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墨染的一雙手就像是帶有魔力一般,在她的腳踝間上下游走,輕易間,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花。
陳黛兒咬着牙,雙眸間水霧迷濛,說不清楚是痛苦還是享受。
“停……停……”終究是按捺不住,忙不迭的叫停。
利墨染眉頭微蹙,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陳黛兒哪裡好意思承認自己的身體起了莫名其妙的反應,輕咬着薄脣,不說話。
利墨染難得看到她羞澀的模樣,笑了笑道,“你看你腳踝都青腫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估計一個星期之內都走不了路,我們明天就回國了,你總不能讓我揹着你上飛機吧?”
“明天,這麼快?”陳黛兒有些訝然。
利墨染點了點頭,他所做出的決定,自來很少更改,也沒有詢問陳黛兒的意思,他以爲是自己力道太大,弄得陳黛兒不舒服她才叫停的,重新揉捏的時候,力度便變得輕了一點。
好似,指尖輕輕的在她如錦緞一般的皮膚上滑過一樣,輕柔的好似撫摸。
但是,對陳黛兒而言,這種類似於撫摸的揉捏,更是讓她幾乎崩潰。
牙關越咬越緊,身體,以一種極爲輕微的幅度在顫動着,似抗拒,似迎合。
利墨染在做事情的時候總是很專注,此時陳黛兒從側面看他的臉,雖然五官線條極爲硬朗,但是卻異樣的感覺他是那麼的迷人。
如雕刻一般的鼻子,堅硬的臉部線條,橫的橫,直的直,她心裡想,難怪有那麼多的女人會那麼迷戀他。
這樣的男人,即便是窮的一無所有,他身邊,也不可能缺少女人的吧。
可是,在這個問題上稍稍一想,又是有些迷亂,她是不是也是那些花癡女中的一員呢?可是,以她此刻的模樣,她又有什麼競爭力?
對於在女人堆中長大的利墨染來說,大概,她對於他,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的吧。
陳黛兒有些懊惱,同時,一個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大膽念頭,漸漸在腦海裡浮現出來。
利墨染偶爾擡頭,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一陣苦笑,故意用力,陳黛兒吃痛,大叫一聲,一腳朝他踹去。
利墨染輕而易舉的避開,靈活的將她的小腳抓在懷裡,低頭,沿着腳背,輕輕的吻了一下。
暖熱的氣息噴在足背上,讓陳黛兒的心一陣悸動,毫無徵兆的,一聲呻~吟從嘴裡發出。
利墨染聽到那聲呻~吟,登時感覺渾身上下被點燃了一把火一般,特別是陳黛兒的一隻腳被他抓在手裡,裙子底下的風光,若隱若現,那美好的春光,讓他的心,本能的,以一種加速度的方式跳動着。
喉結,抖動了一下,他輕聲呼喚着陳黛兒的名字。
陳黛兒依依呀呀的迴應着,不知道爲何有些嬌羞,她的腳還被利墨染抓在手裡,看樣子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她從來沒想到利墨染會親吻她的腳背,好似裙下之臣,可是,不會髒嗎?
儘管她向來愛惜自己的雙腳,也是一直引以爲傲,但是,畢竟這樣的場面是第一次,她有些異樣,也有些心虛。
小聲的,她道,“放開我吧。”
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是聽在利墨染的耳中,卻是讓他猛的清醒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去輕吻她的腳背,魔怔了嗎?
再一看陳黛兒玉臉含羞,風情別緻,很明顯,是被他跳動的動情了。
如果他是一個解風情的男人的話,就一定會知道,此刻是征服陳黛兒最好的時候。
可惜,他不是,很多時候,他都表現的跟一塊木頭一樣。
雖然此刻陳黛兒的模樣讓他很心動,但是更多的,有着一種惡作劇的心思,他朝陳黛兒眨了眨眼,然後,將她的小腳捧在手裡,時輕時重的揉捏起來。
陳黛兒一陣氣惱,暗罵大笨蛋,同時愈發的不自信,看樣子自己在這個男人的眼中,真的是一點魅力都沒有啊。
她此時心智薄弱到了一個最低谷,在利墨染那雙魔手的帶動之下,呼吸漸漸變得遲喘,明明是緊緊的咬着牙,可是若有似無的呻~吟之聲,還是不可控制的發出來。
她知道利墨染是故意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剋制不了,恨不能一腳將利墨染給踹飛,可是渾身綿軟無力,一點力氣都沒有。
最終,身上有如被無數只螞蟻爬過一樣,敏感到了極致,陳黛兒再也無法控制,大聲的嬌~吟起來。
她這麼一喊,反倒是讓利墨染怔了怔,該死的色女人,這麼點手段就受不了的嗎?
