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蘭突然造訪不是單純的來看孔令欣這麼簡單,昨天彭楠被孟澤霄趕下車之後,鬱悶至極。
朝着孟澤霄海邊的別墅望去,想到孔令欣那張臉就恨不得返回去給她一耳光。
明明自己已經幾乎接近目標了,爲什麼這個該死孔令欣卻猶如重獲新生般的出現在孟澤霄面前,而且他還對這個變了性子的女人非常上心,真是見鬼了!
越想彭楠的心情就越難以平復,坐在路邊想了很久,彭楠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妙計。
通過彭楠的觀察,孔令欣雖然對孟澤霄變了,但卻對婆婆還一如既往的畏懼,那就只有藉助孟夫人的手來收拾孔令欣。
看時間還不算特別晚,彭楠撥通了孟夫人的電話,告訴孟夫人已經來看過二少奶奶了,但是二少奶奶的情況似乎不是特別好。雖然整個人看起來狀態不錯,但是作爲醫生的她有着自己的判斷,她認爲二少奶奶可能精神出了問題。
孟夫人被這個消息驚到了,整整一晚上都沒有怎麼睡好,孟家的媳婦是個神經病,這事要是傳了出去,肯定要成爲全城的笑柄。
不行,作爲孟家的女主人,必須要遏制這事傳出去。
到了孟夫人現在的地位,要什麼有什麼,最怕的事情就是丟面子。
但是在這事還沒確定之前,還是要謹慎行事,因爲孟夫人和盧芳是多年的姐妹,雖然現在孟家和孔家的實力懸殊,可也不能爲了子虛烏有的事情傷害她們的姐妹情誼。
孟夫人通過關係找來了一個精神病學的權威,跟着自己一起來到兒子海邊的別墅,藉着給二兒媳送營養早餐的名義,查看一下孔令欣的真實情況。
三輛車浩浩蕩蕩的開進院裡,孔令欣挽着孟澤霄的胳膊笑盈盈的走下樓,看到門口的“盛況”後心生疑惑。
孟家的這麼講究排場,連送個早餐還需要三輛車跟來?
這時,一個貴婦打扮的中年婦人在傭人的陪伴下走進來
名錶名包,貴氣十足。
想必這就是讓整個b市的貴婦名媛都仰慕的孟夫人吧。孔令欣心裡頓時不由得緊張起來,這個婆婆的氣場果然非同一般,怪不得妹妹會這麼害怕她。
不過她可不是妹妹,怕,解決不了問題。
兩眼跟孟夫人對上之後,孔令欣立刻鬆開了挽着孟澤霄胳膊的手,快速的跑下樓去,邊走邊笑着說:“媽媽,我昨天剛從孃家回來,本來想今天趁着週日澤霄不上班回老宅看您的,沒想到您先過來了。您這讓我們做晚輩的怎麼好意思呢。”
孟夫人心裡一怔,彭楠確實沒撒謊,這個媳婦確實有變化,要換做以前,她哪裡會說這些討好人的話。
不過見多識廣的孟夫人並沒有把自己的驚訝寫在臉上,臉上堆滿了笑容,拉着孔令欣的手說:“讓媽媽好好瞧瞧你,看是不是真的把身體養好了。”
孔令欣溫婉一笑,說:“媽媽對欣兒真是上心,之前欣兒不懂事,出了醫院就急着回孃家,一直怕媽媽不高興,電話都不敢給您打。媽媽您可千萬別跟欣兒一般見識,以後欣兒再也不會做那些任性的事了。”
聽到這話,不單是孟夫人詫異,就連孟澤霄也十分的詫異,以前只要被孟夫人批評,孔令欣就低着頭流着眼淚低聲說“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他們很少聽到孔令欣說別的話。
母子倆對視一秒鐘。
孟夫人繼續笑着對孔令欣說:“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真讓媽媽欣慰。別站這說了,來,到餐桌那去,媽媽今天給你帶來了薏米百合粥,老宅裡新來了一個廣東籍的廚師,不但不煲各種湯,還會煮很多粥。據說這個薏米百合粥有補益潤澤養顏的美容效果,女孩子就應該多喝。”
他們說話的同時,這裡的傭人已經從老宅傭人手裡接過保溫盒,把粥倒在碗裡擺好在餐桌上了。
孔令欣一臉幸福的模樣,然後看着孟澤霄說:“看,媽媽對我比你還上心,薏米百合粥是爲我準備的,你只是沾光哦!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說完後還調皮的給孟澤霄做了個鬼臉。
孟夫人把這些細節都看在眼裡,眼前這個媳婦確實有變化,但是跟彭楠說的神經病還是有點距離。
孔令欣邊喝邊稱讚粥好喝,“媽媽,這廚師的水平真是不一般哦,要是媽媽不嫌棄我,以後我要經常回老宅蹭飯吃。反正澤霄也經常不回家吃飯,我一個人吃得沒滋沒味的,還是老宅一大家子人吃飯熱鬧。”
孟夫人笑道:“那媽媽求之不得呢,以前讓你們回家來住你們又不肯,你反正也不上班,以後就經常回來跟媽媽以前逛逛街好了。”
孔令欣點頭,說:“恩,我沒有大嫂能幹,學的中文專業,所以不能替爸爸和澤霄分憂,那以後就抽空多陪媽媽好了。”
整個過程,孟夫人和孔令欣一唱一和,完全沒孟澤霄什麼事,他甚至有了錯覺,剛纔那個孔令欣跟現在這個是同一個人嗎?演技比他泡過的明星都要好!
吃完早餐之後,三人又轉移到客廳。
孟夫人指着隨行人員中的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說:“欣兒,這是劉醫生,讓他再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吧,這樣媽媽纔會放心一些。”
孔令欣心裡總覺得不對勁,孟夫人的造訪肯定是有目的,難道是她已經發現自己是個冒牌的?讓醫生來抽血去做dna化驗?
想到這裡,孔令欣有些不自在起來,不由自主的往邊上挪了挪,說:“昨天彭醫生不是已經來瞧過了嘛,怎麼還要再看呀。”
要真是爲了給她檢查身體,爲什麼不是直接帶去醫院,抽血、b超、驗尿——統統來一遍!
孟夫人解釋說:“彭醫生畢竟比較年輕,經驗有限。爲了讓孟家上上下下放心些,所以媽媽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讓劉醫生再來給你看看。”
孔令欣沒有了拒絕的理由,只好點頭,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