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管家所猜測的那樣,穆煜澤舒靜曼已經有了安排。舒靜曼一早醒來,穆煜澤就告訴她,兩人出國度假,一切手續都辦好了。
管家先是感謝了她送月餅,說穆翰池很喜歡,接着又說道穆煜澤向她求婚的事,表達恭喜之意,還說才知道昨天是她生日,他一定會挑選一份禮物送來的,到最後,才告知穆翰池交代的事。
“靜曼啊,老爺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來公司上班?”
舒靜曼一愣,她是真的全然忘了這回事。
書房。
舒靜曼推門進入時,穆煜澤正好結束一通電話。
“收拾好了?我說了可以不用收拾,到當地有人安排。”穆翰池的意思時,出去旅行,什麼都不帶,而舒靜曼,則堅持要帶些衣物,以及藥品類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煜,我想和你說件事。”舒靜曼右手抓着左手胳膊,語氣間頗爲爲難。
穆煜澤斂了笑,牽過她的手,“怎麼了?嗯?”
舒靜曼慢吞吞地說:“我不想去度假了。”
穆煜澤臉色不變,拉着她直接向沙發上坐下,“怎麼了?”一邊問,一邊摸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指不長,但是很細,捏起來也是軟綿綿的,他一一打量,等從拇指劃過食指時,牽起她的手指作勢就要吻下去。
舒靜曼嚇了一跳,急忙把手往回收,“髒!”
天知道他最愛乾淨了!要真吻下去,待會他定是又要嫌棄她髒,各種讓她洗手了。
她這一提醒,他果真沒有動作了,只是委屈地看了看她手指,又看了看她。這一看,舒靜曼心裡竟然會有種都是我沒有洗手的罪惡感。
“你還沒說爲什麼不想去度假了?”吻不了她手,穆煜澤乾脆整個人都趴她身上了,嘴脣在她脖子處摩摩挲挲。
舒靜曼怕癢,而且這樣的動作太過親密,她也會不習慣,擱平時,她是會推開她的,不過現在她有點心虛,無暇顧及。
“我……我想去上班了。”她說。
“不怕,度假回來也可以去上班。”
“可是……可是公司那邊有點急。”
穆煜澤在她臉上蹭來蹭去的動作一停,“哪個公司?”
舒靜曼低了頭:“穆氏。”
等了一會,卻沒聽到他的回答聲,擡頭一看,卻對上他深邃的黑眸。
“煜,我……”
“怎麼想到上班的?”穆煜澤突然一笑,撥弄着她垂在胸前的長髮,“擔心我養不起你?”
“不是。”舒靜曼小聲回答,“是董事長他,他叫我去的,說是還需要一位秘書。”
穆煜澤蹙眉,隨後又皺了皺眉。舒靜曼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既擔心他會不開心,又擔心他會不同意。只是如果他不同意,她就決定不去了,稍後就回管家的話。
然而她等了又等,最後聽到穆煜澤問:“真想去?”
她點頭。
“那就去吧。”
舒靜曼大喜,就差沒從他身上跳下來,“你同意了?”
“你說呢?”
“你真的同意了!”
舒靜曼開心地笑出聲。
穆煜澤卻是苦了臉,一臉可憐兮兮:“那我怎麼辦?”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舒靜曼豪氣地給出回答。
於是,某人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地提了要求:“那晚上……可不可以?”說完,還刻意地朝她耳邊吹着熱氣。
酥酥麻麻的,尤其是他提的要求……舒靜曼耳根都紅了,見他一臉委屈的樣子,還是堅定地點下了頭。
穆煜澤滿意地翹起嘴角。
這個小傻瓜。
“戒指呢?”摸着她左手光禿禿的中指,穆煜澤發問。
這個問題太好回答了,舒靜曼馬上就回答了他,“我收起來了,怕弄丟了。”
穆煜澤蹙眉,“戴着吧。”
“丟了就丟了,大不了再買。”
舒靜曼錯愕,她本來不知道那枚戒指有多名貴的,只知道這人送出的東西,都不會便宜,但是昨天凡兒悄悄告訴她,這枚戒指可是a市最大那家珠寶店的鎮店之寶,屬於非品,也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大力氣用什麼去說服店家的,現在竟然說丟了丟了的話。難怪她的朋友老說他豪,如此這般大手腳,且止是豪。
舒靜曼突然想到那隻木蓮手鐲,本來一早就要告訴他的,沒抓住時間。
她返回房間,把手鐲連帶盒子拿了出來。
“是威廉醫生給的,他說,是一位你認識的先生送的。煜,那位先生是誰啊?”
穆煜澤打量了一眼手鐲,手鐲做工非常獨到細緻,珍貴的梨花木所制,雕琢的花紋繁複而又精細,細滑的邊緣,想來之前已有人佩戴過。
那位先生……
“收下吧。”
中秋節,舒靜曼是提前一天給舒顏顏寄了月餅的。而在醫院的陸馨,舒靜曼也一直和醫護人員保持着,自然,也送了月餅過去,雖然醫院那邊說節日會給每個病人都月餅。只是怕刺激到陸馨,她沒有露面,只是聽醫生說陸馨情緒穩定不少,她放下心來。
舒顏顏打電話來時,舒靜曼和她分享了穆煜澤求婚的事。舒顏顏很爲她高興,電話裡興奮地說下次見到穆煜澤就可以名正言順叫姐夫了,聲稱他們結婚時,她一定要當伴娘。
舒靜曼肯定是同意的,只是真等到她披上婚紗走上紅毯那天,作爲她家人的舒顏顏,卻是沒有出現,充當她孃家人的,另有其人。
和管家事先商量好,舒靜曼第二天一早到的公司。
穆氏她熟門熟路,一路上,還碰見不少之前熟悉的同事,自然免不了被問怎麼又回來了的事。索性大家不知道她和穆煜澤的事,不然,鐵定炸了鍋。
對了爲什麼離職又回來,舒靜曼的回答非常統一:“穆氏是家優秀的企業,同行中無出其右,機會好,自然就回來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話被人解答成在穆氏父子相爭中,她是穆父的人,難怪她之前升職那麼迅速,原來背後有這麼一大層關係。就連她的離職,也被人解讀爲身份被穆煜澤慧眼識穿,不得不離職,有人甚至舉出證據,說她離職那天,出總裁辦公室時,臉色很不好。現在穆煜澤走了,作爲穆翰池的人,她自然就能回來了。
舒靜曼聽到小道消息後苦笑不得,回去時和穆煜澤一說,後者很不屑地說:“他找你當間諜?又笨又蠢的。”語氣是非常篤定地全盤否定。
舒靜曼氣得粉拳往他身上亂砸一通。
某人非常淡定地把她全身上下掃了一遍,吐出一句:“****倒是夠格。”
舒靜曼:“……”
還不如不要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