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家出來以後,程凱一家在路上連連抱怨着剛剛在柳家承受的委屈。
“原本我覺得程家不應該出現離婚這樣的醜聞,可是我沒想到,我們遇上的是柳家這樣的人家。比起不離婚,我覺得我們兒子程凱和她離了以後纔會避免更大的損失。”
“是呀,像柳筱筱這樣的女人,我早就說過她算什麼呀。你看看,她剛剛就直接當着媽的面直接就一頓冷嘲熱諷,一點尊重長輩的意思也沒有,我怎麼會想再去挽回她呢?我呸!”
程母也表示了她的不滿:“柳家父母也真是,女兒這麼得理不饒人,這父母的還幫着女兒,唉,真是不可理喻。不碰事情還好,一碰事情,這樣的親家可真是相處不來啊。”
程家都紛紛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將柳家自上而下吐槽了個遍,回到家中。
待程家三口走後,柳筱筱還是一副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轉身投向柳母的懷抱:“媽~”柳母伸手接住自己的女兒,說:“唉看看程家這樣子!我的大女兒喲~你嫁過去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呢,媽媽真是心疼你呀!”
“嗚嗚嗚嗚,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你們得給我做主呀!”“行行行,你說什麼都好。”
自柳汐汐那天從家裡跑出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她開着車子在路上緩慢地前進,無處可去,也不想回家,只能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開着車。
馬路上穿梭不停的車輛,人行道上車來車往。大馬路上,超過一輛車,或被另一輛車超過,不斷循環往復着。
柳汐汐大概是覺得,最近幾天自己還是不宜回家的,一是父母不肯聽自己的解釋,二是自己的姐姐正在氣頭上。自己對於家裡的三個人都不討好。
唉,算了,去酒店開間房住住吧。柳汐汐下了車,帶上墨鏡,從前臺領過房卡,上了電梯。
雖說不住在家裡面,可是柳汐汐的可還是要去鋼琴培訓中心上班的,畢竟自己是股東,得按時上班,管好這個中心的課程進程。
第
二天,週一,柳汐汐從酒店出發去了培訓中心。她踩着高跟鞋,將揹包跨在自己的肩上,像是每一個往日走進了中心辦公室。
然而,自柳汐汐一進門開始,她就覺得有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柳汐汐感受到這個目光,她立馬轉頭看回去,差一點她們的目光就要接觸到,柳汐汐看到她此刻臉上難以描述的表情,那個看她的老師遲鈍地將目光收回,盯着她在辦工桌上的電腦繼續打字。
柳汐汐一眼就看出這個老師在假裝鎮定的坐着自己的事。柳汐汐覺得剛剛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便徑直走了過去,俯下身來看着她的電腦,又看了看她,語氣輕佻地說:“請問,這位老師,您剛剛,在看點什麼呢?”
老師稍稍將凳子挪了挪一小塊,說:“柳總啊,我這是在工作呢,你這是幹嘛呢?”老師臉上是一副尷尬的神情。
柳汐汐不耐煩地向下撇嘴,心中有些小小的不滿,可是還是還是可以接受,便將此情緒拋之腦後,立起身子,繼續踩着自己尖尖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向前走去。
感覺有些尿意,柳汐汐放下自己的包以後前往廁所,她關上門後蹲了下來。
突然聽到隔壁幾間廁所門聯繫打開的聲音,接着是一陣水聲,再接着一陣水聲,A老師在水池邊揉搓自己的手:“欸你看了週末那個新聞了嗎?”“嗨呀真不巧我也看了。”“誒那個小姨子可是我們中心的股東呀”“噓小點聲。欸好了繼續。哈哈哈原來你也知道啊!”“那個標題我一看就知道了”“哇那個錄像呀,隱約看出這小姨子功夫了得”“對對在半分多點那時候……”
“哐啷”一聲門打開,兩位老師被這異常粗暴的聲響嚇得回過頭,一看,居然是股東柳總,兩位老師此時頭皮發麻,笑笑說了聲“柳總好。”想要轉身就走。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柳汐汐厲聲說道,兩個背影僵在原地。
“剛剛的話現在全錄在我手機裡面,你們難道不知道,在工作地點不要說上司的閒話嗎?”
兩個老師轉過身來,一臉哭喪地說:“柳總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
柳汐汐此時更氣了,抱起雙臂,說:“你們現在立馬收拾東西滾回去,中心不歡迎你們這種人來上班!”
“別柳總……”
“滾!給我滾!”空曠的廁所迴盪着柳汐汐尖利的聲音,外面的女老師聞聲進來看看,被柳汐汐吼了回去:“看什麼看,你們都這麼閒的嗎?啊?”
柳汐汐立馬指着剛剛用了異樣的目光看着她的老師,說:“還有你,剛剛不認真工作,眼神飄到哪裡去!我都看到了不要掩飾!扣你這個月的工資,你愛來不來上班!”
說完立即蹬着高跟鞋噠噠噠地走出去,來到辦公室,辦理了剛剛兩個老師的離職手續,又在記賬本上劃掉了一個老師的工資。
弄完了以後,柳汐汐拿着那兩個老師的檔案袋,直接遞給她們,說:“你們兩個,現在就可以走了。”
兩個老師滿臉不滿的情緒,沒想到自己今天在中心的偷偷議論,居然給自己招來被辭掉工作的待遇,只能是自認倒黴,遇上這麼一個嬌縱蠻橫的上司。
她們一手扯過檔案袋,頭也不會地走了。柳汐汐看着兩個離去的背影,滿意地抱起雙臂。此刻辦公室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不敢說話,只能低着頭在忙活着自己手頭上事情,有的就算之前沒有事情,這時候也要硬是找個事情到假裝一下,省得柳汐汐看自己不順眼,下一個被炒魷魚的就是自己。
另一個股東剛剛來到了辦公室,他在上來的路上碰到剛剛那兩個老師。
“你們兩個去哪呀這是?”“柳總炒了我們的魷魚。”“啊?”
回到辦公室的他走向柳汐汐,問:“你爲什麼要炒她們的魷魚呀?”柳汐汐坐在桌前,頭也不擡,一臉懶散地說:“上班時間,怎麼能在廁所裡談論起不該討論的東西呢?而且呢,還是有關上司的呢。你說,換做你,你也會不樂意的,對吧?”
他看着柳汐汐,皺了皺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