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涵衍嗤笑不語,早死晚死還不都是死,本來他們讓貝南活着就是給她天大的恩賜了,要想她死,隨時隨地都可以。,
廢話不多說,他擡手幾張符紙出現在手中,咒語一出,符紙迸‘射’~出凌厲的光芒飛向‘花’薔,紅影一閃,輕巧的躲開。
貝涵衍步步緊‘逼’,‘花’薔則是躲閃,悄無聲息的把貝涵衍引開了。
遠處的貝南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花’薔,拉着袁亦欽一口氣跑到了小木屋,推‘門’進入,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滿屋子的廢舊的玩具,亦如夢境中熟悉的擺設,只是不同以往的夢境,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什麼情緒似乎在心底悸動‘抽’芽,貝南鼻子一酸,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袁亦欽輕皺了下眉頭,不過也沒說什麼,看樣子這個地方應該有貝南不少特別的記憶。
“想到什麼了?”他‘摸’~‘摸’她的腦袋輕聲問道。
貝南搖搖頭,低頭擦了把眼淚:“沒有,只是心裡突然好難過。”
‘砰’
‘門’外傳來撞擊聲,那幾只妖怪在撞‘門’。
“這‘門’是用什麼做的?”袁亦欽從緊張中回神過來,看着那扇看似用木頭做的,但是面對外頭妖怪撞擊只是微微顫抖着的‘門’,好奇的問道,要是普通的木‘門’早就被那幾只妖怪給撞破了。
“一種防禦力強悍,重量很輕的材質,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貝南想了想說道。
“那這間小木屋都是這樣的材質製造的了?”
“嗯。”
“那好,等下把‘門’打開,我們把那幾只妖怪引進來殺了。”袁亦欽拿出驅魔槍說道。
貝南點點頭,兩個人相互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然後兩人分工合作。
貝南待在‘門’口負責開‘門’,袁亦欽則是站在中央等待着撲進來的妖怪,到時候兩人前後夾擊。
貝南站在‘門’口,和遠處的袁亦欽對視了一眼,然後深吸了口氣,擡手猛地拉開木‘門’,凌厲的氣息從眼前撲閃而過,直衝至對面的袁亦欽,他立馬開槍‘射’殺。
那幾只妖怪衝的比較‘激’烈,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的貝南,等到它們反應過來也剎不住腳步,前有袁亦欽的驅魔子彈,後有貝南的驅魔符,原本氣勢洶洶的妖怪頓時慌了手腳,杵在中間前後警惕的瞪着它們。
“你說要活捉要是直接斃了?”袁亦欽含笑問了一句。
“只是低等的妖怪,就算活捉了也沒有用處,還是處理了吧。”貝南面無表情的說道,垂眸目光一掃而光手中的驅魔符,率先開始攻擊。
“謹此奉請諸神降臨破~處一切魔障,百鬼消除,萬魔降伏,急急如律令!”
手中的驅魔符中迸‘射’~出強烈的金光,那幾只妖怪難受的怒吼往後退縮,袁亦欽趁機開槍,紋刻咒語的子彈劃過空中耀起赤紅的火焰,在接觸到妖怪的瞬間火焰膨~大把它們包圍,只是頃刻間就把它們燒的一乾二淨。
看着地上那幾攤灰渣,貝南的腦海中猛地滑閃而過幾幅畫面,痛苦,絕望的情緒猛涌而上,她臉‘色’煞白,腳步趔趄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怎麼了?”袁亦欽緊張的跑到她身邊問道。
“死了……”蒼白的雙~‘脣’顫抖着吐出兩個字,那雙褐瞳空‘洞’渙散的盯着空氣,彷彿在看着另一個世界的一切。
“誰死了?”袁亦欽急切的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死了,都死了,在這裡,是貝延華和貝涵衍,是他們乾的。”頭痛‘欲’裂,貝南痛苦的抱着腦袋完全陷入瘋狂。“到底誰死了?他們到底是誰?是誰死了是誰死了,爲什麼我心裡那麼難過,到底是誰?”
袁亦欽緊緊把她抱進懷中,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冷靜下來,貝南,你看着我,冷靜下來。”他擡起她的頭迫使她直視着他。
一個‘吻’輕輕落在她的‘脣’上,‘脣’上炙熱的觸感逐漸讓貝南失控的情緒稍稍冷靜下來,看着袁亦欽急切擔憂的目光,她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撲在他懷中哭泣起來。
“爲什麼我的記憶一直都恢復不了,我不想只看到那些片段的記憶畫面,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死的人到底是誰?”她哭的泣不成聲。“我害怕。”
“沒事了,該想起的時候都能想起來,不要刻意強迫自己。”袁亦欽一臉疼惜。“剛纔看到的那些記憶讓你很害怕?”
“很害怕,很無措,心裡也很難過。”
袁亦欽輕皺了下眉頭並未繼續說什麼,而是把話題一跳:“看樣子,這間小木屋中發生過命案。”
“是一個男人還有兩個‘女’孩子。”貝南想了想梗嚥着說道。
“兩個‘女’孩子?那你之前看到的那個‘女’人呢,從地下室上來的‘女’人?”袁亦欽問道。
貝南搖搖頭:“沒看到那個‘女’人,是貝延華和貝涵衍殺了那個男人和那兩個‘女’孩子的,他們到底是誰?袁亦欽你告訴我,你從小認識我的對不對?要是這座薔薇島真的是屬於我的,那住在這邊的人一定都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告訴我,那個男人和那兩個‘女’孩子到底是誰?爲什麼我會那麼難過?”她抓着他的衣服,期待着看着他。
“問他你不如問我來的更清楚。”隨着那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貝涵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貝南和袁亦欽心中猛地一驚,空氣沉寂了幾分,袁亦欽輕笑了聲扶着貝南站起身。
遠處的‘花’壇上,‘花’薔面無表情的靜立在那,金‘色’的眸子直視小木屋的情況。
是的,他是故意讓貝涵衍去小木屋的,剛纔他特意把貝涵衍引開就是爲了讓貝南可以順利的到達小木屋,然後再把貝涵衍引過來,讓他們在小木屋中相遇。
現在,好戲這纔開始呢。
他們只顧着說話完全把外頭的貝涵衍忘得一乾二淨了,既然現在碰面了,貝南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哥,你怎麼在這邊?”她淺笑着問道,亦如他曾經那個乖順安靜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