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之鳶一口米飯差點沒嚥下去,孩子?
什麼鬼?
她身邊沒有小孩,她也從來沒想到生什麼孩子,“孩子”這兩個字簡直沒出現在過她的人生字典裡。
她擡起頭,茫然的看着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還在滔滔不絕的講着,彷彿所謂的“孩子”已經在冷之鳶肚子裡了。
這時周堯伸手握住了冷之鳶的小手,他看向周老爺子,“爺爺,你放心吧,我會多努力的。”
“好,好,好!”周老爺子連着三聲“好”。
冷之鳶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繼續吃飯。
……
吃完飯,兩人回房,冷之鳶去拿自己的睡衣,準備洗澡。
“周太太,”周堯像個甩不掉的小狗般跟在她身後,“老頭子的話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啊。”她隨口答道。
周堯一手環胸,一手摸着自己堅毅的下顎,“老頭子的話你就隨便聽一聽,不要當真,所有壓力我都會爲你扛着,孩子這種東西太麻煩了,我也不喜歡,但是不生孩子是不可能的,周太太,我是這麼想的,再過一兩年我們就懷一個,相當於完成任務,等生下來就交給我媽,我們繼續過我們以前的日子…”
“周少將,”這時冷之鳶轉身打斷了他,還給了他一個白眼,“誰說要跟你生孩子了?”
自說自話,簡單的想法…
這句歌詞就寫給她身後的男人的。
她擡腳走進沐浴間。
周堯當即跟進去,“周太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跟我生孩子跟誰生,你是不是還想着夜子逸呢?”
冷之鳶無語,她將睡衣丟在竹籃裡,自己走進磨砂玻璃門裡調節熱水。
“周太太,我跟你說n遍了,夜子逸那個人沒什麼好,就哄一鬨小女生的而已,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後改一改。”
改一改?
冷之鳶聽着這話勾起一抹淡笑,“你怎麼改啊?”
“以前你不是嫌棄我霸道粗魯麼,以後我溫柔一點,凡事徵求你的同意,給你想要的尊重。”周堯很生硬的說道。
冷之鳶沒說話,但是她心裡甜了。
“溫柔”這個詞也可以從他嘴裡說出來麼,不錯,他態度良好。
周堯見她安靜的站在玻璃門後調熱水,也不給他答案,他蹙了一下劍眉,轉眼看到她竹籃裡放着的睡衣,他目光一閃,迅速輕手輕腳的跑了出去。
等他再跑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件紅色蕾絲的睡衣,他輕輕的將睡衣放進了竹籃裡。
這時冷之鳶探出了一個腦袋,“你怎麼還在這裡,出去,我要洗澡了。”
周堯不屑的嗤了一聲,“你以爲我會偷看?”他往外面走去,邊走邊吵吵道,“總有一天你會主動脫了給我看。”
冷之鳶:…
……
周堯心情美麗的倚靠進沙發裡,兩條長腿疊加在了一起,他手裡拿了一本雜誌在晃悠悠的看着。
雜誌寫了什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女人洗澡的時間太長了,怎麼還不出來?
她穿上那件紅色睡衣會是什麼樣?
一定美豔又妖嬈。
上一次在緬甸看過她穿豔麗的衣服,那種嬌豔的顏色十分襯她驚豔的五官,相比暗冷深色系,暖色纔不辜負她一身的春光。
這樣想着,他覺得渾身燥熱。
這時“周堯!”有一個涼涼滑滑的東西飛來蓋在了他的腦袋上,還有冷之鳶的怒嗔,“這是什麼?你真無恥!”
周堯伸手將腦袋上的紅色睡衣拿了下來,擡眸看,女人穿着她的黑色背心兇狠狠又鄙視的瞪着他。
周堯聳肩,好吧,這女人果真一點情趣都沒有。
他站起身,往沐浴間走去,“不穿就算了,怎麼還罵人?”
他“轟”一聲關上了門。
冷之鳶看着他的背影氣的牙癢癢,側眸看了一眼那遺落在沙發上的紅色睡衣,領口那麼低,還那麼短,一點點薄料子能蓋住什麼?
他的心思太齷蹉了!
她氣的躺在大牀上,閉上眼睛睡覺。
……
很快,沐浴間大門就被打開了,裹挾着一股清涼之氣,有腳步聲傳了過來,停在了她的牀邊。
冷之鳶睜開眼,側眸看向男人,周堯裸着上半身,下面一條黑色長褲的站在她身邊,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的目光從他古銅色的胸膛往下滑,他沒有系皮帶,居家而慵懶,只是褲鏈那裡的凸起令人無法忽略。
他想幹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冷之鳶迅速戒備的起身,但是來不及了,視線裡一黑,身高腿長的男人已經壓了下來,她擡腿去襲擊,卻被他壓制了膝蓋,兩隻手要動,他一掌劈下去直接將她按在了牆角里,肩膀的劇痛令她動作一緩,她的兩隻手已經被制住。
雖然她知道他隨時能精蟲上腦,但這次他太過分了,一言不合就上她的牀。
“周堯,你想幹什麼?”
周堯看着她因爲生氣而顯得異常生動的小臉,黑色秀髮,膩白的肌膚,烈焰紅脣,這樣顏色的組合強烈刺激着他的眼球。
擡手用粗糲的指腹摩挲上她的臉蛋,他吐出渾濁的氣息,“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我想…幹啊…”
“你!”
“今天晚上的湯是大補的,補什麼你猜不出來?”
冷之鳶瞳仁一縮,又羞又氣,周家人怎麼可以這樣,這是合夥欺負她!
“我不同意,你要對我用強?你才說過要對我溫柔一點的。”
“好,溫柔一點。”周堯吻上她的脣。
冷之鳶這才明白他所謂的溫柔,不同於以往狂風暴雨的索吻,他放緩了動作,但是他依舊用力,像沙漠裡的人突然找到了水源,深度的汲取。
她在心裡將這個男人罵了千百遍,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他說的話了。
都是鬼話。
冷之鳶被壓制的動彈不得,只能坐在牀上,纖背抵進牆角里,男人沉重的身體都壓在了她身上,如野獸般的濃烈喘息強勢奪走了那些空氣灌進了她的鼻翼裡,她只能睜眼看着他。
他斂上了濃密硬質的長睫毛,正動情的吻着她,兩人的脣齒裡有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發出,房間裡的燈光從他背後穿透過來,暈染了他整個英俊的面部。
此刻的他狂野霸道的令人側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