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季揚像是沒聽到,沒有答理她,繼續說下去。
“我包下了巴黎島七天,免費請大家遊玩,吃的喝的玩的,全算我的,就當是賠禮。”
這是他的處事風格,一貫的大氣。
賓客們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不差這點錢,但他的態度讓大家感覺很舒服,被尊重的感覺。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謝謝錦大少,我們會盡情玩樂的。”
但是,錢涼兒如遭到了滅頂之災,身體搖搖欲墜。
“不不,大家不要相信,他是鬧着玩的,季揚啊,我們先舉行婚禮,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大家都等着呢。”
到了這種時候,她還不肯放棄,企圖挽回。
女人啊,都愛自欺欺人。
錦季揚的目光終於落到她臉上,眼神清冷無情,難掩嫌惡之意,“我向來言出必行,我也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大家辛苦了,見諒。”
他把話都說的那麼清楚,她還搞這麼一出,以爲這樣就能逼他就範?
真是可笑,也不想想他是什麼人!
這不在別人怎麼做,而是他是怎麼想的,一旦想通了,就不會拖泥帶水。
錢涼兒又氣又怒又羞,渾身直髮抖,“言出必行?你說過會娶我的,怎麼就不守諾言?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錦家的列祖列宗?怎麼對得起錦伯母?你爲了一個女人,真的要害我成爲大笑柄嗎?”
她兩眼含着熱淚,情緒極爲激動。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一點面子都不給她,這樣一個男人無情到令人髮指。
既然不能得到他,那就一起毀滅吧。
寧願她負盡天下人,也不能讓別人負她。
錦季揚一眼就看穿她的用心,滿眼的不屑,“不必將別人拉下水,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
憑她這點手段就想跟他鬥?不知死活!
他越是維護那個女人,錢涼兒就越嫉妒,心中全是毀天滅地的恨意,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給她的愛情陪葬。“你到現在還護着她,要不是她,你會這麼對我嗎?”
錦季揚看着她失控的模樣,微微蹙眉,“你還是節制點,太失禮了。”
這樣一個女人,不管哪方面都不配當他的妻子,當錦家的女主人。
錢涼兒的心如浸在冰冷的海水中,冷的渾身直髮抖,“老公都要被人搶走了,我還怕什麼失禮?錦季揚,如果你敢取消婚禮,我就當衆自殺。”
他不在乎她的死活,那麼,真的不在乎公衆和生意夥伴的眼光?
如果真不在乎,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會主動包下巴厘島了。
她就賭這一絲在乎!
她像個瘋狂的賭徒,不肯錯過任何一絲機會。
錦季揚的眼神冷了下來,渾身散發着一股森森的寒氣,“你不要逼我。”
但是,錢涼兒已經豁出去了,任誰在這種時候都會瘋狂,她兩眼充血,紅的可怕,“明明是你們逼我,錦季揚,你負心寡義,喜新厭舊,見異思遷,這是存心想逼死我?”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讓全世界都唾棄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