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喬以恩和喬以心這對爆炸性姐妹花的身世所震驚的人,聽到那陣聲音,幾乎第一時間就詫異地回頭朝舞臺上的超大屏幕看去。
眼亮的屏幕上正上演着某些少兒不宜的高清畫面,一女n男。
那超高清的畫面,那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叫聲,讓所有的男人感覺即刺激又振奮,而所有的女人都被畫面上的人震驚得只感覺一陣恥辱。
“咦……”嫌棄的聲音,“這是誰啊,怎麼這麼不要臉!真是丟光我們女人的臉了,呸!”
“太噁心了,還一女侍多夫,嘔……”撲到一旁就吐的人。
“咦?那女人的模樣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她……她不就是……”
不知道是誰驚叫一聲,說着說着,目光轉落到安靜地站在白季寒身邊的喬以恩身上。
自那畫面開播、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喬以恩便飛快地伸手捂住了雙胞胎的眼睛,而她的眼睛也被白季寒飛快地捂住了。
所以,她根本就只聽到聲音,卻沒有看到畫面上的人。
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如此惡作劇地放這個東西,只知道白季寒是不想她看別的男人的裸體,所以才捂住她的眼睛,心裡訝異的同時,也有些好笑。
她什麼都看不到,卻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身旁的男人,整個兒突然變得寒氣四起。
而周圍似乎同時轉過無數視線在盯着她看。
這個認知讓她陡然產生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她低聲朝雙胞胎嚴肅地說:“我沒讓你們睜開眼睛就不要睜開,知道嗎?”
雙胞胎懵懂地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說:“知道了。”
得到他們的保證,喬以恩才緩緩地放開捂着他們眼睛的手,以白季寒完全來不及反應過來的速度,飛快地地伸手拉開他捂在她眼睛上的大掌。
“以恩……”
白季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已經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屏幕上的畫面和那人。
“……”
喬以恩瞬間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盯着那畫面,嘴巴都因爲驚恐而張開了。
她的腦子就像是被重物重重地擊打了一樣,木然而呆愣,盯着那畫面完全不會思考了。
整個身體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硬得完全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除了眼睛能視物之外,就只剩下耳朵還能聽到聲音。
那一陣陣糜爛的聲音盡數傳入她的耳中,她很想關閉自己感官,不去看,不去聽,可她發現,她此刻什麼都做不了。
就連最簡單地控制自己的行爲意識也無法做到。
她閉不上眼睛,身體也無法移動。
只因爲,那畫面中跟n個男人交好的女人,那張臉竟然跟她一模一樣!
她的耳邊除了那畫面裡令人無法接受的糜爛叫聲,還響着身旁各色各樣的人嘲諷、恥笑的聲音。
“太不要臉了,這野生的千金小姐就是沒有家養的好,看看這都是做的什麼好事啊!哼哼!”
“看那喬大小姐雖然不如那位好看,卻也是從小養在喬老爺子身邊的可人兒,至少是不會像那位一樣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還錄了視頻讓人觀看,真是賤得不要不要的。”
“哎,最可憐的還是白三少啊!就這麼被戴了綠帽子,還一點兒也不知情的樣子,真可憐。”
“……”
聽着那些議論聲音,喬以恩終於找回自己的主觀控制能力。
她緩緩地側頭,看向一旁的白季寒。
只見他雙眼死死地盯着那屏幕,目光像冰刀子一樣,恨不得將那屏幕射穿。
“我……”
她想跟他說她沒有,可話到嘴邊,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畫面裡的人真的跟她長得好像啊,她有嘴都說不清。
可是,她真的不記得什麼時候發生過這樣的事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季寒感覺到她的目光,緩緩地回過頭。
他的面色看起來,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並沒有發怒或者氣憤得想要殺人的樣子。
喬以恩心裡微微有些詫異。
她以爲,他會很生氣很生氣,氣得恨不得要殺人。
可他卻完全沒有。
到底是因爲她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是說傲嬌的白三少轉了性子,根本就不介意這種事了?
很明顯,絕對不可能是後者。
那麼……
不等她多想,白季寒不帶力氣的爆慄一下敲到她頭上。
“想什麼呢?”他瞪着她皺起眉頭,不悅地說,“那畫面裡很明顯就不是你。”
“……”
喬以恩震驚了。
她不知道白季寒是怎麼如此肯定是說那畫面是根本就不是她,就連她自己都因爲失去了過去的記憶,而完全不敢肯定到底有沒有經歷過這種事。
白季寒是神嗎?他怎麼就能如此肯定啊?
