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了幾日的霧氣散去,a市天氣放晴。
好久沒來公司的穆煜澤選擇回了公司,身後是半步距離跟隨着的是舒靜曼。兩人一道進入公司。
昨日的事,公司裡已傳得沸沸揚揚,大家似乎都心知都明,但沒人敢大聲討論。
一切不聲不響,但周圍人看舒靜曼的眼光卻開始變了。
秘書?經常出入總裁辦公室?前後跟隨出席會議?
這些平時看起來很正常不過得事,被人和昨天的事一竄連起來,一切都讓人充滿遐想。
誰都知道穆煜澤心性冷漠、不喜人近身,各主管經理辦公室與其秘書辦公室,都是一牆相隔,而他秘書的辦公室的設置,應他要求,卻是離得最遠的。之前的秘書李卉靈,彼此一起工作,但關係是疏遠的。而他對舒靜曼似乎很寬容,不但他經常共乘專梯,連上下班也能那樣的統一,有人就曾親眼見過舒靜曼坐在他車的副座上。
聽說董事長昨天來公司,和穆煜澤發生了劇烈的衝突,據頂層工作的人說,當時鬧出的聲響只打,很多人都聽見了,而當時舒靜曼就在現場。而後至於穆煜澤又是如何怒氣衝衝地拉着舒靜曼出了公司,事情究竟如何,就夠想象力豐富的人想個千百遍了。
舒靜曼安靜地走在人羣中,卻也避免不了周圍不時打量過來的目光,不禁低頭抱緊了手裡的文件。
前面的人幾乎同時皺眉,腳步放緩,頭微低,默數着什麼。
四,三,二……
“舒秘書,早上好。”
齊銳清冷的聲音在後方陡然響起,臉上難得露出笑容。他剛急速驅車趕到公司,看了看最前方那道大踏步沉穩走進電梯的身影,腳下加速,跟上了舒靜曼。
舒靜曼腳步微停,微笑,打着招呼,“早上好。”
目光掃了周圍看過來的身影,齊銳正色道:“舒秘書,有點公事和你談談。”
舒靜曼點頭。
兩人並排走着,一同進了旁邊的員工電梯。
剛纔還小心猜測着舒靜曼和穆煜澤關係的人,見這兩人走在一起,有些矇住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穆煜澤最討厭別人走得離他很近,公司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永遠不要走在穆煜澤周圍半米內。而齊銳,在公司是除了穆煜澤後出了名的待人冷漠,惜字如金,有和他共事多年的人,除了工作,平常總共搭的話也不超過三句,現在他居然主動和舒靜曼搭訕!
工作時間。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並沒有在公司聽到什麼流言蜚語,平時不和舒靜曼打招呼的同事,也和她熱絡了起來。
舒靜曼雖然奇怪,但也不去多想。
倒是在去茶水間碰到接水的秦若蘭時,對方斜眼瞪了她一眼,怒氣衝衝的蹬着高跟鞋哼了一聲。
早已習慣了她的脾氣,舒靜曼端着水杯,站在一旁,沒有理會。
袁麥東很關心她,特意溜進她辦公室找她,擔心地問她有沒有事。
聽到她說什麼事也沒有時,袁麥東先是鬆了口氣,而後又翻了翻白眼,說自己白擔心了,不敢多停留,隨後邀了舒靜曼一起吃午飯就趕忙離開了。
正好穆煜澤在外面有個會議,舒靜曼愉快地答應了她。
“昨天怎麼回事?那個,董事長沒爲難你吧?”
昨天那麼大的動靜,袁麥東當然是知道的,事實上,她還親眼看見穆煜澤拉着舒靜曼從她辦公室門前匆匆離開,只是具體細節並不清楚。
舒靜曼老老實實地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啊,董事長知道你們的事了?”
“應該是。”舒靜曼皺眉,想到什麼,問道:“麥冬,董事長和穆總的事,你知道多少?”
“這裡又不是公司,就不用再穆總穆總的叫了。”袁麥東咂嘴,笑道。
話題一轉,又嚴肅起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估計你也知道,他們關係肯定是不好的。有次我無意間聽到齊銳對穆總說董事長讓他回去還是什麼的,話沒說完,就被穆總厲聲打斷拒絕了。”
舒靜曼皺眉,知道麥冬也是知道不多。
“要不你問問齊銳?他那肯定有你要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穆總……”舒靜曼說着,見袁麥東對自己挑眉,於是改口,“就是他,不喜歡提到他的家庭。”何止不喜,是非常生氣。
“這倒也是,姐姐我必須提醒你,齊銳對你家穆總非常忠誠,公司上下都可見證,不出意外的話,你上一秒才和他說的話下一秒就到穆總的耳朵了。”
舒靜曼當然也擔心這樣的狀況,只是,她太想去了解關於他的一切。
“不要哭喪着臉了,放心吧,現在看來,穆總對你倒是還不錯。雖然,我之前懷疑過他是別有用心。”說道最後,袁麥東忍不住笑起來。
舒靜曼也是笑,“我哪有什麼值得他注意的啊,別有用心就更不可能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袁麥東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舒靜曼看着她笑。
優秀如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看上如此普通的她。
一切,不讓人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