理他。
“呵呵!”白季寒輕笑着,去拉被子,卻怎麼也拉不動,他臉色微變,俯下身貼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恩恩,我要睡覺……”
“你要睡覺,就到樓下去睡沙發!”
聽着她悶悶的聲音,白季寒蹙起眉毛,沉聲問道:“爲什麼?”
他昨天都是在樓上睡的,就睡在她身邊,她也沒有說什麼,兩人關係明明已經變得很好了。
這個時候,她又鬧什麼脾氣呢?
難道就因爲方纔打趣她的話?可她明明知道,他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啊!
只要她不願意,他是絕對不會強迫她的。
“恩恩,到底怎麼了?”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喬以恩就是側着頭,不轉過來,也不理他。
等了好一會兒,見她還是不哼聲,白季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的身子掰過來。
她的眼睛睜開着,只是別開眼神就是不看他,她那張小臉寫滿了生氣。
他盯着她的眼睛,無奈地說道:“恩恩,你生氣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但她依舊不理他。
他掰過她的頭,逼她正視自己,“恩恩,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好嗎?”
他頓了頓,接着道:“你這樣生悶氣,只會氣壞身子,若對我有什麼不滿的,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千萬別憋着,知道嗎?”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耐性也是極好。
喬以恩眨了眨眼睛,終於正視他的眼睛。
她抿了抿嘴脣,滿腦子都是今天在醫院車庫碰到傅明玉的事兒……
傅明玉挑釁她、打她,她都可以不計較,反正她都一樣一樣還回去了!
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視小熙,還罵是有娘生沒娘養,這讓她想起來就很氣!
而這氣,在看到白季寒這張欠揍的臉時,就變得更加氣了!
她伸手一把推開白季寒扶在她肩上的手,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說:“白季寒,你違反了婚前協議,你言而無信!”
面對她的指責,白季寒一臉疑惑,他皺着眉頭盯着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他沒話說,喬以恩就更氣了,瞪着他,大聲說道:“我們結婚前就有過約定,你可以去外面找女人,找多少都沒關係,但是絕對不能讓那些女人出現在我面前!”
“現在可好,她不僅已經鬧到我這裡,還對小熙說那樣、那樣的話!白季寒,你、你就是個不守信的僞君子!”
喬以恩一想起白予熙受到的欺負,情緒就完全受不了控制!
她一股腦將心裡的怨氣發泄出來,說完之後死死地盯着白季寒的眼睛,想看他怎麼說。
白季寒被罵得一臉懵懂,像個完全不知情的小孩子一樣,他完全不知道她說的女人是哪一個,也完全搞不清楚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朝喬以恩靠近些,想問清楚。
她卻忽然朝後退去,將身旁的枕頭朝他身上一扔,大聲說道:“你給我滾出去!今晚不許在房間裡睡!”
她說完,將整個身子蒙到被子裡,再也不看他一眼。
做錯事了不知道認錯,還在那裡給她裝無辜,真是好樣的!
她纔不要理他!讓他繼續裝去!
白季寒抱着枕頭站在牀邊,站了好一會兒,他的眉頭擰成一團,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那雙深邃的眸子沉了沉,轉身朝書桌那邊走去。
他將手裡的枕頭放在椅子上,從書桌第二格抽屜裡拿出一盒雪茄,從裡面取出一支,然後走到陽臺,將雪茄點上。
門被他從外面關上,陽臺變得格外昏暗。
他靠在陽臺的圍欄邊,擡眸望着天空,雪茄在他修長的指間慢慢燃燒,冒出星星點點的火光。
他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今天,真的是被裡面的小女人給氣到了。
但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對她發火,所以,纔想抽上一支菸。
他一條長臂擱在圍欄上,長指夾着雪茄湊近玫瑰色的薄脣,完美的脣線微微抿了抿。
只一瞬,雪茄尖上星星點點的火光照在周圍,一圈縹緲的煙霧瞬間薰染開來。
他整個人籠罩在那股煙霧之中,孤獨而寂寞。
忽然,他一下掐滅雪茄,轉身進門走到書桌邊,再回到陽臺時,手裡拿着手機。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