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不僅僅知道孟澤霏不是孟浩全親生的,還對孟澤霏的人品非常瞭解。
所以看到孟澤霄和孟月兒這麼苦惱,他也能夠理解和感同身受。
換誰家裡出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人,都不會過得舒心。
林浩拍了拍孟澤霄的肩膀說:“堅持原則,不要被一些表象迷惑。”
即便不知道孟澤霏和孟澤霄他們說了什麼,不過林浩也大概能夠猜出幾分來。
孟澤霏從孟澤霄的視線裡消失之後並沒有離開這個樓,她去樓梯那裡守候,她想查清楚孟澤霄口中所說的林叔叔是誰。
凌希露就在這附近等孟澤霏的消息,遲遲都沒看到孟澤霏聯繫她,有些疑惑正想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她對面突然坐下一個熟悉的身影。
“安東尼先生!”凌希露又驚又喜。
時隔半年多再次見到安東尼,凌希露感覺到安東尼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看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陽光有活力。
看來被孔令欣欣折磨得夠嗆!凌希露心裡暗暗竊喜,她看到了跟安東尼合作的希望。
安東尼看着凌希露說:“據說你現在接替了孟澤霄原來在鼎盛集團歐洲分公司的位置?”
凌希露點頭說:“是啊,孟澤霄自立門戶,所以孟總要派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來這裡。”
安東尼說:“孟澤霆和孟澤霄現在的關係怎麼樣?”
凌希露立刻說:“安東尼先生,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想得到,一山不容二虎!”
安東尼說:“讓孟澤霆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你知道!”
說罷,安東尼起身就要走。
凌希露連忙站起來,拉着安東尼說:“安東尼先生,你有什麼事跟我談也一樣!”
安東尼冷冷的看着凌希露拉着他的手,不說話。
凌希露意識到自己失態後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對不起安東尼先生,我的意思是我能夠代表孟澤霆先生做出一些決定!我知道安東尼先生你很喜歡孔令欣小姐,但是現在孔令欣小姐對孟澤霄死心塌地。”
雖然凌希露給他當了好幾年的秘書,但是安東尼從來沒有試圖去了解過凌希露,他對凌希露的印象就是她是一個非常細心細緻的秘書,再加上用着習慣,所以他一直沒換秘書直到凌希露提出辭職。
再次和凌希露面對面的打交道,安東尼並不覺得凌希露是他的合作伙伴,在安東尼眼裡凌希露依然還是一個秘書,只不過她現在是孟澤霆的秘書。
安東尼說:“我還是和孟澤霆親自溝通更合適!”
凌希露只好點頭說:“好的安東尼先生,我一會就跟孟先生聯繫。”
看着安東尼由保鏢護送進入車裡,凌希露憤憤的說:“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投胎投的好嗎!我要是也有這麼一個爹,我可以比你囂張得多!”
不過安東尼走後,凌希露並不着急聯繫孟澤霆,她在想怎麼從中得到好處的辦法。
想辦法的同時,凌希露左等右等都沒看到孟澤霏的身影,再也按耐不住的凌希露給孟澤霏打了電話。
因爲做賊心虛,躲在樓梯裡的孟澤霏聽到電話響的那一刻非常慌亂,一接起電話她差點沒把凌希露罵一頓。
不過兩人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孟澤霏最終還是強壓住了怒火。
“什麼事啊!你嚇死我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到現在都沒回來!該不會是一家人其樂融融把我忘在這裡了吧!”
“你別胡說,誰跟孟澤霄其樂融融了!我在監視!”
“什麼?監視!”
“是的!跟咱們倆預料的那樣,我沒能進入孟澤霄的家裡,不過通過跟孟澤霄和孟月兒的對話我知道他們家裡來了一個特殊的人,孟澤霄稱呼他爲林叔叔,我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林叔叔?”
