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恨之入骨的眼神,亦是一種冷漠到底的眼神。
十年未見,她以爲時間可以化解他們之間的仇恨,但是未曾想到,他卻是依然對她恨得那麼深。
“你究竟是想怎麼樣?”施沫音在面對着他刻骨仇恨冷漠絕決的眼神時,終於是忍無可忍的問道。
丁子洋點燃了一支菸,“我想怎麼樣?我想你留下來,跟我看一場好戲!”
“如果我還是要走呢!”施沫音看着他。
丁子洋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霧噴在了她的臉上,嗆得她咳嗽起來。
“既然是選擇回來龍城,在好戲沒有結速之前,能去哪兒呢?”丁子洋湊近了她,“何況,你回來是做什麼的?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
沒錯,她回來是忘記不了他!她想回來看看他,看看他是否安好!
可是,不是她用來利用的工具啊!
施沫音雙眸含淚:“丁子洋,你是不是一開始就認出了我,卻是裝作什麼也認不出來?”
丁子洋冷哼了一聲,“反正你回來,就是想救贖我的,不是嗎?那就留下來,好好的救贖我!沒錯,從我的車撞上了你那一次開始,當你用英文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回來了!sharlene,很好聽的英文名,還是自由的人的意思,對吧!”
施沫音看着這個男人,她一直以爲,他還是十年前的貴公子!
雖然那時候的他,是個飛揚跋扈的傲氣少年,可是,卻是沒有這麼重的心機!
而他,那個時候就認出了她,可是,一直不動聲色的和她交往,看着她深陷愛海,卻是毫不動情。
哪怕,就算是和她在紐約縱情一晚之後,他依然是可以裝作不認得她。
一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在浴室強佔了她之後,她的心再次被他激怒。
“丁子洋,在紐約浴室的那一天晚上,你在強迫我的時候,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嗎?”施沫音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一個女人,愛了一個男人十年,可是,十年後,他在強佔她的時候,偏偏還叫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而且,當現在她知道,連那天晚上如果也是他的預謀的話,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任他捏扁搓圓,自己像是一個傻瓜般,聽他的話,任他利用!
丁子洋看着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冷聲吐出一句話來:“反正,十年前就強-暴過你了,再來一次又有什麼不可以?”
“丁子洋——”施沫音一手揮了過去。
當她忍無可忍的要打他這一巴掌時,丁子洋卻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就這樣欣賞着她眼淚橫流的樣子,他就這樣看着她傷心欲絕搖搖欲墜的樣子。
“想打我?”丁子洋哼了一聲,然後將她一推,“你還不夠資格!”
施沫音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她沒有想到,這一次回到了龍城,竟然是這樣的噩夢!
她不該回來的!
她就不應該再去想十年前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