不過,陳黛兒的聲音本來就偏甜,呻~吟的時候,更是濡濡軟軟的,對男人來說,更是毫無抵抗力的必殺技。
利墨染暗叫苦也,如果陳黛兒再這麼叫下去的話,估計他真的要化身爲禽獸了。
就在利墨染掙扎在痛苦的邊緣的時候,門忽然被拉開了一條縫,富士櫻探過腦袋進來。
看到他們兩個曖昧的姿勢,臉上馬上飄起兩朵紅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黛兒看到她進來,渾身一個激靈,狠狠的推利墨染一把,朝着富士櫻笑了笑,可是怎麼笑怎麼傻。
反倒是利墨染像個沒事人一樣,朝富士櫻點了點頭,“進來吧。”
富士櫻死死的壓着頭,好似看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一般,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恭恭敬敬的放在二人面前,聲如蚊蚋的道,“我剛纔看到嫂子沒怎麼吃東西,所以送了點水果過來。”
陳黛兒雖然平時臉皮其厚,但是不知道爲何,在富士櫻的面前,竟是有點放不開,她拿過一個蘋果,大口咬了一口,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誇讚這蘋果的味道很好。
然後富士櫻就很不好意思的說蘋果是自己家裡種的,陳黛兒便順着杆子往上爬,順便將富士櫻誇了一遍,一直將富士櫻誇的逃一般的離開。
富士櫻離開之後,陳黛兒頓時感覺手裡的蘋果索然無味,隨手扔在了托盤裡。
利墨染瞪她一眼,沒好氣的道,“虛僞。”
陳黛兒以牙還牙,“僞君子。”
“你說什麼?”利墨染怒目相向。
陳黛兒好整以暇的道,“難道不是嗎?這一下,在富士櫻面前的高大形象,毀於一旦了吧。”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利墨染氣的不輕。
“我怎麼會懂,其實我什麼都懂。”陳黛兒笑嘻嘻的道,看上去很是欠扁。
不知道爲何,如果她是板着臉說話的話,利墨染或許還會大聲的回罵兩句,可是一看到她笑,利墨染反而罵不出來了。
他輕聲嘆了口氣,“我和富士櫻沒什麼,你應該相信我。”
“哦。”陳黛兒眨了眨眼。
利墨染又道,“女孩子的天性就是
崇拜英雄,或許因爲當年我救了富士源一面的緣故,她對我有好感,但是那並不是喜歡,更不是愛情。”
陳黛兒一聽這話便笑了,“所以,當你剛纔所做的齷齪事情被富士櫻看到之後,你纔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即便很是不喜歡齷齪這兩個字,但是利墨染還是點了點頭,“有時候,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別人對你的某種期望,都會變成你的負擔。我想,此時卸下負擔的不止是我,她也是如此吧。”
“那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呢?”
“謝你?”利墨染看她一眼,“以身相許如何?”
這句話是氣話,也是反話,他本以爲會將陳黛兒給嚇退,哪裡知道陳黛兒不知死活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嫵媚驚人的道,“真的嗎?我等着你哦。”
……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不可避免的再度同處一室。
雖然昨天晚上兩個人就睡在一個房間,不過卻是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今晚,因爲白天那場打打鬧鬧的曖昧,一句陳黛兒那看似沒經過大腦就說出來的曖昧話語,卻是讓利墨染感覺有點心緒不寧。
他不是一個經不起誘惑的人,但是,對於陳黛兒的誘惑,他似乎每一次都被折騰的筋疲力盡,他不知道陳黛兒白天所謂的等他,是玩笑還是認真的。
但是此時,坐在榻榻米上,聽着浴室裡傳出來的水聲,他發現自己有點想入非非。
嘴角不知何時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或許,與其找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生孩子,還不如找陳黛兒吧,畢竟,她是他名義上的老婆,而且,她也似乎對他很有好感。
只是,真的要這麼做嗎?
