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她隱隱約約有些明白，卻不敢深思。
錦季揚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芒，神情淡然，“你可以放心了，我這一走，估計不會回來了，你想怎麼着都沒人管你，隨便你怎麼折騰。”
“什麼？”疏影懵了，不回來是什麼意思？她都被弄糊塗了。“可這裡有四小姐啊。”
錦季揚很懊惱，她怎麼遲鈍到這種地步？
“也有祈正和你。”
疏影咬着嘴脣，泫然欲泣，眼晴紅紅的，“你是爲了避開我們？沒這個必要，再見也是朋友。”
她的心如破了個洞，每一個字都吐的艱難。
他不想見到她？想跟她徹底斷絕來往？
一想到這，她整個人的心情都低落不已。
錦季揚的聲音一沉，很想狠狠搖醒她，他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她還不懂嗎？
“誰想跟你當朋友？”
疏影被他弄暈了，感覺好混亂，“你……我……”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疏影有些了悟，卻不敢相信，是那個意思嗎？
“等祈正復明了，我們再說，好嗎？”
他是要複合嗎？是真的嗎？
錦季揚一肚子的火氣，“不好。”
疏影可憐兮兮的看着他，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季揚。”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能不能直接說出來？
不要讓她猜來猜去，她很笨，遠遠沒有他聰明精幹。
錦季揚舉起手，拍在她肩膀上，一臉的傲嬌，“我不做退而求其次的那個人。”
他有自己的驕傲，不允許自己低聲下氣，成爲別人的備胎。
疏影驚呆了，“你怎麼這麼想？你一直是唯一的選擇。”
她只喜歡他一個人，對祈正只有朋友之義，難道他不知道嗎？
錦季揚腦袋漲疼，跟她溝通不良，就不該順着她的話走。
“不，在良心和責任面前，我就是那個次。”
不是懷疑她的那顆真心，而是在她眼裡，再刺骨銘心的愛戀，也比不上責任。
這是他最介意的地方。
疏影的腦袋成了漿糊，想弄明白，但想了半天，徹底放棄了，“你想怎麼樣？”
錦季揚不冷不熱的反問，“我能怎麼樣？”
兩人的眼神對視，交換了無數意思，疏影心亂如麻，呆呆的看了半響。
“你真的不介意嗎？”
沒頭沒尾的話，錦季揚卻聽懂了，“看我心情。”
他的態度依舊那麼拽，高不可攀的氣度，讓人不敢觸犯。
疏影戰戰兢兢，茫然不已，忽然開口問道，“……那枚戒指呢？”
先前離開他時，將所有的東西都留下了，包括那枚求婚戒指。
她最捨不得那枚戒指，差一點點就動搖了，錦季揚求婚的場面還歷歷在目，是她一生最美好的回憶，足以珍藏一輩子。
錦季揚薄脣一吐，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扔了。”
如被澆了一盆冷水，疏影的身材一抖，面色奇差。
扔了？她最喜歡，最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就這麼扔了？
太讓她難受了。
“先不要去中東，讓我再想想。”
錦季揚微微頜首，面色淡漠如雪，“你慢慢想，我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不用來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