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那隻小母老虎我可不敢收。”
陸笙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翟蓉蓉喊了一聲,“新娘子出來了!”
緊接着就看見翟蓉蓉扶着顧辛雙雙從別墅裡走了出來,顧辛一身潔白的婚紗,在柔和的光線下如同天女下凡一般,翟少卿看着看着,臉上就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婚禮雖然簡約,然而他娶得是她,她嫁的是他便可。
簡單,但卻幸福滿溢。
陸笙充當牧師,那一羣亮麗美女和翟蓉蓉作爲嘉賓,圍席而坐。
可氣的是,陸笙這個傢伙很沒有職業道德,說完了誓詞,交換了戒指,明明就到了接吻這一步,這傢伙竟然端來兩杯交杯酒,一人一杯給了顧辛和翟少卿,示意道,“乾了這杯酒,你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正式成爲夫妻了。”
顧辛和翟少卿相視一眼,右手一揚,甚是默契地將杯子裡的紅酒全都潑在了陸笙的臉上。
可憐的陸大少,在被這對夫妻折磨完後,翟蓉蓉也是參與其中,待大哥大嫂退場後,直接將陸笙從前面拖到了泳池旁邊,直接把人扔了進去,洗了個澡。
一是爲了給大哥大嫂出氣,二是……左擁右抱的,看着礙眼!十分不爽!
婚禮結束,礙於顧辛已經是個未婚媽媽,鬧洞房這事兒暫且擱下了。
那羣充滿了異國風情的美女們也被陸大少趕走了。
偌大的別墅裡再次只剩他們四個人。
看電視的看電視,吃零食的吃零食,說情話的說情話,陸少看的心裡直癢癢,拍了下桌子道,“正好咱們四個人,不如玩點啥?”
“打牌。”
顧辛依偎在翟少卿的懷裡,忽然脫口而出道。
一聽已經有人想要參加這種雖然低趣味卻充滿了無限歡樂的遊戲,陸少趕緊接上話,興奮地說道,“來來來,打牌就打牌,這些東西我早早地就讓他們給帶來了,總覺得哪一天指不定就會用上。”
說着,陸少走到電視櫃下面,拉開了抽屜,裡面有幾副撲克牌,拿了出來,坐到沙發上正準備洗牌,翟蓉蓉第一個起身,回房,興趣缺缺,“累了,先回去睡了。”
頓了頓,翟蓉蓉轉身又衝着顧辛和翟少卿甜甜笑道,“對了,嫂子和大哥新婚快樂。然後,晚安……”
她衝着他們招手,卻是連看也不看陸笙一眼,擡腳就上樓了。
顧辛和翟少卿坐了也沒多久,也雙雙上樓了,臨走前,顧辛又折了回來,帶走了一副撲克牌。
她確實挺閒的,沒有手機。
少卿又不許她看多了電視,怕她累眼睛。
什麼都不許做,又怕這傢伙一會兒又要折騰自己了。
說不定這撲克牌還真能派上用場。
果不其然,她拖着婚紗進了房門後,剛關上門,男人就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下巴埋在她的脖頸裡,柔柔地對她說道,“顧辛,你穿上婚紗的樣子真的很美。”
顧辛努了努嘴,沒回話卻是在偷笑。
誰知道男人下一句沒把她噎個半
死。
“你把婚紗脫了就更美了。”說着,他的大掌已然覆上她胸前,另一隻來到她的背後,想要拉開拉鍊。
顧辛心下一驚,知道這男人的下一步是要做什麼了,趕緊轉過身,把一副撲克牌舉到兩個人的中間,恰好,抵在了男人的脣瓣上。
“我、我真的想打牌了……”
“好。”翟少卿挑了挑眉,五官線條柔和了幾分,擡手撫了撫她耳畔的頭髮,輕聲說道,“聽你的,你想打牌我就跟你打。”
“不過……”他頓了頓,墨玉一般的眸底掠過一抹狡黠,“不過我還要附加上一個條件,輸一輪脫一件衣服,這樣,你還敢跟我打牌嗎?”
輸一輪?
脫一件衣服?
顧辛低頭瞅了一眼自己這一套婚紗。
再瞅瞅對面翟少卿這套西裝。
大腦迅速地做出反應,然後提溜着裙襬速速走到衣櫃前,挑了幾件衣服跑到浴室裡去了。又是廢了好大週摺,用了將近十幾分鐘的時間,換了一身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次再打量彼此。
翟少卿已經脫了外套,還剩下一件白襯衫,一條西褲,再頂多,裡面還有條褲衩。
她就不一樣了。
一件長袖長褲的睡衣,裡面套了至少兩件衣服,然後還有一件內衣,一條內褲,一雙襪子,嘎嘎嘎!
