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一大羣記者拿着照相機衝進來一頓猛拍的時候,利墨染的神智才稍稍清醒一點,強行拉着陳黛兒快跑,鑽進車裡,開着車子,如瘋牛一般,橫衝直撞而去。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既然被記者給逮到了,必然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而利墨染則是感覺,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這個女人,一開始就是在欺騙他,到現在還是死不承認的欺騙他,她到底想要幹嗎?
回到別墅,利墨染怒氣難平,甩下陳黛兒就鑽進了書房,陳黛兒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眯眼微笑,這個男人,看起來霸道異常,耐心,卻實在是有限的很呢。
終究是,太過驕傲了吧。
她之前在慕家也沒吃什麼東西,剛好一個傭人戰戰兢兢的經過,被她叫住去做一份意大利麪。
一個人在餐廳裡吃着麪條的時候,好似冤魂不散一般,利墨染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背後。
“我也要吃。”命令的口吻。
頭也不擡,“叫傭人去做吧。”
“我要吃這碗。”
“你不介意吃我的口水?”詫異的擡起頭。
利墨染冷冷一笑,“你以爲呢。”
笑的陰森詭異,讓陳黛兒不自覺縮了縮脖子,“應該不會吃的吧。”
“當然不吃。”一屁股挨着他坐下,奪過碗來,抽出一把乾淨的叉子迅速將上面一層她吃過的挑到桌子上,然後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陳黛兒目瞪口呆,這樣也可以?這個男人,未免太小孩子氣了吧?
她一愣過後,利墨染已經消滅了小半碗,看到男人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愈發覺得飢腸轆轆,趕緊伸手去搶。
利墨染一側身,躲了過去,又是捲起一大叉子塞進嘴裡,幾乎未曾咀嚼,就吞嚥了進去。
陳黛兒大吼,“利墨染,你餓死鬼投胎啊。”
利墨染瞪她一眼,“我就是喜歡這樣子,你又如何?”
一句話,讓陳黛兒心底的火氣跑的乾乾淨淨,她差點就忘記了,這個男人是如何的危險。
狠狠的扔掉叉子,她興致缺缺的道,“吃吧吃吧,最好撐死算了。”
利墨染得意洋洋一笑,叉起最後兩根麪條塞進嘴裡,優雅的抽張紙巾擦拭乾淨嘴巴,挑釁的離開。
陳黛兒氣的抓狂,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只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了,怎麼玩起了這麼幼稚的遊戲。
傭人滿臉小心的湊過來道,“夫人,要不,我再去給你做一碗。”
“不用了不用了。”不耐煩的擺手,氣都氣飽了,哪裡還有胃口吃東西。
傭人一番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訕訕賠笑着離開,而樓梯口的利墨染則是笑着回過頭來,回眸一笑,“我勸你還是吃點東西比較好,不然晚上哪裡來的力氣。”
“什麼?”陳黛兒大叫一句。
而那傭人,則像是聽到了不能聽的話一般,落荒而逃。
“沒聽到我的話嗎?”利墨染挑眉問道。
陳黛兒朝他算起中指,“你夠狠。”
利墨染臉色一沉,“陳黛兒,你這是在玩火。”
撇了撇嘴,玩火就玩火,她豁出去了。
利墨染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嘿嘿笑着上樓。
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
晚上洗了澡回房間,坐在梳妝檯旁正想卸妝。
那特質的化妝品雖然僞裝效果很好,但是用長了很傷皮膚,曾經有一次她不小心讓那化妝品在臉上有三天時間,結果臉上長了一層痱子,大半個月才消除。
她可不想再犯那樣的錯誤。
可是,手裡的化妝棉剛剛沾到臉上,她就猛然驚醒,利墨染白天在樓梯口說的那句話,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吧。
莫非,他晚上要過來。
乖乖,又是一場攻守之戰啊。
趕緊將化妝臺上的東西收拾好,重新給自己穿上衣服,和衣躺在了牀上,原本已經有些睏意了,這個時候,卻是一絲睡意都沒有。
該死的男人,不讓她好好吃東西也就算了,居然還不讓她好好睡覺,畫在圈圈詛咒他陽~痿~早~泄啊.
睜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遍一遍的詛咒着,果然,沒過多久,開門的聲音響起。
門她本來已經反鎖了,利墨
染的手裡居然有鑰匙。
還真是早就預謀好了啊。
“我知道你沒睡。”利墨染清冷的聲音傳來。
陳黛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道,“你來幹嗎?”
“自然是來討債的。”熟門熟路的,將房間裡的電燈擰開,然後,走到了牀頭,居高臨下的看向陳黛兒。
很好,很好,她居然已經做好了防範他的準備,穿的這麼嚴實,莫非她真的以爲,以她這姿色,他會對她有興趣不成?
到底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
“討債?”眯了眯眼,表示不解。
“你的記性可真是不太好啊,這麼快就忘記了我在慕家是怎麼配合你的了?”利墨染冷笑道。
陳黛兒一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原本還因爲利墨染的配合而沾沾自喜來着,卻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她早該想到,利墨染哪裡會那麼好心平白無故的幫助她,這一切,都早在他的算計之中呢。
那麼,按照他的意思,他白天配合了她,那麼她晚上就該乖乖的配合他?
老天,這到底是什麼邏輯啊?
而且,她又該怎麼配合呢?
有些愕然的望向利墨染,她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陪我一起,睡覺。”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陳黛兒被雷的風中凌亂,睡……睡覺……這代價,也未免太沉重了吧?
利墨染斜睨她一眼,不悅的道,“你這是什麼反應,你不願意?”
“我……我……”苦笑,無言以對。
爲什麼,明明是對她一絲興趣都沒有,卻偏偏要做出那麼多讓她誤會的事情來呢?
老天,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他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啊。
利墨染可沒耐心等她的迴應,他今晚來的目的,本也不是和她親熱的,而是來戳穿她虛僞的僞裝的。
一聲冷笑,“既然願意,那就睡覺吧。”
說着,身上的睡衣滑落,赤~裸着上身,他爬上了牀,有些嫌棄的將陳黛兒推到一邊,然後,並排躺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