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菜倒是不多,但那些菜足足擺了有二十幾道菜。
嚥了咽口水,蘇南晴面部的表情有些僵硬的問道:“小姐,你不是說招牌菜就三道嗎?怎麼上來這麼多?”
那服務員顯然是有些懵了,聲音怯怯道:“我剛纔只是推薦了幾種,並沒有說招牌菜就只有那三種啊?”她也很冤枉啊。
蘇南晴看了看擺滿了桌子的菜,這兩個人怎麼能吃得完。
“好了,你去吧。”
倒是左擎沒有爲難服務員,那服務員感激的看了一眼左擎,快速的退散開來。
蘇南晴無力的攤倒,幽怨的眼神看向左擎。
“我剛纔點菜的時候你怎麼不攔着我點,點了這麼多,我們才兩個人,哪能吃得完啊?”
左擎嚐了一口菜笑道:“味道不錯,既然來了,就都嚐嚐唄。”
蘇南晴的怨念更深了,嘟囔道:“太浪費了。”
左擎聽了邪肆一笑,靠近蘇南晴輕聲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不浪費的方法,就是打包不知道嗎?”
好啊,點都已經點了,總不能給人退回去,吃不完只好打包了。
兩人東拉西扯的說了很多話,接近尾聲的時候,左擎開口道:“最近我聽到一個消息,是關於雷颯收購蘇氏及邵氏的新聞,這是不是真的?”
正在吃飯的蘇南晴手微頓,擡頭看身左擎反問道:“你哪裡聽來的?”
這可是很隱秘的新聞啊,除了當事人知道外,誰都不知道的啊,現在左擎怎麼知道了?
左擎擦了擦手淡淡的吐出三個字,“蘇姜卉。”
一聽到姜卉的名字,蘇南晴心裡微微有些波動,按說應該不可能啊,姜卉可是極力想要保住蘇氏的,就算蘇氏現在被雷颯收購,只要消息不曝光,她依然是蘇家的大小姐啊,一旦曝光,她的地位可就低了好了幾個等級,這種事,她會幹?
見蘇南晴似有不信,左擎繼續道:“蘇姜卉來找過我,讓我注資蘇氏,還承諾會給我15 %的蘇氏股權,我拒絕了。”
原來是這樣,這倒像是她乾的事,爲了打擊報復蘇南晴,竟然跑到左擎那裡尋求幫助。
“這件事一直是對外秘而不宣,所以還請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一旦曝光這事,真是可大可小,現在還一切都不穩定,所以還不到曝光的時候。
左擎慎重的點了點頭,這事跟他也沒關係,就只是純好奇問問。
“喲,這誰啊,又跟着新歡來吃飯呀?”
尖尖細細的酸調調讓人很討厭,蘇南晴皺眉看向沐海藍,怎麼什麼地方都有她的事?
蘇南晴面露不悅的冷哼一聲:“我呀可比不得沐小姐,是個男人都沒臉沒皮往上粘,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聽出來蘇南晴是在反瘋她對容景煥的死纏爛打,可是這有什麼關係,不到最後誰都不能妄下斷言,咱們就走着瞧好了。
“蘇南晴,你別得意的太早,遊戲不過纔剛剛開始而已,我不着急,慢慢等。”
“那我們就走着瞧,看誰能笑到最後,我也奉勸沐小姐一句,善惡終有報,還是多積善行德的好,免的將來死不瞑目。”
沐海藍伸出尖細的指甲指向蘇南晴:“你!蘇南晴沒想到你惡毒起來還真有那麼股狠勁,裝的可真像,連景都被人小綿羊的樣子給騙了吧。”
蘇南晴破罐破摔:“我呀是嘴狠,可比不上沐小姐心狠。”
“哼,我可真替景不值,娶回家的老婆竟然是個心口不一的僞裝高手,還真把自己當純情派了,我看也不過如此,放浪形骸大抵就是你這種人了吧?”
