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眼珠一轉,“這樣啊,看在你的面子,就給她每天喝一碗白粥吧,哎,我對她真好,我自己都被感動了。”
大管家很想吐血,不要臉啊,真不知該說什麼了,他還生怕她改變主意,搶着答應,“好,那就這樣。”
談妥了條件,但芷蘭不急着走,纖手拈着葡萄,吃的津津有味。
“她啥時來,我就啥時走。”
大管家苦笑不止,真沒見過這樣的。
回到會客廳,當錦家父女聽到這消息時,臉色都有些怪怪的。
錦一想掐死陸芷蘭的心都有了,她怎麼敢這樣?
好大的膽子!
這樣也好,讓父親看清楚那個女人的真實嘴臉,不要再一味的疼愛她。
錦先生微微蹙眉,“她真這麼說?”
大管家頭也不敢擡,說什麼都是錯,“是的,主子,我答應她了。”
錦一猛的擡頭,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他怎麼敢答應?
他不過是個下人,有什麼資格決定她的事?
僕大欺主,太可惡了,父親不會答應的。
錦先生走到窗邊,夕陽西下,彩霞滿天,金黃色的光線打在他身上,如鑲上了一道金邊,光芒萬丈。
錦一很篤定,她姓錦,於情於理都不會答應這麼可笑的條件。
她要是進去了,錦家的臉往哪裡擱?父親的臉往哪裡擱?
耳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好,一一確實該吃點苦,對她有好處,就這麼辦。”
“是。”
錦一如被澆了一桶冰水,整個人都懵了,眼前一陣發黑。
他在說什麼鬼?
兩名下人走過來,硬是將她架出去,不管她怎麼掙扎,都不爲所動。
她轉頭向錦先生哭求,但對方不爲所動,兩眼緊閉,似是睡着了。
只能狼狽的被拖出去,一路鬼哭狼嚎,悽慘無比,所到之處,衆人紛紛退散,不敢直視。
就連錦家幾姐妹跑出來看熱鬧,站在一邊,當作不相關的路人甲,對她的呼救無動於衷。
錦一的心涼透了,感覺被全世界都拋棄了。
一道清脆的笑聲響起,“你來了?”
芷蘭笑眯眯的看着她,笑的很是開心,像看着西洋鏡般,一雙眼晴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錦一的身體一僵,故作冷傲的挺直後背,看都不看她一眼,大聲怒斥。
“你們放開我,以下犯上,要處以極刑的。”
下人立馬放手,都到了這裡,她還能跑了?
芷蘭好奇的問道,“什麼極刑?”
錦一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竄,猛的回頭,惡狠狠的瞪着她,“砍斷四肢,扔湖裡。”
這是恐嚇她?好幼稚,芷蘭笑嘻嘻的點頭,“好血腥。”
錦一想抓花她臉的心都有了,還笑?笑個屁?“正適合你,陸芷蘭。”
芷蘭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可愛極了,“不敢,我是斯文人,你倒是蠻合適的,我會記得跟錦先生力薦的。”
媽蛋,她居然裝羞澀,錦一的心口都快氣炸了,“不要一口一聲錦先生,你不配提。”
芷蘭立馬翻臉了,“你挺配這個大牢的,來人,將東西都拿走,一顆葡萄都不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