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凱年穿着孝服跪在墓前,親戚朋友都來給薄父送別,直到上午十點,將客人送進了飯店吃午飯,這一切纔算是結束了!
薄凱年攙扶着羸弱的薄母從酒店出來,面色沉沉的,朝衆人點了點頭,邁着步子便要攙扶着薄母上車,準備離開!
站在身後的上官慕顏見狀,忙上前喚住薄凱年道:“薄凱年,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
薄凱年聞聲,清冷地回頭,搖搖頭說:“不用了,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我自己送我媽回去就行,還有就是……”薄凱年說到這,低頭看向上官慕顏憔悴的面容,哽咽了一聲,緩緩出聲說:“慕顏,對不起,我沒辦法再和你繼續下去!我爸生前就不祝福我們,現在他走了,我希望他泉下能安息,所以,對不起,我不能繼續和你在一起!放心,我也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這輩子,我守着自己這可愧疚的心過下去就行了!”
薄凱年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聽着都覺得很是心疼!
尤其是上官慕顏。
她流淚滿面地看着薄凱年,一字一句地說:“薄凱年,你這是在怨我嗎?我真不是故意要氣伯父的,我……”
“慕顏,我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我只怪我自己,都怪我自己禽-獸-,衝動!”
薄凱年說到這,突然控制不住地伸手,狠狠地甩着自己的臉,他這重重的幾巴掌,深深的讓慕顏和薄母心疼不已!薄母猛地從車廂裡鑽出來,站在慕顏和薄凱年中間,臉上的面色有些蒼白,但她還是很認真地看着薄凱年道:“兒子!你不能這樣對慕顏!你爸的死,你們都無需太過自責,畢竟,他人已經去了,剩下我們這些活着的人,更要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這樣纔不枉費你父親的在天之靈,兒子,你不必覺得愧疚,只要你和慕顏在一起很幸福,這樣就夠了!所以,眼下不能衝動,也不要在衝動的時候說出這種決絕的話,你爸已經走了,眼下我們更要好好的活下去!聽懂了嗎?!”
薄凱年能聽懂,但是他做不到!
他看着自己的母親,緩緩出聲說:“媽,我的事情我知道怎麼做,你不必操-心。”說完,又看着上官慕顏說:“就當我是我對不起你,從此以後,如果你不介意,我們還可以繼續做個普通朋友!如果你介意,大可恨我!”
薄凱年將話絕情地說到這,打開車門將母親扶了進去,自己也緩緩地坐了上去,車子啓動,不出幾秒地功夫,他便揚長而去!留下上官慕顏站在原地,委屈的,不甘的,痛苦的,懊惱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心裡更是難受至極!
童佳期站在一邊看着,心裡也不好受!
忙上前擁抱着上官慕顏,伸手拍着她的背,輕聲安慰道:“慕顏,你別難過,薄凱年現在正是傷心的時候,一時間心裡很自責,說的都是一些氣話,等他的氣消了,心情好了,你們再坐下來慢慢的商量,他是一個很負責人的男人,不會就這樣輕易的丟下你,不會的,再說了,薄母還是支持你和他在一起的,先別哭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你就給他一點時間吧!”
童佳期的安慰上官慕顏能聽懂,可是她心裡就是非常的難受,就是怕薄凱年想不通啊!如果薄凱年想不通,那她該怎麼辦?!真的要和他分開嗎?!
上官慕顏當下心裡難受至極,伸手緊緊地抱着童佳期,哭訴道:“佳期,我難受,我也好難受,我沒有故意要傷害薄父的意思,我真是沒想到,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嗚嗚……”
童佳期聽了,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出聲安慰說:“慕顏,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這件事太過突然,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你也無須自責了,再怎麼難受,人也回不來了,所以,如果你還愛薄凱年,更應該堅強一點,他現在是最消極的,你要振作,你要幫幫他。”
“佳期!”上官慕顏緊地抱着童佳期哭個不停,趙御琛默默地站在一邊,這樣的生死離別,讓他心裡更加想珍惜和童佳期之間的感情!畢竟,人生短暫,世事無常,有時候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爲什麼樣的事情就這樣走了。
人世間很多東西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親情,愛情,在一起!
人世無常,是該好好的珍惜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了!
上官慕顏還是難受至極,童佳期見狀,將讓她跟着自己回到宅子裡,好安慰她一段時間。趙御琛當然沒什麼意見,回去的時候,上法官慕顏直接去客房睡下了,童佳期和趙御琛也是一夜沒睡,這下兩人也先後回到了房間,蜷縮,擁抱在一起,然後睡在了一起。
一夜未睡,的確很是疲累。
睏意襲來,童佳期蜷縮在趙御琛的懷抱裡,不出一會兒工夫就睡了過去,趙御琛的眼皮很重,也很困,可是重重心事壓在她心裡,讓她也是難受至極,他偏頭,看着睡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他現在已經開始害怕了!如果這個女人知道他的胎記是假的,是不是也是傷心欲絕?!
怪他欺騙她,怪他裝他的綏默?!
哎!他原本自己這輩子都是冷情冷心的一個人,一顆心根本就不會受別人的束縛,可是沒想到,竟然碰到了童佳期,碰到了這麼一個意外!越是絕情的人,越是不能動心。一旦動心,那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還是隻是絕情的男人,最是有情!
趙御琛伸手摟緊懷裡的女人,忍不住出聲感嘆道:“童佳期!我該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他是不是因爲惡毒的在心裡期待,綏默這個男人永遠都不要再出現,最好的是真的死了?!
那麼他就可以一輩子都留在童佳期身邊,一輩子都不會被拆穿,發現!想到這,趙御琛心裡又在不斷的自責!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變得如此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