當然,這還不是令她最震驚的,她更加震驚的是,這一次白季寒那麼的相信她,毫無保留地相信她。
即便是在身邊還有人在說她壞話,同情他戴了綠帽子的情況下。
“季寒,我……”
“什麼都不用說,我相信你。”白季寒緩緩地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額頭上,聲音很平靜。
他好久都沒有這樣安靜地抱着她了,這種感覺真好。
雙胞胎明明答應過喬以恩不睜開眼睛的,卻在聽到他們的動靜之後,悄悄地側過頭,將眼睛眯開一條縫偷偷看去。
看到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之後,相視一笑,立馬又閉上雙眼。
大堂裡的人見白季寒擁住喬以恩,皆震驚不已,不知道他堂堂白三少怎麼會如此袒護懷裡的小女人。
只除了他們周圍幾個聽到白季寒話語的人,明白他根本就相信那畫面上的女人是喬以恩,所以才這樣袒護她。
可是,他憑什麼確定那畫面裡的女人就不是喬以恩呢?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人來問。
“老三,你給我放開她!”舒言鐵青着一張臉,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白季寒,“就她這樣不乾不淨,還存心傷害你,我們白家沒有這樣的媳婦!”
“媽!”白季寒猛地回頭,瞪着舒言,“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他聲音很重,舒言鐵青的臉色一下被氣白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視頻都播出來了,她還敢說她清清白白,乾乾淨淨?”舒言指着喬以恩,聲音裡帶着從未有過的嚴厲,“喬以恩,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差點害了老三性命不止,竟然還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真是……真是……哼,氣死我了!”
舒言氣得不輕,差點喘不過氣來。
白文禮扶着她,輕拍着她的背,替她順氣,很是孝順。
反觀白季寒,聽了舒言的話,臉色變得鐵青下來,瞪着她憤怒地說:“夠了!她傷我又如何,就算是她要我這條命,我這輩子也要定她了!她乾不乾淨,也輪不到你來說!我說她清清白白的,她就是清清白白的,難道還有人會比我更清楚嗎?嗯?”
話音落時,目光環視着四周。
那些膽小怕事又喜歡亂嚼舌根的人,沒有哪一個敢與他對視,全都嚇得低下了頭,避開他的視線。
白季寒這番話說得霸氣十足,不僅震得舒言無話可說,就連一旁那些對喬以恩譏諷不已的人也嚇得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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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傷我又如何,就算是她要我這條命,我這輩子也要定她了!
喬以恩將他的話一字一句地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震驚地伸手捂着嘴巴,不讓自己的聲音溢出來,卻怎麼也止不住那像下雨一樣不斷往下掉落的眼淚。
原來,他從來沒有變,變得只是她以爲他變了。
即便她那樣傷害過他,他也不記恨她,還演了這麼一齣戲,將喬以心的陰謀給生生地拆穿了不止,如今還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就算她要他的命,他這輩子也要定她了!
多麼霸道的話,卻霸道得令人心中柔軟不已。
隨着白季寒如此肯定的話語一出來,所有人都不敢再用輕蔑的眼光看待喬以恩。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
這是一陣聽不出到底是哭還是笑的笑聲。
因爲與其說是在笑,倒不如說是在哭,要顯得更貼切些。
所有人看過去,這才發現,那陣笑聲竟是來自久不哼聲喬以心。
細心的人可能就注意到了,自從杜元來了之後,喬以心就一直躲在喬震身後,幾乎就再也沒有發出過聲。
她低調得幾乎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可這個時候,在聽到白季寒對所有人說出那番霸氣十足的話之後,她卻終是再也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那笑聲,或者說哭聲,這個時候想來,倒是很容易理解了。
試想,今天本來是她跟白季寒的訂婚宴,現在不僅被攪黃了,還牽扯出那麼多事。
如今,她的未婚未竟然當着所有親朋好友的面,那般情真意切地對另一個女人說那般煽情的話。
完全就是將她的面子踩在腳底下踐踏啊!
這種感覺,簡直比方纔雙胞胎的身世被拆穿,她成爲衆矢之的來得要更令人不能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