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沈若漲紅了臉,再這樣下去,她會窒息而死的。
漸漸地,她的掙扎弱了下來,就在她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顧楷放開了她。
一接觸到空氣,她就像擱淺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渾身痠軟地靠在靠背上,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她就知道,不能惹毛這個人,否則吃虧的永遠是她。
“也許,你說對了,我就是對你動了心。若若,怎麼辦,我對你動了心,就更不可能放開你了。”一根手指在她的脣上曖昧地撫摸,耳邊還有他曖昧的灼熱呼吸。
沈若猛地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
看見她眼底的驚恐,顧楷眼裡的笑意更甚,“怎麼,害怕了,擔心了?你就那麼不想呆在我的身邊?”
“我想,不管是任何一個女人,在經歷了我的遭遇後,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呆在你的身邊。”沈若冷冷地回答他。
“是嗎?那我彌補你如何?”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彌補?如何彌補?
讓時間倒流嗎?
“不用了,你放過我,讓我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就是對我最大的彌補。”
“可是,我還不想放開你,怎麼辦?”顧楷的聲音低低沉沉,在她的耳邊響起,就像情人的低喃。
她閉了一下眼,很是無力地淡淡道:“我希望你能認清一點,我們真的不可能。”
這一次,顧楷沒有回答她。一雙深沉的眼睛靜靜地看着她,良久無語。
就在沈若以爲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低笑一聲:“那可不一定,我們走着瞧。”
說完,他坐回座位,開車離開。
這一晚,沈若想了很多,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顧楷放開她呢?
第二天,沈若起牀的時候,顧楷已經去了公司。
她出門時,有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門口,那是顧楷爲她準備的轎車,還有專人司機。
司機穿着一身黑色制服,恭敬地開門迎她進去,她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自己打車去公司。
她知道顧楷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表現出對她的好,當做對她的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