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林夏至嘴角帶着一抹冷笑,輕輕地鼓起掌來,“看來這位小姐來頭不小,應該是某個‘二代’了。”
“知道就行,識相的快走吧,在這兒就是礙眼。”對方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
林夏至點點頭:“恩,我馬上走,然後就去給《新聞新視角》欄目打電話怎麼樣?據說最近這一檔欄目重點就在某些‘二代’仗着自己有爹媽護着,爲非作歹,我想把剛纔這位小姐的‘犀利言辭’提供給欄目組,他們一定會有興趣的,這位小姐你說是麼?”
說着,林夏至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機。
對面的年輕女人聞言臉色大變——她在自己老爸的一畝三分地作威作福還可以,但是《新聞新視角》的後臺聽說直通中央,背景很硬實,所以纔敢大膽披露各種‘坑爹二代’的‘光榮事蹟’。他爸明確告誡過,千萬不能犯到那幫人身上!
剛纔那些錄音,一定要毀掉!
這麼想着,那年輕女人就瘋了一般朝林夏至這邊撲了過來,想要搶奪她手上的手機。
林夏至雖然被陸以衡秒成渣渣,但是怎麼可能讓一個普通的年輕女人得手?只見她輕輕一個轉身,就躲了過去。而反觀對方卻因爲腳下一個不穩,差點來了個狗吃屎。
沒有真正摔倒,林夏至表示有那麼一丟丟小遺憾。
但是工作人員的態度居然這麼蠻橫囂張,讓周圍的旅客都紛紛趕到出離憤怒。
普通人紛紛感嘆,那些有錢有權的,怎麼不分一些精力教育熊孩子,光知道放這些人來危害社會;
而各種二代們也感到紛紛躺槍:媽蛋,二代怎麼了?二代也有好樣的好不好?二代也有時代楷模有木有?!然而都是因爲這些坑爹貨,讓二代已經被妖魔化了!
綜上所述,這個囂張跋扈的“坑爹女二代”可是犯了衆怒了,大家紛紛說要曝光這個人,接二連三有人拿出相機說要拍攝視頻當作證據。
大概是怕事情鬧大,終於有管理人員扯了扯之前那個年輕女子的衣袖,小聲地全說了幾句
。那年輕女子瞪了林夏至她們一眼冷哼:“算你們走遠,過去吧!”
林夏至定定地看了那個人一眼,直看的對方背後發毛,才招呼李巖推着自家妹妹離開了。
等到四個人已經在機艙坐穩之後,李巖有些不滿地捅了捅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陸以衡:“我說,你這傢伙怎麼搞的,看着你小……咳咳,看着夏天小妹妹被欺負,就一聲不吭?”
其實李巖剛纔一個嘴快,差一點把林夏天叫成陸以衡的“小姨子”,被陸以衡一個犀利的眼神硬生生地改了過來。
怕林夏至覺察到什麼而追問,李巖連忙顧左右而言他:“我說林夏至,你剛纔什麼時候拍的視頻啊?真的要發給電視臺?”
林夏至面無表情:“沒有,那是我嚇唬她的。”事情發生那麼突然,她怎麼可能有時間拿出手機拍攝視頻呢?剛纔那個女人是被嚇唬到了,可是隻要她仔細一想,就能明白,自己是在虛張聲勢。
李巖聽了這話,瞬時間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可惡~難道小夏天被欺負,就這樣白白算了嘛?!”他好不甘心啊!
林夏至緊緊地握住拳頭:雖然她也十分不甘心,但是沒辦法。那個人看樣子家裡有一些背景,就算是去實名制投訴,估計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走走樣子而已,她本人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雖然不甘心,但是這種情況一直都是真實存在的。
林夏天看了看坐在身旁氣鼓鼓的李巖,又向後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姐姐,微微勾起脣角淡淡笑道:“沒關係的,那個人對我來說只是陌生人,我不會介意。”
從小,林夏天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因爲身體太差,她幾乎是在別人的歧視、同情和議論聲中長大的。
最開始,她無比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甚至一度因爲厭惡自己病弱的身體而選擇自殺。
可是當她看到姐姐因爲病牀上的自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憔悴的不成人形,那時候的林夏天才覺察到:爲了不相關的人要死要活,卻
讓關心自己的親人悲傷難過,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情啊。
從那個時候開始,林夏天就決定,只爲了在乎自己的人而活。而她的眼中,也只看得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夏天是一個冷情的人,尋常人對她是喜歡是討厭,她一點都不在乎。
林夏至瞭解林夏天的性子,自然明白她說的“不介意”是真的完全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她會替自己的妹妹委屈!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陸以衡說話了:“如果知道剛纔那個女人的身份,就能好好查一查她口中那個無所不能的‘爹’是何方神聖了。”
李巖沒好氣地說道:“那麼短的時間,誰來得及看那女人姓甚名誰啊?!”
林夏至頓了頓,說道:“她的姓名叫許婷。”然後報出了一串由字母和數字組成的工作證件號碼。
李巖:“……”我累個擦!他都忘了林夏至具有瞬間記憶這個作弊神器了!
陸以衡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果然,如果我沒猜錯,她的父親應該是許閣——就是那個海川市委書記。他的錢,可不是那麼幹淨。”
李巖看着陸以衡的笑容,背後涼颼颼的:“以衡,你想要做什麼?”
“我沒想要做什麼啊?”陸以衡無辜地攤手,“只是突然想到,最近收集到了關於許閣先生的一些‘有趣’的資料,要不要交給審計部門的那些人呢?”
李巖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你能輕鬆放了剛纔那個叫什麼……許婷的人呢。”
“我可沒有爲難她,”陸以衡眨眨眼,“和一個女人爭吵實在是太掉價,我可做不來。”
林夏至:“……”
李巖:“……”
你這從老子那裡下手,算是“連根拔起”了吧啊喂?!
林夏至還納悶陸以衡爲什麼一直不吭聲,原來在這兒等着呢!什麼打嘴仗,什麼舉報,和陸以衡這一下子相比簡直弱爆了!
林夏至重新看向身邊的男人:陰險,真是太陰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