不管是孟澤霏還是凌希露,令狐老爺子都是一個神一般存在的人物,不但神仙見不到就連他身邊的隨從她們也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令狐老爺子的貼身助理叫林浩。
凌希露對孟澤霏說:“那好,你繼續等着,我先回去了,正好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情啊?”孟澤霏特別擔心凌希露會瞞着她偷偷去做其他事情。
兩人雖然都想讓整孟澤霄,但是心裡又彼此提防對方會搶自己的功勞。
凌希露說:“沒有什麼,我自己的事情,你有什麼事情就聯繫我。”
“好吧……”
最後凌希露還不忘記叮囑一句說:“你看到那個所謂的林叔叔之後,一定要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回來我們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孟澤霏說:“知道了!”語氣裡透着一絲不耐煩。
整整等了五個多小時,孟澤霏始終沒看到孟澤霄家的門打開,天黑下來後肚子餓得咕咕叫。
因爲這裡是高檔社區,樓梯口有監控,爲了避開攝像頭,孟澤霏的活動範圍非常有限,越等越暴躁,越等越着急。
就在孟澤霏的耐心到極限的時候,跟孟澤霄在書房裡加班的林浩終於從孟澤霄家裡離開。
林浩和孟澤霄和孟月兒道別之後徑直朝樓梯口走過來,孟澤霏聽到腳步聲之後撒腿就跑。
也許是坐在樓梯的時間太長,孟澤霏雙腳發麻,下樓梯的過程並不太順利,拐彎的時候差點沒絆倒。
因爲就住樓下,而且林浩是一個非常注重鍛鍊身體的人,所以他向來上下樓都是走樓梯。
剛進入樓梯口,林浩就聽到樓梯裡有動靜,他好奇的伸頭往下看了一眼,不過卻什麼也沒看到。
只是一層樓的樓梯,加上剛纔探頭觀察情況的時間,林浩也就花了十秒鐘的時間就走拐進他所住的樓層。
此時孟澤霏就在林浩下面一層的樓梯拐彎處,因爲腳麻不聽使喚,跑到下面的時候她崴了腳,連忙躲到一邊,所以林浩探頭張望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孟澤霏。
孟澤霏今天穿着一雙8釐米的細跟高跟鞋,這一腳崴得非常嚴重,很快就鼓起一個大包。
她給凌希露打電話讓凌希露來接她。
此時凌希露已經躺在牀上,她自然不高興給孟澤霏當司機,她說:“腳崴了你就打個車回來嘛!我都睡了!”
孟澤霏通過和凌希露這些天來的接觸,對凌希露的個性非常瞭解,她說:“你不是說有消息要儘早溝通嘛,你不來接我,咱們倆怎麼溝通啊!”
凌希露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那好吧,大小姐,麻煩你在路邊等着,別想我進去扶你,要是被孟澤霄看到,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法。”
費了好大勁,疼得齒牙咧嘴的孟澤霏才單腿跳到路邊等凌希露。
因爲心裡有氣,凌希露在知道孟澤霏腳崴了的情況故意把車開得很慢,所以孟澤霏又在路邊等了半個小時凌希露才出現。
孟澤霏一上車就質問凌希露說:“你怎麼現在纔來!”
凌希露一臉無辜的說:“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睡覺了!我總得花時間換衣服吧,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巴黎是一個晚上都會堵車的城市。”
“帶我去醫院,我腳傷得很嚴重。”
凌希露朝孟澤霏的腳看過去,發現她腳踝的地方確實已經腫的像一隻饅頭,不過她並沒有跟孟澤霏去醫院的計劃。
她說:“霏霏,你也是在國外生活多年的人,知道國外的醫院不是你想看病就能看病的,都是要預約的!腳崴了不是什麼大毛病,我把你送回家,自己拿熱毛巾敷一敷就好啦!要是明天還不好,你再去醫院預約。”
孟澤霏心裡那個氣呀,感情崴腳的不是你!
孟澤霏說:“你給我送到華人街,在那裡找一個推拿的診所。”
“拜託霏霏,你好歹也是一個千金小姐,這些所謂的診所都是沒有執照的黑診所,那種地方你也敢去?”凌希露的語氣裡有諷刺,就差沒把“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這話說出來了。
孟澤霏豈能不明白凌希露的意思,她冷着臉說:“腳這麼疼,關於孟澤霄的事情,我真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沒事,反正也晚上了,不想說就明天再說唄。”凌希露很清楚孟澤霏的用意。
“明天也未必想說啊,腳疼一個晚上睡不着,哪裡還有精力來說話!”
凌希露心裡早把孟澤霏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但是又不好意思翻臉,最終她還是把孟澤霏送到了華人街的推拿診所。
孟澤霏在裡面推拿凌希露在外面等着,越等越煩躁,最後她決定勸說孟澤霏早點實施她們倆的計劃。
凌希露覺得孟澤霆根本就不可能會像他承諾的那樣給孟澤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孟澤霏只不過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
既然是棋子用完就要扔掉,那就早點讓孟澤霆把孟澤霏扔掉好了!
建立早損人不利己的合作關係的合作伙伴向來都是好的時候很膩歪,不好的時候隨時可以走向極端。
孟澤霏和凌希露就屬於這樣一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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