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風覆雷,力劈血色荊棘,一瓢濁酒甘苦緣,轟烈愛,天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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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歷822年,新帝國曆24年8月26日,銀河帝國與巴拉特民主共和國雙方艦隊在蘭提馬利歐星域碰面,一場空前的戰鬥即將展開。
蘭提馬利歐星域有葛斯特、斯文特維特、雅洛維特三顆軍事行星,星域廣闊,不時有恆星能源流出現。並且,它處於戰略要衝,斯文特維特行星又是南北航道的中樞之一,行星綜合戰力達到A級,其他行星爲C級。早在舊同盟元帥比克古首次與帝國軍交鋒,就選擇了這個星域作爲戰地,二十年前米達麥亞與羅嚴塔爾的“雙璧爭霸戰”也在此進行。而這一次的會戰則更爲重要,因爲此戰過後,很可能便標誌着其中一方大勝,而另一方慘敗或是毀滅。在後來的歷史著作中,歷史學家都把它稱作“第三次蘭提馬利歐會戰”。
藍黑色的旗艦“託利斯坦”的艦橋上,菲利克斯斜着身子倚靠在指揮台旁邊,深藍色的雙眸目不轉睛的望着對面那些似遠似近、大大小小的光點。他揚起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很快的,那笑容無聲的消失,也許是心中複雜的情感,無法讓他產生正常的表情。
“你確定了嗎?要和他們交手?”
漢斯在旁輕聲問道,看着菲利克斯的神情,他從心底感到擔憂。
“當然要,不過不是現在。”
菲利克斯的鎮定讓漢斯吃了一驚,比起剛接到情報那時候,現在真正面對亞力克和米達麥亞的艦隊,他的心情竟然還比較輕鬆。漢斯琢磨不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做任何事都是這樣吧,在開始做之前,思緒總會很複雜,一旦面對,反倒是一種解脫。可是,菲利克斯的這種“解脫”,又意味着什麼呢?
“諾薇卡他們是不是已經啓程去海尼森了?”
菲利克斯再問了一句。
“已經出發了,小楊元帥發來的情報上說,他們已經把戰艦全部僞裝成了商船和運輸船,帶着地球上的民主共和者一起離開了那個地方。另外,她還說……她會在海尼森等你,不管要等多久,她都不在乎。”
“看來上次的陰影還在她心中存在……我想我如果沒有命回去見她,她恐怕幾輩子都會恨死我吧。”
聽了菲利克斯的話,漢斯搖了搖頭,這種風涼話說得也太沒水準了。不過,這小子應該會盡全力保住自己的命,爲了像諾薇卡這樣愛他的妻子,他完全有這個責任。
“鍾泰來好像沒有要求我們去充當先鋒吧?”
漢斯轉移了話題。
“即便是他允許我去做先鋒,他的手下也絕對會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手下?我看主要是那個安東尼,如果你當着那些巴拉特將領的面揭穿他的身份,他不就完了嗎?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倒是讓我覺得有點奇怪。你應該很清楚,你會落到這步田地,歸根到底都是那小子害的。”
“我的確很討厭安東尼,媽媽意外死在他的手上,我那時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可就算我殺了他,事實真相還是已經被抖了出來,再也無法收回,我仍然避不開和對面的人作戰,不是嗎?追根溯源,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爲我和米達麥亞家。”
“菲利克斯,你變了,變得心軟了。”
漢斯搖搖頭,用一種奇特的目光望着戰友的臉。
“靜觀其變吧,到了該我們出手的時候,我不會耽誤一秒鐘。”
艦橋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在戰爭爆發前那緊張的一瞬,“銀河之藍”艦隊宛如宇宙中暫時失去亮度的小行星一般,等待着發力的機會。那寧靜的氣氛,甚至讓人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無人知道這片廣闊的戰場上將撞擊出什麼樣的火光。
淡青色的旗艦“凱倫”之中,鍾泰來則正在對各位將領說明初步作戰方案。佐霞也坐在他身邊,不時注意着他的表情,衆將領也似乎產生了一種無法言明的感覺。在他們的印象中,巾幗英雄諾文斯卡婭已經戰死,但並不代表着優秀將領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個沒有利落身手卻有着深沉的心計、且一樣擅長實戰指揮的“微笑總理”鍾泰來,的確有和亞歷山大皇帝相當的實力。
“謝爾列少將率領第六艦隊,負責迎戰米達麥亞艦隊,需要注意的是:正面避開敵軍的快攻,儘量製造縱深防禦,消耗對方高速艦隊的戰鬥力。豪森准將率領第五艦隊,趁第六艦隊在和敵軍展開消耗戰時,找到敵軍的補給艦隊,迅速將其切斷。洛克亥姆少將,你和第一艦隊直接配置到我的主力艦隊下,到時聽總旗艦的號令與主力艦配合,不能給亞歷山大皇帝留下半條後路!”
