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a市最大的機場,機場裡響起工作人員提示紐約到a市的航班到達的消息。
機場出入口,一行走出的黑衣男子尤爲惹人注目,因爲他們只有七八人的樣子,卻深深的霸佔了大半條通道。六七個黑色西服的男子墨鏡遮面,手裡提着黑色公文包,把中間那個唯一身穿黑色長風衣的男子緊緊圍在中間,但卻又是默契般和中間那人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同時有力地把那男子和周圍人隔開。一行人迅速朝前移動。
外面的人看不清中間那個神秘男子的面容,只是覺得他高大挺拔,在一行人下樓梯時,有人幸運地掃到了一眼男子,戴着一副幽黑色墨鏡,面無表情,氣場十足。下巴猶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精緻。
一行人走到一輛黑色房車面前時,車旁一個戴黑色帽子的黑衣男子立馬對着爲首的男子躬身,小聲恭敬地叫道:“穆少爺。”一邊伸手爲男子拉開了車門。
黑色風衣男子沒有說話,之前走他前面的幾名黑衣男子見此立刻更退一步,完完全全讓出了通道。黑衣男子這才面無表情地上前,經過那名司機身旁,跨進了後車座。
身後的一羣黑衣男子見此,彼此無聲息地相互了眼神,向着黑色房車後的幾輛黑色轎車走去,全部迅速地上了車。幾輛黑色轎車緊跟着前面那輛黑色房車。仔細一看,黑色房車前還有兩輛黑色轎車一左一右的行駛着,像是在刻意保護着後面的那輛房車。
男子上車坐下一會就取下了墨鏡,露出他整個面容。黑色短髮,額前的碎髮隨意偏向一邊,濃密劍眉下是一雙猶如潭水般深邃幽深的黑眸,再往下,是高挺的鼻骨、性感薄脣,還有那猶如流線型十足的堅毅下巴。
“穆少,沒事吧?”前面的司機也揭了頭上帽子,從車鏡裡掃了掃後面車座上的人,偏頭問道。
“一點小麻煩。”後車座的人風輕雲淡地回了句。
一點小麻煩?那就應該沒什麼大的事了。
前面的開車的人“哦”了一聲,心裡卻鬆了口氣。
“停!”
急速的車子行駛到一個街區時,後車座的人突然喝了一聲,叫停了車,前車座的人頓時一個緊急剎車。緊跟着後面同樣急速的幾輛黑色轎車見此也是驟然而停,緊貼房車的一輛車很是驚險地在距離房車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
“澤?”駕駛座上的人轉頭不滿地叫了聲,一邊伸手摸着心跳的地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的再慢慢的說嗎?他的小心臟啊,遲早有一天會被這人給毀掉。
沒錯,後車座的人正是昨晚連夜到美國出差又立馬返回的穆煜澤。
“她沒事吧?”穆煜澤並沒有理會前面人的幽怨,而是沉聲問道。儘管知道沒有事,還是要再問一遍確認。
“沒事,當然沒事。一整天都沒有出門過,我去機場之前也都還沒出門。”想到今早突然收到穆煜澤的命令,交代讓自己暗中保護的人,駕駛座上的人很是得意地說道。穆煜澤之前交代時嚴肅得不行,於是他很是小心翼翼的防護着,只是想到那個讓他保護的女人,生活還真不是一般的單調,週六一天都不出門的,至於擔心的安全問題,完全就用不着太多考慮嘛。結果就是他呆在走道一角吹了一整天的冷風,想到這裡,不禁對着車前的鏡子又照了照自己帥氣完美的俊臉。
這個愛照鏡子、如此關照自己美麗容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愛美如命的齊睿。
“澤,這麼擔心她乾脆就讓她搬去和你住一起吧,那樣多好啊。”齊睿說道。對於穆煜澤這樣倒真像是一本正經一步一步和女人談戀愛的做法,實在有些不敢苟同。那個叫舒靜曼的都和他在一起好長一段時間了,他猜穆煜澤還沒把人家給真正把到手。真是有夠慢的,還不如樑凌風、韓棟那兩人,不用費力去認識那些女人就直接把人家送**了。哎,澤這追女人速度,實在和他平時“快狠準”的行事作風大相違背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平時很是嫌棄樑凌風、韓棟兩人作風的齊睿這時候倒是肯定了兩人。
只是——
不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那樣,澤他……他不行吧?
齊睿腦中突然蹦出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畢竟、畢竟一個正常的男子面對一個長的漂亮還有幾分心儀的女人,是不會沒有任何反應的啊!
再難道,難道澤他是gay,之所以找了舒靜曼,是因爲想打掩護。天啊,之前他還認爲自己安全了,現在得萬分警惕了。作爲一個保鏢外加醫生的特殊身份,他們間肌膚相親的情況實在太多了,天知道澤會不會看上他。
天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嗯。”穆煜澤沉聲道。
那就好……不對,她今晚七點是要參加她那個什麼朋友的婚禮,現在是六點十分。
想到這裡,穆煜澤趕忙掏出手機,急忙撥下了某個號碼。
這邊,舒靜曼正要出門,手機突然響了,一看居然是穆煜澤打來的,一腳停在門裡,立馬就接了。
“煜?”
“嗯。”
“有什麼事嗎?”舒靜曼問道。
“你現在在哪?”穆煜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
“還在公寓,正要去朋友的婚禮呢。”舒靜曼提了提手裡的包,出了公寓,拉了拉門把手就要關門。
耳尖地聽到那頭舒靜曼拉門的聲音,穆煜澤趕忙叫停:“等一等。”
“嗯。”舒靜曼頓下了手裡細微的嘎吱作響的拉門動作,打算認真聽穆煜澤的述說。
“你先進公寓。”
想到路上去婚禮的時間還有,舒靜曼索性地聽話地進了屋子。
“我進來了。”
“你不能去參加那個婚禮。”
“爲什麼?”本來還以爲穆煜澤會說其他的東西,沒想到他開口就是說這個,“你昨天不是同意了我去的嗎?”
“我有重要的時要找你。”
“什麼重要的事?”舒靜曼開口問道。
“見了面再說,我馬上就趕來。”
“太可怕了!”
“怎麼了?”舒靜曼剛想說句“那好吧”,突然就聽到電話裡傳出一個聲音,不禁問道。
“沒事,你先不要走,我馬上就會到。”
“好的。”
舒靜曼掛了電話,想到之前聽到的那句“太可怕了!”,心裡咯噔了一下。
難道真的有什麼事?而且還是可怕的事。
不行,她得要等他來了再去婚禮。
“太可怕了!”車裡的齊睿還在喃喃自語,看着穆煜澤,整個人害怕得縮了縮肩頭。
“什麼太可怕了?給我立馬閉嘴!”穆煜澤不滿地皺眉打斷了他,“去她的住所。”
齊睿果真聽話地立馬就閉嘴,啓動了車子,只是背對着穆煜澤時,對着車鏡子又照了照自己的容顏。心裡無限感嘆:澤他太可怕了!千萬不能讓他找到理由逼他臣服。畢竟,要是澤他真的逼迫,他也不敢不從啊。逃也逃不掉,躲在天涯海角都會被追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