利墨染可不會忘記在酒店裡的那次曖昧之後,陳黛兒所說的她還是處女的那句話。
在這年頭,還能爲自己的老公守身如玉的女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吧,更何況她出身不差,即便是品位差了一點,那些看重她家世的男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吧。
利墨染覺得自己應該爲娶了這麼一個傳統的好老婆而慶幸,但是,想笑,偏偏又笑不出來。
他此時的模樣,用心亂如麻來形容,那是恰到好處。
當然,如果他這樣子被陳黛兒看到的話,陳黛兒一定會笑掉大牙,歡場老男人裝純情小男生,噁心啊。
利墨染不純情,但是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他吸菸,但是不上癮,他喝酒,但是不酗酒,他去夜場,但是黃賭毒卻從來都不沾,或許他換過幾個女人,但是分開的時候,每個女人,他都會給一筆恰當的分手費。
他其實是一個非常自我堅持的人,所以即便知道那麼多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牀,想要爲他生孩子,但是真正成功的,卻沒有幾個。
而他在鵜島的孕婦安產的神社看到那些準媽媽們幸福滿足的樣子後,想要一個孩子,是一時心血來潮,但是也不算是心血來潮。
事實上,他還年輕,但是總是感覺自己的生命中缺少了什麼,那是足以令他遺憾的東西,一直到看到那些準媽媽們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所遺憾的,是死後,不能在這世上留下任何的痕跡,而孩子,則是最好的痕跡。
利墨染胡思亂想的,隨手點燃了一根菸,浴室裡的水聲,也是漸漸變得小了,裹着浴巾的陳黛兒,心頭惴惴的走了出來。
陳黛兒看到地板上利墨染那張煙霧縈繞的臉龐,不知道爲何忽然想起一個叫憂傷的詞語。
他是在憂傷嗎?爲何他的眼神看上去如此的空洞,臉部表情是那麼的迷茫?
可是,他在憂傷什麼呢?
這一刻,陳黛兒才發現,原來,她和他之間,一直都很遠很遠,心與心,從來都沒有走近過。
眉頭不知何時,緊緊蹙了起來,嘴巴,高高的噘起。
陳黛兒感覺到有點心痛,隨之而來的還有不甘心。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哪裡不好,即便不會自我驕傲到認爲所有的男人都應該愛上她,但是,這一刻,她所要的,就是征服。
是的,征服那個叫利墨染的男人。
她大步走到利墨染的面前,拔掉他嘴裡的煙,扔在地上,用命令的語氣道,“吻我。”
語氣霸道,不容置疑。
利墨染想笑,可是發現她是認真的。
他的眼神有些迷惑,緩緩的問道,“爲什麼?”
陳黛兒倔強的擡着頭,不想讓他看清楚她眼眶裡的淚水,再次命令道,“吻我。”
話音剛落,就猛的被利墨染抱住,按倒在沙發上,用力吻了上去。
吻的如此直接,嘴脣甫一沾上,再沒有一絲的縫隙。
他像是肉食動物一樣,掠奪着陳黛兒嘴裡的芬芳,女人想要去征服一個男人,或許需要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但是男人征服一個女人,往往只需要一眼,或者,一個念頭。
所以,這個吻,不像是情人之間那麼的溫柔,沒有任何迷戀的味道,簡簡單單的,就是征服。
陳黛兒雙手摟着利墨染的脖子,用力迎合着,她的動作很生澀,甚至,一開始的大膽之後,她此時表現的有些羞澀和不自然。
但是利墨染嘴裡的菸草味,卻是漸漸讓她的神經得到鬆緩。
菸草本來就是毒藥,如鴉片一樣,陳黛兒此時所要做的事情,豈不正是飲鴆止渴?