“是,元帥!”
作戰方案一出,全體將官都站起來,均朝着鍾泰來行了筆直的軍禮,氣勢非凡。
“菲利克斯,你一定焦躁不安吧?身在戰場上卻不能戰鬥,對你這樣的軍人來說可是比死還難受。你沒機會報仇了,還是自己一槍結果了自己的性命,倒還來得乾脆。”
安東尼喃喃自語着,似乎看到了美好的天堂,而他最恨的人則準備着下到地獄。再深入的想想,如果他能在與鍾泰來的主力部隊配合下,親手擊毀“伯倫希爾”旗艦,可就是改寫歷史的功臣。一想到這裡,他不禁偷偷的笑着,爲那種畸形的快感而沉淪。
但是,鍾泰來自己和佐霞卻非常清楚,先前的作戰計劃不過是初步而已。亞力克儘管才大病初癒,沒有恢復元氣,身上的黃金獅子之血卻畢竟還在。萬一皇帝有什麼意想不到的點子付諸了實際,必定會對巴拉特軍造成不小的影響。而菲利克斯.馮.羅嚴塔爾——這個和帝國有着殺父之仇的青年,不管他存在不存在危險,都會是巴拉特軍中的最後一張王牌。
戰鬥在火光的爆裂下,就這樣全面展開。巴拉特軍的兩支前鋒艦隊,在比帝國更快的情況下,發起了主動進攻。
“好一個鐘泰來,果然又快又狠,難怪塔那特斯一役,他能重創我們的艦隊……”
亞力克坐在“伯倫希爾”的指揮台上,一面注意着形勢的變化,一面暗自歎服着敵軍的統帥。或許他並沒想到,失去了尤里安、諾薇卡這樣強勁的對手,居然還有可以跟他匹敵之人,算不算是一種幸運?他伸手輕輕撩動了一下垂到額前的金髮,冰藍色的眼眸閃動着光亮。
雙方几乎都是以六光秒左右的速度在接近,當對方被圈入射程的時候,指揮實戰的將領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發佈了攻擊的命令。
炮火與硝煙密集的戰場之上,分不清哪是星光,哪是人工製造出的光芒。在磁場的作用和能源流的影響下,艦艇被光線撕裂成碎片,上演着遠處的人看來華麗、而近處的人甚感慘痛的歷史劇。軍人再次接受了他們的命運,幸運的一批,因爲將對方送上了死路而歡呼吶喊;不幸的一批,則隨着“祖國萬歲”的口號,和戰艦一同被光線割裂,死亡的時刻,也穿上了最亮眼的衣裳。一切有聲和無聲的碰撞、對峙,譜寫着壯烈的篇章,而所有人幾乎都那樣認爲,自己是救世主,而對方是必須被毀滅的勢力。
亞力克並沒有派出米達麥亞作爲先鋒,而是流肯艦隊打了頭陣,這倒是巴拉特軍沒想到的一點。謝爾列與豪森兩名年輕將領卻是各自充滿着一腔熱血,原本他們若單獨率自己的艦隊作戰,任何一人恐怕也不是流肯的對手。但鍾泰來卻臨時安排兩支艦隊合併作戰,流肯艦隊無疑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陛下,流肯艦隊又發來求援信號,請允許臣率領手下艦隊出戰吧!”
米達麥亞渾厚而又帶着急切的聲音傳到“伯倫希爾”的指揮台。
“不行。”
亞力克鎮定的回答着。
“我軍故意放出假情報,說是讓你的艦隊做先鋒,敵軍必然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米達麥亞元帥,相信你也看到了流肯艦隊的傷亡,那個鍾泰來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以對付。如果你現在就出戰,那麼我軍一定會中了敵軍的圈套,所以此刻的戰鬥,就由朕親自調兵遣將。”
“是。”
米達麥亞雖然還對亞力克存在一點擔心,但見皇帝的神情並沒有慌亂,相信這其中一定還存在下文,於是關閉了電子顯示屏,靜待時機。
“赫斯勒上將,準備好了嗎?”
亞力克按下另一個通訊器的按鈕,聲音變得非常嚴肅。
“是的,陛下,全艦隨時候命!請指示!”
一道非常雄壯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震動着周圍的空氣。
“很好,看來到這個時候,你們必須提前出戰。記住,動作一定要快,攻擊一定要猛,要等敵軍還沒喘過氣來的時候,就打亂他們的陣型,絕對不能讓他們布成縱深陣!”
“陛下請放心,爲了您和我們犧牲的元帥,我們誓死也要奮戰到底!”