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砸了個鼻青臉腫,哭哭啼啼的拿着錢離開。
黎朝歌被哭的煩不勝煩,第一次發覺去夜場找獵物是一件如此無聊的事情。
作爲一名曾經總分前三的特種部隊偵察兵,對將陳黛兒追丟這件事情,讓他有些難以理解,倒轉車頭,正要離開。前方,卻是一束車燈打了過來,刺入他的眼睛。
隨後,保時捷如幽冥一般的挨着法拉利停下,陳黛兒盯着他看了兩眼,沉聲問道,“你跟蹤我幹嗎?”如果,是因爲泄露了身份的話,她不介意要了黎朝歌的命。
黎朝歌微微一笑,隨即抿脣笑了,“只是覺得你今晚很不同罷了。”
陳黛兒瞪他一眼,“不要用你勾引女人的那一套來應對我,沒用的。”
黎朝歌也不着惱,“那什麼對你有用。”
“什麼都沒用,因爲我對你沒興趣。”陳黛兒冷冷的道。
“那你爲何倒轉車來找我?”黎朝歌愕然的問道。
第一次,被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罵了個灰頭土臉,卻沒有一點要生氣的意思,這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倒轉車,是想看一場活春宮罷了,哪裡知道你將那個女人趕走了。”
“你對這個很感興趣?”黎朝歌愈發摸不着頭腦了。
陳黛兒淡淡一笑,“對於看別人的笑話,我自是有興趣的緊。”
黎朝歌撫着額頭嘆息,“看樣子我今晚真的是自討苦吃了,眼不見心不煩,我還是趁早離開得了。”說完,就要開車離開。
哪裡知道,他纔剛動,陳黛兒的聲音就傳來,“既然來了,就一起喝杯酒吧。”
“你心情不好?”這個時候,黎朝歌纔回想起之前見到她的時候,她好像在流眼淚。
陳黛兒轉過頭,“不過是很久沒喝酒,想喝點罷了。”說着,開車離開。
黎朝歌苦笑,好嘴硬的女人,不過好像,還真的成功勾起了他的興趣,開車,跟在後面。
最後,兩輛拉風的跑車停在了一處燒烤攤旁,一男一女一前一後,隨意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就在這裡喝酒?”黎朝歌不可思議的道,他原本是要去酒吧的,檔次再差一點,也應該去找家小店的吧。
“有時候換換口味也不錯。”陳黛兒道,她熟練的點了一些燒烤,然後,要了幾瓶啤酒。
黎朝歌呆愕的點頭,不知道是認同了還是沒認同,不過,因爲陳黛兒換換口味這句話,卻是多看了她兩眼。
他選女人向來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豐乳肥臀,但是似乎,陳黛兒與這兩樣都不搭邊,是不是,這也算是換了口味。
酒很快上來,陳黛兒用啤酒杯倒了兩杯,推過一杯給他,道,“你最好是不要打我的主意,因爲你惹不起我。”
黎朝歌摸了摸鼻子苦
笑,“難道利三少沒告訴你,你似乎少了一點自知之明。”
“那難道沒人告訴你,你有點太過自以爲是?”陳黛兒反脣相譏。
說完這話,兩個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人各自拿起啤酒杯,碰了一下,一口氣將啤酒喝盡,隨後,就這麼一杯一杯喝了起來,話不多,但是喝酒的時候,卻是默契十足。
一直到差不多喝了十來瓶的時候,燒烤才送了上來。
陳黛兒也不挑剔,隨便撿着吃,不管是葷是素都吃的下。
黎朝歌部隊出身,雖然家庭的教養讓他身上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但是對食物的品質要求,卻是不高。
也是跟着吃了起來,街邊的東西向來不如何衛生,但是味道卻是極好,兩個人邊吃邊喝,不過一會,又喝了將近十來瓶啤酒。
黎朝歌在部隊的時候,都是習慣喝白酒,自然是海量,可是陳黛兒居然也不差,一個人喝了十多瓶啤酒,居然面不改色,一點醉酒的樣子都沒有。
黎朝歌拿眼睛看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啤酒或許不醉人,但是卻非常的撐肚,一般人喝個兩三瓶就得跑一次廁所,可是陳黛兒喝了這麼多,外加吃了不少東西,似乎看上去並沒什麼兩樣。
反倒是他自己,感覺有點喝不下去了。
“你看着我幹嗎?要不要再點些別的,雞腿也行?”陳黛兒翻了個白眼道。