利墨染的嘴脣漸漸下移,攻城掠地一般的,沿着陳黛兒的臉頰,性感的下巴,她修長的脖子,精緻的鎖骨,隨後,停留在了她胸前的粉紅色蓓蕾上。
浴袍,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掀開,滑落在地上,陳黛兒的上半身,盡皆暴露在利墨染的眼中,一覽無餘。
上天雖然很喜歡開玩笑,總是弄一些讓人無法接受的惡作劇,但是有時候,上天卻又是以一種讓人妒忌的方式,將萬千的寵愛,集中在某個人身上。
譬如說陳黛兒,她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因爲情~欲激發的緣故,原本白皙無暇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緋紅,就像是一朵漸漸綻放的牡丹花。
是的,也只有嫵媚妖嬈的牡丹花,才足以形容陳黛兒此時的美麗。
圓潤的身體,増一分則嫌肥,少一分則嫌瘦,完美的身材比例,讓人絞盡腦汁也難以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如果硬要找出一個的話,那就是震撼,是的,前所未有的震撼。
雖然她左腰側的蓮花刺青,依舊無比刺眼,但是,精緻無暇的身體,對利墨染所帶來的誘惑力,卻是將那朵蓮花給蓋過去了,瑕不掩瑜。
他貪婪的審視着她的身體,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是還是如第一次一般的震撼。
雙眸目光炙熱,好似要將陳黛兒給點燃一般,陳黛兒嬌~吟一聲,環手於胸前,卻很快被利墨染拿開。
像是一個沉迷於藝術世界的狂熱者一
樣,利墨染聲音顫抖的道,“讓我好好看看你,讓我好好看看。”
僅僅是想看看而已,似乎覺得,自己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在褻瀆這具完美的身體一般。
可是,僅僅是被他看,陳黛兒就感覺欲~火焚身,不停的在他身下扭動着,她是那麼的青澀,根本就不會挑逗男人。
可是,因爲其青澀,所以愈發的珍貴。
利墨染則是呆住了,好似一個傻瓜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是陳黛兒癡癡的笑着按住他的腦袋,按在她的胸前。
隨後,利墨染的呼吸變得更加急喘,低聲咆哮着好似一個暴虐的君王。
他的吻,是那麼急不可耐的,從陳黛兒的胸前,往下,到小腹,再往下,到了陳黛兒的大腿側。
陳黛兒的身體敏感的顫動着,好似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她的手,一直都按着利墨染的腦袋,似乎是在阻止他的動作,又似乎是在迎合,她是那麼的矛盾,那麼的迷茫。
一直到,利墨染咬在內褲邊緣的時候,陳黛兒纔有如如夢初醒,彷如一隻小兔子一般,猛的跳動,坐了起來。
她臉頰緋紅,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卻是氣喘吁吁。
利墨染看着她,眼中的欲~火還沒消散,雙眼赤紅,帶着灼熱的光芒。
“你怎麼了?”他聲音略微有些嘶啞。
陳黛兒將頭埋在雙腿之間,極爲不好意思的道,“我想……我想我可能還沒準備好。”
利墨染瞬時鬱悶了,她將他弄的欲~火焚身,不上不下,卻說自己沒準備好,這不是故意折磨人嗎?
