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文……”正在應酬的黃麗珠發現了狂奔的張亞文,不由地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開口叫道。
可張亞文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很快地就跑了個沒影。
黃麗珠回過神來,不由地擡眼看向了祁澤溫映萱這邊。
臉上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手裡舉着杯子,緩步走了過來。
“我是今天才知道,你是亞文的同學。”黃麗珠看着溫映萱,開門見山道。
溫映萱滿臉戒備地看着黃麗珠,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我跟誰同學,有你什麼事?
即使張亞文是你侄子,你也管不着。
“那個孩子,從小一直很自卑,也經常受同學欺負。所以,姐姐姐夫纔打算移民到加拿大,給他一個全新的開始。亞文很懂事,他沒有辜負他父母的期望,整個人慢慢變了,變得自信又勇敢。不但每門功課拿最高分,也開始了辛苦的健身。
這些年來,他是優秀的,也是出色的。我們大家都知道,他心裡有個女孩,心心念念想要回去找她。而他的這些改變,也全都是爲了她。映萱,我不管你剛剛對亞文說了什麼。但既然你給不了他希望,也請你對他仁慈一點。他對你真的很癡情。”
溫映萱有些驚訝地看着黃麗珠,這些話,真不像是強勢的黃麗珠說出來的。
“如果我對他仁慈了,那纔是傷害到了他。”溫映萱看着黃麗珠開口,“對不起,可能我的處理方式讓他一時無法接受,但請相信我,這纔是對他最好的。只有讓他儘快地忘了我,他纔會恢復過來。”
“這個道理我明白,但我擔心那個孩子一時無法接受。這些年來,他幾乎全都是爲你而活……”
“話不要說的這麼絕對,沒有一個人是爲了別人而活的。況且,我跟張亞文已經十五沒有見面了,我不覺得我在他心裡的分量,有這麼重。可能,那只是他的一個幻覺而已。”
溫映萱看着黃麗珠道。
“你要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黃麗珠看着溫映萱嘆氣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知道,說什麼都晚了。”
黃麗珠說完,對着衆人點了點頭後,就轉身離去。
溫映萱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地在心裡鬆了口氣。
“映萱,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忠心的鐵粉。”伊芙麗走到溫映萱的身邊,開口打趣道。
溫映萱臉上不由地露出了苦笑:“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只是個麻煩。”
“這個麻煩,你處理的不是很利索?我看你挺享受的。”祁澤在一邊冷哼道。
溫映萱氣惱地走到祁澤的面前,有些生氣道:“你嫌我沒有處理好,是嗎?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你纔會滿意?”
要不是你在場,我至於說那麼恨的話嗎?
傷害到張亞文,她也很不願的好吧!
但她知道,祁澤即使知道自己不喜歡張亞文,但看到有別的男人喜歡自己,他就會打翻醋罈子。
所以,她纔會那麼決絕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無情地傷害到了張亞文。
在感情的世界裡,她也自私了一把。
同時,也是希望能夠讓張亞文快點走出來。
她的用心良苦,看來並不被祁澤看好。
溫映萱頓時怒了,雙眼惱恨地盯着祁澤。”什麼叫我滿意?溫映萱,難道你今天故意這樣做,就是爲了討好我?”祁澤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開口問道。
“當然了。不然你又要猛喝飛醋,最後遭殃的是誰?”溫映萱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溫映萱……”祁澤頓時怒了,猛地一把捏住了溫映萱的臉頰,生氣地質問道,“如果今天我沒有在現場,你是不是不會拒絕對方?甚至還想跟對方發展看看?”
“祁澤。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溫映萱聞言頓時生氣了。雙眼憤怒地瞪着他。
“祁澤,映萱,你們別吵了。”伊芙麗在一邊見到氣氛不對,頓時焦急地阻攔道。
“你今天把話說清楚,如果我沒在,你打算怎麼處理?”祁澤雙眼緊緊地盯着溫映萱,繼續追問道。
“如你所願,我會好好考慮他們的。”溫映萱臉頓時沉了下來,生氣地大吼道。
周圍的人頓時投來了好奇的眼光,伊芙麗在一邊滿臉的賠笑,心裡在哀鳴。
怎麼好端端的,兩個人就吵起來了呢?
“怎麼啦?我剛剛走了一會,你們兩個人就想要把房子拆了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頓時讓伊芙麗送了一口氣。
“白,你來了!”伊芙麗連忙迎了上前,對着白莫言暗中使了個眼色。
即使伊芙麗沒有提醒,看到祁澤和溫映萱的臉色,白莫言也知道,兩個人肯定鬧彆扭了。
“怎麼回事?”白莫言看着伊芙麗輕聲開口問道。
伊芙麗在見到白莫言的那刻,心裡是狂喜而又擔心的。
此刻,她美麗的眼睛緊緊盯在白莫言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心裡更加的不安。
但聽到白莫言開口問她,她只能把擔心放在心裡,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溫映萱拒絕了她的同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說着說着就吵起來了……”
白莫言聞言,不由地在心裡嘆了口氣。
祁澤對溫映萱的在乎,他心裡是很清楚的。
如果溫映萱沒有當面拒絕那個叫張亞文的,祁澤生氣,白莫言還能理解。
但映萱既然拒絕了張亞文,祁澤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畢竟,別人要喜歡她,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事啊!
“你們怎麼了?”白莫言走到兩個人的面前,看着祁澤,又看了看溫映萱開口問道。
溫映萱心裡在慪氣,冷哼了一聲,別開了眼沒有回答。
祁澤滿臉的陰沉,看到溫映萱這副態度後,頓時生氣道:“如果我今天沒有在場,她就不會拒絕其他男人對她的示愛……”
白莫言聞言頓時驚呆了,看着溫映萱那滿臉的倔強,心裡頓時明白了什麼,看着祁澤微笑道:“祁澤,你誤會映萱了。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映萱的性子你不可能不清楚。她怎麼可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感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自己也不會爲了成全他們,而離開了。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也不會那麼絕望,一點希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