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怕,因爲唐爵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溪小沫想到這話,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兀然,一道敲門聲響起。
是孟傑瑞。
溪小沫和唐爵還有些怔愣。
“少爺,少夫人,江老爺子和江先生來了。”孟傑瑞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恭敬。
聽到這話,溪小沫還真的是給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在這個時候來我們這裡做什麼?”溪小沫問唐爵。
唐爵在這個時候卻是給心魔整理起了衣服來。
“我怎麼會知道他們在這個時候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呢?”唐爵對着溪小沫笑,“不過放心吧,想來他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麻煩來的。”
“如果……”
“沒有什麼如果,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唐爵嘆了一口氣,“江亦菲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你知道嗎?”
溪小沫一下子就驚詫的看着唐爵了,“難道你以爲,我現在是因爲江亦菲的死,所以……”
“難道不是嗎?”唐爵反問了溪小沫這麼一句。
溪小沫搖頭,“不是。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準確的說是,溪小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在擔心什麼。
“算了,你要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話,也就不用說了。”唐爵嘆了一口氣,“而且你知道的,現在我們要出去了。”
溪小沫抿脣,她當然知道他們現在是要出去的啊。
“算了,我們還是換一身衣服吧。”現在身上的這一套都已經被自己給折騰的褶皺不堪了。
聽到溪小沫這麼說,唐爵也沒有什麼意見。
“既然寶貝你說要換衣服,那麼就換了吧。”
因此,當溪小沫和唐爵換好衣服下來後,唐小墨是第一個發現他們換了衣服的。
一大早的就換了兩套衣服,這怎麼看怎麼奇怪的好嗎。
“媽咪,父親,你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嗎?”
唐小墨跑到唐爵和溪小沫面前,仰頭看着他們,問道。
溪小沫在這個時候搖頭,“沒有,媽咪和你父親沒有要去哪裡。”
唐小墨聽到這回答,可更加奇怪了,“既然你們沒有要去哪裡,那麼你們爲什麼要……換衣服?”
唐小墨可真的是直接就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和奇怪的地方了。
溪小沫心裡一下子就咯噔了一聲。
“因爲你媽咪的衣服髒了,所以就換了。”唐爵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道。
唐小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好像自己明白了一樣。
可是兀然,唐小墨的視線又落在了唐爵的身上。
“那麼父親你也是因爲你的衣服髒了,所以換下來的嗎?”
唐小墨不管再怎麼聰明,也不過是一個不到四歲大的孩子。
唐爵一頓,但是很快的,唐爵也是跟着點頭,便是的確是這樣的。
唐小墨也是不疑有他,聽到這些回答後,便乖乖的回到了軒轅清逸的身側,坐了下來。
溪小沫此時卻是在心裡不唐爵給罵了一遍。
不過想想,自己似乎也是有地方做的不對,到頭來,她和唐爵都有錯。
溪小沫整理好了心情,繼而對着江老爺子點點頭後,便問道:“我能問,您們到我這裡來,是爲了什麼嗎?”
“小沫……我知道你還是不能和我們……”江印哲剛剛開口,就已經被溪小沫給打斷了。
“算了,你現在還是什麼話都別說了。”溪小沫兀然開口,“現在你們就直接告訴我,你們來這裡的原因吧。”
“我們想要把江亦菲帶回去。”江老爺子在這個時候直接開口說道。
溪小沫愣住了,“你們要想把她帶回去就帶回去啊,你們和我說做什麼?”
“我希望能夠徵求你的同意。”江老爺子繼續說着。
溪小沫覺得這事兒還真的是奇怪了。
“你們江家的事兒,和我溪小沫有什麼關係?”溪小沫淡淡的問着,“雖然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媽咪也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是這不表示,以前我們所受過的痛苦都是忘記了。”
江印哲抿脣,“小沫,我知道你還恨我。”
溪小沫立馬在這個時候搖頭,“不不不,您想多了。”溪小沫笑了起來,“沒有愛,哪裡有恨呢?江先生,我想您先想清楚了後,再開口說話的比較好。”
“小沫,這事兒不管是你承認還是你不承認,你終究都是我江家的一份子。我也不管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江家日後的所有都是你溪小沫的。”
“如若我說我不要呢?”溪小沫淡淡的看着江老爺子,“你知道的,對於我不想要的東西,我可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江老爺子無所謂的聳肩,“等到了那時候,我都已經死了,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就算是你把它賣掉,我都沒有什麼意見。”
江印哲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老爺子。
他——怎麼能這麼想!
溪小沫卻是含笑的看着江老爺子,“你是不是以爲,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怎麼會呢?你可是溪小沫啊,你什麼樣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江老爺子笑。
對於這話,溪小沫還真的是挺喜歡的。
“還真的是被你說對了,我溪小沫什麼事兒都是做的出來的,只是……有些事兒千萬不要逼迫我!”
“我們並沒有要逼迫你的意思。”江老爺子立馬說着。
溪小沫笑了起來,“你現在不就是想要補償我們嗎?但是我也說了,不需要你的補償,所以你和你的江家人,是不是可以離開我這裡了?”
溪小沫在說後面的話的時候,那嗓音可真的是極爲平淡。
“如果我說……請求你……”
江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溪小沫立馬就搖頭了。
“老爺子,你還是別說這些話了,你如果要是這麼做的話,那麼就真的是特沒意思了,你知道嗎?”
江老爺子看着溪小沫,沉默的看着。
溪小沫繼續說着,“我不恨你,不恨你江家的任何一個人,即便是江亦菲做了這樣的事情,在我知道她死了後,心裡還有有點兒怪怪的。”溪小沫笑了笑,“但是,我不恨你們,卻是並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