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凌希露一眼,孟澤霄就感覺噁心無比,他不由得爲哥哥的品味堪憂。
雖然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凌希露臉上不到零點一秒鐘的時間,不過凌希露還是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對她的嫌棄。
即便是不再是鼎盛的股東也不再是鼎盛集團的總經理,但是孟澤霄身上依然有一種貴氣逼人請的氣勢,就算是拿着“尚方寶劍”站在孟澤霄跟前,凌希露還是有些自卑,特別是看到孟澤霄嫌棄的眼神,讓凌希露心裡更加不舒服。
越是自卑的人就越具有攻擊性,因爲他們想用語言和字體動作來證明自己的強悍。
凌希露揚起頭對孟澤霄說:“喲,孟總,怎麼自己來上班啊?是不是得罪了令狐家的小姐,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了?”
孟澤霄連看都沒看凌希露一眼,目光始終直視前方,電梯準備到底公司所在的樓層孟澤霄的聲音才從冰冷的聲線裡傳出來——“被男人寵愛的女人應該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不是衝鋒陷陣!”
一語雙關,凌希露中槍中得已經成了篩子。
孟澤霄的意思清楚得很,凌希露只不過是孟澤霆的一枚棋子。
本來想諷刺孟澤霄,切讓孟澤霄給羞辱了一番。
第二天,難道又是出師不順的一天嗎!
絕不!
凌希露跟着孟澤霄後面走出電梯,但是再怎麼昂首闊步,看起來也像是個小跟班。
前臺看到孟澤霄後,站起身來,一臉笑容的說:“孟先生早上好。”
“雪莉,早。”
看到孟澤霄身後的凌希露,雪莉臉上的笑容減少了一大半,不過她還是客氣的說:“淩小姐,早上好!”
凌希露卻連搭理都沒搭理她,徑直朝裡走去。
“真沒素質!”前臺雪莉嘀咕了一句。
孟澤霄回過頭來看着雪莉說:“做好你的工作,不要被這些不相干的人影響心情!”
雪莉臉上的笑容回來了,她說:“我會的,孟先生。對了孟先生,孔小姐今天又沒來,是不是生病了?”
孟澤霄說:“這段時間孔小姐家裡有事,都不會過來了,有什麼事情你直接找傑西卡……”
“……好的。”
其實大家擔心的是孟澤霄和孔令欣的關係,在他們眼裡他們倆是最般配的一對,如果他們倆因爲誤會分開的話,員工們會集體出動幫着孟澤霄把孔令欣追回來。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孟澤霄和孔令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家也不知道平時低調和氣的孔令欣是赫赫有名的令狐家族的人。
凌希露來到自己的工位前,抽出一張紙在桌子上擦了擦,不過白色的紙張顏色如故。該做的表面功夫傑西卡都已經做好,凌希露休想在這些細節上挑刺。
“淩小姐你來得這麼早呀,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傑西卡看到凌希露那眼睛賊溜溜的樣子,上前一步說到。
凌希露仰起高傲的頭說:“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女人都能夠這麼早起,我還年輕,來早點當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嘲笑別人年紀大是一件非常沒有風度的行爲,凌希露以爲自己噁心到了別人,其實是在貶低自己本來就不高的身價。
傑西卡淡淡的說:“是呀,我跟淩小姐這麼大的時候,從來沒長過黑眼圈,可見淩小姐真是一個事業型的女性!有什麼事情淩小姐儘管來找我!”
凌希露說:“還真的有事情找你!因爲公司司機的車技不好,所以我爲自己找了一個司機,這個是司機的資料,薪資是按照周付的,你處理一下!”
傑西卡並沒有接凌希露遞過來的資料,她表情淡淡的說:“對不起淩小姐,聘請司機是你的個人行爲,如果總部那邊沒有給相應的指示,恕我不能從命!”