黎朝歌笑道,“我原本以爲我很能吃了,哪裡知道你好像更能吃,真不知道你的肚子是怎麼長的。”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的胃就是一個無底洞嗎?”陳黛兒理所當然的道。
黎朝歌點了點頭,旋即道,“不過無底洞也有被塞滿的時候吧。”
“等你喝倒下了,我就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拼酒?”黎朝歌聽着,愈發覺得有趣了。
陳黛兒甩了甩頭髮,“有何不可。”
“那我倒是要試試,你到底怎麼將我灌醉。”黎朝歌笑着,一招手,又叫了一箱啤酒。
現實不是小說,所以決然不會出現段譽那樣的開外掛用六脈神劍作弊的伎倆,兩個人喝酒都是實打實的喝,一點都不含糊。
轉眼間,一箱啤酒喝完,覺得不夠盡興,就又要了幾瓶白酒,北京紅星二鍋頭,純食用酒精。
黎朝歌部隊出生,喝酒那是跟喝水一樣,可是陳黛兒也不遜色,一仰脖子就是小半瓶,面不改色。
喝到最後,黎朝歌都不由暗叫苦也,他估計是碰到瘋子了,這哪裡是喝酒,簡直就是玩命。
攔下陳黛兒,他道,“算了吧,今晚喝到這裡爲止?”
“怎麼,你怕了?”陳黛兒挑釁的道。
“怕?”黎朝歌搖了搖頭,“只是
不想一會我們兩個都被擡着進醫院。”
陳黛兒上上下下打量他兩眼,“看你這樣子,要被喝的進醫院,似乎還早了點。”
“其實我差不多要醉了。”黎朝歌苦笑道,他之前在酒吧本就喝了不少,的確是喝的差不多了。
“那怎麼行,醉就是醉,沒醉就是沒醉。”陳黛兒蠻橫的道。
黎朝歌死命的搖頭,“真的不能再喝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不知道嗎?”陳黛兒拋了一個媚眼,“我都沒說什麼,你說這麼多廢話不嫌寒磣?”
“你根本就不是人,是瘋子。”這一點,黎朝歌算是領教到了,他幹嘛要眼巴巴的跟上來,根本就是好奇害死貓啊。
“我是瘋了,當然要拉你一起下水。”陳黛兒擰開一瓶白酒塞在了黎朝歌的手裡。
黎朝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反倒是陳黛兒,大大方方的,又灌下去半瓶白酒。
黎朝歌看她那樣子,心想瘋了,真的瘋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豪氣,或許是不甘認輸,也是再度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一聲咳嗽,他忙用餐巾紙捂住,已然有着絲絲血跡,他飛快的將餐巾紙捲成一團扔掉,不讓陳黛兒看到。
陳黛兒看到黎朝歌咳的滿臉通紅,那是笑的更開心了,忙不迭的將最後兩瓶白酒打開,笑着推一瓶給他,笑裡藏刀,“來,就最後兩瓶了,我們速戰速決,吃完了就走人吧。”
“會不會太多了?”
“多嗎?我還覺得不夠呢?”
“好吧,我認輸。”
“不許認輸。”
“我這人向來要強,不輕易認輸的。”
“廢話那麼多幹嗎?我讓你喝酒就喝酒。”
“要玩死人了啊。”這一刻,黎朝歌幾乎有一種要逃命的衝動。
陳黛兒心想玩的就是你,誰叫你跟蹤我的。
一邊,卻是言笑晏晏的勸着酒,黎朝歌最後被弄的沒辦法,仰起脖子,一口喝盡。
陳黛兒賊兮兮的笑着,說還要不要。
黎朝歌正想說話,卻是感覺腸胃裡酒氣一陣翻涌,怎麼也壓制不住,終究,“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濁物。
而食管被瞬間被食物給塞住,呼吸不暢,大口大口的咳嗽起來。
身體一抖,還沒來得及放到桌子上的酒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喂,喂,你沒事吧。”陳黛兒機械的拍着他的後背,假惺惺的道。
“我……”本想要說沒事,但是話到嘴邊,卻是被一連串的咳嗽所代替,黎朝歌說不出話,推開椅子,蹲在地上咳嗽,咳着咳着,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陳黛兒一會看看他的樣子,一會看天,乖乖,她今晚,好像弄得兩個男人吐血了,果然是妖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