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藏在內心的暴虐因子衝了上來,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疏影的身體蕭瑟,微微顫抖,卻倔強的仰起下巴,“我要公平的待遇,說這些話時,希望你先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做到。”
四小姐說的對,想要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
錦季揚呆了呆,心底劃過一絲異樣,“這是兩回事,他是他,錢涼兒不一樣,這一點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她從未因此事抗議過,默默的接受了事實,這會兒是怎麼了
疏影很不滿的反問,“有什麼不一樣都是異性。”
他們有婚約,而她跟祈正一點曖昧都沒有,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錦季揚呆住了,她這是怎麼了脾氣好衝,“我要跟她結婚的,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都不重要,在我心裡,她什麼都不是。”
疏影一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一肚子的火,“可是,在我眼裡,在公衆眼裡,她是你的妻子,唯一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人,也是陪你一起埋土裡的人。”
她一再的退讓,反而助長了錢家人的威風,步步緊逼。
她錯了,一開始就不該成全他的想法。
愛,不要缺憾,不要悲劇,不想未來的人生都在痛苦的追悔中。
她只想要一個相伴到老,永遠在一起的愛侶,她想跟他生兒育女,想一起共度漫長的人生。
錦季揚心裡酸澀難言,“疏影。”
他何嘗不想跟她永遠在一起但是,可能嗎
疏影情緒很激動,“而我呢算什麼你的情人第三者搶別人老公的壞女人”
她越說越激動,眼眶悄悄的紅了。
錦季揚大爲心疼,忍不住想抱抱她,卻被她一把推開,“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是我的唯一。”
疏影表情悲傷,不堪重負,“我跟你的感情沒辦法在陽光下存活,註定是一場悲劇,季揚,我累了。”
一聲累了,讓錦季揚當場變了臉色,“所以,你想怎麼樣”
疏影眉眼之間透着一股濃濃的悲哀,似有不捨,又有無奈,“安心的準備婚禮吧,我不想再摻和你和錢涼兒的事,如她所說,我們這輩子都不要見面了,免得害人害已。”
錢涼兒的性子雖然不好,太過偏激,太過陰毒,但有些話也有道理。
誰都不想自己的老公天天惦記着別的女人。
更不想夜夜擔心老公被搶走
錦季揚的心口一陣陣刺痛,他不在的日子裡,她受了多少委屈和難堪
在暗夜無人時,是不是又哭的撕心裂肺
他輕輕攬住瘦弱的肩膀,百般的憐惜,“她的話你怎麼能當真她不懷好意啊。”
疏影又一次堅定的推開他,態度很鮮明,不想再跟他糾纏不清了,“別這麼說你的妻子,這很不好。”
“妻子”錦季揚的眉頭微蹙,下意識的抗拒這種說法。
疏影的心裡何嘗好受跟針扎似的疼的厲害,但沒有辦法,“是啊,你們是夫妻,是天底下最親密的人,風雨同舟,患難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