說罷,傑西卡轉身走出了凌希露的視線。
“你!”凌希露氣得差點想摔東西,奈何她的辦公桌上除了一部電話和一個臺式電腦之外,什麼也沒有。
傑西卡來到辦公室跟孟澤霄彙報剛纔凌希露的情況,傑西卡說完之後,孟澤霄停止手中的工作,他對傑西卡說:“謝謝傑西卡,你去跟大家說一下,沒必要把精力放在凌希露身上,浪費時間。做好自己手頭的工作就好。”
傑西卡點頭說:“恩,大家的出發點是一致的!不過孟先生,這個女人出現多多少少會對我們新公司的業務造成困擾。”
孟澤霄說:“在她眼皮底下做事確實不太方便,不過稍微注意一下她也不會發現什麼。”
“另外還有一件事,關於新的勞動合同的事情,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來跟凌希露周旋,送上門來給大家的福利,不能不要。”
看到孟澤霄臉上自信的表情,傑西卡就知道孟澤霄心裡有數,她欣然一笑說:“那孟先生,我忙去了。”
凌希露剛來也沒閒着,爲了跟孟澤霆邀功,她把手機調到了錄像狀態,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
下午,孟澤霄接到了姑姑孟月兒的電話。
“澤霄,不是讓你把新公司的資料發給我嗎,怎麼到現在都沒有行動。”
孟澤霄根本就沒打算髮,他說:“姑姑,這些事情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你就把來巴黎當成旅遊好了。”
有些話在電話裡也講不清楚,孟月兒打算等晚上孟澤霄回家再跟他說。
她又問:“霏霏的電話號碼你有嗎?她還在巴黎嗎?”
孟澤霄說:“電話我一會兒發短信給你,不過她在不在巴黎我也不知道。”
曾經和睦的兄妹感情,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孟月兒心裡無限唏噓。
結束了跟孟澤霄的通話,孟月兒撥打了孟澤霏的電話。
自從孟月兒把那串“海洋之心”的鑽石項鍊送給孔令欣之後,孟澤霏在心裡一直對姑姑非常不待見,如果不是接到孟月兒的電話,孟澤霏甚至都差點忘記自己還有個姑姑。
確切的說,是名譽上的姑姑,其實她和孟月兒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因爲她身體裡流淌的血液不是孟家的。
接到孟月兒的電話,孟澤霏有些意外,換做以前,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電話掛斷,但是現在無依無靠的孟澤霏想到了依靠孟月兒。
“姑姑,真高興接到你的電話,我還想着什麼時候有空去荷蘭看你呢。”
孟澤霏的熱情讓孟月兒很不適應,從某種感覺上來說孟澤霏像極了她的母親陳美蘭。
孟月兒說:“我在巴黎,你哥家附近有個咖啡館,半個小時後我們在那裡見面,好嗎霏霏?”
孟澤霏有些意外,愣了片刻之後才說:“好啊,那我們一會見姑姑。”
帶着滿腹的疑惑,孟澤霏來到了孟月兒所說的那家咖啡館。
一進門就能聞到沁人心扉的咖啡香味,不過卻不能撫平孟澤霏焦躁的心態。
現在看到那些姓孟的人,孟澤霏就感覺他們是來討伐她的。
接到孟月兒的電話後,孟澤霏滿腦子想的問題都是孟月兒找她幹嘛?是不是知道她不是孟家親生的?
孟澤霏站在孟月兒對面,笑得很不自然的說:“姑姑,你怎麼這麼快……我還以爲自己早到了呢。”
孟月兒看了看手錶,然後指着前面的位置對孟澤霏說:“霏霏,坐吧。”
“謝謝姑姑……”
孟月兒看着孟澤霏突然發現她不但電話裡的感覺變了,整個人從裡到外都發生了改變。
在孟月兒目光的注視下,孟澤霏更加不自在,她甚至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霏霏,你好像變了。”孟月兒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孟澤霏低着頭說:“是嗎?”
“你和你大哥還有聯繫嗎?”別看孟月兒一直都在海外,不過b市的事情,她都能掌握。
孟澤霏擡起頭看向孟月兒,表情有些慌亂,“我……我跟大哥……我其實……”
結結巴巴,最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關於孟澤霏的身世,孟月兒早就知道,看着大哥被戴綠帽子,作爲妹妹孟月兒的心裡也很不好受。
但是有些事情由不得她這個小姑子出面,她躲到了國外,眼不見心不煩。
時隔多日再次見到孟澤霏,飛揚跋扈她簡直想變成另外一個人,也許跟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有關係。
孟月兒開門見山的說:“霏霏,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孟澤霏睜大眼睛看着孟月兒,原本她以爲這事只有她和媽媽以及孟澤霆知道,並且孟澤霆的意思她至今也不太明白。
“孟家把你養這麼大,不是爲了看到你站在你二哥的對立面,你都這麼大了,已經具備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孰對孰錯,心裡應該有分寸。”
瞧這意思,孟月兒是來讓她站隊,不是來教訓她的!
孟澤霏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來,她說:“姑姑,以前有些事情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可是後面我做的事情,確實是身不由己……一切都是孟澤霆逼我的!”
“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此話從過着閒雲野鶴般生活的孟月兒的嘴裡說出來再次讓孟澤霏感覺到意外,連隱居的姑姑都出山了,看來孟家確實面臨着比較嚴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