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凡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元一凡不明白了，“我怎麼感覺，如果你要是不和楚塵在一起，你纔是毀了他呢？”
馬麗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着元一凡笑了笑，“不，你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說，那麼我自然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啊！”元一凡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不過那什麼，如果你要是想要告訴我一些什麼的話，我覺得……我或許就會知道這都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是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告訴我嘛。”元一凡嘆了一口氣，“但是我覺得吧，這事兒就算是你不想告訴我，你也可以……說點兒別的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讓人擔心？”
馬麗莎依舊是淡淡的笑着，“抱歉。”
元一凡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啊？抱歉，你剛纔說什麼了？我有點兒沒有聽清，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聽到元一凡這麼一說，馬麗莎反而是笑了起來。
“你……要不要這個樣子？”
“不是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嚇人啊？你居然會對人說抱歉？”
馬麗莎嘆了一口氣，“我也是正常人。”
“不不，你在我的心目中，可一點兒都不像是正常人，你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正常。”說完，元一凡還狠狠的點頭，您是自己說的都是對的，“當然，如果你要是覺得你自己是個正常人的話，那麼你……”
馬麗莎的視線落到了元一凡身上。
元一凡立馬就什麼都不說了。
“算了，你還是當我什麼話都沒說過吧。”
元一凡瞬間就覺得自己苦逼了。
馬麗莎看着如此的元一凡，心中也是有些抱歉的，“我……其實也沒有怎麼樣，這事情我在幾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元一凡在等馬麗莎後面的話。
“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後果，或者是結果，我都想過了。”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麼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還有什麼害怕的嗎？”
馬麗莎脣角微微勾起，“如果你要是這麼問我的話，那麼我就告訴你。”
“你……要不要這麼說話啊？”楚塵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我害怕……他會放棄我。”馬麗莎勾着脣角，淡淡的說着，“但是你我都知道，他不會這麼做。”
元一凡狠狠的點頭，“是啊，我們都知道他是不會這麼做的，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害怕的呢？”
“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着萬一的，不是嗎？”
“所以你是害怕，萬一楚塵一個想不開，就突然對你放手了，你該怎麼辦，是嗎？”
這話雖然說的是有點兒奇怪，不過馬麗莎並沒有反對什麼。
如若要是非要這麼說的話，那麼這話也沒有什麼不對。
“差不多吧。”
“你既然擔心這一些事情，那麼你就該直接和楚塵說清楚啊，你別這樣……”元一凡說不上來現在的馬麗莎是什麼狀態，“反正在我看來吧，你還是什麼都和楚塵說了的好，你這樣子的話，楚塵容易自己多想的。”
馬麗莎嘆息，“這種事兒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元一凡不明白了，“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麼你怎麼會眼瞞着楚塵，然後還什麼都不說呢？”
“因爲，楚塵不是我。”馬麗莎說了一句讓元一凡摸不到頭腦的話。
“我說，你可不可以明白的告訴我，你和楚塵之間，到底是有什麼事兒是解決不了的？如果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這裡也是可以幫助你的啊。”
“你幫不了。”
“但是你如果要是什麼都不說的話，那麼我一定是幫不了的。”元一凡覺得自己都快要急死了，“但是如若你要是都告訴我了的話，那麼我一定就知道我該怎麼去幫助你了啊。”
馬麗莎卻是隻是看着元一凡笑，而且笑的……很是不對勁。
那種表情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馬麗莎的身上。
“你還是別對我笑了，如果你要是不想笑的話。”
元一凡悶悶的說着，“然後，如果你要是想要去找楚塵的話……”
“不了，這幾天我不想見到他。”
元一凡頓時就愣住了。
這幾天都不想見到楚塵？
那麼楚塵到時候還不得瘋了？
“你……確定你這麼做是可以的嗎？如果到時候楚塵瘋起來，那可真的是……”
“不會的。”馬麗莎擡頭，看了看夜空，“等今晚過後，他就會知道所有的事情，等到那時候，他會不知道怎麼面對我的。”
聽到這話，元一凡可真的是腦洞大開了。
“你的意思是說，楚塵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元一凡還真的是想不到，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楚塵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馬麗莎。
馬麗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水瓶，“或許吧。”
“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回答啊？
馬麗莎拍了元一凡的肩膀一下，“好了，你現在也是不會明白的，就算是我都說了，你也明白不過來。”
元一凡沉默了片刻，繼而有些不是很確定的問了馬麗莎一句：
“莎莎……我就問一句我所想的事情吧，難道是你馬家和楚家……之間的事情？”
馬麗莎微微一頓。
見到馬麗莎如此的反應，元一凡覺得自己這一次的猜測沒有錯。
“看來，我是想對了啊。”元一凡嘆了一口氣，“不過我還是有點兒不明白，既然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那麼幹嘛要你和楚塵兩個人……”
“有很多事情都是想不明白的。”馬麗莎苦澀一笑，“你也不要多想了，有些事情，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明白的。”
“所以你從來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是嗎？”元一凡還是不明白，“莎莎，按理說，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那麼，在你看來，我該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馬麗莎笑了，“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大的。”
元一凡這一次可真的是什麼都沒說了，只是抿脣，而且那神情看起來可真的是……有些苦澀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