陳黛兒悄然打量他一眼,發現他面色不豫,趕緊解釋道,“對不起。”
利墨染嘆了口氣,“沒什麼,等你準備好了再告訴我吧。”
一聽這話,陳黛兒都要哭了。這誤會,就算是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了啊。
猶豫了一會,她才吱吱唔唔的道,“利墨染,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我只是想,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現在你的面前,而現在,我還不夠完美。”
利墨染的視線,隨即停留在了她的臉上,問道,“你是指你自己的模樣。”
陳黛兒早就知道利墨染在懷疑她的臉了,也沒覺得奇怪,而是道,“是的,我想,不管是在牀上還是在牀下,男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女伴賞心悅目一點吧。”
利墨染撓頭,儘管這邏輯有些奇怪,但是無可挑剔。
鼓足了勇氣,陳黛兒終於將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利墨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你看看我最真實的一面。”
以前很多時候,她都在猶豫,但是,認清楚自己的內心之後,她發現自己變得勇敢起來了。
是啊,利墨染時日無多,如若再一直這麼誤會下去的話,想必,總有一天,後悔的那個人,會是她吧。
聽了她的話,利墨染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甚至他的臉色,還變得有點彆扭,他一把捉過陳黛兒的手,搖了搖頭,“算了吧。”
“你……”
“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利墨染道。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看到我的樣子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沒有興趣。”陳黛兒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很好奇,很有興趣,但是同時,我很自私。”利墨染點燃一根菸,苦笑不已,“或許正是因爲我太自私了,所以,我纔不想看到你的樣子,儘管我知道,你很漂亮,比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漂亮。”
“你在撒謊。”陳黛兒變得有些歇斯底里。
利墨染搖了搖頭,“不,我是認真的,我真的不想看到。”
他是一個活不長的人,就當是,臨死前,最後一絲美好的憧憬吧,他不願意破壞心目中的美感,這世上,很多事情都無法做到圓滿不是嗎?
陳黛兒本不是一個脆弱的人,此刻卻是脆弱的想哭,但是哭着哭着,她卻陡然發現,原來最脆弱的那個人,並不是她,而是利墨染。
不知道爲何,她原本是委屈到想哭,第一次主動獻身,第一次,想要將自己的樣子展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可是這個男人卻絲毫都不領情,這不是委屈是什麼?
但是看到利墨染的模樣,她卻又是那麼的心痛,她知道利墨染在顧忌什麼,醫院所下的那張死亡通知單,估計就像是一張大網,將他捆綁的嚴嚴實實,無所遁形吧。
無論是想要一個孩子,還是,不想看到她原本的樣子,都是因爲,他心底的敏感和脆弱吧?
眼淚,又是嘩嘩的流了出來,這一次,不是因爲自己的委屈,而是爲這個男人心疼,第一次,爲一個男人心疼到流淚。
利墨染嘆了口氣,將她抱入懷裡,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沒有說話,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哭聲漸漸停止,陳黛兒仰起頭,依偎在男人的懷抱裡,聲音哽咽的道,“利墨染,我想爲你生個孩子。”
“你……”儘管利墨染很是意動,但是此時此景,卻不是他所想要的。
“你考慮考慮。”陳黛兒沒有逼迫他。
利墨染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她的提議。
陳黛兒便伸手使勁的擦拭着眼角的淚水,“那麼好,你既然已經答應了,那麼以後對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必須三思而後行,你必須照顧到我的情緒和感受,知道嗎。”
利墨染失笑,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還沒行使自己的義務,就開始索要權力了。”
“義務隨時都可以行使,你沒看到我現在還沒穿衣服嗎?”陳黛兒俏皮的道。
利墨染無語,她還想着勾引他呢?
不得不說,陳黛兒是天生的尤物,這樣的女人,估計全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他原本以爲自己娶了一個糟糠之妻,卻哪裡知道,老天爺早就將最好的東西,送到了他的面前,這算不算是他死之前的一種安慰呢?
估計是被陳黛兒的情緒所感染的緣故,利墨染也是變得微微放鬆了些,笑道,“我決定了,義務不需要行使,直接給你權力吧,說吧,接下來我該幹嗎。”
“白癡,當然是抱着我睡覺。”
“遵命。”利墨染將陳黛兒抱着放倒榻榻米上,扯過薄毯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並排,躺在了她的身邊。
陳黛兒看到利墨染這樣子,雖然自我覺得應該滿足了,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小小的遺憾。
可是,她給了利墨染一次佔有她的機會,利墨染也給了她行使權力的機會,或許,不管怎麼樣,彼此之間的關係,不出現意外的話,在以後,都將會朝着更美好的一面發展吧。
她移了移身體,將臉貼在利墨染的胸膛上,聽着他健康有力的心跳聲,忽然覺得非常的滿足,原來對女人來說,幸福是如此的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