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過了幾天,有天舒靜曼工作剛回到公寓時接到了李卉靈的電話。李卉靈在電話裡告訴她伴娘禮服已經做好了,讓她去試一試。
舒靜曼從住的地方出發,乘了輛公交去了目的地。公交剛好要經過去的禮服店。
伴娘的禮服是粉紅色的,淡粉淡粉的顏色襯得舒靜曼的皮膚雪白,旁邊的人都稱讚很漂亮。
舒靜曼禮貌回以微笑,靦腆地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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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伴娘也在,圓圓乖巧的年輕面龐,同樣的粉紅禮服,她穿起來卻是俏皮的感覺。舒靜曼聽人叫她曉曉。
李卉靈的婚禮定在聖誕節那天,但李卉靈卻是不好意思告訴舒靜曼她希望能提前些。舒靜曼一開始以爲是她結婚的心急切,想要早日做新娘,笑着打趣說沒兩週就到聖誕節了,不用着急的。
沒想到李卉靈那樣一向精明幹練的的女人,卻是拉着舒靜曼的手溫柔地放在了自己微凸的小腹,臉紅羞澀地告訴舒靜曼:“我能等,可是這兒不能等啊。”
“你,卉靈姐你……你有寶寶了?”舒靜曼不敢置信地問。
李卉靈笑着點頭,舒靜曼注意到她一向清冷的面目居然也有了一絲柔和。
舒靜曼恍然大悟,驚喜地擁抱着李卉靈,卻是馬上想到什麼,又是趕快鬆手,換作小心翼翼地挽着李卉靈的胳膊。
“多大了?”舒靜曼問。
“三個月了,上週檢查才知道。”
“哇,怪不得,卉靈姐你的小腹禿了些呢。”舒靜曼又是恍然大悟。剛剛看見李卉靈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她的小腹有些微微凸起,還以爲她什麼時候長出啤酒肚了。
“哎,這也是我焦慮的地方,哪有新娘子大着肚子結婚的啊?”李卉靈不無焦慮。
“嗯,是倒也是,不過不仔細看不出來的。”舒靜曼安慰李卉靈。她說的也是真的,不仔細看是真的看不出來。
“現在看是看不出來,可是還有兩三個周啊。”
“沒事的,放心吧,不管怎麼樣,你先生肯定是不會嫌棄你的。”
李卉靈:“真的?”
舒靜曼點頭:“真的。”
李卉靈:“我想也是。他敢嫌棄我?!”說完舉了舉拳頭。
“嗯。”舒靜曼笑。
“只是可惜要把婚紗改大一號了。”李卉靈哀怨地說,是個女人都想在婚禮上穿得漂漂亮亮的不留遺憾。
“不過還好我上上週就拍好婚紗照了,還算及時。”
“真的啊?”舒靜曼想着早拍了也好,像卉靈姐這樣的人還就是應該美美的好,過段時間拍身材應該就走樣了。
李卉靈想了想,又說道:“你得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他們我都沒告訴,有人問起時我都是說的我最近很能吃,長小肚子了呢?”
“嗯嗯。”舒靜曼答應,“不過,除了你先生。他肯定知道。”
李卉靈笑,“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調侃卉靈姐我了。”說完伸手就要打舒靜曼的頭,舒靜曼嘿嘿笑着躲開了。
“危險危險,小心身體。”舒靜曼不忘提醒。
李卉靈一臉無奈,裝作苦笑。他們怎麼都這樣啊,她做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要被限制,想想以前工作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現在卻變得這麼嬌弱了。不過,卻是幸福的味道。職場雖吸引人,但是,她想,她不後悔走出它。
臨走時,李卉靈遞給了舒靜曼兩張請帖,一張是給舒靜曼的,另一張則是……給穆煜澤的。
李卉靈說是她平時又遇不見穆煜澤,親手給他的話太費力了,將就舒靜曼幾乎每天都能遇見穆煜澤,讓她直接轉交給穆煜澤方便多了,省得再跑一趟。
舒靜曼想到那天的事,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嫌惡,還有最近幾天不置一詞的滿臉陰霾,直覺馬上就要拒絕。
但李卉靈說得又很誠懇,讓她做的又是件順手的就能辦到的事,舒靜曼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拒絕的。
請帖收下了,剩下的事……下週再說吧。
還有一件事,這個週六的時候,舒靜曼接到了張嘉年的電話。自從上次碰面後,以及後面發了條短信告訴舒靜曼他的號碼,張嘉年就沒有過舒靜曼。最近工作較忙,舒靜曼倒也沒有去在意。
張嘉年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正好在吃午飯,接到電話時纔想起上次兩人的碰面,不禁愣了愣。
電話裡張嘉年似乎很激動,他告訴舒靜曼上次他來a市是因爲出差,不過這次打電話後,他們以後都可以經常見面了。
舒靜曼這才知道張嘉年工作的地點並沒在在a市,舒靜曼自然問了他爲什麼能常見面的原因。
張嘉年告訴舒靜曼他已向公司申請來a市這邊的分公司了,相關手續已經辦好,下週就可以在a市這邊正式上班了。而且,他明天就到a市了,九點鐘到的飛機。
舒靜曼沒有問張嘉年爲什麼突然來a市的理由,張嘉年也沒有提。
快結束通話時,張嘉年開玩笑說“不來機場接學長我嗎?一個人很寂寞的。我怕迷路咦。”
舒靜曼大笑,笑着回答:“好啊。就怕到時兩人一起迷路。”
張嘉年也笑,“那就一起迷路吧。”
舒靜曼本來一開始就想說去接應張嘉年的,畢竟幾年的好友也不是白當的,但想到他們公司應該會有專門的人會去接應,倒也不好主動提出,沒想到張嘉年提出來了。
接就接吧,她好久沒遇見以前的老朋友了。
江芳怡像是失蹤了般,怎麼也不到,舒靜曼只能等着她主動自己。在a市結交的朋友,李卉靈算一個,米初雪算一個,袁麥東也是,還有張遠明。算起來似乎比她過去幾年的朋友還多。
聖誕節是十二月二十五,今天是十二月五號,距離聖誕節還有二十天。
爲了能準時接到張嘉年,舒靜曼起得很早,八點半就到了機場。
舒靜曼穿的很厚,一件厚厚的毛衣外還穿了一件保暖的米白色羽絨服,手上也帶了毛茸茸的淡藍色手套,腳上穿的是一雙很厚的靴子。儘管如此,她還是覺得有冷風鑽進她的脖子,一陣一陣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