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蘭博基尼,法拉利,哪一輛不比你選的那輛好。你什麼眼光?”祁澤頓時嗤鼻道。
“你說的是夠名貴,看着也確實高檔奢華漂亮,可那不適合我。你以爲我一個上班族,開着一輛隨隨便便就是八位數的名車,適合嗎?”溫映萱滿臉無奈地反問道。
祁澤還是滿臉的不悅,皺眉道:“現在整個H市,哪個人不知道你是我祁澤的老婆。你開着名車,哪不適合了?”
“我去上班,就應該有上班的樣子。好了,不能和你多說了,不然上班要遲到了。”溫映萱不想再繼續和祁澤說下去,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祁澤滿臉的無奈,眼睜睜地看着溫映萱把車平穩地開出了車庫。
怎麼看,那輛車都配不上她。
祁澤皺眉,突然拿起手機,快速地撥打了一個電話。
溫映萱開着雪佛蘭出了大門口,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很好,溫映萱,你做的很好。
第一步,就是要獨立,戒掉對祁澤的依賴。
第二步,就是疏遠,慢慢地遠離這裡的一切。
慢慢來,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溫映萱臉上露出了堅定的表情,右手握拳,給自己打氣。
突然,前方的十字路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等溫映萱看到那個人影時,車和人之間只剩下五十米。
溫映萱頓時驚慌了,連忙去踩剎車。
可手忙腳亂的結果是,誤把油門當成了剎車。
眼看兩個人只剩二十米,溫映萱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力地去踩剎車,同時滿臉緊張地閉上了雙眼。
“哧哧……”是車輪摩擦地面發生的刺耳聲音,久久地迴盪在耳邊,讓溫映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拼命地吸氣,可止不住渾身都在發抖。
在最後踩下剎車的時候,只剩幾米的距離。
那個人怎麼樣了?
爲什麼沒有任何的聲音?
難道真的被自己撞到了?
溫映萱想到這裡,整個人更加害怕起來,身子抖得更加的厲害了。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可外面還是安靜一片。
溫映萱心裡咋發憷,但還是故作鎮定地睜開了雙眼,顫抖着小手打開了車門。
一直沾滿鮮血的手突然出現在眼前,溫映萱頓時恐懼地大叫。
“啊……”
溫映萱再次閉上了雙眼,臉都嚇白了。
“我還沒死……你瞎叫什麼……再不叫救護車……你真的要幫……我收屍……”一道虛弱無力的聲音傳來,讓溫映萱驚恐得渾身都在發抖。
聽到後面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後,溫映萱這才大着膽子睜開了雙眼。
一個年輕的男子,臉上沾滿了鮮血,緊緊閉着雙眼倒在了車門邊上。
“喂……你不要死啊……”溫映萱頓時慌了,再也顧不得害怕,連忙下車蹲到男子面前,伸出手去探男子的鼻息。
有氣……
溫映萱煞白的臉上神色頓時一鬆,哆嗦着手連忙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身子虛弱無力地跌坐在男子身邊,看着他滿臉都是鮮血,特別是身上,還在“咕咕”地一直冒着,溫映萱即使心裡再害怕恐懼,也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她伸手想要把那血給止住,但很快的,她雙手沾滿了血,是那樣的鮮紅和刺眼。
溫映萱一直含在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往下直流,第一次深深切切地感覺道,人類的生命是多麼的脆弱。
“你不要有事啊……”
溫映萱看着那名陌生的男子,喃喃地開口道。
男子好像聽到了溫映萱的話一般,緊繃的眼皮動了動。
救護車很快抵達,醫護人員二話不說,就快速地把男子往擔架上移去。
溫映萱看到那些白衣天使,緊揪着的心頓時鬆懈了下來。
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用手胡亂地抹了把臉,就跟着救護車一起往H市最大的醫院行駛而去。
“先生,少夫人出車禍了……”
會議室裡,祁澤看到來電,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接起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端的彙報後,祁澤“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焦慮滿臉滿臉焦急地開口問道:“她有沒有事?傷得嚴重嗎?現在在哪裡……”
祁澤一連串地開口問道,語氣中帶着微微的顫抖。
“先生,少夫人沒事,是少夫人的車撞到了別人。”電話那端的人解釋道。
“易斌,你不要命了,爲什麼不把話一次講完?”祁澤暗中鬆了口氣,臉上卻嚴厲地質問道。
“對不起,先生。”易斌感覺自己很無辜,明明是先生您打斷了我的話,沒有給我說下去的機會。可現在反倒把責任全推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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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易斌也很清楚先生的性子,那是關心則亂的節奏啊。
從先生讓他開始保護少夫人那刻開始,易斌心裡就很清楚,先生這是把少夫人的安全看的比自己的重要。
所以,他能夠理解剛剛先生的失態。
“你在原地待命,我馬上過來。”祁澤說完,丟下一大堆在會議室面面相覷的人,大步地往外面走去。
一路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祁澤臉上露出焦慮的表情,快速地往搶救室跑去。
映萱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她膽子小的連一隻螞蟻都不敢傷害,這次肯定嚇壞了吧!
映萱沒事的,有我。
祁澤趕到手術室門口,看到溫映萱確實滿臉焦慮不安,但她的周圍被幾個警察圍着,雙方正在僵持着。
“我說了,等我確定裡面的傷者無礙後,我自己會去警察局做筆錄的。該承擔什麼責任,我會承擔。”溫映萱臉色曬白,但腰桿子卻站得筆直,態度堅定道。
“我們也是按程序走,你這樣會讓我們很爲難。這樣吧!你先跟我們回警局,這邊一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一個五官端正,面容有些黝黑的警察勸慰道。
“跟你們走……”溫映萱苦澀地低垂下頭,她心裡很清楚,這一走恐怕就再也見不到裡面那個人的面了。
不是她矯情,不管他現在的狀況如何,但畢竟是因爲她的緣故,才害得裡面的那個人生死未卜的。
特別看到他虛弱地躺在自己腳底下,她的心就難受自責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