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的風徐徐拂來。
這一天的天氣出奇的好,空中的海鷗還在鳴叫着。
溪小沫在沙灘上小跑着,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意,雖然是不濃厚,卻是能讓人感覺的是來她此時逾越的心情來。
“再高一點,高一點。”溪小沫跟在軒轅清逸的身後,聲音中還帶着些許的笑意。
軒轅清逸正放着一隻風箏,是一隻剛剛做好沒多久的海燕。
風箏放的很高,溪小沫看起來有些興奮,她就差沒有跟着那風箏一塊兒飛起來了。
“不能再高了,線已經放到最長了。”軒轅清逸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笑意。
溪小沫一愣,“啊……那,那該怎麼辦?我們的線只有這麼長嗎?”可是她可是記得,他們在做風箏的時候,線做的好長好長的啊。
“我們已經把所有的線都用上了。”軒轅清逸笑着說着。
風箏是他們兩個一塊兒做的,起初的時候,兩人可都是沒指望這風箏能夠飛起來,線也沒弄多長。
可是溪小沫的性子似乎是被帶動起來了,她就是想要用很長的線,軒轅清逸無奈,最後他只能將小島上能用的線幾乎都給用上了,但是現在看起來,線似乎還是不夠啊。
溪小沫仰頭,看着在上空飛着的風箏,有些失望,“唔……軒轅,你說如果我們還有線的話,這個風箏能飛多遠啊?”
“有我們的線那麼遠。”軒轅清逸笑着回答道。
溪小沫笑了起來,“那我要是說有多高呢?”
這問題還真的是爲難住了軒轅清逸,“唔……這能飛多高啊,那就是很高很高?”
溪小沫被軒轅清逸的這個回答給弄笑了,“我也知道會很高的好嗎?”
軒轅清逸看着她臉上的笑,心底總算是長吁了一口氣。
這終於是笑了起來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軒轅清逸一臉的爲難,“我們的風箏防不高,也放不遠了。”
“我也不知道。”溪小沫一臉的苦惱,“我都沒有想到,我們兩個人做的風箏竟然能飛這麼高。”
軒轅清逸也沒有想到,“這隻能說明我們的技術太好了,要不然的話,我們下次再把風箏線做的長一點?”
現在除了這麼一個辦法以外,真的是沒有其餘的辦法了。
溪小沫嘆了一口氣,“唉……看來也就只有這樣了,不過我覺得我們下一次可以做的再大一點,這個風箏飛的太高了,我就看不到了。”
軒轅清逸笑的溫和,“好,下一次我們把風箏做的大一點。”
也就在兩人在海灘上放着風箏的時候,幾道身影走了過來。
都是溪小沫所認識的人。
“主子。”古劍帶着身後的人走到他們面前,對軒轅清逸彎身。
古劍身後的夜一和夜鳴也是在第一時間裡彎身,“少主。”
軒轅清逸嗯了一聲,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牽扯着手裡的風箏,以防它一會兒墜落下來。
溪小沫的視線並沒有落在古劍等人的身上,而是看着高高的風箏,手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夜鳴的視線在夜一的身上一掃而過,眸中劃過了一絲傷痛來,卻是有很快的就掩蓋了過去。
夜一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溪小沫的身上,這看的古劍的心可是撲通撲通直跳,生怕夜一觸怒到少主。
如若要說以前古劍不知道少主對溪小沫的感情到底是什麼的話,那麼現在溪小沫已經和少主待在一起這麼一段時間了,他要是在不知道的話,他也就不配在少主的身邊待着了。
少主喜歡溪小沫,啊不,應該可是說是,少主深愛着溪小沫。
而那愛甚至還不比唐爵少。
如此的感情,少主怎麼可能會容許夜一插進來?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古劍不明白軒轅清逸到底是在想什麼了。
既然明明知道夜一對溪小沫懷有別的感情,少主竟然還將夜一和夜鳴兩個人給折騰了回來,難道現在他們不應該被放在那裡對付唐爵的嗎?
好吧,這個不是他能去想的,少主要他們怎麼做,他們怎麼做就是了,他們……沒有去質疑的資本。
溪小沫看着風箏飛的很穩,她也想要自己試試,只是因爲最初的時候,她害怕自己把風箏接過手後,風箏會掉落下來,也就一直都沒有接過來。
但是現在她看着軒轅清逸坐起來似乎是很是輕鬆的樣子,心也就動了。
“我要玩兒我要玩兒。”溪小沫在軒轅清逸的身側說着,視線還緊緊的落在那風箏上。
軒轅清逸挑眉,詫異的看着溪小沫,“你確定,你想要玩兒?”他可是記得,以前不管風箏飛得多高,只要一到了她的手裡,那風箏一定會……掉下來。
溪小沫點頭,很是正色,“我,我努力不讓風箏掉下來。”
“確定?”
溪小沫點頭,“我確定,我能做到。”溪小沫笑着,“要是到時候掉了的話,你把我再把它飛起來。”滿滿的都是信任。
“你過來。”軒轅清逸對溪小沫擺手。
溪小沫看着軒轅清逸只是單手拿着風箏更是驚訝了,這是這麼拿着的話,真的沒有關係的嗎?
溪小沫蹭到軒轅清逸的身邊,軒轅清逸將手裡的線滾子給了溪小沫,讓她好好的拿着,並且給她說了一下簡單的操作後,便退到了一邊去了。
“你快去忙吧,我這裡……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溪小沫自己都有些半信半疑的。
“慢慢來,要是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前面。”
溪小沫現在沒有空去理會他,只能胡亂的點頭,便是自己知道了,順帶做了一個你快走的動作。
軒轅清逸無奈,看了古劍一眼後,舉步就走。
只是在離開之前,軒轅清逸留下了一句:“夜鳴留下。”
剛打算跟着一塊兒走的夜鳴的步伐一頓,繼而什麼都沒說,也只能乖乖的站在一邊,恭敬的看着軒轅清逸離去。
溪小沫卻似沒有聽到軒轅清逸所說的話一樣,視線也沒有落在夜鳴身上。
她們兩人就好似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一樣。
夜鳴的視線卻是落在了溪小沫的身上,她就那麼看着,直到,她忍不住的開口了:
“溪小沫,你怎麼就能做到這麼自在?還能在這裡放風箏?你不是愛唐爵愛的死去活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