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南愣了下,神情有些惱火:“大半夜的幹嘛?”
“看看你。.最快更新訪問: 。”看着她完好無損,袁亦欽丟下這麼三個字,轉身又出去,他站在‘門’口目光冰冷的一掃還殘留一絲詭異氣息的客廳,伸手輕輕拍了拍睡衣,最後邁腳幾步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了。
他洗了澡正準備上~‘牀’睡覺,就感應到一股濃濃的怨氣,那熟悉的氣息是邵藝雅過來了,畢竟是才只有幾天道行的怨魂,面對他手中那幾張符紙立馬就落荒而逃了。
貝南被夢嚇醒,覺得口乾舌燥,想去廚房倒點水,一打開‘門’就看到袁亦欽那傢伙穩穩坐在沙發上,跟尊佛似得。
“你說你莫名其妙的到底幹什麼?”她有些煩躁的走向廚房。
“保護你的人生安全是我的責任,剛纔邵藝雅過來了。”袁亦欽靜靜看着那道穿着白‘色’小碎‘花’睡裙的身影說道。
貝南的身影猛地一頓,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之後,隨即恢復平靜,走到桌子邊上倒了一杯水。
“我很好奇王安麗和裴雲怎麼不來找你?”袁亦欽心中很疑‘惑’。
“死了就可以見到她們了,等見面就可以知道這個答案了。”貝南面無表情的吐出話,不緊不慢的喝着水。
袁亦欽嘴角冷冷一勾,也不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繼而問道:“剛纔是不是做惡夢了?”
邵藝雅離開後,他以防萬一進‘門’去看看她的情況,看着她冒着冷汗大口喘着氣,無疑是被驚醒了。
“跟你沒關係。”貝南冷淡的吐出幾個字,一口氣把水杯中的水給喝完了。
正當她放好杯子,轉身要回房間繼續睡覺的時候,袁亦欽幽幽的話飄過來了。
“邵藝雅已經盯上你了。”
貝南腳步只是頓了頓,沒有太大的反應,在王安麗死的游泳池,還有剛纔的夢境,她都看到了邵藝雅,毫無疑問那個‘女’人是纏上自己了,她心中很明瞭。
“我不可能時刻待在你身邊,你就一點都不害怕,邵藝雅已經成了怨魂了,這對你很不利,不要再說這事跟你沒關係,她現在的目標是你。”袁亦欽繼而說道,貝南的腳步這才停在了‘門’口。
漆黑深邃的眸子靜靜看着那道背影,袁亦欽等待着貝南的回答。
“在這裡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白天在學校裡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身上有附身符。”
“那天你掉進游泳池是在下午,你要知道只要沒有太陽,任何‘陰’暗的地方她都可能冒出來,你身上的附身符要是有用,那天就不會被她拉下深水區了。”袁亦欽犀利的說道。
明明沒有任何招架能力,她爲什麼這樣淡定從容,難道心中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還是已經有什麼打算了?
“那就麻煩你保護好我,我要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點什麼事情,不管是你這個代理隊長又或者是整個第二刑偵大隊估計都不太好過了,之後就有勞你多費心了。”貝南扭頭朝他‘露’出一抹淺笑,那神情滿滿的挑釁。
袁亦欽冷着臉‘色’哼了聲,沒說話。
貝南打開‘門’走進房間了,袁亦欽對她和小西的懷疑她無時無刻都可以感應到,不過沒有證據,他也不能做什麼,就連每次說話都是不‘露’痕跡的試探。
她莫名感到疲憊,身子無力的躺回了‘牀’~上。
夜深人靜,現在都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聽着外頭寂靜的沒有半點聲音,袁亦欽似乎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有回屋。
被這麼折騰,貝南完全沒有一點睡意,就這樣躺在‘牀’~上看着身邊那只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樣容顏的娃娃發呆着。
猛地窗簾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她神‘色’一緊,猶豫了一下,起身湊到窗邊,輕輕拉起了窗簾的一角。
漆黑無盡的黑夜只能藉着清冷的月光看到外邊依稀的景物,貝南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一絲異樣,就當她準備放下窗簾的時候,一個黑影猛地撲在了玻璃上,嚇得她臉‘色’一變後退了幾步。
看着那抹倒映在窗簾上的黑影,那個東西還趴在玻璃上,不是邵藝雅,而是一隻有着黑‘色’‘毛’發的動物,好像是貓,它並沒有撞擊玻璃,而是輕輕撲在玻璃上。
貝南驚魂未定,緊抿了下雙~‘脣’,拉開窗簾,對上了那雙金‘色’的琥珀眸子。
四目緊緊相對,那雙圓~鼓~鼓透着幾分純真乖巧的眸子中貝南看不到惡意。
深更半夜的一隻黑貓跑到窗臺上,想想都覺得有點‘毛’‘毛’的。
看那隻黑貓只是眨巴眼睛看着她,略微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貝南輕輕皺了下眉頭,沒有過多的理會,放下窗簾轉身躺回‘牀’~上了。
不過那隻黑貓沒有離開而是蜷縮在窗臺上。
那隻黑貓也沒有‘亂’叫,估計是找地方睡覺,貝南直接無視它了,自顧自閉上眼睛睡覺。
,意識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鄉,殘破不堪的記憶片段涌~出腦海中,她想抓~住那些一閃而過的記憶片段,但是怎麼都抓不到。
好像有黑乎乎的一團東西,是那隻黑貓嗎……
短暫的睡眠,她都沉浸在那片漂浮着根本就觸碰不到碎裂記憶的夢境中,讓她很茫然無助,最後被一聲清脆的聲音驚醒,她不禁起身走到‘門’口。
“袁亦欽,你幹嘛?”貝南半開‘門’,看着眉頭緊鎖在廚房不知幹嘛的袁亦欽問道。
“沒幹嘛,見你還在睡覺,就做點早餐,剛不小心把鍋掉地上了。”
“居然還能把鍋掉地上你真厲害。”貝南不禁諷刺着。
袁亦欽冰冷的目光很不悅的掃了過來,帶着幾絲惱火。
該死的,真當他願意出現這麼窘的情況嗎。
看着袁亦欽一臉‘陰’沉的洗着鍋,貝南還是善心大發,準備過去幫忙的時候,猛地想到什麼,下意識的轉身走到窗臺邊,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頭早已沒有那隻黑貓,只有原地那幾根黑貓證實了昨晚它確實來過這裡。
“袁亦欽,附近有人養貓嗎?”貝南走出房間,邊說邊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