左擎從沙發裡起身,直視着沐海藍,那茶色的眸子聚集起來的寒意令沐海藍猛的打了個冷顫。
從沐海藍走過來的位置,剛好只能看到蘇南晴,而看不到背對着她的左擎。
所以在她肆無忌憚開口誣衊蘇南晴的時候,左擎都是一直坐着沒動分毫,他沒想到沐海越說越過分,這才起身的。
“說夠了嗎?”淡淡的聲音明顯含着一股冷意。
沐海藍往後退了一步,眸光撇向蘇南晴,眼含譏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轉身扭着細腰踩着高跟鞋離開。
看着沐海藍離開的身影,蘇南晴的眸底變了顏色,這個沐海藍個性真是扭曲的有些變態。
“你也別往心裡去,那種女人自以爲是慣了。”
蘇南晴笑着搖了搖頭道:“她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不值得我浪費時間。”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飯的吃曲折離奇,當然也沒有消化不良,那些吃不完的菜呢,在服務員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蘇南晴跟左擎兩個人一人一半給打了包。
從店裡出來,天色已經很晚了。
“不用我送你嗎?”左擎見天已經黑了,有些擔心。
蘇南晴倒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我妹妹會跟我一起回家,很安全不用擔心。”
敖寸心知道蘇南晴是會朋友,所以只是坐的遠遠的看着蘇南晴,現在吃完飯,沒什麼事,自然是要分開回家的。
敖寸心是見過左擎的,雖然一度認爲他是左靄,但這並不妨礙蘇南晴與他做朋友,只是擔心她家大哥吃醋。
“那好吧,路上小心。”
左擎雖然不樂意,但還是禁不住的蘇南晴的拒絕,只好叮囑小心安全。
告別了左擎,蘇南晴跟着敖寸心開車回家。
夜色很美,這個城市很繁華,夜燈閃爍,路上行人,或挽手,或追逐,開心快樂,幸福滿足。
蘇南晴都忍不住翹起了嘴角,車轉彎一處十字路口,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寸心,快停車。”
蘇南晴急聲驚呼,她剛纔看見什麼了?
是阮芷,拉着她的那個男人看着怎麼那麼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晴姐姐,怎麼了?”
被蘇南晴這一驚呼也給嚇了一跳的敖寸心急速的將車停靠在路邊。
阮芷明顯是被脅迫的,蘇南晴終於想到那個男人是誰了,就是第一次在魅惑出現的那個男人,是,是鬆元九。
“快打電話給唐競堯。”
敖寸心不明所意,見蘇南晴已經打開車門衝了出去,她也顧不得打電話,緊跟着蘇南晴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個時候街上的人還是很多的,阻礙的她的視線,跟蹤起來有些困難,蘇南晴左拐左拐的一直朝着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跑去。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跟丟了,敖寸心一步並做兩步的拉住蘇南晴急聲道:“晴姐姐,你怎麼了?”跟瘋了似的往前跑。
蘇南晴眼睛一直沒離開阮芷,此時也顧不得跟敖寸心解釋,只是快速的說道:“給唐競堯打電話,我們有阮芷的下落,然後把我們的方位告訴他就行了,快。”
然後一把甩開敖寸心的手,像離弦的箭一樣的衝了過去。
“晴姐姐,晴姐姐!”眼看着蘇南晴就要遠離自己的視線,敖寸心心頭一急,氣的直跺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跟上蘇南晴。
沐海藍從餐廳出來氣的真哆嗦,心裡憤恨不平,這個黃毛丫頭竟然是小看了她。
雖然奇怪爲什麼毒性沒有發作,但每次都被她給壓一頭,讓她更不爽,她要的是讓她永遠消失。
直接開車去了海邊別墅,別墅是一片新開發的房產,還沒什麼人居住,所以顯的有些冷清。
秋天的海風還是有些滲人,海腥味更重。
一把推開別墅的大門,沐海藍猶如進入無人之境。
“你不是說會替我解決問題的嗎?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動手?”
對於沐海藍的到來,皇易天倒是一點不意外,從酒櫃裡拿出一瓶上好的紅酒倒了一杯遞給沐海藍。
“這麼急燥,還是先喝杯酒壓壓驚吧。”
沐海藍正在氣頭上,一把拂掉皇易天手裡的酒,“我問你爲什麼還不行動?”
鮮豔如血的紅酒灑在名貴的地毯上,暈染開一朵盛放的玫瑰,那麼刺目。
皇易天的瞳孔微縮,一把捏住沐海藍的脖子,冷聲道:“沐海藍,在我面前別耍小孩子脾氣,擺正你的位置,這會讓你好過一點。”
漸漸手緊的手指,讓沐海藍再一次的體驗到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整個腦袋都開始眩暈,呼吸越來越弱,四肢所有的力量都在慢慢流失,四肢百骸都像要爆炸了一樣。
“看你這副柔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心疼,嘖嘖嘖,在容景煥那裡得不到安慰,那就讓我來替他好好的疼疼你。”
皇易天的面容有些猙獰,眸光都透着一股狼的狠厲,抽出皮帶將沐海藍的手綁起來,衣服被撕裂,直接將人扔到了地板上。
這樣的戲碼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沐海藍已經麻木,身體上的傷哪比得上心裡的傷。
選擇了跟這樣一個人合作,她早就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準備。
運動中的身體不時的傳來愉悅之音,不管心裡有多不情願,但身體總是尊從最原始的反應。
“不服氣嗎?氣憤嗎?沐海藍,你在我這裡最多算是一個暖牀的。”捏住沐海藍的下巴,將她直視着他。
沐海藍看向皇易天的眸子,裡面全都是冷冷的寒意。
身體上的愉悅也改變了不心裡的寒冷,“皇易天,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怪不得事事都被容景煥壓一頭,因爲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