顧辛同志必勝啊!
翟少將還未拆封的撲克牌在手中把玩一番後,擡起頭,一本正經地看着顧辛,“老婆,你想玩什麼。”
顧辛想了想,說道,“就玩鬥地主吧,等一下洗好牌拿出一部分不用就好了。”
“好,你拆吧。”翟少卿將撲克牌給了顧辛,一邊朝臥室走去,一邊挽起袖口。之後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着顧辛拆開包裝,洗牌。
看着她認真的小模樣,男人的脣角彎了彎,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待顧辛洗完牌,擡頭,對上男人的笑容,立刻警惕地皺起眉頭,撅着小嘴,不滿地看向他,“你在笑什麼?哦,你是不是要耍賴!”
“沒有。”翟少卿依然笑意不減,接着曲起右臂,將一旁的顧辛摟在了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着,“老婆,我是覺得很滿足。”
只要是能和最愛的女人在一起,無論是做什麼,都是開心的。
顧辛努了努嘴,表面上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心裡早就跟吃了蜜糖一樣。感覺到臉頰越來越熱,她推了推翟少卿,“哎呀,好啦,你快坐到對面去啦,省的你一會兒作弊,偷看我的牌。”
翟少卿抓住顧辛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吻,低沉的嗓音裡,透着愉悅,“好。”
可是坐到顧辛的對面,男人的眼神突然一變,變得勾魂攝魄,上下地打量着顧辛,等把姑娘看的又不好意思了,男人這才突兀地開口道,“如果你一會兒輸的只剩內衣和內褲,下一局又輸了,你會脫哪件?”
姑娘還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久久不能自拔,都說這女人一旦沉浸在愛河之中,智商要低到爆表果然不
假,男人的眼神都到了那樣一種程度,她還沒察覺出來,還能蠢萌蠢萌地回道,“脫內褲。”
她是想着,只要兩腿交疊,也是能遮得住的!
脫內衣就不方便好不啦!
等她擡起頭注意到男人那詭譎的目光,小臉兒爆紅,舌頭也跟着打結,“趕緊、趕緊抓牌,你怎麼知道就是我先輸,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等等。”就在顧辛急着要抓牌的時候,男人忽然按住了她的手。
姑娘的小心臟咯噔一下,心想糟糕,難道他發現她的小動作,知道第一張是大王了?
姑娘暗暗地嚥了下口水。
心跳如雷。
正是神經緊張的時候,男人鬆開了手,擡眸,看向顧辛,問道,“老婆,最大的是什麼牌?”
最大的是什麼牌?
大的是什麼牌?
的是什麼牌?
是什麼牌?
……
牌?
姑娘先是愣了好一會兒,然後猛地咬住小嘴兒,極力忍了很久這才憋住了笑。
天雷滾滾啊!笑尿了有木有!翟少卿竟然不知道一副牌裡什麼牌最大!
“你不看電影的麼?賭聖賭仙賭王神馬的?”爲了保險起見,姑娘還是覺得先探探翟少的口風,這傢伙腹黑着呢。
結果男人搖搖頭,神色坦然,不像是騙她的。
顧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極力收斂着,拿起第一張撲克牌,將牌面朝向翟少卿,“這張牌是什麼?”
見男人仍是搖頭!
喲西!
姑娘頓時是心花怒放啊!
她在心裡狂笑着,嘴角也是忍不住上揚,眉飛色舞地向男人說道,“這都不知道!這是大王!知道第三張是什麼!”
“這都不知道,這是小王!”
二人的談話甚是愉快地結束,姑娘自信心爆棚,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可是下一秒,姑娘慫了。
男人回其一個俊朗的笑容,薄脣張了張,開口,“重新洗牌。”
“爲什麼啊?”
“你已經把牌給我看了,算我犯規了,我可不想欺負你。”男人說的一本正經。
噗!
顧姑娘已吐血三升!
天作孽有可爲,自作孽不可活啊湊!
不過好在男人不會玩牌!
當男人嚴肅地問起她大小王的用途時,姑娘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那就跟一坨翔似的,是一副牌裡最小的牌,如果你先出牌的話要把他倆一齊扔出來,聽懂了沒?”
男人看着她,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懂了。
就這麼的,男人輸了兩局,沒了一條領帶,少了一件白襯衫。
這麼一來,顧辛也就放心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可是當男人褪去那白襯衫的時候,袒露着那健美勻稱的胸肌,且還能淡定從容地坐在那兒跟她打牌,繼續被她坑蒙拐騙。姑娘反倒開始不淡定了。
她防火防盜防色狼,怎麼到了最後,成了她思想不純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